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豪门傻少爷,新婚夜他眼神清明将我锁进怀里?》 在线阅读<<<<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后背残留着玻璃的寒意和他手掌的滚烫触感。看着他瞬间切换回那个痴傻的模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新婚夜。我嫁了个傻子。这个傻子,比魔鬼还可怕。
一夜无眠。
顾衍在床上睡得很沉,呼吸绵长。我蜷缩在靠窗的丝绒沙发里,睁眼到天亮。窗外天色由浓黑变成灰白。
门被轻轻敲响。
「少爷,少奶奶,该用早餐了。」是老陈管家的声音。
我还没动,床上的顾衍先哼哼起来,揉着眼睛坐起,头发乱糟糟的。「陈伯伯……饿……」声音含糊黏腻。
「这就来了,少爷。」老陈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托盘的佣人。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少奶奶也起了?昨晚休息得可好?」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学燕清瑶的腔调,带着点委屈和疲惫:「还好……顾衍他……睡得不太安稳。」我故意把头发抓乱了些,营造出憔悴感。
老陈点点头,没再多问:「早餐备好了,少爷少奶奶请洗漱。」
佣人伺候顾衍洗漱,动作熟练。他像个提线木偶,任由摆布,不时发出傻笑或不满的咕哝。我默默走进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女装,全是燕清瑶的尺码和风格。我挑了件最不起眼的米色针织裙换上。
餐厅在楼下。长长的餐桌,顾老爷子坐在主位,看报纸。叔叔顾振国坐在他右手边,端着咖啡。顾振国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眼神锐利,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爷爷早,叔叔早。」我低眉顺眼地问好,声音放得柔弱。
「嗯。」顾老爷子眼皮都没抬。
顾振国放下咖啡,打量着我,笑容温和:「清瑶来了。昨晚辛苦你了。阿衍这孩子,没闹你吧?」他语气关切,眼神却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没有,叔叔。阿衍他……很乖。」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顾衍被佣人领到座位上,抓着面包就往嘴里塞,糊了一脸果酱。
顾振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早餐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进行。顾老爷子威严,顾振国精明,顾衍痴傻,我这个「燕清瑶」怯懦。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清瑶啊,」顾振国忽然开口,「既然嫁过来了,就是顾家的人。阿衍的情况你也清楚,以后你多费心。家里事情不多,你多陪陪阿衍就好。」
我乖巧点头:「知道了,叔叔。」
「公司那边事情忙,你爸那边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他话里有话。
「谢谢叔叔,爸爸的公司……挺好的。」我答得滴水不漏,扮演着对娘家生意一无所知的娇**。
一顿早餐,暗流涌动。顾老爷子看似不管事,但顾振国显然对掌控顾家很有兴趣。而顾衍这个「傻子」,就是他们博弈中的一个变数,或者障碍?
吃完饭,老陈对我说:「少奶奶,少爷上午习惯在后花园晒晒太阳,玩玩积木。」
后花园阳光很好。草坪中央铺着厚毯子,散落着五颜六色的儿童积木。顾衍被领过去,立刻高兴地扑到积木堆里,笨拙地堆砌着。
老陈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也只能在旁边守着,扮演尽职的傻妻。
顾衍堆着歪歪扭扭的城堡,嘴里念念有词:「高高……房子……给瑶瑶住……」他抓起一块积木,傻笑着递给我:「瑶瑶!给!」
我只好接过那油腻腻的积木,硬着头皮对他笑:「谢谢阿衍。」
他开心地拍手,又埋头去堆。
阳光暖洋洋的,我却浑身发冷。目光扫过花园。不远处,一个修剪花枝的园丁,动作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往这边瞟。二楼书房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
我收回目光。这个家,处处是眼睛。
中午,顾衍被老陈带去午睡。我独自在房间里,反锁了门,才敢稍微喘口气。手机震动,是燕家打来的。
「喂?清瑶?哦不,迟归?」是我爸,声音透着紧张,「怎么样?顾家没发现吧?顾衍没……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冷笑一声:「托你们的福,新婚夜很‘精彩’。」我没提顾衍装傻的事,这事太大,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爸,看好你的公司,也看好我弟。我在顾家一天,你们就安全一天。别给我节外生枝。」
「知道知道!迟归,委屈你了……顾家要是能给点项目……」
「闭嘴!」我压低声音呵斥,「再提要求,我就告诉顾家我是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心凉透了。
下午,顾衍午睡醒来,精神亢奋。老陈说少爷想去商场买新玩具。
司机开车,老陈陪同,我和顾衍坐在后座。顾衍趴着车窗,兴奋地指着外面:「车车!大车车!」口水又流下来。我拿着手帕,麻木地给他擦。
商场儿童玩具区。顾衍一头扎进去,兴奋地哇哇叫。他拿起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盒子,紧紧抱住:「要!这个!阿衍要!」
「少爷乖,这个太复杂了,我们买那个小汽车好不好?」老陈耐心哄着。
「不!就要这个!」顾衍跺脚,开始耍赖,声音大得引来周围人侧目。他抱着盒子不撒手,还把口水蹭了上去。
我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扮演着一个窘迫又无奈的新婚妻子。周围人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
「阿衍听话……」我伸手想去拉他,想赶紧离开这尴尬境地。
「就不!」顾衍猛地一甩手,力气极大,我毫无防备,被他甩得一个趔趄,高跟鞋一崴,整个人向后倒去。
惊呼卡在喉咙。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我的后腰。顾衍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侧,另一只手还抱着那个变形金刚盒子。他脸上依旧是痴傻的固执表情,看着盒子,但扶住我腰的那只手,指节分明,稳定有力。
「瑶瑶……摔跤……笨笨。」他嘟囔着,低头继续看盒子,好像刚才只是随手一扶。
老陈赶紧上前:「少奶奶没事吧?」
我惊魂未定,站稳身体,心脏狂跳。「没……没事。」腰后被他托过的地方,残留着灼热的触感。是巧合?还是……他又在演?
最终,老陈妥协,买下了那个昂贵的变形金刚。顾衍抱着盒子,心满意足地傻笑。回去的路上,他安静了许多,抱着盒子研究。**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心乱如麻。他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每一次看似无意的举动,背后是不是都藏着试探和算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戴着镣铐跳舞。
我彻底成了顾衍的贴身保姆。陪他吃饭,陪他玩积木,陪他晒太阳,在他流口水时递手帕,在他发脾气时低声哄。人前,我是卑微隐忍的傻少爷妻子,忍受着佣人们或同情或轻蔑的目光。人后,我时刻紧绷神经,观察着顾家每一个人,揣测顾衍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深意。
顾振国经常在家,对我态度温和,偶尔会“不经意”地问起顾衍的日常细节。「阿衍最近睡眠怎么样?」「吃饭香吗?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玩积木的时候,是喜欢堆高的,还是拼长的?」问题看似关心,实则像在评估顾衍的痴傻程度,或者说,他是否真的毫无威胁。
我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回答,只说顾衍如何痴傻,如何幼稚,如何依赖人,绝口不提任何异常。顾振国听后,总会露出满意的、放心的笑容。
顾老爷子深居简出,除了吃饭很少露面。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让我不敢直视。
家里的佣人,表面恭敬,背后窃窃私语。那个总在花园修剪花枝的园丁,叫老张,我撞见过几次他和顾振国在僻静处低声说话。二楼书房窗帘后的眼睛,我始终没看清是谁。
顾衍呢?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演。演得炉火纯青。傻笑,流口水,玩幼稚玩具,说颠三倒四的话。但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让我心惊肉跳。
比如,有次在花园,一只麻雀撞在玻璃上,晕死过去。佣人要去清理,顾衍却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鸟,眼神专注,手指极其灵巧地检查着鸟儿的翅膀。那一刻,他身上没有半分傻气。直到老陈过来,他才猛地缩回手,把死鸟丢在地上,惊恐地大叫:「死掉了!怕怕!」扑进我怀里发抖。
再比如,深夜。我常被噩梦惊醒。一次睁开眼,发现顾衍不知何时站在我睡的沙发边,静静地俯视着我。黑暗中,他的轮廓模糊,眼神却像夜行动物般闪着幽光。我吓得差点叫出声,他却慢吞吞地转身上床,躺下,发出熟睡的鼾声。
他像一只潜伏在黑暗里的猛兽,披着羊皮,观察着一切,掌控着一切。而我,是他锁在身边的猎物,也是他唯一的同谋者。这种认知让我如履薄冰,夜不能寐。
唯一能让我喘口气的地方,是顶楼那个巨大的露台。顾家人很少上去。我有时会借口透风,独自上去待一会儿,看看天空,吹吹冷风,提醒自己还活着。
平静很快被打破。
那天下午,顾振国难得在家,心情似乎不错。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报纸,对我说:「清瑶,晚上振国集团有个慈善拍卖晚宴,你跟我一起去吧。也带你见见世面,认识些人。」
我心头一紧。让我去?代表顾家?「叔叔,阿衍他……离不开人。」
「让老陈看着就行。你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总不能一直围着阿衍转。出去走走,也让圈子里的人认识认识我们顾家的新媳妇。」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看向旁边的顾衍。他正坐在地毯上,专注地把积木排成一排,嘴里念叨着:「火车……呜……火车……」对我的处境浑然不觉。
「……好。」我只能答应。
晚宴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顾振国带着我,穿梭在人群中,熟络地与人寒暄。
「顾董,这位就是令侄媳?真是温婉可人。」一个秃顶男人笑着打量我。
「是啊,清瑶,燕家的千金。」顾振国拍拍我的肩膀,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这孩子心善,把阿衍照顾得很好。我们顾家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福气。」
「清瑶**真是贤惠,委屈你了。」众人纷纷附和,目光里是虚伪的赞赏和真实的怜悯。
我挂着僵硬的笑容,扮演着温顺的傻少爷妻子,心里一片冰冷。顾振国带我出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让我「见世面」。他是要把我推到台前,坐实我「燕清瑶」的身份,让我彻底成为顾家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或者……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卒子?
「失陪一下,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顾振国指了指另一堆人,对我使了个眼色,「清瑶,你自己转转,别拘束。」
他刚走开,一个穿着性感红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鄙夷。
「哟,这不是燕清瑶吗?」声音又尖又细,「哦不对,现在该叫顾少奶奶了?怎么样,伺候傻子老公,感觉如何?晚上他尿床吗?要你换尿布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看好戏的,有同情的。
我认得她。周菲菲,周家的千金,以前和燕清瑶是死对头,一直嫉妒燕清瑶的家世和美貌。现在,她逮着机会报复了。
血涌上脸颊,屈辱感几乎将我淹没。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忍!必须忍!不能给顾振国添麻烦,不能暴露自己。
「周**说笑了。」我勉强维持着笑容,声音尽量平静,「阿衍他很乖。」
「乖?」周菲菲夸张地笑起来,声音刺耳,「傻子当然‘乖’了!只知道吃和睡,跟猪有什么区别?燕清瑶,你以前多骄傲啊,现在沦落到给傻子当老妈子,滋味不好受吧?」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恶毒地说:「听说你新婚夜就被那傻子吓得不敢上床?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特别恶心?」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我可以忍受侮辱,但顾衍……顾衍再怎样,也不是她能随意践踏的!尤其想到他清醒时那冰冷的眼神和可怕的控制力,我更觉得周菲菲像在找死。
但理智死死压住了这股火。不能冲动。
「周**,请你自重。」我声音冷了几分。
「自重?你一个伺候傻子的,跟我谈自重?」周菲菲嗤笑,抬手,杯子里腥红的酒液作势要泼过来。
就在酒液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我面前。
哗啦!
大半杯红酒,一滴不漏,全泼在了来人笔挺的黑色西装前襟上。
「阿衍?!」周菲菲失声尖叫,脸色煞白。
顾衍?!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穿着不合时宜的、略显幼稚的条纹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依旧是那种茫然的无辜。红酒顺着他的西装往下淌,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前襟。
「酒……红色……湿湿……」顾衍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狼藉,委屈地扁着嘴,像个闯祸的孩子。他抬头看向周菲菲,眼神懵懂又委屈:「姐姐……坏坏……泼阿衍……」
整个宴会厅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顾振国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顾衍的狼狈样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锐利的目光扫向周菲菲。
周菲菲吓得魂飞魄散:「顾、顾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泼……泼她!」她指着我,语无伦次,「是这个傻子自己撞上来的!」
「阿衍不是傻子!」我猛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意外的强硬。我上前一步,挡在顾衍身前,直视周菲菲,一字一句:「顾衍是我的丈夫。请你,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