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远竹安柳青璇》主角小说月光照见白骨抖音文免费阅读全文

发表时间:2025-08-28 14: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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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松书院山雨欲来风满楼。崔明远勒住缰绳,

抬头望向半山腰那座青砖黛瓦的建筑群。

青松书院——这座闻名江南的学府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肃穆。山风穿过松林,

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让他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棉袍。"少爷,前面就是书院了。

"书童竹安牵着另一匹马跟上来,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

眼睛却亮晶晶的,"咱们总算赶在天黑前到了。"崔明远点点头,

回头看了眼身后蜿蜒的山路。

带他们上山的樵夫老张在距离书院还有半里地时就借口家中有事匆匆离去,

那惶恐的神情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竹安,你注意到没有?"崔明远压低声音,

"这一路上,山脚下的村民听说我们要来书院,眼神都怪怪的。"竹安挠了挠头,

小声道:"可不是嘛少爷,刚才那老张,我分明看见他临走前对着书院方向画了个十字,

又赶紧呸了三口,像是要驱赶什么晦气似的。"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书院大门前。

青松书院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三进院落依山势而建,门前两株古松虬枝盘曲,

在暮色中如同两个张牙舞爪的巨人。崔明远叩响铜环,许久才听见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晚生崔明远,河间府人士,受李学政推荐前来备考。

"崔明远恭敬地递上荐书。老者接过荐书,却并未查看,只是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

山长已经吩咐过了。老朽姓周,是这里的门房。"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这位小兄弟是?""这是家童竹安,随我一同前来照顾起居。"周门房点点头,

领着他们穿过前院。天色已暗,书院里点起了零星灯火,照出回廊上斑驳的树影。

竹安紧跟在崔明远身后,小声道:"少爷,这书院怎么静悄悄的?

按理说这时候学子们应该刚用过晚膳,正是切磋学问的时候啊。"崔明远也有同感。

偌大的书院,除了他们三人的脚步声,竟听不到半点人声,只有风吹过松林的沙沙响,

偶尔夹杂着几声夜枭的啼叫。"书院近日在准备秋试,许多学子回家备考去了。

"周门头也不回地解释道,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剩下的都在东斋用功,

你们住在西斋。"穿过两道月洞门,周门房带他们来到西侧一处僻静的小院。

院内两间厢房相对而立,中间一棵老梅树歪斜着生长,枝干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

"崔公子住这间,书童住对面。"周门房推开左侧厢房的门,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晚膳已经放在房里了。书院规矩,亥时熄灯,不得随意走动。"崔明远刚要道谢,

忽听院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清冷的女声:"周伯,新来的学子到了?

"三人回头,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位素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却透着几分冷峻。

她手中捧着一卷画轴,衣袖上沾着些许颜料。"柳姑娘。"周门房微微躬身,

"这位是崔公子和他的书童。"女子向崔明远浅浅一福:"小女子柳青璇,暂居书院作画。

崔公子有礼了。"崔明远连忙还礼:"柳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在绘制何物?

""不过是些书院景致罢了。"柳青璇的目光在崔明远脸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听闻青松书院松涛月色乃江南一绝,特来采风。"她转向周门房,"周伯,

东斋那边的颜料用完了,明日可否托人再买些来?"周门房点头应下,柳青璇便告辞离去。

她转身时,崔明远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一枚青玉坠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待周门房也离开后,竹安立刻凑过来:"少爷,这书院怪事真多。先是不见学子踪影,

现在又冒出个女画师。我听说正经书院是不许女子久留的。

"崔明远若有所思地望着柳青璇离去的方向:"确实蹊跷。不过她举止端庄,谈吐文雅,

想必有些来历。"他摇摇头,"先吃饭休息吧,明日再打听不迟。"厢房内陈设简单却整洁,

桌上摆着两菜一汤,尚有余温。崔明远刚拿起筷子,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竹安,你听见了吗?"竹安正狼吞虎咽地扒着饭,

闻言抬头:"听见什么,少爷?"崔明远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院外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几点灯火在风中摇曳。正当他准备关窗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随风飘来,

凄切哀婉,像是个年轻女子在啜泣。"这...这是..."竹安也听到了,

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哭声忽远忽近,时断时续,最后消失在风声里。崔明远关上窗户,

强作镇定道:"许是山风穿林的声音,别自己吓自己。"两人草草用完晚膳,各自回房休息。

崔明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窗外树影婆娑,那诡异的哭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救命...救救我..."崔明远猛地睁开眼。

这声音如此清晰,绝不是梦境。他披衣起身,轻轻推开房门。院中月光如水,

梅树的影子在地上画出诡异的图案。那呼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他确定声音来自书院后方。

崔明远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他轻手轻脚地穿过回廊,循声而去。

书院后园杂草丛生,显然久未打理。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赫然出现一口古井,

井口被三条粗大的铁链交叉封锁,上面贴满了泛黄的符纸。

"救...我..."声音竟是从井中传来!崔明远浑身汗毛倒竖,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井沿上有几道新鲜的抓痕,像是有人曾试图从井里爬出来。更诡异的是,

铁链上还挂着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刚刚有人拉动过这些沉入水中的链条。

"崔公子好雅兴,深夜来此赏井?"一个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崔明远惊得几乎跳起来。

转身一看,柳青璇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白衣胜雪,在月光下宛如幽灵。

"柳...柳姑娘。"崔明远强自镇定,"我听到有人呼救,

循声而来..."柳青璇缓步走近,目光落在那口井上:"这是口废井,二十年前就干涸了。

"她伸手轻抚井沿上的抓痕,"山里的野猫时常来此嬉戏,崔公子听到的大约是猫叫声。

"崔明远注意到她说话时手指微微发抖,显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更奇怪的是,

她腰间那枚青玉坠子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青光,如同呼吸般明灭。"柳姑娘为何深夜在此?

""我习惯夜间作画。"柳青璇淡淡道,"月色下的景致别有韵味。"她转身欲走,

又停下脚步,"崔公子,书院有些地方年久失修,夜间独行恐有危险。若无要事,

还请留在房中。"崔明远目送她离去,心中的疑惑更深。回到厢房时,

他发现竹安正坐在门槛上等他,小脸煞白。"少爷!您去哪儿了?"竹安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站在井边哭诉,

说她在井里好冷..."崔明远心头一震:"你也梦见了?"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吓得竹安差点叫出声来。

崔明远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盏青灯,灯下压着一张字条。

他拾起字条,

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速离"第二章井中低语崔明远盯着手中血字纸条,

朱砂在月光下红得刺目,像一道未干的血痕。竹安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少、少爷,这地方不对劲..."竹安的声音细如蚊呐,

"咱们天亮就走吧?"崔明远将纸条揉成一团,强压下心头寒意:"先回房。

明日我找柳姑娘问问这口井的事。"竹安胆小,去了崔明远的房间。崔明远吹灭油灯,

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风声呜咽,不时夹杂着树枝刮擦窗棂的声响。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际,

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像是有人赤脚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脚步声在他们房门外戛然而止。崔明远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门缝。月光从窗纸透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忽然,一滩水渍从门缝下缓缓渗入,在光带中泛着诡异的亮色。

"少爷..."竹安从隔壁床铺发出气音,"你看见了吗..."崔明远竖起手指抵在唇上。

水渍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脚印形状。更可怕的是,

那滩水渍竟开始向竹安的床铺移动,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哗啦"一声,

竹安挂在床头的汗巾突然掉落,正落在那滩水渍上。汗巾瞬间被浸透,

颜色由浅蓝变成了深黑。崔明远抄起床头的烛台,猛地跳下床:"谁在那里?!

"水渍停止了移动。窗外一阵狂风吹过,拍得窗棂"哐当"作响。当风停歇时,

地上的水渍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块湿透的汗巾静静躺在地上,

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竹安缩在床角,牙齿不住打颤:"少、少爷,

那东西...是不是想碰我?"崔明远捡起汗巾,入手冰凉刺骨,竟像刚从井中捞出一般。

他忽然想起柳青璇腰间的青玉坠子——那东西似乎在水渍出现时微微发亮。

"天亮前我们别睡了。"崔明远拖过椅子坐在竹安床边,"我守着你。

"好不容易熬到东方泛白,书院响起了晨钟。崔明远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房门,

却发现门槛外摆着一盏青瓷碗,碗中盛着浑浊的井水,水面上浮着一缕长发。"啊!

"竹安惊叫一声,差点打翻水碗。崔明远沉着脸将水碗端到院中梅树下倒掉,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柳青璇不知何时站在回廊下,一袭藕荷色衣裙衬得她肤白如雪,

眼下却同样带着淡淡的青影。"柳姑娘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动静?"崔明远单刀直入。

柳青璇的目光落在那只空碗上,唇角绷紧:"崔公子,借一步说话。

"她领着崔明远来到书院后园一处僻静的凉亭。晨雾未散,亭子如同浮在云海中。

柳青璇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展开。"这是我近日绘制的书院全景。

"她的指尖轻点画面,"崔公子可看出什么异常?"崔明远凑近细看。画作工笔精细,

将书院楼台亭阁描绘得栩栩如生。然而在每一处建筑旁,

都有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她或倚柱而立,或凭栏远眺,或低头啜泣。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描绘那口古井的画面中,女子半个身子已经探入井中,

只余一双苍白的手死死扒着井沿。"这女子...""我作画时从未见过她。

"柳青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她总出现在画中。我试过修改、覆盖,甚至重画,

第二天她总会重新出现,位置分毫不差。"崔明远后背窜上一股寒意:"柳姑娘来书院,

恐怕不只是为了作画吧?"柳青璇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二十年前,

我姐姐柳寒衣在此投井自尽。当时她年方十八,是书院山长的弟子,才貌双全。

"她解下腰间青玉坠子,"这是她留下的唯一遗物。"崔明远接过玉坠,触手冰凉。

他忽然想起昨夜水渍移动时,

似乎就是朝着竹安床头的方向——那里正挂着竹安娘亲给他的护身符,

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你姐姐...与井有关?

"柳青璇眼神一凛:"官方文书说她因情投井,但我姐姐性格刚烈,绝非轻生之人。

更奇怪的是,她死后不足七日,书院便填平了那口井,所有与她有关的文书都被销毁。

"她指向画中女子,"这些年我走遍江南各州,每到一处,

画中就会出现她的身影...直到三个月前,她将我引到这里。"崔明远正欲追问,

忽听亭外传来脚步声。周门房佝偻着背站在石阶下,浑浊的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柳姑娘,山长找您。"他的声音嘶哑难听,眼神却锐利如刀,"崔公子,早课要开始了。

"崔明远只得告辞。回到西斋,竹安已经收拾好文房四宝,小脸上满是忧虑:"少爷,

我刚才去打水,听见两个杂役在说...说咱们住的西斋二十年前死过人,是个年轻姑娘,

从那以后就经常闹鬼。"崔明远心头一跳:"他们还说了什么?""说那姑娘死得蹊跷,

明明捞上来时手里攥着一块玉佩,下葬时却不见了。"竹安压低声音,"还说每逢月圆之夜,

井水就会漫出来,沿着回廊一直流到西斋..."崔明远想起昨夜门缝下渗入的水渍,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嘱咐竹安不要声张,便匆匆赶往学堂。学堂设在书院东侧明伦堂,

崔明远到时已有十余名学子就座。见他进来,原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古怪的警惕。"这位就是新来的崔兄吧?

"一个瘦高学子起身相迎,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冷冰冰的,"在下江宁府赵元礼。

"崔明远拱手还礼,注意到赵元礼手腕上缠着一圈红绳,

绳上串着三枚铜钱——正是民间驱邪的常见做法。更奇怪的是,

学堂里几乎每个学子身上都有类似的辟邪物件:有人腰间挂着桃木剑,

有人衣襟内露出符纸一角,还有人脖子上缠着一圈大蒜。早课由书院副讲刘先生主持,

讲授《春秋》义理。崔明远听得出神,忽觉衣袖被人轻扯。

邻座一个圆脸学子偷偷递来一张字条:"午时后园假山见。勿与人言。

——林"崔明远悄悄打量这个自称林子的学子,发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抓伤的。早课结束,学子们鱼贯而出。崔明远故意放慢脚步,

.上一个住了不到半月就...""...井里的那位...索命..."崔明远心头一凛,

正想上前询问,那两个学子却像受惊的兔子般快步走开了。午时,

崔明远借口温书独自来到后园假山。林子早已等在那里,神色慌张地四下张望。"崔兄,

长话短说。"林子拽着他躲到假山后,"你昨晚是不是去了那口井?

"崔明远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因为我们都去过。"林子苦笑,

露出手背上那道伤疤,"这是'她'留给我的纪念。崔兄,听我一句劝,趁还能走,

赶紧离开书院。二十年前那件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子刚要开口,假山外忽然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他脸色大变,

一把推开崔明远:"有人来了!记住,月圆之夜千万别出门!"说完便钻进假山缝隙不见了。

崔明远整理衣冠走出假山,迎面撞上赵元礼。"崔兄好雅兴啊。"赵元礼笑容可掬,

眼神却冷得像蛇,"后园荒僻,小心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崔明远敷衍几句,匆匆告辞。

回到西斋,竹安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少爷,我发现一件事。

书院里所有水缸、水井都用红布盖着,唯独那口被封的井没有。而且..."他压低声音,

"我刚才偷看到周门房在往井里倒什么东西,像是...纸钱灰烬。"崔明远眉头紧锁。

夜幕降临后,他借口散步来到柳青璇居住的东厢。柳青璇正在整理画具,见他来访并不意外。

"柳姑娘,我想夜探那口井。"崔明远直截了当,"你可愿同行?"柳青璇沉默片刻,

从箱底取出一盏青灯:"这是我用姐姐玉佩磨粉掺入灯油制成的,据说能照见阴阳。

"子时三刻,二人悄悄来到后园古井处。今夜乌云密布,那盏青灯成了唯一光源,

照得二人脸色惨绿。井口的铁链和符纸在青光中显得格外阴森。

柳青璇将青灯凑近井口:"姐姐,若你在天有灵,给我们一点提示..."话音未落,

三条铁链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哗啦"声。更可怕的是,

干涸二十年的井底竟传来水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下面搅动。"后退!

"崔明远一把拉住柳青璇。就在他们退开的瞬间,一股黑水从井口喷涌而出,溅在青灯上。

火焰"嗤"地一声变成诡异的绿色,

照亮了井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绝不是一个人能留下的。黑水很快渗入地下,

井口重归平静。崔明远壮着胆子凑近,

井底传来清晰的低语:"找...到...我的...玉...佩..."柳青璇浑身颤抖,

泪流满面:"是姐姐的声音..."就在这时,

崔明远注意到井沿上有什么东西在青光中闪烁。他伸手拂去苔藓,

露出刻在石上的几个小字:"柳寒衣绝笔玉佩在——"后面的字被人为凿去了。

"玉佩...难道是这个?"柳青璇摸出青玉坠子,

这只是姐姐随身佩戴的普通饰物..."崔明远突然想起什么:"竹安说下葬时不见的玉佩,

会不会是另一块?"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姐姐的墓!"柳青璇激动道,

"但书院后山的坟茔二十年前就被平了...""有人知道真相。"崔明远目光锐利,

"林子、赵元礼,甚至周门房...他们都在隐瞒什么。"回程路上,

柳青璇忽然拉住崔明远:"崔公子,你看。"她指向西斋方向。崔明远的房间里竟亮着灯,

窗纸上分明映出两个人影——一个坐着,一个站在他身后,长发披散,

双手似乎正缓缓伸向坐着那人的脖颈..."竹安!"崔明远拔腿就跑。当他们冲进房间时,

只见竹安昏倒在地,额头滚烫。桌上油灯确实亮着,但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人外空无一人。

崔明远扶起竹安,发现少年手中紧握着一块陌生的白玉佩,上面沾满了水珠。窗外,

乌云散去,一轮满月高悬天际。

第三章血月残影竹安手中的白玉佩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水光。崔明远试图取下细看,

却发现少年的手指如铁钳般紧握,怎么也掰不开。更可怕的是,竹安的皮肤冰凉湿滑,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让我试试。"柳青璇解下青玉坠,轻轻靠近白玉佩。

两玉相距寸许时,竟同时泛起微光,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破玉而出。崔明远倒吸一口凉气。白玉佩一角刻着半个"寒"字,

边缘参差不齐,明显是被故意损坏的。而柳青璇的青玉坠内侧,赫然刻着另外半个"衣"字。

"寒衣..."柳青璇声音发颤,"这是我姐姐的闺名。"突然,两玉之间的空气扭曲起来,

一股阴冷的风盘旋而起。墙上的影子诡异地拉长变形,渐渐凝成一个披发女子的轮廓。

崔明远背脊发凉,眼睁睁看着那影子抬起"手",指向窗外——"啪嗒"。

一滴水落在崔明远额头上。他抬头看去,房梁上不知何时积了一滩水,正一滴滴往下落。

更可怕的是,水中混着丝丝缕缕的暗红色,像稀释的血。

"井水...漫出来了..."柳青璇脸色煞白。窗外,满月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血色光斑。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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