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红烛夜,强缚郎民国二十六年,深秋的雨裹着寒意敲打着青瓦,
苏家祠堂里烛火摇曳,映得供桌上的牌位忽明忽暗。苏清沅攥着掌心的红绸,指节泛白,
耳边是管家苏伯压低的催促:“**,吉时快过了。”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祠堂侧门。
后院柴房里弥漫着干草与泥土的气息,月光从破窗缝钻进来,照亮了横梁上悬着的麻绳,
以及地上那个被捆得结实的男人。陆峥年醒着,墨黑的眸子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像蓄势待发的野狼。他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肩上中了枪伤,粗布衣衫被血浸透,
却半点没削弱那股慑人的悍气。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喉间发出低哑的警告:“滚开。
”苏清沅的心跳得像擂鼓,却强迫自己镇定。她端着烛台走到他面前,
烛光勾勒出少女清秀却倔强的侧脸:“陆峥年,今晚你必须娶我。”男人嗤笑一声,
笑声牵动伤口,疼得他眉峰紧蹙,眼神却更冷了:“苏家大**脑子坏了?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婚?”“我没逼你。”苏清沅避开他凌厉的目光,声音发颤却坚定,
“我爹被军阀陷害入狱,只有镇北军能救他。你是镇北军最年轻的营长,只要你娶了我,
苏家就成了你的亲眷,你不会坐视不理。”陆峥年盯着她,
这才发现眼前的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穿着不合时宜的大红嫁衣,
眼底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韧。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人,却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
他挣扎了一下,麻绳勒得更紧,伤口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苏清沅见状,下意识想上前查看,
又被他冷喝制止:“别碰我。”她缩回手,咬着唇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这是我娘的遗物,
抵给你。等我爹平安回来,你若想走,我绝不拦你,还会奉上双倍赎金。”玉佩温润,
在烛光下泛着柔光。陆峥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这荒唐的场景里,
藏着几分说不出的孤勇。他沉默片刻,哑声问:“你就不怕我伤了你?”“你不会。
”苏清沅抬眼望他,目光清澈,“你是军人,有底线。”这句话不知戳中了陆峥年哪根神经,
他竟真的没再反抗。苏清沅咬着牙解开他脚上的绳子,又不敢碰他的伤处,
只能半扶半搀地把他往卧房带。男人身形高大,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
她瘦小的身子晃了晃,却硬是没松手。卧房里红烛高燃,贴着大红的“囍”字,
处处透着喜庆,却掩不住两人间的尴尬与疏离。苏清沅找来医药箱,想帮他处理伤口,
陆峥年却自己扯过布条,动作粗粝地包扎,血珠很快又渗了出来。“我来吧。
”苏清沅实在看不下去,抢过布条,小心翼翼地用烈酒消毒。陆峥年疼得肌肉紧绷,
额上渗出冷汗,却一声没吭,只定定地看着她。少女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小扇子,
神情专注又认真,竟让他忘了疼痛。包扎好伤口,苏清沅收拾医药箱,低声道:“床给你睡,
我去偏房。”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猛地攥住。陆峥年的手掌粗糙有力,
带着硝烟与血的气息,烫得她一颤。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绑我来,不是要洞房?
”苏清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挣了挣没挣开,又气又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只是需要个名义救你爹?”陆峥年打断她,将她拉近,两人距离骤然缩短,
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淡淡的草木气息萦绕鼻尖。他盯着她慌乱的眼睛,“既做了我的女人,
就别想逃。”那晚,红烛燃到天明。苏清沅缩在床角,背对着身侧的男人,一夜未眠。
他呼吸沉稳,似乎睡得很熟,却在她稍有动静时,会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带。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力量,陌生又让人莫名安心。第二章晨起风波,
初显柔天蒙蒙亮时,苏清沅悄悄起身,却被一只手臂圈住腰。陆峥年还没醒,眉头微蹙,
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她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他呼吸再次平稳,
才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起床。她换了身素雅的旗袍,刚梳好头发,
就听见卧房里传来响动。推门进去,正看见陆峥年挣扎着要下床,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染红了绷带。“你别动!”苏清沅急忙跑过去按住他,“医生说你要静养,不能乱动。
”陆峥年甩开她的手,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我是军人,不是娇弱的娘们。”他试图站起来,
却一阵头晕目眩,踉跄着差点摔倒,幸好苏清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你逞什么强!
”苏清沅又气又心疼,声音拔高了些,“伤口感染会死人的!你要是死了,谁救我爹?
”这话倒是管用,陆峥年果然不动了,只是脸色更难看。苏清沅扶他躺好,
转身去厨房端来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和小菜。她盛了一碗粥,
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先吃点东西。”陆峥年别过脸,语气生硬:“我自己来。
”“你的手不方便。”苏清沅坚持着,“你是病人,听话。”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陆峥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张嘴喝了。温热的粥滑入喉咙,
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两人间的气氛缓和了些。吃过早饭,苏伯匆匆进来,
脸色凝重:“**,张副官来了,说……说陆营长擅自离队,军法处要追责。
”苏清沅心里一紧,看向陆峥年。他却面不改色,沉声道:“让他进来。
”张副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见到陆峥年又惊又喜,看到他的伤口和房间里的喜庆布置,
又愣住了。他行了个军礼:“营长,您没事太好了!司令正发火呢,
说您再不归队就……”“我知道了。”陆峥年打断他,“你回去告诉司令,我娶了苏家**,
苏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三日后我归队,在此之前,查清楚苏先生入狱的缘由。
”张副官愣了愣,看了看苏清沅,又看了看陆峥年,终究没多问,应声退下了。等人走后,
苏清沅才松了口气,眼眶微红:“谢谢你。”陆峥年没看她,
望着窗外的雨幕:“我不是帮你,是不想刚成亲就成鳏夫。”话虽刻薄,语气却软了些。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沅悉心照料着陆峥年。给他换药时,她总是格外小心,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胃口不好,
她就变着花样做些清淡又营养的饭菜;晚上他伤口疼得睡不着,她就坐在床边给他扇扇子,
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陆峥年话不多,却都看在眼里。他发现这娇生惯养的大**,
竟一点不娇气。给他擦身时会脸红,却从不躲懒;被他冷言冷语对待,也只是默默红了眼眶,
第二天依旧笑脸相迎。这天傍晚,苏清沅端来汤药,刚走到床边就被陆峥年拉住。
他指了指她手上的烫伤:“怎么弄的?”那是昨天炖汤时不小心烫的,她没在意,
没想到被他看见了。她慌忙把手背到身后:“没事,小伤。
”陆峥年却不容分说地拉过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皮肤。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
是军中常用的,带着淡淡的药香。他笨拙地挤了点药膏,轻轻涂在她的烫伤处,
动作竟意外地温柔。苏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低着头不敢看他。男人的指尖粗糙,
触碰到她细嫩的皮肤,却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以后小心点。”他低声说,松开了她的手,
耳根却悄悄泛红。那一夜,两人依旧同床共枕,却没了最初的尴尬。陆峥年睡得很沉,
大概是伤口不那么疼了。苏清沅却睡不着,借着月光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轮廓硬朗,
眉眼深邃,睡着时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平和。她忽然觉得,这个被她“绑”来的夫君,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第三章归队前,心微倾三日后,陆峥年的伤口好了大半,
能正常活动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挺拔的身影上,镀上一层金边。
苏清沅帮他整理军装,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脸瞬间红了。“我该归队了。
”陆峥年的声音低沉,“苏先生的事我会查,有消息会让人告诉你。”苏清沅点点头,
将一个布包递给他:“这里面是些伤药和干粮,你带着路上用。”她顿了顿,小声叮嘱,
“在军中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陆峥年接过布包,入手沉甸甸的。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眼圈微红,却强忍着没掉泪,像只倔强的小兔子。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想说些什么,最终只道:“嗯。”他转身要走,又被苏清沅叫住。她跑回房里,
拿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出来:“这个给你。我爹说这匕首能辟邪,你带着……保平安。
”匕首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陆峥年看着匕首,
又看看她期待的眼神,接了过来,别在腰间:“我走了。”这次他没回头,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苏家。苏清沅站在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
才轻轻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陆峥年归队后,
很快就查到了苏父入狱的真相。果然是当地军阀与苏家生意上结了怨,故意陷害。
他直接带兵将监狱围了,救出了苏父,又将那军阀绳之以法,动作雷厉风行,
没几天就解决了苏家的危机。消息传到苏家时,苏父激动得老泪纵横,
拉着苏清沅的手说:“沅沅,是爹连累了你。陆营长是好人,你要好好待他。
”苏清沅红着脸点头,心里却甜滋滋的。她知道,陆峥年不是为了玉佩,也不是为了赎金,
他是真的帮了她。陆峥年在军中很忙,却总会抽出时间让人给苏家送些东西。
有时是新鲜的水果,有时是上好的布料,偶尔还会有他亲手猎的野味。苏清沅收到东西时,
心里总是暖暖的。她也会回赠些东西,给他做的鞋垫,绣的荷包,还有她亲手做的点心。
张副官成了两人之间的传信员,每次来都一脸八卦地看着苏清沅,看得她不好意思。这天,
张副官带来了陆峥年的消息,还递过来一封信。苏清沅的心怦怦直跳,
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写信。她躲回房里,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陆峥年苍劲有力的字迹:“安好,勿念。下月归。”短短六个字,
却让苏清沅看了半天,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压在枕头下,
像是藏了个秘密。接下来的日子,苏清沅一边照顾父亲,一边打理苏家的生意。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父亲身后的小姑娘,变得越来越能干。只是夜深人静时,
她总会想起陆峥年。想起他笨拙地给她涂药膏的样子,想起他睡着时平稳的呼吸,
想起他转身离开时挺拔的背影。她开始期待下个月的到来,期待那个糙汉夫君的归来。
她甚至开始幻想,等他回来,她要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要陪他去逛庙会,要告诉他,
她好像……有点喜欢他了。而远在军营的陆峥年,也时常会想起苏家那个清秀的小姑娘。
想起她给她换药时认真的眼神,想起她被他逗弄时泛红的脸颊,想起她哼的那不知名的小调。
他摩挲着腰间的匕首,玉柄温润,一如她掌心的温度。他第一次觉得,
原来牵挂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的……甜蜜。他开始盼着下个月的假期,
盼着能快点回到那个有她的家。他甚至在想,等回去了,是不是该正式一点,
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是不是该告诉她,他好像……也有点离不开她了。
归队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人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等着他们。第四章风波起,共患难陆峥年归队的消息传来时,
苏清沅高兴得像个孩子,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打扫房间,采购食材,
甚至亲手缝制了一件新的衬衫给他。然而,就在陆峥年回来的前一天,
苏家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围了。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自称是之前被陆峥年绳之以法的军阀的弟弟,是来报仇的。“苏清沅,把陆峥年交出来,
否则我烧了你苏家!”男人恶狠狠地威胁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苏父吓得脸色发白,
苏清沅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挡在父亲身前,直视着男人:“陆峥年不在家,
有什么事冲我来!”“冲你来?”男人狞笑一声,“听说你是陆峥年的宝贝疙瘩,抓了你,
我不信他不出现!”说着,就挥手让人上前抓人。苏家家丁虽奋力抵抗,
却哪里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苏清沅被两个壮汉架着,她挣扎着,
却无济于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住手!”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陆峥年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像冰。
他刚到苏家附近就听说了这边的情况,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到苏清沅被人抓住,
他眼底瞬间燃起怒火。“陆峥年,你总算来了!”那男人见状,更加嚣张,
“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则我就对你女人不客气!”陆峥年没说话,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身上的戾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正是苏清沅送他的那把。
“放开她。”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那男人还想威胁,陆峥年却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像一阵风般冲了过去,匕首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寒光闪烁。
不过片刻功夫,就听到几声惨叫,抓着苏清沅的两个壮汉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着。
苏清沅被他一把拉进怀里,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安心下来。她抬头看着他,
眼眶泛红:“你回来了。”“别怕,有我在。”陆峥年紧紧抱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他转头看向那个男人,眼神又变得冰冷,“敢动我的人,找死。”接下来的场面,
苏清沅没敢看。只听到几声惨叫和打斗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陆峥年松开她,
用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了。”苏清沅点点头,却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生怕他再离开。处理完那些人,陆峥年把苏家上下安抚好,才带着苏清沅回了房。
他检查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却又忍不住责备:“以后遇到这种事,别这么冲动,先保护好自己。
”“我不能让他们伤害我爹。”苏清沅小声说,又抬头看他,“你有没有受伤?
”陆峥年摇摇头,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苏清沅连忙扶住他,
才发现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伤口,鲜血正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军装。“你受伤了!
”她惊呼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小伤,没事。”陆峥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苏清沅却不听,拉着他坐下,急忙找来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她的手在发抖,
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烫得他心头发紧。“别哭了。”他笨拙地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真的没事。”“怎么会没事!流了这么多血!”苏清沅哽咽着,
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包扎,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柔。看着她为自己担心流泪的样子,
陆峥年的心里又暖又涩。他忽然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糙汉婚宠:绑来的夫君甜又野》第五章伤中暖,情渐浓陆峥年的怀抱宽阔又温暖,
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和草药香,将苏清沅牢牢护在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敲在心上,驱散了所有恐惧。
“我没事……”苏清沅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还带着哭腔,却透着安心,“你别乱动,
伤口会裂开的。”陆峥年这才松开些力道,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鼻尖,
指腹忍不住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哭成小花猫了。”他的动作带着糙汉特有的笨拙温柔,
苏清沅脸颊一热,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低头不敢看他:“我去给你换药。”这次换药,
苏清沅格外小心。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神情专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陆峥年的目光落在她发顶的旋儿上,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很疼吗?”苏清沅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轻声问。“不疼。
”陆峥年哑声道,视线却没离开她,“你轻点儿,我怕痒。”苏清沅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反而藏着一丝戏谑和温柔,
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纱布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低下头,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谁……谁让你不老实的。”陆峥年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腔的震动传到手臂上,苏清沅觉得那震动像是顺着皮肤钻进了心里,酥酥麻麻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峥年因为手臂受伤,暂时留在苏家养伤。这还是他们成亲后,
第一次有这么长的时间朝夕相处。苏清沅依旧每日给他换药、做饭,只是两人间的气氛变了。
陆峥年不再对她冷言冷语,话虽依旧不多,却会主动和她说话。她在厨房做饭,
他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眼神黏糊糊的,像只大型犬。苏清沅被他看得不自在,
嗔道:“有什么好看的?”“看你好看。”陆峥年说得坦荡,眼神直白又热烈,
看得苏清沅脸都红透了。他吃饭依旧狼吞虎咽,
却会记得把盘子里最大的那块排骨夹给她;她做针线活时,他会默默坐在旁边削木头,
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嘴角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晚上她看书,他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却总在她要起身时睁开眼:“去哪?我陪你。”苏清沅起初会不好意思,
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寸步不离”。她发现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的糙汉,
私下里竟有些黏人。这天午后,阳光正好,苏清沅在院子里晒被子,陆峥年坐在廊下看着她。
她踮着脚尖扯被子,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出纤细的脚踝。陆峥年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