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之后:暗恋成真记无弹窗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27 14: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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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寿宴惊变太后六十寿宴,皇宫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林清辞坐在父亲林太傅身后,垂眸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果酒。她今日穿了身水蓝色襦裙,

发髻简单绾起,只插了支白玉簪——这已是她能接受的最隆重的装扮。“清辞,

等会儿太后若让你献诗,你可准备好了?”林太傅低声嘱咐。“父亲放心。”林清辞轻声道,

心中却泛起一丝无奈。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于她而言不过是牢笼。十九岁了,

她真正想做的不是嫁人,而是像男子一样游历山河,著书立说。宴席进行到一半时,

殿外忽然传来通报:“靖王殿下到——”满殿霎时安静下来。林清辞随众人望去,

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踏着月色步入殿中。玄色战袍未卸,肩甲上还沾着边疆的风尘。萧景琰,

靖王,半月前大破北狄,今日才匆匆赶回京城为太后贺寿。他行至殿前,

单膝跪地:“孙儿来迟,请皇祖母恕罪。”声音低沉清冷,如玉石相击。

太后笑得慈祥:“快起来,我的好孙儿。你为国征战,何罪之有?来人,赐座。

”萧景琰起身时,目光不经意掠过席间。只一瞬,林清辞便觉那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了停,

但很快移开了。许是错觉,她想。宴席继续,歌舞升平。林清辞低头小口吃着菜肴,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太后显然没忘记她。“哀家听说,

林太傅家的千金才情冠绝京城。”太后笑吟吟地开口,“今日哀家寿辰,

不知可否一睹才女风采?”林太傅忙起身:“小女拙技,恐污太后圣听。”“太傅过谦了。

”太后看向林清辞,“孩子,你可愿意?”全殿目光聚集而来。林清辞深吸一口气,

起身行礼:“臣女献丑,愿以寿宴为题,作诗一首。”早有宫人备好笔墨。林清辞行至案前,

略作思忖,提笔蘸墨。她写字时背脊挺直,侧脸在烛光下如玉雕般精致。殿内安静,

只闻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片刻,她搁笔,宫人将诗作呈予太后。

太后轻声念出:“瑶池盛宴庆华诞,鹤舞松青日月长。四海升平歌盛世,

九重春色润琼芳...好,好一个‘九重春色润琼芳’!”满殿称赞声起。

林清辞垂首退回座位,只盼这场面快些结束。她却没注意到,对面席位上,

萧景琰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首诗,

他已在心中默念三遍。宴至**,太后忽然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今日趁此良辰,

哀家要宣布一件喜事。”太后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林清辞身上,“靖王年已二十有七,

常年征战耽搁了婚事。林太傅之女清辞,才德兼备,与靖王正是天作之合。

”林清辞手中的筷子“啪”地落在桌上。“哀家已请得皇上旨意,为二人赐婚。

”太后笑容满面,“下月初八便是吉日,届时完婚。”殿内先是一静,

随即贺喜声如潮水涌来。林清辞只觉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她看向父亲,

林太傅面色复杂,却只能躬身谢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萧景琰。他仍端坐着,

面上无波无澜,仿佛被赐婚的不是自己。也是,他想必也是不愿的吧?林清辞心中泛起苦涩,

堂堂战神靖王,怎会愿意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孙儿谢皇祖母恩典。”萧景琰起身行礼,

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太后满意点头:“好,好。景琰,你可要好好待清辞。

”“孙儿遵命。”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林清辞再尝不出任何滋味,

只觉满殿的祝贺声都成了刺耳的喧嚣。她借口更衣离席,独自走到殿外长廊。夜风微凉,

吹散了脸上的燥热。廊下宫灯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为什么...”她低声自语,

手指紧紧攥着栏杆。十九年来,她小心经营着自己的小世界,读想读的书,写想写的诗,

虽知终要嫁人,却从未想过会以这般突兀的方式,嫁给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清辞慌忙拭去眼角湿意,回头却愣住了。萧景琰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玄色衣袍几乎融进夜色,只有肩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王爷。”她垂首行礼。“林**。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柔和了些,“夜凉,莫要久待。”简单的关心,

却让林清辞鼻尖一酸。她勉强维持镇定:“多谢王爷关心。臣女...这就回去。

”擦肩而过时,萧景琰忽然开口:“抱歉。”林清辞脚步一顿。“这桩婚事非你本意,

”他的声音低沉,“本王...会尽力不让你为难。”她抬眼看他,

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位未来夫君的面容。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确如传闻中俊美,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王爷又何尝愿意?”她轻声道,“臣女明白。

”萧景琰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林清辞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心中五味杂陈。那一句“抱歉”,

竟让她对这个陌生男子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同情。或许,他也是被迫的。

第二章暗藏的情愫靖王府书房,烛火彻夜未熄。萧景琰站在窗前,

手中握着一卷已泛黄的诗稿。那是三年前他在一次诗会上偶然得到的,署名“清辞居士”。

娟秀字迹,却有着不输男子的气魄。从那以后,他收集了她所有流传在外的诗作。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能娶她为妻。指尖轻抚过纸页上的字迹,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今日殿上,

她失态掉落筷子时苍白的脸,廊下独自拭泪的背影,都如针刺在他心上。他宁愿她不嫁,

也不愿她这般难过。“王爷。”侍卫陈锋在门外禀报,“查清楚了。今日太后赐婚,

确是临时起意,但...柳国公似乎在其中推波助澜。”萧景琰眼神一冷:“柳振?”“是。

柳国公之女柳如烟郡主,对王爷的心思朝野皆知。太后原本属意郡主为王妃,

但王爷多年不娶,太后便转而想借赐婚试探。林**...恰成了这局中棋子。”棋子。

萧景琰握紧拳。他珍视了这么多年的人,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

“柳国公那边有什么动作?”“郡主今日回府后大发脾气,摔了不少东西。

柳国公已暗中联络几位大臣,似乎想在王爷大婚前做些文章。”萧景琰冷笑:“让他来。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王妃。”陈锋惊讶抬头。跟随王爷多年,

从未听他如此明确地维护过谁——即使是在战场上救下的百姓,

他也只是淡淡一句“分内之事”。“王爷,您...”“下去吧。”萧景琰转身,

将诗稿小心收进檀木匣中,“明日一早,备礼去太傅府。”同一轮明月下,太傅府绣楼内,

林清辞同样无眠。丫鬟青竹为她卸下钗环,小心翼翼地问:“**,

您...真的不愿嫁靖王吗?奴婢听说,靖王虽严肃,却是个正直之人。

这些年他在边疆屡建奇功,从无败绩,百姓都称他战神呢。”“与他是何样人无关。

”林清辞望着镜中苍白的自己,“青竹,若有一日你被迫做一件全然不想做的事,

你会只因这件事不坏就欣然接受吗?”青竹语塞。“我知这桩婚事在旁人眼中是高攀,

是荣耀。”林清辞轻抚着梳妆台上的诗集,那是她这些年偷偷写下的游记诗稿,

记录着想象中的山河万里,“可我宁愿嫁个普通人,至少...至少有些许选择的自由。

”“但圣旨已下...”青竹小声道。“是啊,圣旨已下。”林清辞苦笑,“所以这些心思,

不过徒增烦恼罢了。”窗外传来打更声,已是三更天。林清辞躺上床,却毫无睡意。

脑海中反复浮现的,是廊下萧景琰那句“抱歉”,和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他为何道歉?若是不愿,大可向太后陈情。以他如今的军功,太后应当会斟酌才是。

除非...他并非不愿?这个念头让林清辞心中一颤,随即摇头否定。怎么可能?

他们素未谋面,他怎会愿意娶一个陌生女子?辗转反侧至天明。次日,

林清辞眼下挂着淡淡青黑,被父亲叫到书房。林太傅神色凝重:“清辞,昨日之事,

为父始料未及。太后赐婚,已是定局,你可明白?”“女儿明白。”林清辞垂眸。

“靖王此人,为父有所了解。”林太傅沉吟道,“他十六岁随军出征,二十岁独领一军,

这些年在边疆杀伐决断,确有威名。但朝中对他的评价两极——有人说他冷酷无情,

也有人说他爱兵如子。你嫁过去...”“父亲放心,女儿会谨守本分。”林清辞轻声打断。

林太傅长叹一声:“为父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份‘本分’。清辞,你外表温顺,

内心却极有主见。靖王府不比家里,你...”话音未落,管家匆匆来报:“老爷,

靖王殿下到访,已在前厅等候。”父女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惊讶。按礼,

大婚前双方不宜见面,萧景琰此举显然不合规矩。前厅中,萧景琰一身月白常服,负手而立。

见林太傅与林清辞进来,他拱手行礼:“太傅,林**。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王爷客气。”林太傅请他上座,“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萧景琰目光转向林清辞,她今日穿了身藕荷色衣裙,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只是眼下淡淡的青黑透露出昨夜的无眠。“本王来,是想与林**单独说几句话。

”他直言道。林太傅皱眉,这于礼不合。但看到萧景琰坦荡的目光,

又想到女儿即将嫁入王府,终究点头:“清辞,我在书房等你。”厅中只剩二人。

林清辞垂首静立,心跳莫名加快。“林**不必紧张。”萧景琰声音放柔,“本王今日来,

是想亲口告诉你——若你不愿这桩婚事,本王可向太后陈情,请她收回成命。

”林清辞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后宠我,若我坚持,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萧景琰继续道,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似在斟酌,“虽然会损及你的名声,

但总好过...”“王爷为何如此?”林清辞忍不住问,“您...您也不愿娶我,是吗?

”萧景琰沉默片刻,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他多想告诉她,他愿意,他梦寐以求。

可看到她眼中的抗拒,那些话便哽在喉间。“婚姻大事,不该儿戏。”他最终只是这样回答,

“林**有才情,有抱负,不应困于一场强加的婚事。”这话戳中了林清辞的心事。

她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王爷既知这是强加,为何昨日在殿上不反对?

”“昨日场合,若当场抗旨,你的处境会更难。”萧景琰轻声道,

“本王可以不在乎旁人议论,但不能不顾及你的名声。”原来他考虑的是这个。

林清辞心中某个角落柔软下来。“现在,选择权在你。”萧景琰看着她,“若你愿意,

本王即刻入宫。若你...若你选择接受,本王承诺,必会尊重你,善待你。

”林清辞低头思索。抗旨的后果她清楚——不仅自己名声尽毁,还会连累父亲,

甚至整个林家。太后赐婚本是荣耀,若被退回,便是打了皇家的脸。

而萧景琰...至少他愿意给她选择。这一点,已胜过许多男子。“王爷,”她抬起头,

目光坚定,“圣旨已下,若无正当理由退婚,便是抗旨不尊。清辞不能因一己之私,

连累家族。”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失望,又似是欣慰。“所以,

你选择接受?”“是。”林清辞轻声道,“但清辞有一请求。”“请讲。

”“清辞希望...婚后能保留一方自己的天地。”她鼓起勇气说出心中所想,“读书,

写诗,偶尔出门...王爷可以不必理会我,我们...”“可以做名义夫妻。

”萧景琰接过她的话。林清辞惊讶地看着他。“本王明白你的意思。”萧景琰起身,

走到她面前,“林清辞,我既娶你为妻,便会给你应有的尊重。你若需要时间,我可以等。

你若永远无法接受,我亦不会强求。”这话太过宽容,宽容到林清辞几乎不敢相信。

她怔怔望着他,想从他眼中找出虚伪或算计,却只看到一片坦荡的真诚。“为什么?

”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萧景琰微微弯唇,那是一个极浅却真实的笑容:“因为你是林清辞。

”这句话没头没尾,却让林清辞心中一震。她忽然意识到,这位靖王殿下,

或许并非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送走萧景琰后,林清辞在廊下站了很久。

青竹轻声问:“**,靖王说了什么?”“他说...”林清辞望着庭院中盛开的玉兰花,

“他可以等我,也可以永远不等。”“什么意思?”林清辞摇头,她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那份沉重的心情,莫名轻了几分。第三章大婚之日接下来的日子流水般过去。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六礼依序进行,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这期间,

林清辞又见过萧景琰两次。一次是送聘礼,他亲自带着一百二十八抬聘礼登门,轰动全城。

一次是婚前三日,他派人送来一套古籍,正是她寻觅已久的孤本。

“王爷怎么知道**想要这个?”青竹惊喜道。林清辞轻抚书页,心中疑惑更深。这个人,

似乎对她了解得过分。大婚当日,天未亮林清辞便被唤醒。梳妆、更衣、戴冠,

十二斤重的凤冠压在头上时,她只觉整个人都要被压垮。喜轿在鞭炮声中起程,

绕城半周后抵达靖王府。透过盖头的缝隙,林清辞看到一双修长的手伸到轿前。她迟疑一瞬,

将手放了上去。他的手温暖干燥,稳稳扶她下轿。耳边是震天的祝贺声,

她像个木偶般被牵着完成所有仪式。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次弯腰,

凤冠都重若千钧。送入洞房后,林清辞终于能稍微喘息。房中只剩她和青竹,还有满室的红。

“**,先吃点东西吧。”青竹端来糕点,“王爷在前厅宴客,怕是要很晚才回来。

”林清辞摇头,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静**着,等待未知的命运。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夜色渐深时,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是萧景琰。房门推开,

他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走进来。青竹识趣地退下,房中只剩二人。盖头被轻轻挑起,

林清辞抬眼,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看他。烛光下,他眉目如画,

红色喜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许是饮了酒,他眼中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累了吧?”他问,声音有些沙哑。林清辞点头,随即意识到该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萧景琰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递给她一杯:“按礼该喝的。”两人手臂交错,

饮尽杯中酒。酒很烈,呛得林清辞轻咳几声。“抱歉,我该换温和些的。

”萧景琰轻拍她的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林清辞身体微僵,却没有躲开。

他的手很快收回,走到她身后:“凤冠太重,我帮你取下。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繁复的扣结,小心翼翼取下凤冠。重负卸去,林清辞长舒一口气。

“谢谢。”萧景琰将凤冠放在妆台上,转身看她:“林清辞,我们现在该谈谈了。

”该来的总会来。林清辞攥紧衣袖,等待他的要求——圆房,履行夫妻之实。

然而萧景琰却说:“婚前我说过,会尊重你的意愿。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林清辞愣住:“我...我的想法?”“关于这桩婚事,关于我们的关系。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姿态放松,却给她足够的空间,“你若愿意,

我们可以从相识开始,慢慢了解彼此。若不...”“我们可以做名义夫妻。

”林清辞抢过话头,心跳如鼓,“王爷...真的可以接受吗?”萧景琰沉默地看着她,

烛火在他眼中跳跃。许久,他点头:“可以。”“为什么?”林清辞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这次带上了几分急切,“王爷,您为何对我如此宽容?我们素不相识,

您完全有理由要求我履行妻子的义务。您...”“我们并非素不相识。”萧景琰忽然道。

林清辞怔住。“三年前的春试放榜日,城东茶楼。”他缓缓道,“你女扮男装,

与几个书生辩论女子才学。你说‘女子之才,不在闺阁,而在天地’。

”林清辞的记忆被唤醒。那是她最大胆的一次,偷了弟弟的衣服溜出府,

在茶楼听到几个书生贬低女子无才,一时气不过便与他们争论起来。

“你怎么...”“我当时在二楼。”萧景琰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那日我刚从边疆回京,

本想去茶楼歇脚,却听到楼下激烈的辩论。你的见解,你的气魄,让我印象深刻。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林清辞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羞赧,

也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后来,我偶然读到你的诗,认出是你的字迹。

”萧景琰继续道,“再后来,我便开始留意你的消息。我知道这很唐突,

但...我确实已经认识你很久了。”所以那些了解,那些体贴,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林清辞忽然明白了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那不是对陌生人的冷漠,而是克制。

“所以王爷才愿意...”她声音轻颤。“所以我才愿意等。”萧景琰接过话,

目光温柔而坚定,“林清辞,我娶你,是因为我心悦你。但我不愿这份心悦成为你的负担。

你若不喜,我可以只是你的夫君,而非你的爱人。”这话太直白,也太沉重。

林清辞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心中乱成一团。她该庆幸吗?夫君心中早有所属,

而那人正是自己。可这份情意来得太突然,她不知该如何承受。“我...”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声音。“不必现在回答。”萧景琰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床被褥,“今夜我睡榻上,

你睡床。之后我会让人收拾东厢房,我搬去那里住。”“王爷,

这于礼不合...”林清辞慌忙道。“在靖王府,我的话便是礼。

”萧景琰将被褥铺在窗边的软榻上,动作自然,“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

”他吹熄了几支蜡烛,只留床前一盏。房中昏暗下来,林清辞躺在床上,

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这一夜,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却在疲惫与混乱中沉沉睡去。梦中,

她回到了三年前的茶楼,二楼似乎真有一个身影,静静注视着楼下那个“少年”激昂的辩论。

次日清晨,林清辞醒来时,萧景琰已不在房中。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仿佛昨夜只是她的幻觉。“**醒了?”青竹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王爷一早便起了,吩咐我们不要吵醒**。现在在前厅等您用早膳呢。”林清梳洗打扮,

选了一身较为素雅的衣裙。镜中的自己眼下仍有淡淡青黑,但精神尚可。前厅里,

萧景琰正在看军报。见她进来,他放下文书:“睡得可好?”“尚可。

”林清辞在他对面坐下,“王爷呢?睡榻上定是不舒服的。”“无妨,

行军时更艰苦的环境也睡过。”第四章茶楼风波搬到东厢房的第七日,

萧景琰去了京郊军营。林清辞难得有了独处的空间,便在府中闲逛。靖王府比她想象中简朴,

亭台楼阁不多,倒是后院有一片极大的练武场,兵器架上刀枪剑戟寒光凛凛。

“王爷平日都在这里练武。”老管家福伯见她驻足,恭敬介绍,“天不亮就来,风雨无阻。

”林清辞点头,目光落在场边石桌上——那里随意摊着几本书,是兵法和史册。她走近细看,

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字迹刚劲有力,见解独到。“王爷还读书?”她有些意外。

印象中的武将多是粗人。福伯笑道:“王妃有所不知,王爷虽是武将,学问却极好。

当年若不是执意从军,怕是能中状元呢。”状元。林清辞想起萧景琰曾说,

三年前初见是在春试放榜日。所以他当时在茶楼,也是去看榜的?心中某个角落微微一动。

午后,青竹兴冲冲跑来:“**,听说城东新开了家书局,有不少孤本珍籍。

您要不要去看看?”林清辞眼睛一亮。嫁入王府后,她还未出过门。犹豫片刻,

她换了身素雅衣裙,戴上帷帽,带着青竹从侧门出了府。书局名“墨香斋”,

果然有不少好书。林清辞如获至宝,在书架间流连忘返。她没注意到,二楼雅座里,

一道目光正注视着她。“那不是靖王妃吗?”柳如烟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新婚燕尔,不在府中陪王爷,倒有闲情逛书局。”她对面的陆明轩闻言转头。

他是林清辞的青梅竹马,陆尚书之子,刚从江南游学归来,尚不知赐婚之事。

“清辞...嫁人了?”他怔住。柳如烟故作惊讶:“陆公子不知道?太后赐婚,

清辞姐姐嫁给了靖王,已是靖王妃了。”陆明轩手中的茶杯轻晃,茶水洒出几滴。

他自幼倾心林清辞,原想这次归来便提亲,没想到...“不过,”柳如烟压低声音,

“我听说这桩婚事有些蹊跷。靖王常年在外,与清辞姐姐素不相识,突然成婚,

怕是有什么隐情。”这话说中了陆明轩的心事。他了解林清辞,她向往自由,

怎会甘心嫁入王府深宅?楼下,林清辞选了好几本书,正要结账时,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清辞?”她回头,帷帽薄纱后的脸露出惊讶:“明轩哥哥?

”陆明轩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我刚回京,听说你...成婚了。”林清辞点头:“是,

太后赐婚。”“你愿意吗?”陆明轩急切道,“若不愿意,我可以...”“陆公子慎言。

”林清辞打断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圣旨已下,我已嫁入王府,这话不合时宜。

”陆明轩眼中闪过痛色:“清辞,我们自幼相识,你知道我的心意。若你过得不好,

我可以帮你...”“她过得很好。”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萧景琰一身玄色劲装,

显然刚从军营回来,肩甲未卸,带着一身肃杀之气。他大步走到林清辞身边,

自然地揽过她的肩:“不介绍一下吗,王妃?”林清辞身体微僵,却未挣脱。

她能感到萧景琰的手掌温热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这位是陆尚书之子,陆明轩,

我的...故交。”她介绍道,“明轩哥哥,这是靖王。”两个男人目光相接,

空气中似有火花迸溅。“原来是陆公子。”萧景琰淡淡道,“常听王妃提起,

她幼时有个玩伴,想必就是你了。”这话说得巧妙,既点明陆明轩只是“玩伴”,

又暗示林清辞对他毫无隐瞒。陆明轩脸色微白,拱手道:“见过王爷。在下与清辞自幼相识,

情同兄妹,听到她突然成婚,一时关切失态,还请王爷见谅。”“兄妹之情,本王理解。

”萧景琰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不过王妃如今已嫁为人妇,有些关切,

还是避嫌为好。”这话已是警告。陆明轩咬牙,却无法反驳。二楼,柳如烟将一切尽收眼底,

唇角笑意更深。看来,这场戏比她想的还要精彩。回府的马车上,气氛沉闷。

林清辞抱着新买的书,垂眸不语。萧景琰坐在对面,闭目养神,

但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的不悦。“王爷怎会去书局?”她终于开口。“路过。”萧景琰睁眼,

目光落在她怀中的书上,“喜欢看书,可以让书商送府上来,不必亲自去。”“我想自己挑。

”林清辞轻声道,“而且,我也想出门走走。”萧景琰沉默片刻:“是我疏忽了。

王府不是牢笼,你想出门随时可以,带足侍卫便是。”这话让林清辞心中一暖。

她抬眼看他:“王爷不生气吗?”“生气什么?”“我与陆公子...”“你们自幼相识,

偶遇叙旧,有何可气?”萧景琰语气平静,“我气的是他不知分寸。你已嫁人,

他当众表露关切,置你于何地?”原来他气的是这个。林清辞心中某处松动了。

“我与他只是兄妹之情。”她解释道,“从前是,今后也是。”“我信你。

”萧景琰说得很简单,却重如千斤。回到王府,

萧景琰送她到主院门口:“我还有军务要处理,晚膳不必等我。”他转身欲走,

林清辞忽然叫住他:“王爷。”“嗯?”“谢谢。”她轻声道,“谢谢你信我。

”萧景琰深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出几步,

他忽然回头:“那本《山河志异》,书局还有下册,我明日让人买回来。

”林清辞怔住——她买书时并未说出口,他怎么知道她在找下册?萧景琰已走远。

林清辞回到房中,打开今天买的书,最上面正是《山河志异》上册。她忽然想起,

今早在书房看到的那堆书里,似乎有一本《各地风物考》。所以,他是猜到的,

还是...本就了解她的喜好?这个疑问在她心中盘旋不去。第五章诗会再遇几日后,

林清辞收到一张请帖——荣华长公主举办诗会,邀京城贵女前往。“长公主是王爷的姑姑,

这帖子怕是不能推。”青竹道。林清辞点头。嫁入皇室,这些应酬避无可避。

只是想起可能会遇到柳如烟,她便有些头疼。诗会在长公主府的花园举行。林清辞到时,

园中已聚集了不少贵女,柳如烟果然在列,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靖王妃来了。

”有人轻呼。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来,有好奇,有打量,也有不加掩饰的嫉妒。

林清辞保持镇定,向长公主行礼。“快起来。”长公主四十余岁,气质雍容,

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果然是个标致的人儿,难怪景琰喜欢。”这话让林清辞耳根微红。

长公主笑道:“别拘束,今日只是姐妹们聚聚,作诗赏花,轻松些。”诗会开始,

众人以“春”为题作诗。轮到林清辞时,她略一思索,提笔写下:“春风不解离人意,

犹送花香入绣帏。燕子不知人事改,依然衔泥旧巢归。”诗成,满座寂静。

这诗分明透着新婚女子的淡淡愁绪。柳如烟轻笑:“王妃这诗...可是思乡了?也是,

突然嫁人,难免不适应。”话中带刺。林清辞平静道:“郡主多虑了。诗以寄情,

未必是实情。”“是吗?”柳如烟挑眉,“不过我倒是好奇,

王妃与靖王哥哥相识不久便成婚,可了解他的喜好?比如,他最爱喝什么茶?平日几时起?

书房可许人进?”一连串问题,句句刁难。周围贵女都竖起耳朵。林清辞心知这是下马威,

若答不出,便会沦为笑柄。她确实不知这些细节,新婚以来,萧景琰给足她空间,

她也刻意保持距离。正为难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本王最爱云雾茶,卯时二刻起,

书房只许王妃进。”众人回头,只见萧景琰不知何时站在园门口,一身朝服未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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