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躺在ICU,急需五十万手术费。我打电话给结婚五年的丈夫陈凯,
电话那头是他极不耐烦的声音:“五十万?苏然你疯了吧!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你爸的命是命,我妈的养老钱就不是钱了?”“我妈说了,这钱一分都不能动!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气到浑身发抖。就在昨天,
我亲眼看到他将我们账户里最后的六十万,转给了他刚买了新房的妹妹。我擦干眼泪,
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王律师,我决定了,离婚。我要他和他全家,净身出户。
”第一章“苏然,你什么意思?!”陈凯接到律师函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捏着那几张纸冲回家,劈头盖脸地朝我吼。我婆婆张桂芬跟在他身后,一双三角眼淬着毒,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扫把星!丧门神!你爸自己要死了,凭什么要我们家出钱?
现在还敢搞离婚?我们陈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丑恶的嘴脸,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寸寸凉下去。结婚五年,
我辞掉前途大好的工作,在家操持家务,伺候他们母子,成了他们口中理所当然的免费保姆。
我爸妈心疼我,把毕生积蓄给我买了套婚前房,
我还傻乎乎地为了陈凯一句“我们是一家人”,在房本上加了他的名字。如今,我爸病危,
我只求他动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救命,他却和他的好妈妈一起,把这笔钱当成喂狗的骨头,
吝于施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陈凯,
我只问你最后一遍,我爸的手术费,你给不给?”陈凯被我看得有些心虚,
但立刻挺直了腰杆,梗着脖子喊:“没有!一分钱都没有!你别想打我妈养老钱的主意!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从茶几下抽出另一份文件,甩在他脸上。
“这是你上个月二十三号,转账给**妹陈莉的银行流水,六十万,一分不少。
”陈凯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怎么会有?”我笑出了声,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陈凯!那是我们所有的积蓄!
我爸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你却拿着我们的救命钱,去给你那好吃懒做的妹妹买房?
”“你胡说!”张桂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那是我儿子的钱!他想给谁就给谁!
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外人?”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心脏的痛楚已经麻木,
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张桂芬,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外人是吧?”“我告诉你,这婚,
我离定了!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至于你儿子偷偷转移的六十万,
我会让律师一分一分地给你追回来!”“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子,就等着净身出户,
滚出我的房子吧!”第二章“反了天了!你敢这么跟我妈说话!”陈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izhang。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冰冷的视线直直刺向他。“陈凯,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他陌生的决绝。他举在半空的手,
僵住了。或许是五年来的温顺让我积威全无,张桂芬见状,立刻撒泼打滚地往地上一坐,
嚎啕大哭起来。“没天理了啊!娶个媳妇回来欺负婆婆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我:“你这个不下蛋的鸡!要不是看你可怜,
我们家陈凯早把你休了!你还敢跟他横?你爸死不死关我们屁事,赶紧把律师函给我撤了,
不然我让你好看!”“不下蛋的鸡?”我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结婚第二年,
我就怀孕了。是张桂芬,非逼着我去做B超,知道是女孩后,
连着一个月给我喝所谓的“转胎药”,最后导致我大出血,孩子没了,
医生说我以后怀孕的几率都很渺茫。这件事,成了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而现在,
她竟然拿这个来攻击我。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冲过去,
抓起桌上的水杯,兜头就朝她脸上泼了过去!“啊!”张桂芬尖叫一声,成了落汤鸡。
“你疯了!”陈凯也反应过来,冲上来要推我。我没躲,任由他把我推得一个踉跄,
撞在墙上,后背生疼。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陈凯,当年我为什么流产,你忘了吗?
”陈凯的脸色一变,眼神躲闪。“你别胡说八道!是你自己身子弱保不住孩子!”“是吗?
”我冷笑,“要不要我把医生当年的诊断记录拿出来,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你的好妈妈,
是怎么亲手杀死自己亲孙女的?”“你闭嘴!”陈凯彻底慌了,冲上来捂我的嘴。
我一把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陈凯,张桂芬,
你们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苏然,跟你们陈家恩断义绝!你们欠我的,欠我孩子的,
欠我父亲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房,
锁上了门。身后传来张桂芬气急败败的咒骂和陈凯砸门的声音。我充耳不闻,靠在门板上,
身体缓缓滑落。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闺蜜林悦发来的消息。“然然,挺住!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五十万我先给你垫上,你爸的手术要紧!渣男那边,交给王律师,
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看着屏幕上的字,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苏然,哭完了,就要站起来。为了爸爸,为了死去的孩子,为了我自己。这场仗,我必须赢,
而且要赢的漂漂亮亮。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林悦转给我的五十万,交了手术费。
医生告诉我,手术很成功,我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我守在ICU外,
看着玻璃窗里插着各种管子的父亲,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
他们把最好的都给了我。我绝不能让他们有事。处理完医院的事,
我直接去了王律师的事务所。王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性,看到我眼下的乌青,
递给我一杯温水。“苏**,你看起来很不好。”“王律师,我没事。”我摇摇头,
直入主题,“我想尽快走完离婚程序,并且拿回所有我应得的。”王律师点点头,
拿出文件:“陈凯昨天已经联系我了,他不同意离婚,也拒不承认转移婚内财产。
他说那六十万是他母亲的养老钱,只是借用他的账户周转一下。”“呵。”我被气笑了,
“他倒是会颠倒黑白。”“你放心。”王律师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
“我已经拿到了他妹妹陈莉购房合同的复印件,付款方正是陈凯的账户。同时,我还查到,
陈莉刚毕业一年,月薪三千,根本没有能力独立购买那套价值百万的房子。人证物证俱全,
他赖不掉。”“另外,关于你名下那套房产。”王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
“虽然加了他的名字,但因为是你的婚前财产,并且购房款全部由你父母支付,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向法官主张,这套房子属于你的个人财产。只是,
你公公婆婆一直住在里面,到时候强制执行可能会有些麻烦。”我眼神一冷:“没关系,
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滚出去。”从律所出来,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公公,
**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然然,我在你家楼下,能下来谈谈吗?
”我沉默片刻,答应了。楼下的咖啡馆里,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
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苍老了许多。“你爸的事,我听说了。”**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你。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家里那两个……唉。”他搓了搓脸,
“陈凯从小就被他妈惯坏了,没担当。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说着,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二十万,是我这些年攒的私房钱,
你先拿去给你爸治病。”我愣住了。结婚五年,我这位公公在家里的地位约等于无,
大事小事都是张桂芬说了算。我从没想过,他会站出来帮我。我把卡推了回去。“爸,
谢谢您。但我不能要这钱。手术费我已经凑齐了。”“这是我们陈家欠你的。
”**坚持道,“你拿着。还有,你放心,开庭那天,我会去给你作证。”我彻底震惊了,
抬头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愧疚和坚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娘俩把你逼死。
这个家,早就烂透了。”第四章我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卡。这不是钱的问题,
是这位老人釋出的善意,让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我回到家时,陈凯和张桂芬竟然都在,
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看到我,陈凯立刻迎上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然然,
你回来了。昨天是我不对,我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张桂芬也一反常态,
虽然脸色还是臭臭的,但没再骂人,只是哼了一声:“回来就好,夫妻哪有隔夜仇。
”我冷眼看着他们表演,觉得无比讽刺。“有事?”陈凯的笑容僵在脸上:“然然,
咱们好歹夫妻一场,别闹到法庭上那么难看行不行?你把诉讼撤了,我们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拿出钥匙开门。“苏然!”陈凯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妈都说了,那六十万算我们借你爸的,以后我们慢慢还不行吗?
”“借?”我回头,甩开他的手,“陈凯,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那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背着我转给**妹,这叫盗窃!叫非法转移!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陈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张桂芬见儿子吃瘪,又忍不住了,叉着腰嚷嚷:“什么盗窃!那是我儿子的钱!
我儿子孝敬他妹妹怎么了?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我告诉你苏然,这房子有我儿子一半,
你想让我们滚出去,没门!”“是吗?”我笑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里面传来**苍老而清晰的声音:“……那六十万,是陈凯背着苏然,
从他们俩的共同账户里转出去给他妹妹买房的,张桂芬是主谋。这件事,我可以作证。
”录音一放出来,陈凯和张桂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算计我爸!”陈凯指着我,
手指都在发抖。“爸?”张桂芬更是像疯了一样,“好你个**!
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老婆儿子!我跟你没完!”我关掉录音,冷冷地看着他们。
“现在,你们还觉得这房子有你们一半吗?还觉得那六十万是‘借’的吗?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们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并且把六十万还给我,
我或许可以考虑协议离婚,给你们留点脸面。”“要么,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
你们不仅要还钱,还要背上官司,陈凯工作不保,你张桂芬教唆儿子转移财产逼迫儿媳的事,
我也很乐意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你们自己选。”第五章张桂芬的撒泼和陈凯的哀求,
在我这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我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考虑。第二天,我没有回家,
直接住进了林悦家里。晚上,我接到了陈凯的电话,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然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不离婚……我妈已经被我爸骂回老家了,我把钱也要回来了,
我马上转给你……”“晚了。”我打断他,“陈凯,
从你和你妈决定对我爸见死不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不!然然你听我说!
都是我**我的!我心里是有你的啊!”“是吗?”我轻笑一声,“那**妹的房子怎么办?
没有了你的六十万,她拿什么付首付?”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窘迫和狼狈。
陈莉,他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宝贝妹妹,从小就习惯了从我这里索取。小到一支口红,
大到一台电脑,只要她开口,陈凯和张桂芬就会逼着我满足她。如今,
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套房子,也要因为我的反击而泡汤了。这感觉,真爽。“苏然,
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陈凯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和怨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