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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明明想要离婚的是他，现在又装什么装。
沈牧边开车边打量着我的神色：“你笑什么？”
我收起了笑意：“没什么，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现在也提离婚了。”
“明天晏空山的那个项目很重要，就拜托你一定要发力抢走了。”
“只要他失去了那个项目，他那边就没什么挣扎的了。”
沈牧却没有很开心。
“雁回，我想要你离婚，但离婚并不是我最想要的。”
我了然地笑笑：“好，如果你不介意，找个酒店吧，我们今晚就去。”
刚开始有和沈牧合作的念头是因为第一次见面。
我敏感地注意到了，沈牧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落在我身上。
我虽然腿少了一只，脸却还能看得过去。
那个时候我想，或许我的机会来了。
如果代价是付出我的身体的话，我想其实我也可以接受。
沈牧一脚踩了刹车：“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反问了一句：“你不想吗？”
沈牧嗤笑了一声：“行，既然你这么懂我，那我可不得讨我的回报。”
他在深夜里把油门踩得飞快，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
我也没打算又当B子，还立牌坊。
我顺从地下车，拿下房卡进屋。
事实上，我刚刷开房门，身后的人就抵了上来。
我被他压在墙上，他的嘴唇顺其自然地压了上来。
我被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艰难地推开他：“我站不住了，去床上，先让我取下自己的假肢。”
我想，如果他看到我完整的样子，受不了自己跑掉，那也不算是我失约。
沈牧一点点松开我，把我抱到了床上，然后替我解开了假肢。
我毫不避讳，坦坦荡荡地盯着他。
沈牧打开空调，给我盖上了被子。
“已经很晚了，你今天也过得很糟糕，早点休息吧。”
我苦涩地笑了笑，看吧，果然是这样，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吧，有谁会真的不介意呢。
我强装着镇定：“你如果受不了，可以再开一间房，咱们的合作还是继续吧，不能因为我的身体你不满意就终止，就差临门一脚了。”
沈牧突然叹了一口气，换掉衣服也躺倒在我旁边。
“雁茴，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愿意跟你睡，就是嫌弃你，我只是心疼你，也不想你后来某天想起来后悔。”
“雁茴，可能你看来还是合作了，但我好像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你了，我现在很后悔，我们俩之间是那样的开始。”
沈牧在背后搂住我的身体，我全身僵住了。
我还记得刚开始沈牧答应宴空山来家里谈事，是因为他毫不避讳地当着晏空山嘲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当然是听说你娶了个瘸子。”
“瘸子配你，天长地久啊。”
他对我那只残腿的嘲笑毫不掩饰。
“沈牧，你说喜欢我，你忘记当初说过的话了吗？”
沈牧愧疚地埋起了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当初我只是想气一气晏空山的……”
“可后来我们合作的过程中，我看见了你的坚强，你的美丽，你的不服输……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沈牧觉得人就是最劣等的动物，刚开始他觉得我这个瘸子勾引他简直是不自量力。
可到底他还是舍得不晏家这块肥肉。
在合作的过程中，他看着我这个瘸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和无能。
他很没有办法，慢慢被吸引是自然而然的事。
尤其是那天晚上，看见我差点出事，他整个人害怕到了极点，那时候他意识到，有些感情可能变质了。
“够了，不用道歉。”
我打断了沈牧的话，其实他说的那些话，我也听过很多次，已经快要免疫了。
沈牧搂紧了我，满脸挫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