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咖啡厅灯光昏暗,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亲爱的,今晚项目出问题,
我得加班到很晚,生日改天吧。”她的消息一字一句,礼貌得体。我笑了笑,点了杯美式。
苦得刺喉。几分钟后,我无意中刷到一张照片——两只咖啡杯,
其中一只印着她最爱的卡通图案。那是我去年送她的。我没再想什么,只默默点了个赞。
咖啡凉了,心也凉了。今天是我28岁生日,也是我们三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爱情可以这样安静地死去。01我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屏幕亮起,是陆琳琳发来的消息。“亲爱的,
今晚晓飞项目出了点问题,我要加班到很晚。生日聚会改天吧,好吗?”我盯着那行字,
心口微微一紧。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也是我们交往三周年的纪念日。她记得,
却还是选择了“改天”。咖啡厅里弥漫着烘焙豆的香气,我点了一杯美式。苦味在舌尖蔓延,
像极了此刻的心情。我原本准备了礼物。是她心心念念的香水**款,
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放在口袋里,沉甸甸的。我盯着窗外的雨丝,静静地喝着咖啡,
直到杯底只剩下一层冰冷的苦。手机又亮了。是消息提示。她发了朋友圈,
配文很简单:“深夜奋战,感谢有人陪伴,团队合作真的很重要。”配图里有两只咖啡杯,
其中一个印着那只蓝色的小熊卡通图案。那是我去年送她的。我盯着那张照片许久,
指尖微微发颤。那只杯子,只出现在我家。我没有点开评论,也没有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我只是默默地点了个赞,然后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在桌面上。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换成了轻爵士,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木质桌面上,映出我的倒影。
那倒影有些陌生,像是一个突然被抽空了情绪的人。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店里的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喝完第二杯咖啡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街灯下的积水倒映出昏黄的光,像被揉皱的旧照片。我掏出那瓶礼物,看了几秒,
又塞回口袋。“先生,还需要续杯吗?”服务员笑着问。我摇了摇头,
声音有些哑:“不用了,买单吧。”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张我们常坐的位置空着,椅子靠得很近。以前她总喜欢坐在那里,
头靠在我肩上说:“以后啊,我们要一起开家小咖啡馆。”我笑着答应。那时候我以为,
所谓“以后”,是真的存在。夜风有点凉,我把外套裹紧,走了几步,却发现手机又在震动。
是她。“亲爱的,早点休息,别等我哦。”我盯着那条消息,想了很久,
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那一刻,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味了。第二天早上,
闹钟响的时候,我的头还昏沉着。昨晚那股苦涩的情绪在脑子里打转,像一根细线,
勒得人喘不过气。手机又震动了几下,是微信语音。陆琳琳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亲爱的,
你起床了吗?我在楼下,忘了带钥匙,你快下来开门。”我看着那条语音,沉默地坐起身。
她从不肯带钥匙。每次出门都说:“反正你在家啊,下来接我不就行了?
”以前我总是笑着下楼,觉得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可今天,我只是盯着那条语音,
久久没有动作。几分钟后,电话响起。**在屋里回荡,她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
我滑动接听,声音很平静:“我不在家。”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她的语气微微一变:“你出去了?那钥匙——”我没再听下去,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床头。
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照在地板上。**在床头,眼神空落。我忽然发现,
那种熟悉的日常,已经失去了意义。那一刻,我不再等她,也不再等那段早已变了味的感情。
我换了衣服,出门去公司。街角的便利店外,一对情侣并肩走过,
女孩笑着抢了男孩的外套披在身上。那一幕,让我无端心烦。地铁上,我戴着耳机,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昨晚那张照片、那只蓝色小熊杯子,还有她笑着对别人举杯的模样。原来,
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从爱到冷漠。当列车停靠在终点站时,我睁开眼,
心底那团郁气已经沉淀成一股冷静。有些人,一旦看透,就再也回不去了。我走出地铁口,
抬头看了眼天色。阳光刺眼,却格外清醒。02第二天上午,天气出奇的晴。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站在公司门口,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
陆琳琳给我打了三通电话,我都没接。直到第四次,她发来消息——“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想解释。”我原本不想再有任何联系,但那三个字像一根钩子,让我心里还是抽了一下。
我回了句:“晚上七点,老地方。”“老地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西餐厅。
我选那儿,不是怀旧,只是想把这场关系,画个清楚的句号。晚上六点五十五分,我到了。
她比我早来几分钟,正低头刷手机。灯光打在她脸上,妆容精致,一如往常。看到我,
她立刻起身,笑得有些僵硬:“明昊,我——”我坐下,没打断,也没回应。
她的手指紧紧绞着纸巾,声音有些发抖:“昨天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晓飞确实找我讨论项目,他最近压力很大,我只是安慰一下他。”我抬眼看她,
表情平静:“安慰到半夜两点?”她愣了下,低声说:“项目很急,我也没想那么多。
”“照片里那只蓝色杯子,是你带去的?”她的呼吸明显乱了,
眼神闪躲:“可能是我随手放包里……我没注意。”我看着她,没再说话。
空气像被压紧的弹簧,静得发闷。几秒后,她抬起头,语气带点急切:“明昊,
你为什么不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那只是误会。”“误会?”我笑了笑,
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那我该怪自己多想?”她咬着唇,眼眶微红,
像往常那样想用眼泪软化局面。但这次,我的心没有一点波动。我轻轻放下手里的餐刀,
语气平稳:“琳琳,我们都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出现,就不会再回到原点。”她怔了怔,
伸手想抓住我:“你还在生气,对吗?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我——”我起身,避开她的手。
“不是生气,是清醒。”她的表情僵在那儿。“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我顿了顿,
“我不想听解释,也不想追问。就这样吧。”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她喊了我一声,
声音颤抖:“明昊,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我没有回头。门在身后合上,
风从街口灌进来,带着淡淡的冷气。我长出一口气,感觉胸口的闷痛终于松了。
那晚回到家,屋子安静得有些可怕。茶几上还放着那瓶没送出去的香水,
银色的瓶身映着灯光。我拿起来,打开盖子,淡香溢出。那味道曾让我心动,
如今却只觉得腻。我走到窗边,把瓶子放进垃圾桶,声音脆响。这一刻,彻底干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然按部就班地去公司。工作依旧,但整个人像被抽离了情绪。
她没再联系我。直到周五晚上,项目会议刚结束,我正收拾电脑,门忽然被推开。
陆琳琳站在门口。她穿着米色风衣,妆容淡淡,看起来憔悴许多。“你怎么来了?”我皱眉。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她的语气小心翼翼,“我一直在等你冷静下来。”“我很冷静。
”我抬头,“你说吧。”她走进来,声音有些颤:“我知道那晚让你难受,
可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李晓飞的确喜欢我,但我拒绝了他。”我看着她:“拒绝的方式,
是和他半夜喝咖啡?”她呼吸一滞。“琳琳,”我语气平淡,“你可能没意识到,
我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信任。三年了,我从没怀疑过你,但那晚的事,
让我连信任都找不到了。”她低下头,泪珠滑落在地板上。“我只是太依赖你了。
”她哽咽着说,“你总那么稳,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我一笑:“原来在你眼里,
信任是小事。”空气又陷入沉默。她抬起头,似乎下了决心:“那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可以辞职,我——”“不用了。”我打断她。“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她怔在原地,手指抓紧衣角。
那一刻,我竟有种陌生的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和我在一起三年,
却好像从来没真正懂过我。她喃喃说:“我以为你不会舍得我。”我淡淡道:“以前是不会。
”说完,我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把电脑合上。“我还有事,就这样吧。”我走出办公室,
脚步稳得出奇。身后传来她轻轻的抽泣声,但我没再停。夜色很深,街灯一盏盏亮起。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冷风灌进衣领。我掏出手机,看着黑掉的屏幕,沉默片刻。
再亮起时,我删掉了她的联系方式。没有犹豫,没有心疼。
我终于做了那个迟到太久的决定。03我辞职那天,是个阴天。公司例会刚结束,
空气里还弥漫着打印纸的味道。我在会上递交了辞呈。经理愣了几秒,问我:“确定吗?
你在这里发展挺好,升职名单里本来就有你。”我笑笑:“确定。”那一刻,
我的语气出奇地平静。离开公司大楼时,外面的风很大,吹得领口一阵冷。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玻璃幕墙,仿佛把自己过去的几年都留在了那里。我租了一个小公寓,
离市中心不远。房间不大,桌上放着电脑和一堆草稿纸。
这是我计划的开始——一个属于自己的AI项目。名字就叫“重启计划”。
我有这个想法很久了。那是我在公司时做的一个内部提案,但因为预算被砍,
一直没能落地。这次,我打算把它真正做出来。创业初期的日子远比我想象的艰难。
我白天跑供应商、谈设备、找数据接口;晚上熬夜写算法、调模型。
电脑几乎二十四小时没关机,桌上堆满了外卖盒。有几次,我盯着代码到凌晨四点,
眼睛干得发疼。第二天起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我泡了杯速溶咖啡,继续埋头写。
没人鼓励,也没人陪。但安静的房间让我踏实。没有争吵,没有假笑,
只有代码的光标在闪烁。一个月后,我带着初版系统去找投资人。那天在会议室,
我打开投影,展示项目功能。投资人听了半小时,面无表情。“市场太饱和,
你这个方案没竞争力。”“AI谁都在做,你的切入点太小。”我合上电脑,站起身,
礼貌地点头:“谢谢您的时间。”离开那栋大厦时,我没感到失落。我知道,他们看不懂,
也不想看懂。真正的突破,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机会。接下来的几周,我白天继续完善系统,
晚上兼做自由项目维持生活。每分钱都算得精准。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
但我不觉得苦。那种充实感,是我在职场几年都没体会过的。三个月后,
市科技创业大赛开放报名。奖金不高,却能直接拿到**基金和行业资源。我报名那天,
看到了参赛名单。名单上,赫然出现了陆琳琳所在公司的名字。团队负责人:李晓飞。
我愣了几秒,随后笑了笑。真有意思。比赛当天,场馆人声鼎沸。
各家公司都在搭展台、调设备,气氛紧张得像一场战役。我一个人来的,
带着笔记本和一份演示文件。我的摊位最简陋,却引来不少人驻足。陆琳琳穿着职业套装,
从另一头走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脸色微变。“明昊?”我点了下头。
她似乎有些不自在,手指捏着文件夹:“你也来参赛?”“嗯。”她沉默片刻,
低声说:“晓飞也在。”我没回应,只抬眼看向远处。李晓飞正笑着和主办方寒暄,
目光扫过来时停在我身上,嘴角挑起一抹讥笑。那种眼神,我太熟悉。比赛开始。
各团队依次上台展示项目。我被安排在第七组。前几组的演讲铺陈冗长,
评委明显有些疲态。当主持人喊到我的名字时,现场安静下来。我走上舞台,打开电脑。
投影幕亮起,我的系统界面出现在屏幕上。
我简洁地介绍核心逻辑:“本系统通过自学习算法,能在最短时间内优化数据流通效率。
我们在实验阶段已将处理速度提升了42%。”评委们的表情开始认真。有人点头,
有人记录。我继续操作演示,后台运行的实时图像流畅稳定。
那是我熬了无数夜才写出来的代码。展示结束,全场响起掌声。其中一位评委抬起头,
开口道:“这套方案,我好像在几个月前看过类似设计。”我心里一紧。
另一位评委翻阅资料,说:“是的,李晓飞团队的方案结构接近,但实现方式不同。
”我看向台下。李晓飞神色镇定,嘴角依旧挂着笑。果然,他们动了手脚。我没吭声,
只平静地合上电脑。接下来轮到他们上台。李晓飞滔滔不绝地介绍“创新思路”,
几乎照搬了我最初在公司提案时的内容。连演示视频的框架都一模一样。
台下观众交头接耳,气氛逐渐诡异。陆琳琳坐在一旁,神情有些不安,几次欲言又止。
等展示结束,评委提出技术质询,李晓飞回答得理直气壮。
然而最后一位评委突然问:“你们方案的早期模型,来源于哪里?”李晓飞愣了下,
笑着说:“我们团队自主研发的。”评委点头,却没再说话。我看到另一位评委在低声交流,
似乎在查资料。比赛暂时中场休息。我刚走下舞台,陆琳琳追上来。“明昊,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了她一眼:“觉得他们用了我的方案?”她的嘴唇抖了抖,
没敢回答。“我不需要觉得。”我平静地说,“我知道。”她低下头,指尖用力掐着文件角。
“那你要报警吗?”我笑了笑:“不急,比赛还没结束。”说完,我转身走向休息区。
半小时后,终评开始。评委席上换了几个人,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面孔——是我以前的直属上司,陈工。他看到我时,明显一愣。
当轮到李晓飞团队答辩时,陈工翻着文件,忽然停下,抬头道:“这个方案,
你们的代码注释风格很特别。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和我前员工梁明昊的习惯完全一致?
”场下瞬间安静。李晓飞僵了几秒,脸上笑容彻底僵硬。我站在人群后面,目光平静。
评委们低声议论,随后开始核查文件时间戳。几分钟后,
结果出来了——他们提交的源文件日期,确实早于比赛规则允许的时间。违规,取消资格。
会场陷入一阵混乱。李晓飞脸色铁青,陆琳琳捂着嘴,瞳孔微颤。而我,
只静静地看着那块屏幕上闪烁的字——“涉嫌抄袭,资格取消。”我没有笑,也没有得意。
心里只是彻底安静下来。那一刻,我真正明白,沉默的力量,比愤怒更锋利。那天晚上,
我一个人走出会场。夜风吹过,城市的灯光被风拉得支离破碎。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邮件提醒。陈工发来一句话:“技术不错,明天来公司聊聊投资合作。
”我抬头望向天际,微微笑了笑。04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好文件,准时去了陈工的办公室。
那栋写字楼我曾无数次经过,如今再进去,心境早已不同。陈工见到我时,笑得很真诚。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本事,早该自己干了。”我笑了笑:“那天真多亏您及时指出问题。
”他摆摆手:“别谦虚。你那套算法,是真东西。现在行业缺的就是能落地的技术。
”他停顿一下,看向我:“有个合作项目,想拉你一起做,投资方已经确定,
你只负责技术和团队搭建。”我点头:“可以。”“不过,”他笑了笑,“这次的合作单位,
你可能会有点意外。”我皱眉。他递过一份资料。第一页的公司名映入眼帘——天宇科技。
陆琳琳和李晓飞就在那工作。我心里微微一震。
陈工继续道:“他们想和我们共同开发一套智能数据系统。上次比赛出了问题,
他们换了负责人。”我沉默几秒,笑道:“合作没问题,我只看项目,不看人。
”陈工满意地点头:“那就好。明天开启动会,你也来一趟。”第二天上午,会议室。
天宇科技的代表提前到了。我推门进去时,几道视线同时落在我身上。李晓飞坐在左侧,
身边是陆琳琳。两人表情都有些僵。陈工介绍道:“这位是梁明昊,新项目的核心负责人。
”空气静了两秒。李晓飞第一个开口,笑容勉强:“原来是梁经理啊,上次比赛真是误会,
希望别放在心上。”我坐下,语气平稳:“公事公办。”陆琳琳低着头,手指捏紧文件角。
会议开始,陈工阐述项目方向,我负责展示系统逻辑。当我打开投影,
屏幕上跳出新的系统界面,比比赛时更成熟。李晓飞一瞬间变了脸色。
我从容地解释架构逻辑,语气冷静,节奏干净利落。“这是新版本的智能学习算法,
可实时优化数据流动路径,提高效率,同时具备防泄密机制。
”我特意加重了“防泄密”三个字。陈工微笑点头。会议室里没人再开口。会议结束,
陈工被叫去接电话。我收拾文件,准备离开。李晓飞起身拦在我面前,笑容勉强:“明昊,
别太较真。职场就是互相利用,何必那么执着?”我看着他,
语气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利用别人也得有底线。”他脸色一僵。
陆琳琳轻声道:“晓飞,算了。”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开。我也没再看他,
只对陆琳琳点了下头,走出会议室。走廊里阳光明亮,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几天后,
项目正式启动。我带着三名技术员驻场对接。天宇那边的人态度客气,
但明显对我有戒心。第一次联合测试那天,系统出现故障。
李晓飞故意在会上说:“梁经理,这模块是你团队写的吧?是不是算法有问题?
”我没动声色,走到主机前,几分钟后找出原因。“错误在接口数据,
你们那边上传的版本是旧的。”李晓飞脸色瞬间僵硬。“这不可能,
我们刚同步的——”我点开日志记录:“昨天晚上十点三十二分,操作记录是你的账号。
”会议室瞬间安静。陈工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李经理,以后注意下流程。
”李晓飞硬挤出笑,声音发涩:“我会的。”那一刻,我看见陆琳琳的目光闪躲,
似乎有些难堪。晚上下班,我独自留在办公室调试系统。
键盘的敲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门忽然被轻轻推开。陆琳琳站在门口。“还在加班?
”她语气试探。“调试阶段,不稳定。”我没抬头。她走近几步,
放下一杯咖啡:“还是你喜欢的美式。”我盯着那杯咖啡,沉默了几秒。“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