战马受惊,嘶鸣声和步兵的痛呼声萦绕。
日逐王的保护圈破开一个小口。
我强忍着眼眶里的热泪,手指掠过箭囊,捏住箭杆。
羽箭穿过两名亲卫的脸颊。
直直射中日逐王的眉心。
这个单于庭下掌管万骑的重臣,就这样,倒在了大裕的疆土上。
死在了一个女人的箭下。
首领已死,匈奴兵自乱了阵脚。
此消彼长,大裕军队士气大涨,愈战愈勇。
第一次反败为胜。
大裕的军旗再一次稳稳扎根在了边疆。
匈奴军仓皇而逃。
大裕鸣金收兵,休整队伍。
经此一役,将士们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先他们面上会叫我“燕将军”,可是背地里说我是京城来的“娇娘们”。
甚至我手下那些女子身的骑兵还会被他们安排到后勤炊事班。
可是现在,他们毕恭毕敬,认真讨论我提供的战术。
真正的尊敬,靠的不是强压,而是心愿臣服。
以顾舟为首的几个年轻将领对我的箭术很感兴趣,想要请教。
他们问,我的手为什么可以那么稳,射程为什么可以那么远?
我笑笑,只要当过一次被射杀的猎物就好了。
“被当成箭靶捆在树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半分差错。”
我云淡风轻,可是顾舟却眼底复杂。
“那你不怕吗?”他问我。
“不怕,反正这条命都是捡来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一把曾经只为主子而泣血的刀,不配喊疼。
但现在不会了。
如今,我的血只会洒在战场上。
要想抢回被割舍的十座城池,那么我们就不能只是被动防御。
一日夜间,匈奴夜袭军营,直奔粮仓。
一个个黑乎乎的身影在军营里劫走“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