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一天打三份工,只要有加班费就可以无限加班的牛马,不出所料猝死了…老天有眼,
我命不该绝。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竟身处一个豪华奢靡的房间,
美中不足的是脚上竟然被拴了一个金色的铁链…突然一个眉骨高挺,长相精致,
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绑匪”出现,[绑匪?不应该呀,而且他怎么对我这么好?
]第1节当我被自己精准的生物钟叫醒时,我惊恐的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不,
准确的说是身处于一个奢靡华丽精装的大房间。[哇~古欧的吊顶,绵软的床垫,
还有这真丝床单被罩的套装,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等等,
如果我没看见脚踝上拴着的金色链条,我可真就以为是在做梦了。不对啊,
我昨天晚上不是应该在店里忙**。
况且谁会绑架一个一天打三份零工这么积极向上清醒又独立的大女人呢?!想罢,
我挣扎着下床,惊喜的发现这链子还挺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金灿灿的,
总不能是真金子吧。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又将眼神放在脚踝的链子上。这可真说不准啊,等等等等等,这是重点吗,
我现在应该十分紧张,害怕现在的处境。嗯~对劲儿,就在我四周张望时,
看到了挨着床头的梳妆台镜子。!!!脸还是我的脸,什么时候把自己养的这么好了?
因为我之前一直把心思放在赚钱圈米上,一天三份工,再加上熬夜。整个人都是皮肤蜡黄,
每天戴着黑眼圈非常疲惫的状态。可现在镜子里的自己,肤色是瓷白色的,
瞳仁是清浅的琥珀色。仔细看,也只有眼睑下藏着那股韧劲没有改变。我彻底凌乱了,
本来刚醒的脑子就不怎么灵光,现在简直就是乱上加乱。接着我顺势瘫倒并坐在床边,
用手捋了捋还未梳顺的长发,不过没有半点用处,依然很乱。[醒了?!
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宽容了~]宋砚之穿着带有云纹的墨色睡衣,右手拿了杯清水,站在门口。
我条件反射般的从床边弹起,并缓缓向后退。第2节[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绑匪?
撕票?],我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看我这陌生又戒备的样子,他突然弯腰靠近,
在距离我的脸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停下了。眼底带着感兴趣的笑意说:[林婉灵,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能被迫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带有三分认真的桃花眼弯了弯,
之后带着几分玩味和不相信地说:“哟,这是真失忆了?”边说边带着探究的眼神直起身来。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用我那卡姿兰大眼乖巧无辜的看着他,
我只希望这样能唤醒他心底的一点良知。他就这样盯了我一会儿,
接着舔了舔后槽牙从兜里拿出手机,转身去了走廊。好像是去打电话了。什么鬼?
这什么鬼啊?我是怎么了?死后穿越了吗?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希望这个烂失忆梗可以糊弄过去吧,要不然让刚才那个男的发现我换了芯子,
这不得把我撕成碎渣渣呀!嘶~过了一会儿,宋砚之带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我面前,
用深邃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我忙猜他的意思是[好好接受检查吧,
别让我抓到尾巴]谨慎的我依然没有选择盲目行动,而是听话的配合检查。[宋先生,
服用大量安眠药之后,虽然及时经过洗胃,但依然不排除伤害到神经系统的可能,
所以说可能会有短暂性的失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吗?或者说多久能完全恢复?
]宋砚之虽然皱着眉头耐心询问,但究竟还是藏有私心的。[这个,
这个还是要具体看患者的恢复情况,有人可能一个月,也有一年甚至更久的。
]医生早满头冷汗的回答。[嗯……]宋砚之敷衍着,漆黑的瞳孔盯着地面,
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死脑子快想办法呀,我之前看她们穿越都有这个系统,那个金手指的。
到我这边儿怎么跟再死一次没两样啊?呼~冷静,林婉灵你要冷静。
就借着失忆这个缘由先缓兵之计吧,找个机会再逃出去。只要能出去,
我养活自己就不成问题。Planone正研究着呢,就看见宋砚之又回到房间。
第3节林婉灵乖乖的坐在床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缓缓走到床边,下一秒,他俯身,
双手分别按在我耳侧的床板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实木床发出一声轻响,
他整个人的影子落下来,将我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空间瞬间变得稀薄。他靠得太近,
四周都是的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失忆了?来吧,那咱们就先聊聊,还记得多少。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儿哑,呼吸拂过我的额头。我带着讨好的微笑,
一双有着羽毛式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嗯?这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句话像是在问我,又像是他的自言自语。我闷了半天,
最后怯生生憋出一句:[……不是绑架?][什么?]说着他又靠近了几分,
同时手又收紧了些。并且用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你,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天生的锐利,
可那锐利里又裹着偏执的黏腻—目光落在人的身上,像是一团火。我感觉浑身像被火烤着,
连呼吸都带着颤,陌生的侵略感让我非常的不适。[你能不能别用者种眼神盯着别人看?
真得,挺不礼貌的。]我强迫自己跟他对视,耐心的讲着道理。他含糊不清的敷衍了我一句,
之后继续靠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呼吸在咫尺之间交缠,他的气息带着清冽的薄荷味,
混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檀香,漫进我发烫的鼻腔里。微凉的肌肤擦过一瞬,像羽毛扫过心尖,
是我的心跳漏跳了半拍。我下意识偏头,同时将右手抵在他温热的脸颊上。
他顺着我推拒的力道微微后仰,距离拉开的瞬间,空气仿佛重新留涌进来,我松了口气,
正要收回手,他却忽然低下头。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在我摊开的手心,像一片羽毛落下,
带着转瞬即逝的温热。我猛地缩回手,指尖蜷缩起来,那点触感却像烧红的火星,
顺着手心把我点燃。随后他直起身,眼底漾着点浅淡的笑意,刚才那一下轻得像错觉,
可他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又在提醒我刚刚发生的事。第4节[你……,
我……]我对于他这种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终只能憋着气叹了口气。
林婉灵气呼呼地嘟着嘴唇,下颌线绷得紧,脸颊却泛着从耳根蔓延开的粉,
连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红晕。只见他挑了挑眉,没说什么,随后转身准备往出走。
[你先等等等等等,你看我都失忆了,还要被继续拴着吗?]随着林婉灵收腿的动作,
脚踝上的细链发出清脆的哗哗的响声。只见他垂眸看着我笑了笑,随后抬手,
掌心轻轻覆在我发顶。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顺着发丝慢慢往下滑,动作算不上熟练,
甚至有点笨拙。可他像是没掌握好力道,指尖偶尔会勾住几根发丝,
往下顺的时候反而扯得更乱。后来索性果断放弃了,接着伸手从梳妆台取来梳子,
坐在床边上耐心地帮我理着头发。当时我还期待着自己的乖乖表现可以不被限制行动,
一直等到他梳完。[不行,还是这样你才更听话一点儿,还有叫我宋砚之。
]他低下头贴着我的耳朵缓缓说道。[嗯?说应该叫我什么?
]边说边用他的手背轻拍我的脸。[宋砚之~]我乖巧着回答,尽量哄着他来。在他走后,
我立马表情转变成心如死灰,像刚刚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
让我想起了之前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因为好说话任劳任怨,
但还是被狗领导裁员的时候裁下去的时候。我决定还是虚与委蛇周旋一下,
往后的几天准备看情况行事。往后的几天他总是这样。早上会把温水端到床头,
牙膏挤好放在牙刷上;晚上会坐在床边给我读当天的新闻,声音低沉得像催眠曲。
时间在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也是过得飞快。脚链还锁着,可他递来的温水永远不烫嘴,
切好的水果永远没有核,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被他掖得严严实实,没留一丝缝隙。
深夜他替我掖被角时,金属链又轻轻响了响。我半睁开眼,看见他蹲在床边,
指尖悬在脚链上,像是在犹豫什么。我没像最初那样抵触,
只是悄悄的睁开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偷偷望着他,脚踝上的束缚还在,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那份尖锐的防备,已经悄悄钝了下去……“明天想吃什么?”他忽然问,声音很轻。
我望着天花板,沉默片刻,轻轻说:“想喝你做的蔬菜粥。”他应了声“好”,起身时,
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些。第5节虽然生活很美好,
但我林婉灵是因为眼前小利就放弃自由的人吗?我总得搞明白,
怎么就无缘无故的穿到这儿了呢……所以我就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用我别碎头发小夹子,轻轻把我脚上的小锁撬开,之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期盼着在黑夜的掩护下发现什么线索。出了房门我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小别墅,
客厅没开主灯,只有墙角的落地灯亮着,光线刚好笼住一张深棕色的皮质沙发。
我住的房间在二楼,二楼的楼梯铺着厚绒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走廊尽头的窗开着道缝,
风钻进来,吹动了挂在墙上的羊毛挂毯,流苏晃动的影子投在地面。
就在我沉醉于装修的华丽时,走廊尽头的那间门晃了晃,本就心虚的我双腿像被灌了水泥,
一时竟不敢轻举妄动。不出所料,宋砚之从房间走出来之后,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我,
那目光里翻涌着惊怒,却又被死死压住,只余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他没说话,可那眼神已经碾过我的脸颊、我的手,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在说:你跑不掉的。随后缓慢的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这不急不缓的态度让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和我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没开玩笑,
那一刹那我看到的好像是死神向我走来。不是,我请问呢,正常人谁看到这个场景不跑啊,
我猛的转身向往楼下跑,刚跑出两步,小腿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的抽痛,
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我向后瞥了一眼,
离我越来越近了,感觉被他抓住真的会完蛋。身体比脑子先反应,借着扑跌的势头,
我顺势往地上倒,眼睛一闭,故意让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
地面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小腿的抽筋还在持续,疼得我额头冒冷汗。
耳边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停在我身边,然后是短暂的沉默,空气里都是他压抑的喘息。
他没碰我,只是站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停在我脸上,一寸寸扫过,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对周遭一切的陌生感、连日来的紧绷、还有此刻他那双眼带来的窒息感,突然拧成一股绳,
勒得我喘不上气。我想撑着再装一会儿,可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呼吸也真的变得困难起来。
最后意识模糊的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他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我的脸颊,那触感不再是冰冷的,
而是带着点颤抖的烫。第6节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我原来的世界,
什么东西像是变了又好像没有变……我像是拥有了上帝视角,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曾经拼命的自己。是在冬天的凌晨,天还没亮透,
她裹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冻得通红的手抓着塑料袋,
里面是两个热包子——那是给住院的妈妈带的早饭,她自己的那份,是昨天剩下的冷馒头。
画面一晃,电脑屏幕亮着,表格工作排班排到深夜,
部门经理的消息还在弹窗:[这份报告明早必须要,小林加个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老板]她脸上挂着的依然是讨好的笑。画面切到会议室,
她站在投影前汇报方案,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却逻辑清晰,数据翔实。
底下坐着的领导们交头接耳,最后部门经理笑着拍她的,却点了另一个有背景的同事名字。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些,却还是低下头,说了句“恭喜”。最后画面定格在人事部。
她捏着那张裁员通知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领导坐在对面,语气公式化:“公司优化,
你也知道,小苏虽然能力差点,但他……”后面的话模糊了,只看见她攥紧通知书,
指甲几乎嵌进纸里。走出写字楼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抬头看了眼高耸的办公楼,
忽然蹲在路边,把脸埋进膝盖。我像个旁观者,看着她在这几个地方连轴转,
看着她把努力挣的钞票一张张捋平,
塞进贴着“妈妈医药费”的铁皮盒;看着她舍不得坐公交,在寒风里走一个小时回家。
随着画面不断变形翻转,我好像看到了林婉灵,不是那个为生活拼了命的,
而是那个在别墅里的。我看着她从小被爱包裹着长大,有爱着她的父母,虽然父母早逝,
但她在父亲的战友家里过得依然很幸福。不仅如此,她还收获了爱情,
与父亲战友家的儿子陈知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看着他们从小时候的过往,
到成长长大后积淀下来的感情,我也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但转折的危机却悄悄出现,
在这个类似于回忆的记录里,我看到宋砚之从中作梗,用资本的手段去压迫陈家,
手段一次比一次狠厉。最终在宋砚之的坚持不懈下,陈家变得摇摇欲坠。
之后就是她被关进这栋别墅里了。我看到了她的反抗,
砸掉;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直到最后她躲在卫生间里自己吃了大把大把的安眠药。
突然她目光与我碰撞,她在看我,她就是在看我。我惊恐的瞪大眼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短暂的一生,如果这一生不能跟爱的人在一起,我宁可死掉。
我在死前看到了你,那个世界的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替我活下去吧,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对陈知珩好些。]第7节迷迷糊糊的,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房间,我躺在那个熟悉的床上。唯一改变的是,我脚踝上的链子被撤掉了。
我直起身来,头脑有点宕机。也不知道是我接收的信息量过于巨大,
还是对宋砚之没有借此报复我过于震惊。就在我还有点懵圈的时候,宋砚之敲门进来,
手上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毒。[醒了?医生说你是气血不足,
再加上神经过度紧张才昏倒的。我让医生开了点中药,是补气血睡眠的。]他认真地说。
我没管他在叽里咕噜的说一堆什么,我的脑子因为记忆太多,现在还有点凌乱。
[真不是人啊,非得拆散…]恍惚的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什么?
]似乎是没听清我说话,他侧过头去耳朵向我微微靠近。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没什么。]他似乎是想继续追问,我巧妙地岔开了话题,[这个药你确定真的能喝吗?
不会有毒吧。]随后他看着我的眼睛,左手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你再多喝一点,
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突然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药味拂过她的鼻尖,
下一秒,唇瓣就被轻轻含住。苦涩的药汁混着他口中清浅的气息,不由分说地渡了过来。
林婉灵的脸颊“腾”地烧起来,睫毛像受惊的蝶翼簌簌颤抖,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拍。
直到他退开些,指尖还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她才猛地别过脸,
声音颤着说:[我可以自己喝的。]他望着林婉灵亮晶晶的嘴唇,仿佛还有点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