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岌岌可危的消息在宫闱之中的传言越演愈烈,甚至牵扯出无辜受害的嫔妃死于温莲香手里的往事。墙倒众人推,让我觉得整个前朝后宫就像个草台班子。我亦不明白数万将士前赴后继牺牲拼来的安宁被一群权术都玩不明白的肉食者玩弄于股掌。
萧钦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病中酗酒,在深夜闯入了我寝宫。他踉踉跄跄踱步靠近我,扑面而来是令人作呕的浓烈酒气。
他像个地狱里爬来的恶鬼向**近,嘴里模糊不清的呼喊:「阿榆......阿榆......」
我嫌弃地往后退,心底升起一阵无法压抑的害怕。
萧钦见我退后,更是向前了一大步,伸手想要触碰我:「丞相把朕当傀儡,皇后拿朕当上位的垫脚石......朕只有你了!」
我也跟着退后到墙边的桌子上,手颤抖地往桌子后试图摸索能砸死他的东西,可一阵胡乱摸索后空空如也:「萧钦你别恶心我了,你发什么疯?」
萧钦一把攥住我肩膀,开始自言自语:「乔榆!你是朕的妃子!你可是怨我当年威胁你、给你下药,你怎就如此记仇?之后你再不让靠近,朕也未曾逼迫你。朕对你的好,你看不到吗?别得寸进尺!」
他倒是心里门清数着自己的罪状,我实在听不得那令我恶心的言语于是重重推开他:「死东西!你滚远点!」
可他紧紧抓住我推开他的手,歇斯底里朝我怒吼:「朕是皇帝!多年来忍够了,今日你不得不从!」
我看着他癫狂的病容,深吸一口气,用另一只手重重地劈向萧钦后颈,几乎同时一个剑柄往萧钦头上砸去,竟然是宋雪扬翻窗进来砸了萧钦。上次萧钦是磕了额头,这会后脑可就遭老罪了,几滴血从地上弥漫开来。
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捂住胸口平复心跳,看向宋雪扬,又转头看倒地上的萧钦:「不会给砸死了吧?这也太便宜他了。」
宋雪扬踢了踢昏迷的萧钦,转头叫来侍卫:「叶琛!」
叶琛也从窗子翻过来,扛起萧钦就走:「属下会将他送回养心殿,伪装醉酒跌伤。」
室内又只剩我和宋雪扬两人,他捧起我的手掌,放到嘴边吹吹,动作有点可爱:「呼呼~疼不疼?」
我倒抽一口气,才想起来我刚才那下卯足劲了空手劈渣男,现在手又红又肿,掌心一阵**辣的疼:「嘶......」
宋雪扬喊桃凝拿来药箱,一边给我的手擦着药一边心疼:「楹楹的手是用来牵着我的。」
又咬牙切齿道:「下次用工具砸,狠狠地砸,砸死也成,有我给你兜底。若还不解气,再将他鞭尸便是。」
我看着他好看的眸子里露出杀意,愤愤不平的样子更加可爱了,已经注意不到他叽叽咕咕的在说啥,往他嘴上吧唧一口:「倒是宋将军今日来的真是时候。」
他被我猝不及防的给亲懵了,眼睛里冒出亮晶晶的东西,而后恨恨地说着:「萧钦那个**让我去剿匪,寻了借口让我离开长安。」
我抓紧他的手臂担心道:「可你伤势未愈......」
他搂紧我:「不碍事,萧钦那点小伎俩奈何不了我。萧寒砚和萧泽都会接应你。」
「楹楹,等我回来,一切都会结束。萧钦、温氏父女,他们的命也该到头了。」
**在他怀抱中,平复好心情,闭上眼睛回答他:「嗯。」
直到深夜我已入睡,宋雪扬才离去。这次一夜好眠,心底安然。未来足够坦荡,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是最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