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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欢在画画界声名鹊起那一年,和顾司宴隐了婚。
他们相敬如宾,虽未在大众面前公开,但却也是家人朋友面前的神仙眷侣。
和顾司宴领证的第八年,他嘴角含笑,按下手上的遥控器,大屏幕里许清欢的亲妹妹全身赤络,面色潮红。
蒙面男右手拿着画笔,左手“摆弄”她的姿势。
每摆弄一次,面前的照相机的灯光就闪动一次,妹妹想逃离,却被大手摆正了脸。
“不......要......”可妹妹黏腻的声音和瘫软的四肢,就像是情侣间的欲拒还迎,
男人手上的画笔头流转在她身上的每个部位,直到滑动到她的大腿根,妹妹倏然睁大了双眼,浑身忍不住战栗。
“厉害,下面好多白色透明的颜料啊......”
随着动作越来越深入,妹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乖乖,还要不要?”
妹妹点头,“要......”
顾司宴轻轻摩挲着许清欢的头发,温柔的眼眸映照着她苍白惊讶的面容。
“老婆,你看,任谁看了这都是情侣之间的情趣,不是吗?”
男人的语气温柔,眼底却锐利如冰。
见她没有说话,他又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助理保镖。
“是是是,这就是男女朋友间的情趣,夫人我们都懂!是你太落伍了。”
不知是迫于顾司宴的魄力还是男人都是如此。
那些平时看起来对她分外和善的人,都站在了许清欢的对立面。
屏幕里,妹妹被侮辱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许清欢死死咬住唇,心痛的要死,“不,我不相信。”
“老婆,你还有两分钟时间交出证据,要不然我可管不住在场所有人的嘴?”
顾司宴翘起了二郎腿,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间他似乎失去耐心。
许清欢心口重重一击,眼眶早已温热,她执拗地半仰起头,声音都在抖。
“为什么?”
“顾司宴…你明明知道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很明显就是被…被迫的…”
顾司宴弯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肩,却让她无比寒冷。
“不过是小孩间的小打小闹,妹妹还在好好活着不是吗?可如果这一次画展不顺利,露露可是会不高兴的。”
许清欢死死盯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忽然觉得很可笑。
好好活着?
“我妹妹现在精神疯癫,每晚都做噩梦,这叫好好活着?”
“本该花一般的年纪,惨遭毒手,断送一生,这叫好好活着?”
“在你眼里,她的一生都比不过秦露露的一次画展?一次不高兴?”
顾司宴面露不悦,但却冷静的可怕。
“顶流画家只有一个,谁都不能成为露露铸神路上的绊脚石,就连我最爱的老婆都不行......”
“妹妹想上的学校我已经安排好,还在东郊给她买了房子,她还年轻,人生有点小插曲正常,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说的风轻云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许清欢的眼泪“唰”一下全部落下,全身冷的发颤。
她想不明白…
明明她才是顾司宴最爱的妻子,为什么现在他会变这样?
八年前,许清欢在艺术绘画界声名鹊起,是难得一遇的天才画家。江城王牌律师顾司宴为了娶她,暗地里求婚99次,跪求做她背后的男人。
顾司宴说,他尊重她的艺术,愿意永远追随她,做她最忠实的观众。
他还说,要让许清欢做他捧在手心中的女人,此生只爱她一人。
婚姻八年,他们成了整个江城的模范夫妻。
顾司宴没有食言,没有七年之痒,只有宠她入骨。
他体贴入微,为应付婆婆催生,扬言自己患有不孕症。
会在她灵感枯竭时,抛下一切陪她游历山河找灵感。
会在她陷入低谷时,夸她优秀,坚定地给她底气。
她以为这辈子,都会是顾司宴心尖上的人。
可现在,秦露露办了画展,每幅画里面都有妹妹被侮辱时的各种姿势。
她将飞扬跋扈的秦露露告上法庭的那天,对方却被判无罪。
只因帮她辩护的律师是她的老公顾司宴,也是给秦露露办画展的人,为了秦露露,顾司宴要让她和妹妹的名声尽毁。
内心的撕裂让她喉咙发紧,但她还是颤抖开口。
“顾司宴…如果我不呢?......”
顾司宴掐灭了手中的烟,温柔地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鬼魅般地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