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微沈厌小说《焚心以火:总裁的赎罪前妻》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4 17: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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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见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后是落地窗外铺陈的整座城市。

她刚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屏幕上还残留着对方董事局成员敬畏的眼神。一切尽在掌握,

如同她过去的二十八年人生。然而,当她的目光掠过静立在角落的沈厌时,

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悄然攀上心头。他太安静了。像一抹没有温度的影子,

像一件摆放过于整齐的家具。十年了,他始终如此,顺从、沉默、无处不在,

却又仿佛随时会消融在空气里。这种无法彻底掌控的感觉,即使他看似毫无反抗,

也让她如鲠在喉。“沈厌。”他闻声抬头,目光平静地迎向她,像是早已准备好了承受一切。

“**。”这个称呼,从十年前他醒来后,就一直没变过。带着一种刻入骨子里的卑微。

“咖啡。”她吐出两个字,视线重新落回文件,余光却精准地锁着他。他依言上前,

步伐无声,

杯刚煮好的、温度恰好的蓝山咖啡轻轻放在她手边——她只在这个时间点喝这个产地的咖啡,

不加糖,不加奶。就在他准备撤回手时,楚见微猛地抬手,

指尖看似不经意地一扫——“哗啦!”精致的白瓷咖啡杯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碎裂开来,

深褐色的液体污浊了洁净的地面,也溅上了沈厌一丝不苟的西装裤脚。空气瞬间凝固。

办公室里另外两位正在汇报的高管屏住了呼吸,头皮发麻。楚见微缓缓抬眸,看着沈厌,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连杯咖啡都端不稳了吗?沈厌,你是不是觉得,

跟在我身边久了,这些小事就可以马虎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

扎在每个人的耳膜上。沈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他只是微微躬身,声音平稳得可怕:“是我的失误,**。我马上收拾干净。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蹲下去,用手去拾那些锋利的碎片,任由滚烫的咖啡渍沾染手指,

楚见微心头的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噌”地烧得更旺。他总是这样!

无论她如何刁难、折辱,他都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她宁愿他反抗,宁愿他愤怒,

也好过这样近乎完美的逆来顺受!“够了!”她冷叱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收拾干净,然后滚出去。今天之内,别让我看到你。”沈厌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低低应了一声:“是。”他迅速清理完碎片和污渍,起身,依旧微微躬着身,

退出了办公室,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门被轻轻合上。楚见微猛地坐回椅子上,

胸口微微起伏。两位高管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继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重新将注意力拉回文件,指尖却无意识地、用力地敲击着桌面。她知道自己在迁怒。

可她控制不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一遍遍地确认他的绝对服从,

她才能压下心底那莫名的不安——那种他随时会消失的不安。她不允许。他是她的,

从十年前她“救”下他那一刻起,他的命,他的一切,就都是她的。没有她的允许,

他连离开的资格都没有。深夜,楚氏大厦顶层只剩下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楚见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处理着最后几封邮件。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有些疲惫,

胃部也隐隐传来不适。办公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沈厌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轻轻放在她手边,温度透过杯壁传递到她的指尖,恰到好处。“**,很晚了,

喝点牛奶休息一下吧。”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温和。楚见微看着那杯牛奶,

心头有一瞬间的松动。这十年,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都是他陪在身边,递上一杯热牛奶,

或是默默处理好她因为忙碌而忽略的一切琐事。她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微敞的衬衫领口处,那里,若隐若现一道狰狞的疤痕——十年前,

他为她挡下的那一刀。鬼使神差地,她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涩意:“还疼吗?

”沈厌明显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手指轻轻碰了碰锁骨下的伤疤,

随即垂下眼睑:“早就不疼了。”短暂的平和气氛,

因为他的回答和她触碰到的、他下意识避开的动作而骤然变质。楚见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疼了?是啊,身体上的伤早就不疼了。那他是不是也觉得,欠她的恩情,也早就还清了?

所以才会在面对他人的招揽时,动了别的心思?今天下午,她收到消息,欧洲的凯普拉财团,

竟然私下接触了沈厌,开出了惊人的条件。虽然对方碰了钉子,但这件事本身,就像一根刺,

扎进了楚见微的心里。她放下手,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带着一丝讥讽:“也是,十年了,

什么伤也该好了。沈厌,别忘了,没有我,你早就死在那场绑架案里了。你的命是我的,

安安分分做好你该做的事,别动不该动的心思。”沈厌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隐痛,有疲惫,

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了然。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低下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我从来没敢忘。”他转身,安静地离开了办公室,

像来时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杯依旧温热的牛奶。楚见微盯着那杯牛奶,

心中的烦躁感再次升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她猛地抬手,想将它扫落,

却在触及杯壁的温暖时,僵在了半空。一种莫名的心慌,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

那场最终将沈厌推向绝境的商业谈判,在一周后举行。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楚氏与欧洲凯普拉财团的代表分坐长桌两侧,

争夺的是一个足以影响未来行业格局的巨型项目。

沈厌作为楚见微最得力的助手和这个项目的前期核心策划者,安静地坐在她侧后方的位置。

凯普拉方面的负责人,一位头发银白、举止优雅的沃顿先生,在阐述完己方观点后,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沈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楚总,您的团队令人印象深刻。

尤其是这位沈先生,”沃顿先生微笑着,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他对项目细节的把握和前瞻性的眼光,让我看到了难得的才华。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您的左膀右臂,我真想现在就向他发出邀请,

凯普拉永远为这样的人才敞开大门。”这是场面话,也是真心话。但在楚见微听来,

却无比刺耳。她感觉自己最隐秘的领地被人觊觎,那条她以为永远拴在自己脚边的锁链,

似乎发出了松动的声响。她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商业微笑,眼神却瞬间冷了下去。

“沃顿先生过奖了。”楚见微缓缓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厌确实能力不错,但毕竟年轻,还需要多磨练。而且……”她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后靠,

目光甚至没有看向沈厌,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他的一切都是我教的,

离了楚氏,他什么也不是。”话音落下,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凯普拉方面的人面露诧异,

而楚氏的高管们则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沈厌的表情。沈厌放在膝盖上的手,

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睫低垂,

遮住了眸底最后一点光。沃顿先生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谈判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然不同。楚见微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僵持,

凯普拉的态度比之前更加强硬。她将这种不顺,归咎于沈厌——是他引来了不必要的关注,

是他让对手看到了可能的突破口。内心的怒火与一种被挑衅的恐慌交织在一起,

让她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在讨论到一份关键数据时,楚见微忽然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桌上。

“这份数据是谁核对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沈厌,“沈厌,

我记得最后是你负责确认的!”沈厌抬起头,平静地回应:“**,

这份数据是我核对无误后,才呈交给您的。原始文件和确认记录都在这里。

”他将手边的一份文件夹推上前。“无误?”楚见微冷笑一声,拿起文件,指着其中一行,

“这个数字,和三天前市场部报上来的有出入!这么明显的错误你都看不出来?沈厌,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项目已经十拿九稳,所以就可以敷衍了事了?还是说……”她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沃顿先生,声音如同冰凌碎裂,“你的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了?

”这是**裸的诬陷。那份市场部的报告,楚见微自己都未必仔细看过。

沈厌的身体彻底僵住。他看着楚见微,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碎裂的痕迹,

那是一种信仰彻底崩塌后的荒芜。十年,他像信奉神明一样信奉着她,忍受着一切,

只为守在她身边。可如今,她为了她那可笑的掌控欲,不惜在如此重要的场合,

当着外人的面,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彻底践踏他仅剩的专业尊严。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楚见微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那双终于不再平静无波的眼睛,心中掠过一丝快意,

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空虚吞噬。她不容许自己心软。“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楚见微站起身,居高临下,如同宣判,“从此刻起,

你不再负责这个项目任何事宜。你的职位,由楚风暂代。现在,立刻,出去。”最后两个字,

她吐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沈厌心上。楚风,那个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的异母弟弟。

沈厌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

他没有再看楚见微,也没有看会议室里的任何人,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转身,

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他的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决绝。

在他拉开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楚见微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

几乎要让她脱口而出叫住他。但最终,她的骄傲扼杀了这股冲动。门,在她眼前轻轻合上。

隔绝了他的身影,也仿佛隔绝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当晚,楚见微心绪不宁。

她驱车回到空荡冰冷的顶层公寓,脑海里反复闪现着沈厌最后离开时的背影。

她烦躁地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酒精并未带来舒缓,反而让她更加焦躁。

她拿起手机,几次想拨通沈厌的电话,哪怕只是再羞辱他几句,听听他的声音,

确认他还在那里。但每一次,她都忍住了。她是楚见微,从不低头。深夜,

她被一个噩梦惊醒,梦中沈厌头也不回地走向一片火海,任她如何呼喊都不理会。

她惊坐起身,冷汗涔涔。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助理惊慌失措的名字。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将她淹没。她接起电话,

助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楚总……不好了!

沈先生……沈先生他居住的公寓……发生了燃气爆炸……消防队正在抢救,

但是……但是火势太大了……”手机从楚见微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屏幕碎裂。

她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袍,疯了一般冲出公寓,驾车冲向那片冲天的火光。

现场已被封锁,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撕裂夜空,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曾经奢华无比的公寓楼,此刻已是一片燃烧的地狱。楚见微像一尊雕像,僵立在警戒线外,

眼睁睁看着那吞噬一切的火焰。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被这熊熊烈火,烧得粉碎。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天快亮时,大火终于被扑灭。

消防队员从废墟中清理出现场。一名负责人面色沉重地走到楚见微面前,

递过一个被密封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东西。“楚**,节哀。我们在……在疑似主卧的位置,

发现了这个。这是目前唯一……可能和沈先生有关的物品。”楚见微的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

里面是一枚银质的领带夹。只是如今,它已被高温烧得扭曲、变形,漆黑一片,

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就像沈厌那个人,被她十年的践踏,最终焚毁殆尽。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枚冰冷的、带着焦糊气息的领带夹,紧紧攥在手心,

坚硬的棱角刺痛了她的掌心,却远不及她心中那片骤然塌陷的荒芜。他走了。

用最惨烈、最彻底的方式,从她的世界里,抹去了所有痕迹。这一次,

是她亲手把他推向了这片火海。楚见微站在废墟和晨曦的微光之间,

看着掌心那枚扭曲的领带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她的帝国,她的权力,

她所依仗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毫无意义。沈厌,真的不见了。那枚烧得扭曲的领带夹,

被楚见微放在一个黑色的天鹅绒盒子里,搁在床头。它成了沈厌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也成了日夜灼烧她心脏的烙铁。回到那间顶层公寓,第一次显得如此难以忍受。空间太大,

寂静太重。她总是会在深夜突然惊醒,对着空气下意识地吩咐:“沈厌,倒杯水。

”回应她的,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运行声。渐渐地,幻听开始出现。有时是在书房,

她会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他沉稳的脚步声,猛地回头,却只有被风吹起的窗帘。

有时是在浴室,水声哗啦中,她仿佛听见他隔着门板低声提醒:“**,您泡得太久了。

”她仓皇地冲出浴缸,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最严重的一次,是在集团顶楼的会议室。

她正在听一个部门经理战战兢兢地汇报,忽然就听见沈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晰得如同往日他站在身侧低语:“**,第三页的数据需要核对原始凭证。”她豁然起身,

扫视全场,厉声问:“谁在说话?”满座皆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只有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红血丝,无声地诉说着异常。她开始无法入睡,

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或者依靠大剂量的安眠药换取几个小时的混沌。没有沈厌无声的陪伴,

没有他适时递上的热牛奶,这间房子冷得像冰窖。她砸碎了客厅里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

因为它映出的她扭曲的影子让她心烦;她撕毁了墙上挂着的抽象画,

因为那混乱的色彩像极了她此刻的内心。她不再是那个冷静、果决、掌控一切的楚见微。

她成了一个被“失去”折磨得形销骨立、行为失常的疯子。集团元老们坐不住了。

以张董为首的几个老人联袂而来,苦口婆心。“见微啊,我们知道你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

楚氏这么大的摊子,你不能不管啊!”“为了一个助理,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公司股价已经在波动了,几个大项目都因为你的缺席而停滞!”“那个沈厌,他就那么重要?

比我们所有人奋斗了几十年的事业还重要吗?”楚见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直到听到最后那句质疑,她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重要?”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你们懂什么?

没有他,我要这帝国有什么用?!”她抓起桌面上一个沉重的水晶烟灰缸,

狠狠砸向众人脚边,碎片四溅。“滚!都给我滚出去!谁再敢在我面前提一个‘死’字,

就立刻给我滚出楚氏!”老人们被她的疯狂震慑,噤若寒蝉,狼狈离去。当天下午,

一个完全独立于楚氏体系、只对她一人负责的“特别行动组”宣告成立。成员来自三教九流,

有顶尖的黑客,有退役的特殊部门人员,有嗅觉灵敏的**,资源不限,预算无上限。

唯一的任务:寻找沈厌。活要见人,死……不,没有死,只有活要见人。

天价的悬赏通过特殊渠道发布出去,足以让任何人疯狂。楚见微的世界,

只剩下这一件事——找到他。第一个重量级线索在一个月后传来。东南亚某国,

一个偏僻的渔村,有目击者称见过一个长相、气质极似沈厌的亚裔男子,在那里短暂停留过。

楚见微没有任何犹豫,抛下正在进行的并购谈判,调动私人飞机,亲自带队前往。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和数小时的颠簸车程,

他们找到了那个被热带丛林和海水包围的贫穷村落。根据线索,

他们锁定了一间简陋的高脚屋。楚见微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推开那些试图保护她的保镖,

踉跄着冲上吱呀作响的竹梯。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希望与恐惧交织,几乎让她窒息。

竹门被推开,里面只有一个被惊动的、皮肤黝黑的当地渔民,

正用茫然警惕的眼神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不是他。那背影有几分相似,但转过来的那张脸,

布满风霜,眼神浑浊,与沈厌没有半分相似。巨大的失望像海啸般瞬间将楚见微吞没。

支撑了她一个多月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被身后的保镖及时扶住。她不顾形象地推开保镖,冲下高脚屋,跑到村边的沙滩上。

烈日灼人,海风咸涩,她看着那片无边无际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海,

终于无法再维持坚强,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蹲下身,失声痛哭。她哭得声嘶力竭,

肩膀剧烈地颤抖,泪水混合着汗水滴落在滚烫的沙子上,瞬间蒸发。

她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认识到,她可能真的……永远失去他了。

就在楚见微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奔波于地球另一端时,楚氏帝国的内部,裂缝正在悄然扩大。

她的异母弟弟楚风,那个一直被她压制、看似庸碌无能的弟弟,

趁着她精神崩溃、长期不理事务的机会,在父亲和一些元老的默许甚至支持下,

开始频繁接触核心业务,安插亲信,拉拢股东。一场针对楚见微权力和地位的阴谋,

在她身后那片她暂时无暇顾及的阴影里,正悄然酝酿。帝国的根基,在她疯魔的追寻中,

开始动摇。而她,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即便知晓,也已无暇他顾。她的世界里,

只剩下那场大火,和那个她必须找到的人。三年时间,足以让许多事情改变。

楚见微重新坐回了楚氏总裁办公室的那张椅子上。她瘦了很多,

曾经锐利逼人的美貌沉淀出一种冷寂的质感,眼下的淡青显示出睡眠依旧是她奢侈的敌人。

她重新开始工作,处理文件,主持会议,决策依旧果决,

手段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冷硬。在外人看来,

那位商业女皇已经从那场“意外”和随之而来的崩溃中走了出来,甚至变得更加不可战胜。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里早已是一片被烈火焚烧过的荒原。

那枚扭曲的领带夹依旧放在她的床头,提醒着她那场无法愈合的失去。

她不再像最初那样疯魔地全球搜寻,不是因为放弃,而是因为最初的线索都已断掉,

如同石沉大海。但她从未撤销那个特别行动组,巨额的资金仍在暗中流动,像一张无声的网,

等待着任何一丝微弱的震动。帝国表面恢复了稳定,但她与异母弟弟楚风之间的权力拉锯,

已然从暗流汹涌变成了半公开的较量。楚风在她“疯魔”期间攫取了不少权柄,

身后站着父亲和部分守旧的元老,他们无法容忍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长期掌控楚氏。

楚见微对此心知肚明,却有些意兴阑珊。与失去沈厌相比,

这些权力争斗仿佛成了孩童的游戏,激不起她太多真正的情绪。

她只是本能地维护着自己的领地,如同受伤的母狮舔舐伤口时,依旧会对觊觎者露出獠牙。

直到这一天。特别行动组的新任负责人,一个代号“夜枭”的前情报官,

无声地走进她的办公室,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她桌上。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楚总,我们可能找到了。”楚见微正在签字的手猛地一顿,

钢笔尖在昂贵的文件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墨痕。她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得可怕:“说。

”“欧洲,凯普拉财团。他们近半年来崛起极快的首席战略官,名叫AlexShen。

”夜枭的声音没有起伏,“华裔,年龄、身高体型与沈先生高度吻合。行事风格低调狠辣,

极受财团领袖沃顿信赖。我们动用最高权限,也只能查到他是大约三年前,

由沃顿亲自从某个不具名的危机处理团队中挖掘,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但所有试图深入调查他过去的人,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阻碍’。”AlexShen。

Shen。楚见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骤然困难。她慢慢地,

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夜枭:“照片。”夜枭操作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平板,调出一张照片,

投射到办公室的空白墙面上。那是一张在某个慈善晚宴外围抓拍到的侧影。

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正微微侧头与身旁一位白发老者交谈。

只是一个模糊的侧脸轮廓,但那下颌的线条,

那脖颈与肩膀连接处的弧度……楚见微手中的钢笔“啪”一声掉落在桌面上。是他。

哪怕隔了三年,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她也绝不会认错。那是沈厌。他没有死。

他换了名字,换了身份,成为了她最强竞争对手的核心人物。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狂喜、愤怒、委屈、以及一种被彻底愚弄的冰冷寒意。他没死!

他真的没死!可她这三年来的痛苦、崩溃、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又算什么?“他在哪里?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下周,苏黎世。凯普拉主办的一场顶级闭门晚宴,

AlexShen确认会出席。”夜枭回答。“安排行程。”楚见微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夜枭,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但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双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滔天巨浪,“我要亲自去。”苏黎世,

湖畔的百年酒店,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陈年佳酿混合的气息,象征着全球顶级的财富与权力。

楚见微一袭酒红色丝绒长裙,勾勒出消瘦却不失风骨的身形。她端着香槟杯,

穿行在宾客之间,与相识的人颔首致意,姿态依旧优雅从容,如同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敏锐地搜索着那个身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然后,在人群的中心,她看到了他。沈厌——或者说,AlexShen。

他穿着一身午夜蓝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姿越发颀长挺拔。

曾经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隐忍与顺从,被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所取代。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正微微倾身,与一位气质高雅的年轻女士低声交谈着,

唇角带着一抹她从未见过的、轻松而真实的浅笑。那笑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刺穿了楚见微的心脏。三年。她在地狱里煎熬了一千多个日夜,而他,却在这里,

脱胎换骨,风生水起,甚至……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筹划,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拨开人群,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而急促,像是在为她擂响战鼓。她停在他面前,

无视了那位正与他交谈的女士,目光死死地锁住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沈厌。

”她叫出这个名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穿透了周遭的喧嚣。

整个小圈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他身上。沈厌缓缓转过头,看向她。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看一个突然闯入的、毫不相干的人。那深棕色的眸子里,没有震惊,

没有怨恨,没有久别重逢的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礼貌而疏离的漠然。他微微蹙了蹙眉,

似乎在辨认,随即唇角勾起一个标准的、社交场合的浅淡弧度。“这位女士,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用的是流利的英语,语气客气得令人心寒,“我们认识吗?

”“轰——”楚见微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想过他的愤怒,他的指责,

他的冷嘲热讽,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视若无睹。我们认识吗?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比任何利刃都要锋利,

瞬间将她三年来的坚持、痛苦、以及此刻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的自己,斩得粉碎。

她僵在原地,穿着那身象征着她权力与地位的酒红色长裙,

却感觉自己像一个误入豪华舞台的小丑,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在他漠然的目光下,

片片剥落。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在他这句礼貌的问询中,彻底颠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等待着她的回答,或者,等待着她的退场。苏黎世那场晚宴,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破了楚见微勉强维持的平静假象。沈厌那句“我们认识吗?”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每一次都带来新的刺痛和寒意。她没有再试图在宴会上去纠缠他。女皇的骄傲,

在那一刻被碾碎成泥,但也激发了她骨子里不肯认输的倔强。他没有死,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希望。至于他为何不认她,为何会成为AlexShen……这些疑问,

她必须找到答案。然而,

沈厌——或者说AlexShen——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猎杀,

在他与她正式照面之后,便迅捷而冷酷地展开了。回到国内的第三天,

楚见微正在处理积压的文件,首席财务官便脸色灰败地冲进了她的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楚总!出事了!我们一直在跟进的‘星城’项目,被……被凯普拉截胡了!

”楚见微猛地抬头:“星城”是楚氏未来五年战略的重中之重,投入了海量资源和前期铺垫,

几乎已是囊中之物。“怎么回事?”“他们……他们给出的条件几乎与我们一模一样,

但在最关键的技术解决方案和后期分成比例上,比我们优厚了零点五个百分点!而且,

他们似乎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底牌,谈判时针对性极强,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零点五个百分点,在“星城”这种体量的项目上,是足以决定胜负的差距。

而“提前知道底牌”……楚见微的心沉了下去。沈厌在楚氏十年,

核心项目几乎都有他的参与,他对楚氏的运作模式、决策底线,了如指掌。这绝不是巧合。

这是宣战。而且是一场知己知彼、精准打击的复仇。她强迫自己冷静,试图联系凯普拉方面,

希望至少能争取一个重新谈判的机会。电话接通,对方客套而疏远,几经周折,

最终转接到的,正是首席战略官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助理,

在楚见微表明身份和来意后,对方礼貌地表示:“抱歉,楚总,

Shen先生目前的日程非常满,如果您有商业合作意向,可以通过官方渠道提交企划书,

我们会按流程评估。”官方渠道?企划书?评估?楚见微几乎要捏碎手中的话筒。她楚见微,

何时需要向别人提交企划书,等待评估?她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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