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金爆改一百亿龅牙强黄德贵黑皮全本小说(酬金爆改一百亿)全章节小说目录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8 10: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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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两百万的开局广西矿老板黄德贵揣着200万现金走进城中村麻将馆时,

还以为这只是场普通的买凶交易。五层转包后,

任务落到农村光棍刘石头手里——报酬是隔壁王婆喂鸡的烂菜叶。

他蹲在价值百亿的稀土矿山上砸石头玩,

直到地质队的勘探仪对准他裤裆:"你坐着的石头够买下整个省。"桂东南的夏天,

黏稠得像是熬糊了的糖浆,糊在皮肤上,甩都甩不掉。午后的日头毒得很,

晒得柏油路面浮起一层扭曲的蒸汽,路两旁那些半死不活的榕树,叶子都耷拉着,

蒙着厚厚的尘土。黄德贵从他那辆新提没多久、黑得能照见人影的宾利添越上下来,

脚上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刚一沾地,就被热气熏得微微发软。他皱了皱眉,

扯了扯紧绷在圆滚肚皮上的爱马仕T恤领口,那金色的H标志有点硌人。他没带司机,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眼前是"老友记麻将馆",招牌上的红漆剥落得厉害,

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门口歪歪扭扭停着几辆满是泥点的电动车,

一个光着膀子、露出肋巴骨的老头坐在竹椅上打盹,呼噜声跟破风箱似的。

麻将馆隔壁是家粉店,一股螺蛳粉酸笋特有的、爱憎分明的味道混杂着汗臭、烟味,

一股脑地涌过来,顶得黄德贵胃里一阵翻腾。这地方,

跟他平时出入的五星级酒店、私人会所,完全是两个世界。他深吸了一口这浑浊的空气,

又从车窗玻璃的倒影里看了看自己——寸头,粗脖子,金链子,

一脸横肉被财富滋养得油光水滑,但眉宇间那股子早年好勇斗狠留下的戾气,

还没完全褪干净。想当年,他也是从这种破地方爬出来的。九十年代末,

他就在这种麻将馆里收保护费,后来赶上了矿业的好时候,吃了几次胆大的红利,

才有了今天的身家。他伸手从副驾座上拎起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运动包,拉链敞着口,

露出里面一捆捆码放整齐的、红得刺眼的百元大钞。两百万。现金。为了这笔钱,

他昨天专门去了三家银行,每家取点,免得引人注意。拎着包,

他推开麻将馆那扇油腻的玻璃门。一股更浓烈的烟味、汗味,

还有麻将碰撞的"哗啦"声扑面而来,几乎形成实质的冲击波。屋子里光线昏暗,烟雾缭绕,

几个牌桌挤得满满当当,男男女女,有的双眼通红,有的面无表情,吆五喝六,唾沫横飞。

黄德贵的出现,让靠近门口的几张桌子瞬间安静了一下。他那身行头,

那股子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气场,太扎眼了。几道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正举着牌,愣是定在半空中,

嘴里叼着的烟灰抖了两下,掉在了自己膝盖上。黄德贵没理会,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最里面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那里只坐了一个人,背对着门口,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头发乱糟糟的。桌上没有麻将,只放着一个掉了瓷的搪瓷茶杯,

杯子里泡着不知道续了几次的茶叶,都泡成了酱油色。黄德贵拎着包,穿过狭窄的过道,

皮鞋踩在黏糊糊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吧唧声。他在那人对面坐下,

把运动包随意地往桌脚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对面的人抬起头。是韦老六。瘦,

干瘦,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但一双眼睛却亮得瘆人,像黑暗中窥伺的耗子。他看见黄德贵,

又瞥了一眼那鼓鼓囊囊的运动包,脸上挤出一丝谄媚又僵硬的笑,

露出满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黄老板,准时,够意思。"韦老六的声音沙哑,

像是砂纸摩擦木头。黄德贵没接话,直接从包里拿出两捆钱,推过去。"定金。二十个。

验验。"韦老六那双干枯得像鸡爪子的手,飞快地抓过钱,指尖在钞票边缘一搓,

哗啦啦作响,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油墨味,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错不了,

黄老板的信誉,杠杠的。银行味儿都还在呢。""人呢?照片,地址,习惯,都给你了。

"黄德贵压低了声音,眼神锐利,"我要他一条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成之后,

剩下的一百八十个,还是这里。""放心,黄老板,我办事,稳当。

"韦老六把钞票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里,拍了拍,"我找的人,专业,

手黑,嘴严。保证给您办得利利索索,就像……"他歪着头想了想,"就像石头掉进茅坑,

响都不带响的。"黄德贵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气。他不想听这些废话。那个不开眼的家伙,

姓陈,是市规划局某个处长的小舅子。仗着有点背景,挡了他拿下城北那块地的财路。

那块地黄德贵看了三年,做了两年功夫,眼看就要到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几次饭局,

他端着茅台给人敬酒,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几次谈判,他给出的条件已经够意思了,

分三成干股,对方还是摇头。这就是不给面子了。黄德贵发了狠,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断他一条腿,让他长长记性,也顺便做给其他人看看,在这地界,跟他黄德贵作对的下场。

"多久?""快,最多一个礼拜。"韦老六信誓旦旦,"我那边的兄弟,动作麻利。

"黄德贵不再多说,站起身,拎起轻了不少的运动包,转身就走。

身后的麻将声、喧闹声再次响起,将他短暂的闯入迅速淹没。他推开麻将馆的门,

炽热的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快步走向自己的宾利,仿佛多待一秒,

都会被这里的穷气和晦气沾染上。车门关上的瞬间,凉爽的空调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宾利的引擎声在破旧的城中村里显得格外刺耳,

惊起几只在垃圾堆旁觅食的野猫。那个打盹的老头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远去的车尾,

又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他的觉。第二章:第一次转手韦老六在麻将馆里又坐了一会儿,

慢悠悠地把那杯劣质茶水喝完,还不忘从兜里掏出半包皱巴巴的红双喜,点了一根。

他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缭绕,心里盘算着这笔买卖。两百万,到手二十万。

只要把消息传出去,剩下的事情他连面都不用露。这就是信息的价值。

他韦老六在道上混了二十来年,靠的就是这张嘴和这点门路。抽完烟,他夹着帆布包,

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他伸手遮了遮,沿着脏乱的小巷七拐八绕。

经过一个卖水果的摊位,老板娘正在给荔枝喷水,看见韦老六,喊了一声:"六哥,

来斤荔枝?新鲜的!"韦老六摆摆手:"改天,改天。"今天他心情好,不差那几块钱,

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走到一个旧小区的地下室里。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兼住所,

潮湿,阴暗,墙角还泛着绿色的霉斑。

路不明的杂物——旧电视机、音响、几箱来历不明的白酒、还有几台拆了屏幕的笔记本电脑。

唯一的采光来自靠近天花板的一扇小窗,现在也被纸箱堵了大半。他锁好门,

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二十捆钱,一捆捆摆在破旧的茶几上。红花花的一片,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摩挲着这些钞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韦老六五十多了,

这辈子见过最大的数额,就是眼前这二十万。他在道上混了半辈子,从来没发过大财。

年轻时太怂,不敢干狠活;年纪大了,更没那个胆子。但他聪明,

知道怎么在灰色地带讨生活。他依依不舍地抽出十捆,用报纸仔细包好,

藏进一个破电视机的后壳里。这是他这些年存钱的老地方。打开后壳,

里面已经有好几沓钞票了,都是这么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加上这十万,差不多有二十来万了。

他盘算着,再干几年,等攒够五十万,就回老家镇上开个小卖部,安安稳稳过日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咧嘴笑了。接下来要办正事了。他拿出一个屏幕碎了好几道的旧手机,

翻找通讯录。这手机是诺基亚的老款,坚固耐用,屏幕虽然碎了,但还能用。

他翻到一个备注为"黑皮"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喂?

"对面传来一个带着困倦和不耐烦的声音。"黑皮?我,六哥。"韦老六压低声音,

虽然地下室里就他一个人。"六哥啊,什么事?我正睡觉呢。"黑皮打了个哈欠。"有单活,

油水厚。"韦老六直入主题,"感不感兴趣?"那边瞬间来了精神:"多厚?""要见点红,

断条腿就行。"韦老六顿了顿,"对方有点背景。""有背景……"黑皮犹豫了,"六哥,

这活不好接啊。""没背景能找咱们吗?放心,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出事了,

黄老板扛着。"韦老六知道怎么打消对方顾虑,"价钱?一口价,八十个!""八十万?!

"黑皮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对,八十万。事成之后现结。"韦老六点了根烟,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目标资料我发你,规矩你懂,干净点。别弄出人命,也别留尾巴。

""六哥,你放心!这活我接了!"黑皮那边兴奋得不行,"什么时候动手?""不急,

先看资料,摸清楚对方的路数。一个礼拜之内搞定就行。""明白明白!六哥,你发我!

"挂了电话,韦老六长长舒了口气,美美地又吸了一口烟。

烟雾在地下室昏暗的空气里慢慢散开。一转手,净赚一百万。扣除给黑皮的八十万,

他自己还能落一百二十万。这买卖,划算。至于黑皮找谁去做,怎么做,他不在乎。

他韦老六吃的就是这信息差、胆量差的饭。在这个链条里,他只负责传话,其他的,

跟他没关系。他把剩下的十万现金也收好,锁进柜子里。然后躺在那张咯吱作响的行军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上有一片水渍,像一张扭曲的脸。他想起年轻时候,也动过手。

那是九十年代,他跟着一个老大,在码头上收保护费。有一次,一个运货的司机不交钱,

他冲上去,一板砖就拍了下去。血溅了一脸,热乎乎的。他吓坏了,那天晚上一宿没睡。

后来那司机没死,但他从此不敢再动手了。现在好,有人替他动手,他只负责数钱。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运作的。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地下室里只剩下他轻微的鼾声,

还有墙角老鼠的窸窸窣窣。第三章:黑皮的算盘黑皮本名叫什么,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大家都叫他黑皮,因为他皮肤确实黑,像煤炭一样。他今年二十八,在城乡结合部一带混,

收点保护费,帮人平个事,日子过得不好不坏。接到韦老六的电话,

他兴奋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八十万!这数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他去年一整年,

加上收保护费、帮人摆平纠纷,总共也就挣了十来万,还得养着几个小弟。

他住在一个握手楼的三楼,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就是一台二手的液晶电视。

墙上贴着几张美女海报,都是从理发店要来的。他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挂在墙上的镜子前,

开始整理自己。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精瘦的胳膊,胳膊上纹着一条龇牙咧嘴的带鱼。

这纹身是他三年前纹的,花了八百块,找的镇上一个老师傅。本来想纹条龙,

但师傅说他肤色太黑,纹龙看不清楚,不如纹条带鱼,又长又明显。他想想也是,就纹了。

现在他挺喜欢这条带鱼的,觉得挺有个性。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

其实这链子是镀金的,一百五十块在夜市买的,但看起来挺唬人。

他又拍了拍腰间鼓囊囊的仿皮枪套,里面其实是个打火机,但隔着衣服看,真像那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也是个江湖人物了。八十万的活,说明六哥看得起他。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八十万不是小数目,这活肯定不简单。断人一条腿,对方还有背景。他虽然平时吹吹牛,

但心里有数,这种狠活他没干过,也不敢干。不过他有门路。黑皮在道上混了七八年,

认识的人不少。他知道谁能干什么活,谁靠得住,谁是光吹牛。这也是一种本事。

他琢磨了一下,决定找龅牙强。龅牙强是他在台球室认识的,年纪跟他差不多,

但脑子比较直,好糊弄。关键是龅牙强在镇上有点门路,认识一些敢下手的人。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几张百元大钞,数了数,一共五百块。又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里面还有四千五。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他咬咬牙,抽出五千块揣进兜里。

做事要舍得投入。他换了件看起来比较正式的Polo衫,这是他去年过年买的,

平时都舍不得穿。又把那条镀金链子在脖子上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它闪闪发光。

然后他骑上自己那辆爆改过的鬼火摩托车。这车是他花八千块买的二手货,

自己又花了两千块改了排气管,现在一加油门,声音震天响,整条街都能听见。

他很满意这效果。"突突突突——"鬼火在街道上呼啸而过,排气管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路边卖菜的大妈吓了一跳,嘴里骂骂咧咧:"造孽哦,大白天的!"黑皮充耳不闻,

风驰电掣地往台球室赶。台球室在一个菜市场的二楼,叫"炫彩台球室",

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白天开着也看不太清楚。上了楼梯,里面烟雾弥漫,

空气浑浊得像一锅煮沸的粥。几张台球桌挤在不大的空间里,

几个穿着花衬衫、染着各色头发的年轻人正在打球。角落里的音响放着劲爆的DJ舞曲,

震得玻璃窗都嗡嗡响。"龅牙强!"黑皮喊了一嗓子。一个正在瞄球的瘦高个抬起头,

露出一口标志性的龅牙。他姓强,名字倒不叫强,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

大家都叫他龅牙强,因为他那两颗门牙实在太显眼,突出来得像两个小铲子。"哟,皮哥,

啥事?"龅牙强放下球杆,走了过来。他今年二十六,瘦得跟竹竿似的,

穿着件宽大的嘻哈T恤,裤腿挽得老高,露出两条干柴似的小腿。黑皮看了看周围,

压低声音:"出来说。"两人走到台球室外面的楼梯间。这里稍微安静点,

但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音乐声和撞球声。楼梯间的窗户正对着菜市场,下面人声鼎沸,

混杂着各种叫卖声。黑皮掏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两根,递给龅牙强一根,自己叼上一根。

这烟是他专门为了今天买的,平时他抽的都是七块钱一包的红双喜。

龅牙强眼睛一亮,接过烟,凑过来让黑皮给点上。

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说:"皮哥,今天抽好烟啊,有好事?""强子,跟你说个事。

吐出一口烟,看着龅牙强,"有单大活,帮哥个忙,找几个生面孔,手脚麻利的,教训个人。

不用太狠,卸条胳膊就行。

"龅牙强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啥人?""一个有点背景的老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价钱?哥还能亏待你?三十个!现结!""三……三十万?"龅牙强手里的烟差点掉了。

"对,三十万。

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能骗你?事成之后,三十万,一分不少,全给你。

"龅牙强的小眼睛瞬间亮了,就像黑暗中的狼看见了猎物。

三十万!他打十年零工也挣不到这么多。

去年他在工地搬砖,一个月四千五,从年头干到年尾,累死累活才挣了五万多。

三十万,够他在镇上买套房子了!"皮哥,你……你没骗我?"龅牙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皮掏出那五千块钱,塞进龅牙强手里,"这是定金,拿着,先去活动活动,找几个靠谱的人。

规矩你懂,干净点,别留尾巴。"龅牙强攥着那五千块钱,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脯:"皮哥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认识镇上几个兄弟,手底下有功夫!""行,就等你这话。

"黑皮满意地点点头,"资料我晚点发你,你好好看看。一个礼拜之内搞定,别拖。

""明白明白!"龅牙强连连点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龅牙强兴冲冲地回台球室了,连球都不打了,收拾东西就走。

黑皮站在楼梯间,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菜市场,慢慢地抽完了那根中华烟。

八十万给出去三十万,他还能剩五十万。这笔买卖,血赚。

他弹掉烟头,转身下了楼,跨上鬼火,轰鸣着离开了。

第四章:龅牙强的谎言龅牙强揣着那五千块"巨款",感觉走路都带风。

他出了台球室,直接去了车站,坐上回老家镇上的班车。

了,车厢里弥漫着汗臭味、脚臭味,还有不知道谁带的榴莲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人想吐。

但龅牙强顾不上这些,他满脑子都是那三十万。

车子晃晃悠悠开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镇上。

小镇,一条主街贯穿南北,两边是各种小店铺——理发店、小卖部、五金店、摩托车修理铺。

街上人不多,几条狗慵懒地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

龅牙强下了车,直奔镇上最大的饭店——"兴隆酒楼"。

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个两层的小楼,一楼卖快餐,二楼可以点菜。

他要找的人,这个点应该在那里。他上了二楼,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看见了赵老四。

赵老四今年三十五,是镇上有名的"混世魔王"。当然,这个"魔王"的成色要打折扣。

欺负一下老实人,最狠的一次,是把卖猪肉的老张打得鼻青脸肿,因为老张少给了他半斤肉。

后来老张报了警,赵老四在派出所蹲了三天,出来之后老实了好一阵。但架不住他能吹。

一个打三个,一拳撂倒一片,都是他的口头禅。

镇上的年轻人,有一半怕他,另一半觉得他是个笑话。此刻,赵老四正在吃饭。

桌上摆着三个菜——一盘回锅肉,一盘炒青菜,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瓶二锅头。

他一个人,吃得正香,油光满面。"四哥!"龅牙强快步走过去。

赵老四抬起头,看见是龅牙强,咧嘴一笑:"呦,强子,回来了?吃了没?""吃了吃了。

"龅牙强拉开椅子坐下,压低声音,"四哥,我找你有事。

""啥事?"赵老四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的本事了!""大老板?"赵老四来了兴趣,放下筷子,"啥老板?""做矿的,有钱得很。

"龅牙强压低声音,开始编故事,"他有个仇家,需要修理一下。不用见血,打断条腿就成。

事成之后,报酬……"他伸出两根手指,本来想比十,一紧张,比成了耶。

开玩笑!是十万!整整十万!""十万?!"赵老四的声音拔高了,周围几桌都回过头来看。

龅牙强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

赵老四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咳嗽了一声,又低下头,但那双眼睛已经亮得吓人。

"真……真的?"赵老四的声音都在抖。

们什么关系?我还能骗你?"龅牙强拍着胸脯,"不过这事得保密,干净利落,不能留尾巴。

"赵老四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

十万!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就是过年的时候,他妈给他的五千块压岁钱。

""行,四哥够爽快!"龅牙强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塞给赵老四,"这是定金,拿着先花。

找几个靠谱的兄弟,记住,要听话的,嘴要严。

"赵老四接过钱,攥在手里,感觉像是攥着一张彩票中奖单。

他连饭都不吃了,站起来就要走。"四哥,不急,先吃饭。

"龅牙强按住他,"咱们商量商量,怎么干。"两人头碰头,嘀嘀咕咕了半天。

其实龅牙强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干,他就是照着黑皮说的,转述了一遍。

至于赵老四能不能干成,他也不关心。反正钱到手了,事情办不办得成,那是赵老四的事。

模糊资料——一个姓陈的中年男人,在城里某个单位上班,具体干啥不知道,反正有点背景。

照片也是糊的,像素低得看不清脸。赵老四拿着手机,反复看那张照片,越看越心虚。

城里的人,有背景,这活……真能干?但想到那十万块,他咬咬牙。

!富贵险中求!第五章:刘石头的梦想赵老四回到家,坐在床上抽了半包烟,才决定去找人。

他在镇上认识的人不少,但真要说能干这种事的,掰着指头数,也就那么两三个。

而且那两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事情闹大了,自己兜不住。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刘石头。刘石头是个好人选。第一,他老实,好忽悠。

第二,他家里穷,急需钱。

第三,最重要的是,他脑子不太灵光,就算出了事,也问不出什么来。

赵老四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

他在镇上唯一一家网吧的厕所里,找到了正在通宵打游戏、啃方便面的刘石头。

网络会所",其实就是个几十台破电脑的黑网吧,空气里弥漫着烟味、泡面味、还有脚臭味。

角落的一台机器前,屏幕上是英雄联盟的游戏画面,他正操作着一个人物,笨拙地走来走去。

"石头!"赵老四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石头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赵老四,赶紧站起来:"四哥,你咋来了?""找你有事。

"赵老四搂着刘石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外面说。

"两人出了网吧,站在门口。外面已经是深夜,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石头,有个发财的好路子,四哥照顾你。

"赵老四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刘石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嘴里还嚼着方便面:"发财?""对。

头牛那么大,"浑身都是毛,凶得很!但你不用怕,拿根棍子,吓唬吓唬它,把它赶走就行。

够你娶个媳妇了!""娶媳妇?!"刘石头的眼睛瞬间亮了,就像黑暗中突然点燃的两盏灯。

他今年三十二了,一直打光棍。不是他不想娶,是真没钱。

他家里穷,父母早逝,留下三间破瓦房和两亩薄田。

事,只能在镇上打零工,搬砖、扛水泥、帮人收庄稼,一天一百块,有活就干,没活就饿着。

这些年,他攒了点钱,但娶媳妇还是不够。

镇上的媒婆给他介绍过几次,一听他家的条件,姑娘们都摇头。

有一次,一个外省来的姑娘倒是愿意见面,但开口就要八万彩礼,还要在镇上买套房。

他哪来那么多钱?娶媳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他就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娶了媳妇,生了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娶媳妇,他怎么能不激动?"四哥,你说真的?"刘石头抓着赵老四的胳膊,眼睛里闪着光。

你?"赵老四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塞给刘石头,"这是定金,拿着,路上买水喝。

成之后,娶媳妇的钱就有了!"刘石头攥着那五十块钱,感觉像是攥着一张通往幸福的船票。

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给刘石头:"这是那藏獒可能跑丢的那片山的地址。

诉我,领赏钱!"那纸条上的地址,是龅牙强发给赵老四的,经过几次转手,已经模糊不清。

郊荒山,靠近工业区方向",还有一个大概的GPS坐标,但坐标也不全,只有前几位数字。

刘石头拿着纸条,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但他不敢问太多,怕四哥觉得他笨。

他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兜里,又攥了攥那五十块钱。

"四哥,我明天就去!""好好好,不急,你先准备准备。

"赵老四拍拍他,"记住,看见那狗,别硬来,拿棍子吓唬它就行。

安全第一!"刘石头连连点头。两人分开后,赵老四长舒了口气。这活算是转出去了。

他回家躺在床上,盘算着那十万块钱怎么花。

先买辆二手面包车,然后承包镇上的网吧,再开个小卖部……想着想着,他美美地睡着了。

刘石头回到自己的破瓦房,一宿没睡。

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娶媳妇的画面。天还没亮,他就起床了。

他翻出一个洗得发白的破旧帆布包,里面装了几个干馒头,又灌了一瓶凉白开。

他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长袖外套,虽然是夏天,但山里可能有蚊虫。

他站在破旧的镜子前,看着自己。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

黑瘦,头发乱糟糟,脸上都是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

"刘石头,你要发财了。"他对着镜子说。然后他背上包,锁好门,踏上了去城里的路。

按照纸条上模糊的地址,一路打听,辗转了三趟公交车,又走了好几里路,才来到那片荒山。

这山位于城郊,周围是一些废弃的厂房和杂草丛生的空地。

看得出来,这里以前可能是工业区,但现在已经荒废了。

山不高,也就两三百米的样子,但植被茂密,杂草齐腰深,碎石遍地,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毒辣辣地晒着。刘石头抹了把汗,喝了口水,开始往山上走。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城里老板的狗,怎么跑这鬼地方来?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捡了根结实的木棍拿在手里,既是防身,也是准备用来"赶狗"的。

齐腰深的杂草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眼睛四处搜寻,嘴里不时发出"嘬嘬嘬"唤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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