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顾青山顾明小说镜镇谜案完整章节

发表时间:2025-09-23 16: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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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碎镜与遗嘱镜镇的雨总带着铁锈味。陈默踩着青石板上的水洼,

皮鞋尖踢到块碎镜片,折射的光斑晃了眼——那是镇公所门廊的玻璃,昨夜被人砸了,

碎片混在雨里,像撒了一地的碎牙。“陈警官,您可算来了。”文书小周的声音发颤,

手里攥着块手帕,捂着脸,“顾老……顾老他没了。”顾青山,镜镇的前镇长,

死在自家书房。现场被收拾得过分整齐:红木书桌擦得锃亮,砚台里的墨汁凝着层薄冰,

墙上的《镜镇全图》被人用红笔圈出了中心广场的位置,旁边压着份遗嘱,字迹遒劲,

却在末尾处洇了个墨团,像滴没擦净的泪。“初步判断是自杀。”县局来的法医收起解剖刀,

白大褂下摆沾着泥,“死因是乌头碱中毒,茶杯里有残留,指纹只有死者本人的。门窗反锁,

钥匙在死者口袋里。”陈默没说话,指尖划过书桌边缘的一道刻痕。那是个“镜”字的残笔,

刻得极深,木刺翻卷,像刚划上去的。他认识顾青山三十年,老头写了一辈子毛笔字,

最忌讳在家具上乱刻——镜镇的人都知道,顾老的书房连砚台都要垫三层棉纸。“遗嘱里说,

把镇西的老镜厂留给养子顾明,剩下的财产全捐给镇公所。”小周递过遗嘱副本,

纸页边缘有细微的齿痕,“顾明今早从城里赶回来,在停尸房闹了半天,说他爸不可能自杀。

”陈默抬头望向窗外。顾宅的后院种着排银杏树,枝桠在雨里抖得像筛子,

最粗的那棵树干上,挂着块生锈的铁皮牌,写着“1956”——那是镜厂建成的年份,

也是顾青山来镜镇的第一年。他绕到书桌后,弯腰看椅腿。

第三个椅腿的木缝里卡着半片镜片,比指甲盖还小,边缘沾着点银灰色粉末。

陈默用证物袋收好,指尖触到椅面的布料,摸到个硬物——是枚纽扣,牛角做的,

上面刻着朵梅花,和顾青山常穿的中山装纽扣一模一样,却比衣服上的新得多。

“顾老昨晚见了谁?”“没人。”小周翻着访客登记,“他这半年深居简出,

除了每周三去趟镜厂,基本不出门。哦对了,昨晚镇公所的玻璃被砸时,

有人看见个穿黑雨衣的人影往顾宅方向跑。”陈默走到窗边,推开条缝。

雨丝斜斜地打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对面的阁楼——那是顾明的房间,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窗角漏出点昏黄的光。法医收拾东西时,金属器械碰出脆响。

陈默突然问:“遗嘱的墨迹,干了多久?”法医愣了愣:“按湿度算,至少八个小时。

但顾老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雨又大了些,敲在玻璃上,

像有人在用指甲挠。陈默看着书桌上那砚凝住的墨,

突然想起顾青山说过的话:“镜镇的镜子会骗人,但墨不会——干了的墨,藏不住没说的话。

”第二章:镜厂与谎言镜厂的铁门锈得能掰下来。陈默推开时,合页发出“吱呀”的惨叫,

惊飞了梁上的麻雀,屎点子掉在积灰的传送带,像滴在旧照片上的墨。“陈警官,

这地方邪乎得很。”守门老张叼着烟,火柴划了三次才点燃,“自打三年前顾老把厂子停了,

就没人敢进来。都说半夜能听见打磨镜片的声音,

还有人看见过……看见过穿蓝工装的影子在车间晃。”陈默没接话,手电光柱扫过车间。

一排排镜架蒙着灰,镜片大多碎了,没碎的也蒙着层白雾,照出的人影扭曲变形,像哈哈镜。

最里头的抛光车间锁着,挂锁是新的,黄铜色在昏暗里闪着冷光。“这锁谁换的?

”“顾老自己换的,上个月。”老张往地上啐了口烟蒂,“他说要清点旧机器,

不让任何人靠近。有次顾明想进去,父子俩吵得差点动手——顾明骂他爸是老顽固,

守着堆破铜烂铁不放。”陈默撬开锁,门轴转动的瞬间,一股铁锈混着霉味的气浪涌出来。

车间中央摆着台老式研磨机,底座积着层银灰色粉末,

和他在顾青山书房椅腿上发现的一模一样。墙角堆着木箱,上面印着“特种玻璃”的字样,

箱盖缝里露出点红色,像血。他蹲下身,指尖沾起粉末捻了捻,滑腻如脂。

这不是普通玻璃粉——镜厂做了六十年民用镜子,从不用这种高纯度的石英粉,

除非……是在打磨某种特殊镜片。“顾老年轻时在兵工厂待过。”老张不知何时跟了进来,

声音压得很低,“听说懂磨镜片,不是普通镜子,是……瞄准镜上的那种。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顾青山书房里的《镜镇全图》,

中心广场的位置被圈红——那里地下埋着镜厂的旧仓库,镇上老人说,当年修广场时,

顾青山亲自盯着施工队,不准挖深过三米。“遗嘱里没提仓库?”“没。”老张摇头,

“顾老对那仓库讳莫如深,连钥匙都随身带。哦对了,上周我看见县文物局的人来找他,

吵了一架,好像是为了仓库里的东西。”车间的窗玻璃破了个洞,雨丝斜斜地钻进来,

打在研磨机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陈默突然注意到,机器的研磨盘上,刻着个模糊的十字,

像有人用硬物划的。他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墙上的影子突然晃了晃——不是他的,也不是老张的,那影子很高,戴着顶帽子,

手里像拎着什么长条形的东西。“谁在那儿?”陈默厉声喝问,拔腿追过去。

影子钻进堆木箱的缝隙,等他拨开箱子,只看见道通往后院的小门,门闩上挂着片银杏叶,

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后院的泥地上有串脚印,尺码很大,

鞋跟处有道裂痕——和镇公所门口那串砸玻璃的脚印,一模一样。回到镇公所时,

小周正对着电脑发愁:“陈警官,顾老的银行流水不对劲。近半年,

每个月都有笔五万块的汇款,收款方是个匿名账户,汇款附言写着‘镜钱’。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指尖在桌上敲出轻响。镜钱,镜镇的黑话,

指“见不得光的交易”。他想起顾青山书房里那枚新纽扣,突然抓起车钥匙:“去停尸房。

”顾青山的尸体躺在冷藏柜里,陈默掀开白布,盯着老人的领口——第二颗纽扣果然掉了,

线脚处留着半截线头,颜色比其他纽扣的线深些,像是后来缝上去的。“法医,

检查下死者的指甲缝。”半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指甲缝里有微量的银灰色粉末,

和镜厂研磨机上的一致。更奇怪的是,粉末里混着点蜡屑,

成分和镇上蜡烛铺卖的蜂蜡完全相同。雨还在下,陈默站在停尸房的窗前,

看着镜镇的轮廓在雨雾里若隐若现。这镇子像面蒙尘的镜子,照出的都是扭曲的人影,

而顾青山,就是那个试图擦净镜面的人——可惜,镜子碎了。

第三章:遗嘱与密道顾明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他坐在镇公所的长椅上,指间的烟烧到了尽头,

烫了手才惊觉,猛地甩掉烟头,火星在雨里灭了。“我爸不可能自杀。”他重复第三遍,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上周我回来,他还说要把镜厂改成纪念馆,说要让镜镇的人都知道,

当年是谁守住了这镇子。”“守住什么?”陈默递过杯热水。顾明的喉结动了动,

没接水杯:“不知道。他总说镜镇藏着个秘密,跟仓库有关。上个月我偷偷去仓库,

被他发现了,他第一次打了我,骂我‘不要命了’。”陈默想起老张的话,拿出手机,

点开仓库的照片:“你进去过?里面有什么?

”顾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就……堆着些旧机器,还有几个大铁箱,锁得死死的。

但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像……像滴水声,又像钟表在走。”滴水声?陈默皱起眉。

镜镇的地下水位很低,仓库在地下三米,不可能有渗水。

他突然想起顾青山书房的砚台——墨汁里的薄冰,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有东西掉进砚台,

带起的寒气凝了冰。“遗嘱是你爸亲手写的?”“是。”顾明点头,

“但这字迹……太工整了。我爸去年中风后,右手抬不高,写‘山’字总会歪,

你看这遗嘱上的‘青山’,笔笔都直得像尺子量过。”陈默翻开遗嘱副本,

盯着“青山”二字。确实,笔画硬挺,毫无颤笔,完全不像中风病人的字迹。他突然注意到,

遗嘱末尾的墨团边缘,有个极淡的印记,像枚印章,却比普通印章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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