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一本古早虐文里,成了对阴鸷男二爱而不得,
最终被他一杯毒酒送上西天的恶毒女配。系统说,只要我让男二谢无妄感受到人间真善美,
放弃毁灭世界,我就能回家。我信了。我兢兢业业,像块狗皮膏药黏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送吃送喝,替他挡明枪暗箭,替他周旋各方刁难。哪怕他永远冷着一张脸,
看我的眼神像看路边的杂草,甚至偶尔掠过杀意。我都忍了。直到我高热病倒,意识模糊间,
视线上方突然飘过一行行五颜六色的字。【来了来了!经典喂药环节!】【啧,
女配这时候还在心疼男二手烫红没有吧?脑子呢?】【前面的别剧透啊!不过说真的,
女配实惨,烧糊涂了还念着谢无妄的名字。】【活该!谁让她舔狗?明明家世颜值都不差,
偏要吊死在谢无妄这棵歪脖子树上,自找的!】【赌一包辣条,谢无待会儿肯定把药倒了。
】【倒药+1,这男人没有心,女配快跑啊!】我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头痛和眩晕几乎让我立刻又闭上。烛火昏暗,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喉咙干得冒烟。
“**,您醒了?”贴身丫鬟春晓惊喜地凑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
“您都昏睡一天了,快把药喝了吧。”我艰难地撑起身,目光却死死盯在春晓身后。那里,
几行半透明的字悠悠飘过。【春晓**姐真好,可惜跟错了主子。】【女配快喝药!
保存体力才能继续舔!(狗头)】【说真的,谢无妄会不会来啊?原著里他来了,但没进门。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这是什么?幻觉?因为高热?还没等我想明白,“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了。一道颀长冷漠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廊下的光,面容晦暗不清,
只一身玄色锦袍裹着料峭春寒般的疏离。是谢无妄。他手里,也端着一碗药。春晓吓了一跳,
连忙行礼:“谢公子。”我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怎么会来?按照原情节,
此刻他应该在他那间阴暗的院子里练功,根本不会搭理我的死活。然而,更让我震惊的是,
随着他的出现,那些诡异的字迹瞬间暴涨,密密麻麻几乎盖满了我的整个视野!【高能预警!
毒药虽迟但到!】【**!正片开始!谢无妄亲自来送女配上路了?】【不是这次啦,
这次是试探!试探!不过药里确实加了料,会让她浑身剧痛像受刑哦~】【狗男人!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女配快别喝!】【啊啊啊心疼婉婉!快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啊!
】【谢无妄:关爱(物理)生病下属(亲手送她更痛苦)。】毒药?加料?浑身剧痛?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我浑身的热度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我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依旧是那副样子,眉目清绝,
却冷得像雪山之巅永不融化的冰,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醒了?”他开口,
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关切,也听不出恶意,“顺手煎了副药,喝了吧。”他把碗递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春晓有些无措地看着我,又看看他,显然不敢接。
若是以前,我看到他亲自给我送药,怕是病得再重也要爬起来,欢天喜地,
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哪怕里面是穿肠毒药,我也会笑着灌下去。然后呢?
然后如这些弹幕所说,浑身剧痛,生不如死?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那只碗,白瓷细腻,
药汁浓黑,映着他冷白的手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荒谬感攫住了我。
我忽然想起穿越以来的这几个月。我心疼他自幼孤苦,爹不疼娘不爱,在阴谋倾轧中长大,
性格扭曲偏执。我总觉得,只要我付出足够多的温暖和善意,总能融化他冰封的心。
我替他打点起居,他却怀疑我别有用心。我为他挡下刺客暗箭,重伤在床,
他只在窗外站了片刻便离开,事后一句慰问也无。我千方百计寻来疗伤圣药给他,
他转手就扔进了池塘,冷眼睨着我:“下次再往我身边塞东西,扔进去的就是你。
”我以为那是他缺乏安全感,是他不懂如何接受好意。原来……他或许只是单纯地,厌恶我,
恨不得我死。系统在我脑海里焦急地闪烁:【宿主!目标人物主动示好,
这是刷好感度的绝佳机会!请立刻接受!请立刻接受!】示好?我几乎要笑出来。
那密密麻麻的弹幕还在滚动,疯狂预警。【婉婉别信他!他在药里加了血枯藤!
喝了生不如死!】【系统是不是瞎?这特么叫示好?】【女配快支棱起来啊!打翻它!
就说烫!】【对!找个借口!千万别喝!】血枯藤……我知道这东西,一种奇毒,不会致命,
但会让人浑身血液如同枯竭般剧痛,痛感能持续好几个时辰。谢无妄,你就这么恨我?
恨到要让我用这种方式痛苦?见我不动,谢无妄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声音沉了几分:“怎么?”只是一个细微的音调变化,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春晓吓得脸色发白,腿一软就要跪下去。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剧烈的颤抖。就在系统几乎要发出刺耳警报的瞬间,我动了。
我没有接那碗药,而是猛地伸出手,一把挥了过去!“啪嚓——!”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刺耳无比。白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浓黑的药汁溅开,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谢无妄玄色的衣摆上,像狰狞的污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连那些疯狂滚动的弹幕都出现了瞬间的停滞。春晓吓得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滚圆,
像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谢无妄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低头,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狼藉的药汁和碎片,然后再缓缓抬眸,看向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里,第一次清晰映出我的倒影,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愕,
以及一丝迅速升腾而起的、冰冷的戾气。【卧!槽?!】【我看到了什么?!女配A上去了?
!她居然打翻了谢无妄的药?!】【啊啊啊婉婉好帅!虽然但是……她会不会死得更快啊?
】【完了完了,谢无妄要发飙了!女配快跑!
】【系统:程序错乱中……警告……未知错误……】系统在我脑子里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
像是卡壳的老旧机器。我强撑着虚软的身体,抬着头,
毫不避让地迎上谢无妄那双骤然结冰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
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痛**却奇异般地压过了恐惧。我舔了你这么久,
换来的是一碗加料的毒药。去**人间真善美。去**救赎任务。老娘不干了!
房间内落针可闻,空气凝固得如同铁块,压得人喘不过气。谢无妄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一寸寸剐过我的脸。他缓缓抬起那只方才端药的手,玄色的宽袖垂落,
露出他一截冷白的手腕。【要动手了?!】【婉婉快躲开!】【谢无妄: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死亡注视版)。】【系统还在宕机?快给女配开个保护罩啊!
】春晓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想挡在我身前,声音带哭腔:“**!
**不是故意的!她病糊涂了!谢公子恕罪!”我却一把推开春晓,力气大得让自己都惊讶。
我死死盯着谢无妄,声音因为高热和情绪激动而沙哑不堪,
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冷硬:“手滑了。”三个字,干巴巴地砸在地上,
比那摔碎的瓷片更硌人。谢无妄的动作顿住了。他眼底的冰寒戾气凝滞了一瞬,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眸色变得愈发幽深难测。
他从未听过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过去的我,在他面前不是小心翼翼,就是讨好逢迎,
声音永远是软糯的,带着藏不住的怯懦和爱慕。而不是现在这样,冰冷,抗拒,
甚至带着一丝明显的厌恶。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缓漫,却带着千斤重的压力:“手滑?
”“是。”我梗着脖子,喉咙的干痛让我每说一个字都像吞刀片,“病得没力气,拿不稳碗。
惊扰谢公子了,真是……抱歉。”我的道歉毫无诚意,
甚至刻意模仿了他平日那副敷衍冷漠的调子。弹幕又是一阵爆炸。【学他!
哈哈哈她居然学他!】【这波阴阳怪气我给满分!不怕她骄傲!
】【谢无妄: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宿主OOC警告!系统呢?救一下啊!
】系统依旧滋滋作响,乱码闪烁,
显然还没从“宿主主动攻击任务目标并进行人格侮辱”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谢无妄沉默了。
他只是看着我,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将我的灵魂洞穿。他在评估,在审视,
在判断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常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真的烧糊涂了,还是……另有所图。
地上的药汁蜿蜒流淌,散发出苦涩又怪异的气味。那里面加了血枯藤,他心知肚明。片刻后,
他周身那骇人的戾气竟缓缓收敛了回去,只是眼神依旧冷得吓人。他扯了扯嘴角,
勾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看来病得不轻。”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既如此,
好好歇着。”说完,他竟不再多看我一眼,转身便走。玄色衣袍在门口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消失在夜色里。他就这么走了?没有发怒?没有追究?我愣在原地,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差点虚脱地软倒下去。“**!”春晓赶紧扶住我,后怕得眼泪直掉,“您吓死奴婢了!
您怎么敢……怎么敢打翻谢公子的药啊!
幸好……幸好谢公子今日似乎心情尚可……”心情尚可?我看着地上那滩漆黑的药汁,
心底冷笑。他不是心情尚可,他是猝不及防,是疑心更重。他暂时摸不清我的路数,
选择按兵不动。但这绝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谢无妄此人,睚眦必报。
弹幕也在分析:【居然走了?不符合谢疯批的人设啊!】【他肯定起疑了,
觉得女配在耍花样。】【绝对有后招!婉婉这几天一定要小心!】【系统好像崩了?
女配是不是自由了?】自由?**在春晓身上,看着那几个闪烁的“自由”弹幕,
心底一片冰凉。就算系统崩了,我还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
谢无妄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给我致命一击。而我,一个恶毒女配,
家世虽不错,但在这个强权至上的世界,本身武功不济,又失去了“先知”的优势……不,
我现在有了新的优势。我能看见这些弹幕。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剧透和吐槽,
或许是我眼下唯一的生机。“春晓,”我哑声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要留。
另外,今日之事,对谁也不准提起。”春晓连忙点头:“是,**。”她扶我重新躺下,
又去端了另一碗温着的药来:“**,这是府医开的药,您快喝了吧,身子要紧。
”我看着她手里那碗正常的药,没有立刻去接。视线里,几条弹幕飘过:【春晓是好的,
药没问题。】【快喝吧,真·可怜娃。】【接下来是不是该贵妃娘娘的赏花宴情节了?
女配又要被当枪使了?】贵妃赏花宴?我心思急转。原著里,确实有这么一段情节。
就在我这次病好之后不久,贵妃举办赏花宴,邀请京中贵女。宴会上,
有人设计陷害女主苏清语,原主这个没脑子的,被当枪使,跳出来指控苏清语,
结果被谢无妄当场打脸,颜面尽失,成了全京城笑柄,也让谢无妄更加厌恶她。
而弹幕说……我又要被当枪使?我接过春晓手里的药,一口气喝光。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
却让我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些。既然知道了,我就绝不会再走老路。谢无妄……救赎?
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斩断。我不救赎了。我只想看看,
没了我这个“舔狗”的真心铺路,你这条注定覆灭的路,能走到几时!我闭上眼,
开始疯狂回忆原著细节,结合着那些不断飘过的弹幕信息。谢无妄,我们,慢慢玩。
接下来的几天,我称病闭门不出。一是身子确实虚弱,那场高热来得凶猛,去得也拖拉,
反复折腾人。二是需要时间消化这惊世骇俗的变故,整理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弹幕信息。
弹幕的出现并不规律,时多时少。大多时候是零星的吐槽,偶尔会爆出一两条关键剧透。
我渐渐摸出点门道。这些弹幕似乎源于某个“观看”我们这个世界故事的“平台”,
发言的人被称为“读者”。他们知道情节走向,知道人物命运,
甚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比如,我知道了我那位看似慈爱的继母,
暗中克扣我母亲嫁妆铺子的收益,拿去贴补她自己的儿子。比如,
我知道了我那便宜爹书房暗格里,藏着一本要命的账册。再比如,
我知道谢无妄安插在我这小院附近的眼线,不止一个。【婉婉怎么还不出门?急死我了,
错过赏花宴情节怎么办?】【楼上的,婉婉病还没好利索吧,你看她脸色白的。
】【话说谢狗这几天在干嘛?居然没来找麻烦?不像他啊。
】【可能在憋个大的(害怕)】【盲猜一个赏花宴鸿门宴,婉婉又要被坑了。】赏花宴,
鸿门宴。**在软枕上,慢慢搅动着碗里的银耳羹。目光掠过窗外,
院角一株梨花正开得繁盛,白瓣如雪。“春晓,”我轻声唤道,“贵妃娘娘的赏花宴帖子,
送来了吗?”春晓正在整理衣柜,闻言连忙回道:“前日就送来了。因着**病着,
奴婢还没回话。**,您身子未愈,要不……咱就不去了吧?”她脸上带着担忧。
以往的宫宴,我十次有八次是去丢人现眼的,要么是追着谢无妄惹人笑话,
要么就是被人当枪使,得罪人不自知。“去,为什么不去?”我舀起一勺温热的羹汤,
送入嘴里,甜糯适中,“病了些日子,正好出去透透气。”春晓有些意外,
但还是应道:“是,那奴婢就去回话,再给您准备那日穿的衣裳首饰。”“不急。
”我放下碗,“先去一趟母亲留下的那间珍宝阁,把张掌柜叫来,
就说我要查查近半年的账本。”春晓更惊讶了:“**,您怎么突然要查账?
您以前从不过问这些……”“以前是以前,”我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
“现在我想过问了。去吧。”春晓愣愣地看了我片刻,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些什么,
最终只是低下头:“是,**。”弹幕飘过几句:【哇哦,支棱起来了?开始查账了!
】【早该查了!那个张掌柜也不是好东西,和继母勾结贪了不少!】【爽文情节即将开始?
我爱看!】张掌柜来得很快,
胖乎乎的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担忧:“大**病中怎好劳神?铺子里一切安好,
账目老奴都打理得清清楚楚,待您大好了再看也不迟。”我没说话,
只慢慢翻着他递上来的账本。原主不懂经济庶务,但我穿越前可是在财务报表里打滚的。
这几本账做得漂亮,账面平滑,进出有度,乍一看毫无破绽。
但我只是随意指着一项支出:“这笔三百两的玉石采购,对应的成品出货记录在哪?
”张掌柜笑容不变:“哦,那批料子开出来品相不好,压在手上了,在库房里呢。”“是吗?
”我抬眼看他,“可我上月偶然听得‘玲珑轩’的老板夸赞,
说从我们这捡漏了一块极好的和田玉籽料,只花了二百两,转手就卖了一千两。张掌柜,
你说巧不巧?”张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这……大**从何处听来?绝无此事!定是那玲珑轩的老板胡说八道!
”“哦?”我不紧不慢,又翻了一页,指着一处,“那这项一千两的‘修缮’支出,
修缮的是铺面哪个部位?工匠是请的哪家?单据可还在?”“这……时日有些久,
老奴需回去查查……”“还有这项,五百两的‘人情往来’,送给了谁?因何缘由?
可有效益?”我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语气平淡,却句句戳在关窍上。张掌柜汗如雨下,
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弹幕欢快地滚动:【怼他!婉婉牛逼!
(破音)】【哈哈哈张胖子脸都绿了!】【继母快要坐不住了吧?】果然,不到傍晚,
继母周氏就带着一脸慈爱的笑容来了我的院子。“婉婉身子可好些了?
听说你今日叫了张掌柜来问话,可是铺子里有什么不妥?你还病着,这些琐事劳心费神,
交予母亲便是。”她说着,就要来握我的手。我不动声色地缩回手,
拿帕子掩唇咳嗽了两声:“劳母亲挂心,只是病中无聊,随便看看。没想到张掌柜年纪大了,
账目说得含糊不清,许是老糊涂了。我想着,母亲掌家辛苦,
不该再为这些不省心的奴才烦忧,不如换几个得力的年轻人去打理母亲留下的铺子,
母亲也好轻松些。”周氏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这……张掌柜是老人了,一向忠心耿耿,
许是今日紧张,没回明白话。再者,骤然换人,怕铺子运转不稳……”“母亲多虑了。
”我微笑,“没了张屠户,难道就吃带毛猪了?底下得力的伙计多的是,
正好也提携几个新人。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明日我就让春晓去传话。”我语气轻柔,
却直接把事情定了性,没给她丝毫反驳的余地。周氏看着我,眼神里惊疑不定,
像是不认识我了一般。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懦弱好拿捏的继女,病了一场后,
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最终强笑着又关怀了几句,悻悻离去。弹幕一片欢呼。【干的漂亮!
撕起来撕起来!】【继母:触发NPC未知bug,请求重启!】【婉婉A上去了!
事业线搞起来!】我没理会弹幕的喧嚣,只是看着周氏离开的背影,心底冷然。
这才只是开始。处理完家事,赏花宴的日子也到了。
我挑了一身料子贵重但颜色素雅(原主偏爱艳丽招摇的衣裙,以期吸引谢无妄注意)的衣裙,
梳了简单大方的发髻,只簪一支玉簪,略施粉黛。看着镜中的人,
眉眼间褪去了几分刻意讨好的怯懦和蠢笨,竟显露出些许清冷和疏离来。
春晓在一旁赞叹:“**这样打扮真好看,像画里的仙子似的。”我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抵达贵妃的别苑时,已是香车宝马,冠盖云集。我刚下车,
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打量,有鄙夷,也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尚书府的草包大**沈知婉,是谢无妄最痴缠、也最厌恶的跟屁虫。我目不斜视,
由春晓扶着,递上帖子,从容入内。苑内繁花似锦,姹紫嫣红,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言笑晏晏。我寻了个僻静角落坐下,安静品茶,仿佛真是来赏花的。【哇,
婉婉今天气质不一样了!】【低调奢华有内涵,爱了爱了!】【周围那些人的眼神好讨厌,
坐等打脸!】【女主呢?女主来了吗?】果然,没坐多久,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礼部侍郎家的千金,王茹,平日里最爱捧着我继妹的臭脚,没少给我下绊子。她摇着团扇,
扭着腰肢走过来,声音尖细:“哟,这不是沈大**吗?病了一场,倒是清减了些,
我见犹怜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没去寻谢公子吗?”她话音不高不低,
恰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顿时,几声压抑的嗤笑声响起。若是以前,我要么羞愤难当,
要么会强撑着嘴硬反驳,无论哪种,都只会让场面更难看。我放下茶盏,抬眼看向她,
目光平静无波:“王**今日用的口脂颜色甚好,衬得气色极佳。只是沾到牙齿上了,
实在可惜。”王茹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地就去抿嘴,又慌忙想用团扇遮挡,
动作慌乱又滑稽。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嗤笑也噎了回去。我微微颔首,
语气依旧平淡:“失陪一下。”说完,我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向另一边的水榭。
留下王茹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弹幕笑疯了:【哈哈哈杀人诛心!】【婉婉:专注颜值点评,杜绝人身攻击。
】【王茹:社死现场直播。】水榭这边人少些,我凭栏而立,看着池中游鱼,
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按照弹幕剧透和原著情节,很快,
就该轮到“女主落水”的戏码了。而推她下水的人,会被污蔑成——我。果然,不多时,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哎呀!苏**落水了!”“快救人啊!”人群骚动起来,
纷纷向池边涌去。我站在原地没动,冷眼旁观。很快,就有人尖叫着指向我这边:“是她!
我刚才看见沈大**和苏**在这边说话,好像起了争执!然后苏**就掉下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充满了怀疑、指责和看热闹的兴奋。
继妹沈知雅适时地站出来,一脸“痛心疾首”:“姐姐!你怎么能……就算你倾慕谢公子,
可苏**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因嫉妒就下此毒手!”好一套组合拳。人证物证(伪)俱在,
动机充分。若是以前,我百口莫辩,只会惊慌失措地大喊“不是我”,
然后被谢无妄撞个正着,被他那冰冷厌恶的眼神打入地狱。我感受着四周的目光,
甚至能想象出谢无妄此刻可能正从某个角落看过来,等着我如何丑态百出。
我轻轻“呵”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妹妹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看向沈知雅,眼神里没有半分慌张,只有疑惑,
“我方才一直在这水榭赏鱼,从未离开过半步,何时与苏**说过话?又何时推她下水?
”我抬手指向水榭一角:“况且,这水榭栏杆高及腰身,苏**好端端地站着,我就算想推,
怕是也得费些力气吧?莫非在妹妹眼中,我竟有这般神力?”众人一愣,
下意识看向水榭的栏杆,确实不低。再看我纤瘦的身板,推一个站得好好的大人落水,
似乎确实牵强。沈知雅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反驳,一时语塞:“你……你强词夺理!
分明有人看见了!”“哦?谁看见了?”我目光扫向刚才指证我的那个丫鬟,“是你吗?
你当真看清了我的脸?距离这般远,我今日又未着往日鲜艳衣裙,你如何能笃定是我?
莫非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你,推人者穿的是我这般颜色的衣裳?
”那丫鬟被我连珠炮似的发问问得脸色发白,眼神躲闪,支吾着不敢再看我。“更何况,
”我语气一转,带上一丝冷意,“苏**刚落水,你不急着喊人救援,
反而第一时间抬头寻找是谁推的,还精准地指向我这个方位。这反应,倒不像是意外受惊,
反倒像是……早有预料?”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是啊,正常人遇到意外,
第一反应是懵和叫救命,谁会立刻抬头去找“凶手”还指认得那么准?疑点的种子一旦种下,
许多人的眼神就变了。【**!反击了!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婉婉帅炸!
这波反杀太漂亮了!】【那个丫鬟明显有问题啊!大家快看她的表情!】【谢无妄呢?
谢无妄在哪儿看着呢?】我不用找,也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背上。他肯定在。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加把火,彻底洗清嫌疑。突然,一道清朗温润的男声插了进来,
打破了僵局:“此事确有蹊跷。在下方才恰在附近,并未看见沈**与苏**在此处争执。
倒是看见一个形色慌张的小厮从此处匆匆跑开。”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公子缓步走来,面容清俊,气质温雅。是靖安侯世子,萧煜。
书中为数不多堪称君子的人物,也是……原著中对我这个恶毒女配曾流露过些许善意,
最终却因我而早亡的炮灰男配。他怎么会在此时出头?弹幕瞬间激动了:【男三!是萧世子!
温润君子款我的爱!】【英雄救美!虽然美是婉婉自己(?)】【呜呜呜世子快跑!
离婉婉远点!原主会害死你的!】萧煜的出现,让局面瞬间扭转。他身份尊贵,人品端方,
他的话比一百个丫鬟的指证都有力。那个指证我的丫鬟顿时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沈知雅也脸色煞白,暗暗攥紧了帕子。很快,
真正的推人者——一个被收买的小厮被揪了出来。真相大白。落水的苏清语也被救了上来,
并无大碍,被送去更衣。一场针对我的阴谋,就这样被化解了。众人唏嘘不已,
看向我和沈知雅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看向萧煜,微微一礼:“多谢世子出言相助。
”萧煜拱手还礼,笑容温和:“沈**不必多礼,在下只是据实而言。”他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沈**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我垂下眼睫:“病了一场,
想通了些事罢了。”正说着,我敏锐地感觉到,那道一直凝在我背后的冰冷视线,
骤然加重了力度。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后颈。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和一丝被意外打乱计划的不悦。谢无妄。他果然一直在看着。我端起茶杯,借着氤氲的热气,
遮住嘴角一抹冷嘲。看吧,谢无妄。没了我的痴缠和愚蠢,你的计划,还能那么顺利吗?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赏花宴的风波看似平息,但我清楚,那不过是水面下的暗流暂时蛰伏。
回府的马车里,春晓仍心有余悸,絮絮说着后怕的话。我闭目养神,
指尖却无意识地敲着膝头。谢无妄那道冰冷的视线,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他看到了多少?
又想到了什么?我脱离掌控的反常,在他眼里,是无关紧要的变数,
还是……需要被清除的障碍?弹幕零星飘过,大多还在讨论萧煜的突然出现和我的反击。
【萧世子真是清风霁月,可惜原著里死得太早了。】【婉婉刚才A爆了!谢狗肯定气死了!
】【感觉谢无妄不会就这么算了,他那种控制狂……】控制狂。这个词用得精准。
我刚回到自己的小院,还没来得及换下衣裳,系统的机械音终于不再是杂音,
断断续续地重新连接上线,带着一种急切的、近乎气急败坏的意味:【警告!
宿主严重偏离救赎任务主线!检测到任务目标谢无妄好感度急剧下降!
当前好感度:-99(仇恨)!】【请宿主立刻修正行为!主动向任务目标解释赏花宴误会,
并表达关切之意,争取挽回好感度!重复,请立刻执行补救措施!】-99?仇恨?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原来之前那点微薄的好感,竟是负的两位数?
我这几个月的“真善美”喂了狗都比这强。“解释?关切?”我在脑中冷冷回应系统,
“解释我如何识破了他的毒药?关切他策划的陷害为何没能成功弄死我?”系统卡顿了一下,
似乎被我的直白噎住,但很快又用更尖锐的警报声覆盖:【警告!宿主态度消极!
若好感度持续恶化,或任务目标彻底失去被救赎可能,系统将判定任务失败!
宿主将面临抹杀惩罚!】抹杀?我的心猛地一沉。【**!抹杀?!这什么垃圾系统!
】【救赎不了就抹杀?凭什么啊!谢无妄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关婉婉什么事?】【完了完了,
这下被套牢了。】弹幕也跟着炸了锅。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我。原来我不是自由的,
头顶始终悬着一把名为“抹杀”的利刃。而执刃者,
是那个我根本无法抗衡的、来历不明的“系统”。我的生死,竟真的系于谢无妄一念之间?
系于他那根本不存在的人性之上?一股冰冷的绝望和强烈的愤怒交织着涌上来,
几乎将我淹没。就在此时,
院外传来小丫鬟怯怯的通报声:“**……谢、谢公子院里的墨砚来了,
说……谢公子旧伤复发,疼得厉害,
问**这里是否还有上次那种止疼药膏……”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春晓的脸色“唰”地白了,
紧张地看着我。系统的警报声变得无比急促:【机会!任务目标主动求助!宿主,
这是修复关系的绝佳机会!请立刻送上药膏并亲自前去探望!快速响应!表达极度关切!
】弹幕则分裂成两派:【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别去!
】【但不去会不会被抹杀啊?狗系统逼死人了!】【旧伤复发?谢无妄确实有暗伤,
但这个时候……太巧了吧?】巧?当然巧。我刚在赏花宴上脱离他的算计,
他的“旧伤”就恰好复发了?还需要我来送药?这分明是试探。
试探我是否依旧是他能随手拿捏的那个蠢货。试探我病中的反常和今日的反击,
到底有几分底气。我若去了,等待我的绝不是需要抚慰的伤患,
而是盘算着如何将我撕碎的毒蛇。我若不去,便是彻底撕破脸,
系统口中的“抹杀”如利剑高悬。去,是自投罗网。不去,是坐以待毙。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响声。冷汗悄悄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系统还在疯狂催促,弹幕乱飞。
我看着春晓惊恐的眼神,听着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忽然,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窜入脑海。系统要我救赎他,否则抹杀我。
但如果……“救赎”的方式,并非它规定的那种呢?它要我送温暖、送关爱、感化他。
可我若偏要……以毒攻毒呢?谢无妄信奉的是弱肉强食,是绝对的力量和掌控。
卑微的讨好和廉价的善意,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甚至可笑。他只会将真心践踏在地,
再碾入泥泞。想要在他面前活下去,甚至……想要“救赎”他(在我被抹杀之前),
或许唯一的办法,不是匍匐哀求,而是——让他忌惮。让他意识到,
我不再是能随意掌控、随意丢弃的棋子。让他猜不透,摸不清。让他觉得,动我,
需要付出他意想不到的代价。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压下。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所有的恐惧和颤抖,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为难?
“谢公子旧伤复发?”我微微蹙起眉,对门外道,“真是让人担心。只是……”我顿了顿,
语气带上了几分歉然和无奈:“我病了这一场,院里的药材都用得七七八八了。
尤其是那止疼药膏里最重要的一味‘雪胆’,年前好不容易才得了那么一点,
上次全都给谢公子送去了。如今一时半会儿,实在寻不到合适的药材配制新药膏了。
”这话半真半假。雪胆确实珍贵难寻,但我母亲留下的私库里还有一小盒,
是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但我绝不会再拿出来喂给谢无妄。
门外的小厮墨砚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
愣了一下才道:“这……公子疼得实在厉害……”我语气更加真诚,
甚至染上几分焦急:“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快去请太医吧!
或者去京中最大的药堂‘济世堂’问问?他们药材最是全乎,
或许有库存的雪胆或是现成的上好金疮药?万万不能耽搁了谢公子的伤!
”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态度诚恳,建议合理,满心满眼都是“为你好”,
却愣是一点实际帮助都没有。墨砚在外面噎了半晌,大概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
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应了声“是”,脚步迟疑地离开了。
系统:【……】警报声诡异地停顿了片刻,然后爆发出更刺耳的杂音:【宿主!你——!
任务目标需要的是你的亲手赠予!是你的心意!你怎能将他推给太医和药堂?!好感度——!
】它似乎想报好感度,但又卡住了,大概是因为谢无妄那边根本没产生任何“好感”波动,
只有更深的猜疑和算计。弹幕也懵了一下,随即沸腾:【???婉婉这操作???】【高啊!
实在是高!四两拨千斤!】【看似关心实则撇清,还指了条‘明路’,谢狗有火都没处发!
】【系统:CPU已烧毁。】我慢慢坐回椅子上,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手指却在袖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破开绝境的兴奋。赌对了。
谢无妄此刻,绝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立刻发作。他只会更加疑惑,更加谨慎。他会想,
我是真的没有药了,还是在故意推脱?我今日在赏花宴上的表现,是侥幸,
还是背后有了什么依仗?我对他态度的转变,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脱离了掌控?疑心,
是种子。只要种下,就会自己生根发芽。而我要做的,就是不断给这颗种子浇水施肥。
“春晓,”我唤回还在发呆的丫鬟,声音压得极低,“去找刘嬷嬷,让她悄悄出府一趟,
去城西的‘百晓生’茶楼,找一个叫‘老鬼’的人,递句话……”我低声吩咐了几句。
刘嬷嬷是我母亲的奶娘,对我最为忠心,也有些不起眼的人脉路子。春晓听得眼睛越睁越大,
但还是用力点头:“奴婢这就去告诉刘嬷嬷!”我要查两件事。一,
谢无妄那所谓的“旧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时所伤,伤在何处,是否真有复发的可能。
二,当年他家族覆灭的真相里,是否有些被忽略的、不为人知的细节。知己知彼。
我要找到能让他真正忌惮的东西。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谢无妄那边没有再派人来。
据说他真的请了太医,也去济世堂买了药。真假不知。我依旧称病,窝在自己的小院里,
一边暗中接收刘嬷嬷辗转送回来的零碎消息,一边借着弹幕的零星剧透,梳理着已知的信息。
谢无妄的伤,是真的。是当年家族骤变时留下的暗伤,每逢阴雨或情绪剧烈波动便会发作,
疼痛难忍。这也是他性格越发阴鸷的原因之一。弹幕偶尔会提到一个地名——“北镇抚司”,
和一个称呼——“指挥使大人”,语气总是带着敬畏和恐惧。我隐约猜到,
谢无妄似乎在为某个极其可怕的秘密机构效力,这是他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但这些信息还远远不够。我需要更确凿的、能关键时刻保命或反击的东西。期间,
继母周氏安分了不少,大约还在琢磨我的变化,不敢轻易动手。沈知雅更是躲着我走。
倒是萧煜,竟派人送来了几味珍贵的滋补药材,说是那日赏花宴让我受惊了,聊表歉意。
礼数周到,人情练达。我让春晓好好收下,回了份不失礼数的谢礼,没有过多接触。
【世子真的好温柔啊。】【可惜婉婉现在没心情谈恋爱,只想活下去。】【离世子远点也好,
原情节里他因为帮女配被谢无妄搞得很惨。】又过了几日,天气晴好。我觉着身子爽利了些,
便想着去府里的藏书楼寻几本杂记看看,或许能发现些有用的信息。藏书楼在府邸西侧,
平日人迹罕至。我让春晓在楼下等着,自己慢慢走了上去。楼内书香与尘味混合,
光线透过高高的窗棂,照出空中飞舞的微尘。我沿着书架慢慢踱步,指尖划过一排排书脊。
走到最里间,隐约听到角落里有细微的响动。我放轻脚步,透过书架的缝隙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粗使丫鬟服饰的瘦小身影,正踮着脚,
费力地想将一本厚厚的、看似账册的东西塞回书架最高层的隐秘缝隙里。她动作慌张,
额上见汗。那本书的封面一角,隐约露出一个模糊的暗纹标记。我心头猛地一跳。
那个标记……我见过!在弹幕的剧透里!那是……那是……【**!
那是不是谢无妄一直在找的私盐账本副本?!】【好像是!原来藏在这儿了?!
被这个小丫鬟发现了?】【她看起来好害怕,是不是想偷偷放回去?】【完了完了,
要是被谢无妄知道这账本她看过……】弹幕疯狂涌动,印证了我的猜测。而就在这时,
楼下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和守楼老仆的问好声:“谢公子您怎么来了?”谢无妄?!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藏书楼?角落里的那个小丫鬟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