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砺康王小说哪里可以看 小说《康王儿咬牙种》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8 10: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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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逆骨有座荒芜的土山,名为“康王顶”。此山不高,却独兀于平原之上,山势陡峭,

土层稀薄,只顽强地生着些荆棘乱草。山风常年在此呼啸,卷起干燥的黄土,

发出呜呜咽咽之声,不绝于耳,

仿佛在执拗地诉说一段被时光尘埃覆盖、却始终未曾真正被遗忘的旧事。这故事的核心,

便是康王之子,名唤陈砺。陈砺,人如其名,性情自小便如砺石般粗粝、固执,

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执拗。这“逆性”,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烙印,深植于他的骨血之中。

尚在襁褓时,便已显露无疑。奶娘喂奶,他若定要转向左方,你便绝不能将他向右挪动半分,

否则那小小的身躯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啼哭不止,直至面庞青紫,顺他心意方休。

及至蹒跚学步,这种“逆”更演变为一种行动准则。母亲沈氏柔声指引:“砺儿,来这边。

”他若原本无意,此刻便必迈开不稳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仆人惊呼:“小少爷,水烫!”他那只小手,非但不会缩回,

反而会更快地伸向冒着热气的杯盏,非要亲身试过那灼痛,才肯罢休。

那疼痛带来的眼泪在眶中打转,他却紧抿着小小的嘴唇,硬是不让它落下。康王陈胥,

身为一方藩王后裔,虽家道不比往昔,仍守着古城的威望与礼教。他相貌堂堂,性情端方,

最重规矩。面对这个仿佛天生来挑战他权威的儿子,他先是惊愕,继而恼怒,

尝试用父亲的威严将其“扳正”。然而,无论是严厉的呵斥,还是戒尺打在手心的疼痛,

都无法折弯陈砺那与年龄不符的、仿佛天生的硬骨。他看父亲的眼神,

从一开始就缺少了孩童应有的敬畏与依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一种无声的对抗。

康王曾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就是一头拉不回的犟驴!冥顽不灵!

”年幼的陈砺却昂着脖子,眼神里是全然的桀骜与不驯,清晰地回应:“是你们总要拉着我!

”一句话,噎得康王胸口发闷,半晌无言。在这父子二人日复一日的角力中,最是煎熬的,

莫过于夫人沈氏。她出身邻县书香门第,自幼习读诗书,性情温婉如水,

将一生的柔情与耐心都倾注在了这个让她忧心如焚的儿子身上。她不信儿子天生顽劣,

总以为是自己教养无方。她试过将道理编成歌谣,

在他玩耍时柔声唱给他听;试过在他使性子时,将他轻轻揽入怀中,

温言开导;也曾在康王动怒时,以身相护,泪眼婆娑地祈求丈夫的宽宥。她甚至忍着心痛,

试过动用家法藤条,期望疼痛能让他记住教训。然而,一切的努力,

一切或柔和或刚猛的教化,到了陈砺那里,竟都如雨水落入龟裂久旱的田地,

瞬间便被吸收得无影无踪,地表只留下更为深刻、更为固执的裂痕。沈氏常常在深夜,

望着熟睡中儿子那尚且稚嫩、却已初现棱角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困惑与哀伤。

她不明白,这孩子的“逆骨”究竟从何而来?是她怀胎时受了惊扰,

还是陈家祖上某位性子刚烈的先人,隔代将这执拗的魂魄寄托在了砺儿身上?唯有一次,

那坚硬的“逆骨”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那年陈砺约莫十岁,沈氏感染风寒,

继而引发高烧,几日不退。她昏沉地躺在榻上,意识模糊,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

发出几不可闻的呓语:“砺儿……水……”彼时,陈砺正被罚跪在院中,

为顶撞教书先生而受惩。他听到屋内母亲微弱的声音,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竟不顾父亲的禁令,猛地起身冲入房中,踉跄着从桌上端起微凉的茶壶,

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小杯水,然后笨拙地爬到榻边,用一只小手勉强扶起母亲的头,

另一只手拿着小勺,极慢、极轻地,一点点润湿母亲那干得起皮的嘴唇。

他的动作是那样专注,那样轻柔,与平日里那个暴躁易怒的孩子判若两人。那一次,

他没有逆反,心中只有一片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恐惧,怕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暖意的人,

也离他而去。然而,待沈氏病体稍愈,感念儿子那日的孝举,欲将他唤至跟前夸赞几句时,

陈砺却远远站着,把脸扭向一旁,恢复了那一贯的、带着刺的冷漠,

硬邦邦地说道:“我只是……只是嫌你吵了我的清净。”沈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中一痛,

如同被细针扎了一下,但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柔情弥漫开来。她分明看到,

儿子在说这话时,耳根微微泛红,眼神躲闪。她终于真切地触摸到,

儿子那坚硬冰冷的外壳之下,确实藏着一点未曾泯灭的、笨拙而脆弱的暖意。只是这暖意,

被他用更为笨拙的方式,紧紧地包裹、隐藏了起来。岁月如梭,不因任何人的悲喜而停留。

陈砺渐渐长成了一个青壮年,身形挺拔,眉目间继承了康王的英气,

却更多了几分凌厉与沧桑。那与生俱来的“逆骨”非但未曾随着年岁增长而消退,

反而在阅历的磨洗下,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固执。他与康王之间的矛盾,

也随着他自我意识的彻底觉醒而愈发激烈,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冲突最终无可避免地爆发了。导火索或许是一次关于家族事务的无心议论,

或许仅仅是康王对儿子言行的一次寻常训诫。但在陈砺听来,

父亲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他存在的否定与控制。积蓄多年的怨气与对抗,如同决堤的洪水,

猛烈地冲击着康王府看似平静的门庭。“在你眼中,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生来便是为了忤逆你,对吧?”陈砺面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康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滚!你这个逆子!有我在一日,便没有你放肆的余地!

”“好!我滚!”陈砺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扫过父亲震怒的脸,

也扫过一旁面色惨白、欲言又止的母亲,“从此,我陈砺是生是死,是荣是辱,

再与康王府无干!”说罢,他毅然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他甚至没有回房收拾任何细软,只带着一身傲骨与满腔愤懑,

离开了这个他从未感受到归属的家。此后,陈砺在古城偏僻一角,赁下了一间狭窄陋室。

他脱下锦衣,换上粗布短打,

靠着那一身过剩的力气和几分他不愿承认、却实实在在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精明头脑,

开始做些贩运、倒卖的小买卖。他拒绝一切来自王府的接济,宁愿啃着冷硬的干粮,

喝着寡淡的清水,也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没有康王府,他陈砺照样能活。然而,

古城就那么大,他是康王逆子的事情人尽皆知。生意场上,

明里暗里的排挤、嘲讽与刻意压价,从未间断。他咬牙忍着,用更加倍的执拗去应对,

常常为了一个铜板的利润,与人争得面红耳赤。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眉宇间的戾气也愈发深重。唯有沈氏,是这冰冷现实中唯一不变的暖色。

她无法公然违背丈夫的意愿接济儿子,便只能将满腔的牵挂与疼爱,

都细细地收拾进那小小的食盒里。

有时是几块他幼时爱吃的、她亲手做的精致点心;有时是炖得烂熟的肉,

底下小心翼翼地藏着还温热的鸡蛋;有时,还会夹带几角碎银,用干净的布帕仔细包好。

她总是算准了时辰,在黄昏日落、天色将暗未暗之际,提着食盒,踏着渐沉的暮色,

独自走过长长的、寂静的街巷,来到那间陋室门前。她很少进屋,

大多时候只是将食盒轻轻放在门外,

对着紧闭的木门低声嘱咐几句“按时吃饭”、“天冷加衣”,然后驻足片刻,

听着屋内并无回应,才带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黯然离去。屋内的陈砺,

总是隐在窗后的阴影里,屏息静气,直到母亲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才迅速打开门,

将食盒提进屋中。他从不点灯,就在黑暗中,默默取出那些犹带余温的饭菜,一口一口,

极其缓慢地吃完。那食物的滋味,混杂着自尊的屈辱、被爱的酸涩,

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这份温暖的深深依赖,复杂得难以下咽,

却又让他无法舍弃。这成为母子之间一种无声的、充满痛楚的默契,也是陈砺那荒芜内心中,

唯一一片不曾完全板结的柔软之地。他并不知道,这片柔软,最终将引导他走向何方。

第二章反嘱这年深秋,沈氏一病不起。她自知大限将至,心中最放不下的,

仍是那个让她操劳一生、心痛一生的儿子。弥留之际,她将陈砺唤至榻前。康王立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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