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姜**,你考虑清楚嫁入我们陈家是来冲喜的,不是来享福的。”“你未来的丈夫,
是个病秧子,活不久……”电话那头忧虑的女音让姜语霏呼吸一窒。短暂的沉默后,
她低喃开口:“我考虑清楚了,我和陈少爷八字相合。”“七天后,我会准时到场为他冲喜!
”“好。”女人松了口气,声音难免出现一丝轻快。“你放心,答应你的三千万,
我会如约打进你的账户。”挂断电话,有人在喊姜语霏的名字。往声源处看去,
郭思远与乌压压的天幕融为一体。姜语霏是乐坛出了名的琴键诗人,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
就是当了渣男三年的替身。以及,任由他拍下1000G的角色扮演照。宴会厅后院,
不起眼的角落他帮她穿上了女仆装长驱直入,又是这样。每次她愠怒换衣时,
他总要伸手帮忙,旁边还放着高清单反。随着身躯的震动,姜语霏身上的裙装被一把撕毁。
郭思远撬开她的唇齿,姜语霏被迫接受他肆虐席卷的吻。“思远……”话语从唇边溢出,
声音很绵软,“能不能不拍了?”郭思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在她颈间留下红印。
他抬起头,温热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气息吐露耳边,“宝宝,你不乖!”“放心,
不会泄露出去,这些扮演照都是爱宝宝的体现,宝宝就满足一下?
”姜语霏被他那句“宝宝”叫得满心嫌恶,迟迟没有应声。见状,
郭思远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将她唇间津甜都吞噬入腹。不知过了多久,
郭思远心满意足停下后,单反终于关机了。郭思远慢条斯理从后备箱中拿出一条礼裙,
递给了姜语霏。姜语霏整理着装时,空中响起了突兀的响**。郭思远眼神黯了黯,
转头道:“我接个电话,你先进去吧!我待会过来陪你?”姜语霏点了点头,“好。”随后,
她提着裙摆走进厅中,很快就有人凑上前,马腿似地笑道。“姜**,
郭总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是不是路上有事儿耽误了?
”另一边的人冷嘲热讽道:“姜语霏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郭总一同入席?
”“话可不能这么说吧?”另一张陌生的脸喃喃出声,“姜**可是跟了郭总三年多,
圈里的人都知道,郭总身边就这一个女人。”“将来……将来说不定,是有机会嫁入郭家的,
自己的女人,总是要给点面子的吧?”“是啊!今天可是姜语霏获得钢琴大赛的庆功宴,
他怎么会不来?我还有个合作等着……”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嗤笑。紧接着,
一个尖利的女音响起:“都散了吧!郭总今天是不会来的了。”“姜语霏跟郭总再久,
也只是个替身,你们没看报道吗?正主回国了!”这场拥挤的庆功宴,大半的人都拿出手机,
低下了头。说这话的女人更是把报道直接塞到了姜语霏的眼前。七分钟前,郭思远一掷千金,
为姜绵买下了一颗“云朵”形状的行星。并命名为她的名字,当作她的回国礼物送给她。
营销号发的照片上,两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女人捂唇笑着,容貌与姜语霏少说八分相似。
顷刻她手指间,一抹翠绿玉镯莹润璀璨。那是郭家的传家之宝,只传儿媳。曾经,
由姜语霏暂代保管。第二章很快,庆功宴只剩下零星几人,对她冷嘲热讽:“哎,姜语霏,
正主回来了,郭总估计快喊你滚蛋了吧?”“真不要脸的,卖了那么多年,
总不可能正主回国了还要继续卖吧?”那些污言秽语穿破耳膜,犹如尖刺般扎在心脏上。
但姜语霏已经不会觉得很痛了。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习惯做别人的“替身”。
姜语霏是在三年前跟了郭思远的。那个时候,姜家刚刚破产,
她从京圈红玫瑰一夜堕落成人人厌恶的下堂妇。最难的时候同时打四份工,
仍然不够偿还姜父欠下的巨额债务。她在酒吧弹琴驻唱时遇见郭思远。
他花高价买她两个小时弹琴给他听,事后他坦诚地说要包养她。姜语霏给了他一巴掌,
落荒而逃。却没想过,三天后。姜父突然脑出血入院,病痛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郭思远下令整个盛京都不准给姜父医治。无奈,姜语霏只能在郭氏集团等了整整一天一夜,
终于等到他出现。她扑上前,卑躬屈膝地哀求他:“要怎样才能救我爸!
”郭思远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做我的情人,随叫随到。你爸的命,我买下了。
”从那天之后,姜语霏成了郭思远身边的唯一一个女人。他对她很好,
替她解决父亲的医药费,还将她像只金丝雀一样圈养着。身边的人都将她捧得高高的。
“从没人可以跟在郭总身边这么久。”“连传家之宝郭总都送给语霏姐了,想必好事将近吧?
”“姜夫人,什么时候结婚啊?”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些话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目的就是为了让金丝雀失去想逃出牢狱的意识。后来,她无意间发现了郭思远保险箱的密码。
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张照片,一张双人紧挨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有着和姜语霏相似的眉眼五官。保险箱警报响起,郭思远抢走那张照片,
愠怒道:“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真脏!”姜语霏惨白着脸收回手,她明白了他是嫌他脏。
但姜语霏还是没有勇气离开郭思远,因为她不能抛下重病的父亲于不顾。她没有依靠,
她能倚靠的只有自己,她务必要千千万万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但三年后的今天不一样了,
姜绵回国了。她这个被圈养的金丝雀,终于要自由了!宴会结束后,
姜语霏来到了ICU病房。凌晨的医院空荡的只剩姜语霏一人,
她弯下腰拿棉签给植物人的父亲润了润唇,低声道:“爸,我准备嫁人了。”“他姓陈,
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嫁给他以后,你欠下的所有债务都能还清。”“他是个病秧子,
活不了太长时间,等他死了,我为他守丧三年,
就可以重新开始……”郭思远就是这个时候来的。“重新开始?”他的嗓音里带上一份疑惑,
“什么意思?”一股熟悉的浓香涌入鼻尖,姜语霏仰头看向他,“你用香水了?
”郭思远皱起眉头,淡然道:“不小心被蹭上了。”姜语霏很少用香水。
但当郭思远替身的那段时间,郭思远送了她一款香水,非常清冽浓郁的味道。
就是此刻郭思远身上的这款。他说:“偶尔可以喷喷。”她一贯不喜欢用香水,
所以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郭思远突发奇想要送她这个。眼下她才恍然,于是笑了笑,
问道:“姜**也喜欢用这款?”第三章郭思远与姜语霏四目相对。
大概是她嘴角的笑意太刺眼了,刺眼的郭思远现在就想将她欺负哭出来。“姜绵回国,
我送她的一份礼物,权当是补偿过去三年没送她礼物的亏欠。”他说完走到姜语霏身旁,
放下一提果篮。姜语霏没问他为什么要送姜绵云朵形状的行星。
也没问那抹郭家的传家玉镯为什么会戴在姜绵的手上。
更没说她被那些追来庆功宴上想见郭总一面的人极尽侮辱。出医院途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夜色垂暮的江边。郭思远加快步伐想牵起姜语霏的手,姜语霏疾走了起来,
努力挣脱递来的牢笼。两人很快走到迈巴赫旁,郭思远没带司机,自己坐上驾驶位。
拉开副驾驶车门的瞬间,姜语霏注意到位置被调整得格外靠后。
座位上甚至还遗漏了一双黑丝。而车内,更是一股令人窒息的熟悉浓香。姜语霏犹豫一瞬,
拉开车门径直坐到了后座。郭思远皱起眉头,用命令式的语气开口道:“坐到前面来。
”“我怕姜**介意。”姜语霏知情识趣地扮演者一个“小三”的形象。说完后,
她甚至笑了笑说,“郭总如果需要我离开,随时告诉我。”郭思远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
压下愠怒:“姜语霏,别闹。”“你说这些话除了**我,没有任何意义。
”姜语霏嘲讽一笑,有些尖锐的开口:“郭总难道会被刺伤吗?”受伤的人,
从头到尾明明只她一个而已。郭思远握紧方向盘,额角太阳穴轻轻抖动,他往内后视镜看去。
却看到她面露嘲讽,讥诮开口:“郭总,您总不可能爱上我这个‘替身’了吧?
”姜语霏承认,这句话是她最后的一次勇敢。她奢望得到郭思远不同以往的回应,
问出那句话的瞬间,她甚至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替身就是替身怎能妄想翻身呢?郭思远漠然地收回视线,嗤笑道:“姜语霏,
你可真自作多情?”那模样就像是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屈辱感让她顿时低下了头,
假作不经意的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刷着新闻博客。郭思远薄唇微启,
说出更加伤人的话:“你要是觉得一个月十万房费不够用?
那以后换成……”姜绵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郭思远顿住,脸上凛然寒意尽收,
接通电话那一瞬间,只剩温柔:“绵绵!”“思远。”姜绵娇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脚崴了,走不动路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他几乎毫不犹豫:“好,位置发我。
”姜语霏被郭思远赶下了车:“自己打车。”这一次,他毫不遮掩自己要去找姜绵的事实。
迈巴赫驶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很快消失不见。姜语霏任凭冰冷的雨滴砸在身上,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郭思远连一把雨伞,都忘了给她。
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地等了三个小时,出租车才姗姗来到高速接她。隔天,
郭思远为佳人一掷千金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
她这个替身在郭总身边待不长了!第四章姜语霏闭眼沉默,再兴不起丝毫要生气的力气。
回家已是凌晨两点,姜语霏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抬头看了看壁钟,思虑半分,
姜语霏起身把郭思远的抢救药分好了。郭思远患有哮踹,在姜语霏出现之前,
他总是会忘记固定时间吃药。有一次,郭思远当着姜语霏的面犯病,
严重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也憋得一片青紫。姜语霏被吓得泪眼纵横。所以从那以后,
姜语霏就开始盯着郭思远准时吃药。姜语霏买了一个盒子,
每到月初都为他一次性分好半月的药,上面还会从左到右贴好1至15的标签,吃一天,
就撕去一张标签。但这一次,她只分了七天的药。连标签的顺序,都是倒着贴的,从右到左。
忙完一切,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姜语霏皱眉接起,
电话那头是一个惊慌的女音:“是姜语霏吗?我是姜绵!
”“思远好像哮喘发作了……药是不是在你那里?你赶紧过来一趟!”姜语霏拿起药盒,
连外套都顾不得穿。她开着郭思远送给她的那辆“米米su7”,一路上开得飞快,
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走进会所,包厢的门虚掩着,姜语霏刚要进去,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远哥,你这玩的也太**了些,
我当时看到那1000G角色扮演照鼻血直流啊。”“你们说,
要是姜语霏父亲知道她在远哥身下这么放荡,会不会气得半夜坐起身啊?”众人说得起劲,
全然没注意到包厢外还站了一个人。姜语霏的脑子“嗡”的一声,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他们说的话反复在脑海荡漾,越来越响,
最后声如洪钟,恨不能震碎她的脑髓。郭思远将哪些照片公之于众了?
姜语霏刚想抬脚冲进去。厢房的嘲弄声震绝于耳,“远哥,怎么不说话?
”“当初你为了报复姜父,连他的氧气罩都能摘,现在怎么对姜语霏心软了?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喜欢?”坐在高位的郭思远,懒懒的喝了口酒,
薄唇缓缓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姜薄川当年设局害我父亲锒铛入狱,
我对他们姜家只有仇没有情。”“我只是在想,
那1000G角色扮演照放在什么时候播出最合适,不如就放在姜薄川恢复意识当天吧。
”“我想,看到自己的乖女儿那副浪荡模样,姜薄川的神色一定很精彩。”“远哥牛逼!
”众人哄笑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和期待。姜语霏的手指颤抖着,几乎快站不稳。
耳侧忽然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您怎么不进去?”姜语霏终于回过神来,
慌乱地想推开门,怀里的电话响起。电话是姜母打来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
“语霏,江城陈家的婚服已经备好了,你现在谈的那个赶紧分了好不好,
你爸的病不能再拖了……”熟悉的声音一出来,姜语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强忍着哽咽,“妈,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第五章挂断电话后,
姜语霏强忍心绪,连礼貌都顾不上,猛地推开KTV的门就冲了进去。“郭思远!
”她沙着嗓音大声吼道。屋内却一片死寂。姜语霏有些没反应过来,
浑浑噩噩地看向站在最中间的郭思远。她冲上前抬起手,掌心还未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
“你没事吧?”一阵哄堂大笑的声音席卷而来。她苍白着脸,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小药盒。
抬起头,四周逡巡,姜语霏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笑。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
姜绵最先走过来,挽住郭思远的胳膊,轻蔑说:“哎呀不好意思。”“姜语霏,
你还真当思远哮喘犯了啊?我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轰”地一声,
姜语霏的防线再次被击溃。她愣愣地看着姜绵,听到她继续说道:“刚刚游戏输了,
我选了大冒险,所以……”四周传来一片嘲笑。“这么晚了,姜**还跑这么快赶过来,
看来是很在乎我们郭总啊!”“你们说什么呢,姜**在其位谋其政,
毕竟每年要拿我们郭总那么多钱呢,24小时随叫随到,不是情人最基本的吗?
”……郭思远皱着眉,低下头,看向姜语霏单薄的身子。她出门太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只身单薄开衫就来了。此刻,她身躯单薄被一群势利眼包裹显得狼狈至极。郭思远皱起眉头,
脱下外套往前一步:“怎么穿……”姜语霏却突然自嘲笑出声。她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打断了郭思远的话。她朝郭思远冷笑道:“郭总,我这么努力跑来救你,
你是不是得多给我转点钱?”“最好转个一千万!”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郭思远的表情,却瞬间僵住了。他冷眼地看向姜语霏,眼神晦涩如刀尖。姜绵捂了捂唇,
拉着郭思远的手腕撒娇:“思远,姜语霏狮子大开口,你给她转一万,就当是我补偿她了。
”“这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拿姜**逗乐的。好不好嘛?”郭思远拿出手机,
点了两下,姜语霏的手机响起:“支付宝到账二十万元。”姜语霏怔愣了片刻,摇了摇手机,
“感谢郭总打赏,还多给了一些。”所有人都笑得更大声了一些。姜语霏也笑,
只是她笑着笑着觉着全身发寒。寒得她飘零破碎的心只剩碎片。“郭总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抿着唇,手中紧攥的药盒刚想扔进垃圾桶。姜绵见状,戏谑道:“来都来了,
干脆一起玩吧!”姜语霏开口拒绝:“今天不合适,
今天本应是我的庆功宴……”“已经是第二天了。”姜绵唇笑齿不笑着,
“姜**是看不起我吗?”姜语霏迟疑着,下意识看向郭思远。郭思远直视她带泪的眼眸,
语气平淡:“叫你留下听不见吗?”姜语霏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如坠冰窖。
郭思远松开姜绵的手,拉着姜语霏一旁坐下。姜语霏将手掌紧攥的药盒递给了郭思远。
郭思远轻轻扫了一眼,眉头紧皱:“你改标签顺序了?怎么只有七天?”姜语霏迟疑一瞬,
“还没来得及装满。”第六章郭思远将药盒放进口袋,没想太多,
很快就被姜绵拖到一旁去喝酒。姜语霏坐在最角落里,看到他们兴奋**的快乐,
自己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她的眼神不停地在郭思远和姜绵打转,
看着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的交杯酒。直到喝完最后一杯,有人提议玩游戏。输了的人,
就让女伴脱一件衣服。“不合适吧?绵绵姐可是我们今天的女王!”姜绵的好友撇嘴道,
“怎么不让男人脱一件衣服呢?”姜绵挑眉语气讥诮:“你们可别乱说,
我可不是郭总的女伴。”她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姜语霏:“那才是郭总的女伴,
毕竟替身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一下子成为众人焦点,姜语霏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一下。
但很快,有人跑过去将她拽了起来。
谈笑风生道:“姜**玩这种女伴扮演游戏应该游刃有余吧?”“正好还穿着连衣裙方便脱!
”姜语霏抿唇拒绝,神色黯深:“我不玩。”她立在那里,不断后退就像海浪上的一叶孤舟,
无依无靠。所有人都用调侃的眼神看着她,唯独郭思远皱起了眉头,眼神深邃。
姜绵嘟了嘟嘴,说道:“玩游戏而已,还是说姜**不想承认,
自己是思远的女伴而是想承认情人身份?”“姜绵,你不要血口喷人。
”周遭人群不断起哄:“郭总,看来你养的这只金丝雀,不听话啊!
”“郭总刚给你转了你二十万,收了钱你马上就翻脸不认人?”无数挤兑的话语传来,
姜语霏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她扭头欲走,谁知下一秒,手却被人给狠狠抓住,很疼,
疼得她冷汗涔涔。郭思远说的话,更让她连呼吸都像在被针扎似的。“脱一件一百万,如何?
”郭思远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尖叫声掀破厢房,空气中满是:“答应他,答应他!
”众人围拢上来,各异的眼神大胆地探索着姜语霏的身体。这一刻,
她觉得自己已经赤着身子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大口的呼吸着,冷汗几乎染透整个后背。
姜绵挡在她的前面,看似解围:“行了行了都别闹了,也不怕思远看了生气,
毕竟这是他的女人。”姜语霏听后,泪眼朦胧地看向郭思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她意识到此刻自己求饶服软,是最好的办法。可郭思远却淡淡开口:“不算我的女人,
只能算情人。”那一瞬间,姜语霏失去了所有力气。她咬了咬牙,尝到口腔中血腥的味道,
才勉强清醒几分,再看向郭思远时,竟漾起一个笑容来。她强压心绪,
故作轻松道:“真的一件一百万?”郭思远晃着手中那杯红酒,沉下脸来。姜语霏笑了,
果断地脱掉了自己的单薄的开衫,露出里面的吊带裙。所有人都在起哄尖叫,
姜语霏抛掉了一切尊严,只是死死地盯着郭思远,说:“一百万。”她脱掉了自己的吊带裙,
只剩里面性感的内衣。“两百万。”她脱掉了脚下的鞋,笑中带泪道:“三百万。
”郭思远的脸色越发难看,双眼幽深死盯着姜语霏,眼神之中似有怒火在燃烧着。
姜语霏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逼急的金丝雀为了挣脱牢笼,甚至可以撞得头破血流。
她已无所畏惧,因为就在这一刻,她对郭思远不再抱任何希望。她纤细的手伸到背后,
摸到了内衣的扣子,笑得肆意张扬:姜语霏解开了扣子,“多谢郭总,
赏我四百万……”第七章就在衣服要落下的瞬间,包厢的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站在门口,眼神锐利如刀。“够了!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姜语霏僵在原地,指尖还停留在内衣搭扣上,
羞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认出来人,是江城陈家那位少爷,陈南山。陈南山无视众人,
径直走向姜语霏,脱下自己的风衣,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裹住她颤抖的身体。“跟我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姜语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任由他揽着自己向外走。
郭思远猛地站起身,愠怒道:“你是谁?!”陈南山脚步未停,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一个看不惯畜生行径的人。”郭思远脸色铁青,刚要发作,
却被姜绵拉住。姜语霏裹着陈南山宽大的风衣站在夜色如墨的江边,
晚风吹散了包厢里浑浊的空气,带来一丝清明。她抱着手臂,身体仍在微微发抖。“谢谢。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举手之劳。”陈南山的声音很平静,“我叫陈南山。
你母亲很担心你,托我来看看。”姜语霏一愣,没想到母亲会联系陈家。“抱歉,
让你看到这么不堪的一面。”“不堪的不是你,是那些施暴者。”陈南山语气淡然,
“尊严无价,不该被如此践踏。”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姜语霏早已麻木的心上。
她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看向这个“病秧子”未婚夫。他的眼神清亮而坚定,没有怜悯,
只有尊重。“我送你回去?”他问。姜语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凌晨四点,
姜绵回国的派对终于结束了。郭思远没注意到姜语霏还未离开。
他公主抱着已经喝晕过去的姜绵,温柔地将她放到了迈巴赫后座上。一旁,
姜绵的闺蜜笑问:“郭总,别告诉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对我们绵绵还没死心?
”郭思远低头半响未吱声,转头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之间,几乎看不清楚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说,“我和姜绵是过去式了。”闺蜜笑了笑,说:“那你这么对待姜语霏,
就不怕她这个替身跑了?”郭思远挑了挑眉,嘴角吐出眼圈:“只要钱够,她不会走的,
毕竟她父亲还在等着她四处筹钱!”姜语霏怔然地望着那个男人,
只觉全身心像被钝刀凌迟千百遍。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逃不出的死局。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对着姜母的页面拨通了电话。“妈,
我决定了我会如期嫁进陈家冲喜……”电话挂断后,姜语霏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的人。
她早该断了这段暗不见光的情,她应嫁她该嫁的人,陪她该陪的人。……往后一个礼拜,
姜语霏都没有再见到郭思远。郭思远只是每日照常给她打去信息,
命她每天照例将药盒交给助理,送去郭氏集团。药盒七天的分药,到现在药盒一天的分药。
药盒送到郭氏时,郭思远给她打了个电话,语气淡然说:“下次分药还是按之前一样,
一次分满十五天。”姜语霏迟迟未应声。郭思远眉头轻皱,又问她:“上次还是七天的药,
这次怎么就只有一天的药量?”“累了!”姜语霏漫不经心应道“嗯!”郭思远淡淡道,
“这段时间很忙,没空过去陪你。”“你要是缺钱了,随时跟我说,我让助理给你转钱。
”姜语霏闭上眼,双眼酸涩无比,却流不出泪来,她迟缓的回应他:“知道了。
”后来看到新闻,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娱记拍摄了他和姜绵一起去“绵绵思远道看极光”的视频。那座以姜绵名字命名的行星,
因为姜绵的到来,银河中洒满极光。可明明那里是银河,充满了不可控性。网友们大为震惊,
不断刷着屏。“郭总是谈新女友了吗?我怎么记得他之前有一个在一起三年的未婚妻?
”“楼上断网了吗?还没更新最新讯息?姜语霏哪里是郭总的未婚妻,
明明就是个暖床的情人。”“没看到姜绵的照片吗?姜语霏跟她八分像,
很难不让人想象一些替身文学。”“以前还猜测姜语霏会成为郭夫人,现在看来,
真正的郭夫人另有所属啊!”“本知情人士默默透露一下,郭家和姜家,婚约将近了。
”发那条评论的人,在下面发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才拍不久的合照。姜绵挽着郭母的手,
两人亲昵得如同母女。郭思远站在两人身后,一身西装,她们倒是像幸福的一家人。
姜语霏又在姜绵的手腕上看到了那抹翡翠色玉镯。郭母的手腕上的玉镯子,
和姜绵手中的的镯子是双生镯。网友追评道:“双生镯都带起来了,姜绵非郭家儿媳实锤了!
”第八章姜语霏看到这一幕,心像被撕碎一样疼,二话不说关掉论坛,
把郭思远送的衣服包包全扔了。她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坛里新移栽的一株小槐树,
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轻颤。被娇惯了三年的金丝雀,早就练就了一颗坚韧的心,
一心想着怎么冲破牢笼。倒数第二天,是姜语霏的生日。她纠结了半天,还是联系了郭思远。
她想,好歹也得有个体面的告别。郭思远接起电话,听她说才想起是她的生日,犹豫了一下,
说:“好,我马上回来,你等等我!”挂断电话后,姜语霏想了想,动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结果到了两人约定的时间,郭思远不仅没来,连电话都打不通。菜凉了,心也凉了,
她脸色暗沉,终于打通了郭思远助理的电话。她冷静地问:“郭总在忙吗?
”助理犹豫了一下,说:“郭总正在谈工作。”可电话那头静悄悄的,哪像在谈判。
姜语霏挂断电话,不小心碰到社交平台,有人艾特了她。
姜绵发了一张男人单膝下跪的求婚照,两人手上都戴着情侣戒指。
姜绵配的文是:“兜兜转转还是我们!”原来,郭思远正在忙着向姜绵求婚。……第二天,
郭思远为了表示歉意,赶着筹备生日宴。而姜语霏则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陈家参加婚宴。
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和朋友道别。生日宴前一天,郭思远回来了。他抱着她,想吻她,
还想用父亲的病威胁她,拍新的角色扮演照。都被她以生理期为由强硬推开。
郭思远没再勉强,只是占有欲极强地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串红印,
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是我的,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姜语霏没说话,
默默承受着他的吻。半夜,郭思远睡着了,她悄悄拿起他的手机。
映入眼帘的是和兄弟的聊天群。群里,兄弟们正讨论明天的计划。“远哥,
明天就是姜语霏生日了,这是拉踩她最好的时机,1000G角色扮演照怎么还没发来?
”“是啊,远哥,赶紧发啊。”“远哥,没看消息吗?我们从早上就开始提醒你了,
现在都凌晨了啊。”指尖不受控地发抖。私密相册里三千张"女友视角"照,
删除键按到发烫。行李箱轱辘碾过地板那刻,郭思远迷糊着拽她手腕:"去哪?
""买蛋糕装饰。"她晃了晃空行李箱。男人翻身把她压进床垫:"开我车去。
""生日宴见。"她扯出他最爱的温顺笑容。引擎声消失的刹那,她抓起箱子狂奔。
出租车拐上高架桥时,狂风卷着头发糊了满脸。"去机场。"手机连续响起三十次震动,
她勾选郭思远所有联系方式,按下红色删除键。把整个副驾车窗摇到最底,
对着后视镜里的城市比中指:"盛京,郭思远,永远滚出我的世界!
"第九章另一边正为两个小时后的生日宴,准备礼物的郭思远心忽然猛地坠痛了下。
一种缺失了世界上最重要东西的感觉蔓延全身。他按了按眉心,
对着面前的柜姐说:“所有的珠宝都给我包起来!”施华的负责人愣了瞬,
“是新款首饰和高定珠宝都包起来吗?”“嗯。”郭思远微微颔首,既然要为姜语霏庆生,
那排场自然不能小。他随手拨通姜语霏的电话,一想到等会收到礼物姜语霏高兴的模样,
唇角就不自觉上扬。可手机震动半响,只传来阵阵机械女声。她居然没接自己电话?!
这通电话让郭思远有些烦躁起来,姜语霏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关机,不接他电话的。三年前,
郭思远包养姜语霏时,清晰明了对她表明了,必须随到随叫,不能断联。
否则姜薄川就别想在盛京的医院待下去。所以,自那之后姜语霏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
可现在……郭思远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眼底划过一抹不安。忽然,手机**响起。
郭思远愣了瞬,唇角笑意难掩激动,“语霏……”“思远!”姜绵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
不是姜语霏。郭思远唇角笑意消退,压住心底的情绪,问道,“怎么了绵绵?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满是委屈,“思远,我刚缝完针,好疼啊!”郭思远呼吸一窒,
慌乱道,“哪个医院?我现在马上过来!”得到地址后,郭思远匆忙离开。等到了病房,
姜绵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精致的脸格外苍白。见到郭思远,她扯出一抹笑,“思远!
”她勉强的笑容让郭思远心脏刺痛不已,他握住姜绵的手,“怎么会严重到要做手术?
”姜绵眼眶微红,“今天我在外逛街,碰巧看见姜语霏拎着行李箱往机场方向走,
我就问了几句。”“结果她因为不想搭理我,和我发生冲突,
故意打伤我后径直往登机口跑去了。”“思远,你不要怪语霏,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郭思远瞳孔倏然缩紧,怒火如海浪般席卷,“她倒是长本事了!
”他又给姜语霏打电话,但还是关机。他抵了抵腮,压住心中的怒火,
尽力温柔地安抚道:“绵绵,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我先好好休息,
我晚些来陪你。”他叫来医生好生照看姜绵,却没看到姜绵眼底划过的一抹戏谑。姜语霏,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输家。处理完姜绵的事后,郭思远怒气冲冲赶回家。
他打开姜语霏玄门处的门,语气中满是怒火:“姜语霏,你现在真是出息了,
都敢……”可一室冷寂,无人回应。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直到发现餐桌上放了一大桌子的残羹冷炙,其中大半都是他最喜欢吃的菜,
但已经冷得发硬了。而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动物奶油蛋糕,已经化得差不多,
奶油从餐桌上流下来,地上也一滩黏腻,看上去略有一些恶心。
生日蜡烛和生日帽还摆在一旁,甚至还没拆开。这是姜语霏自己为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他在那里站了会儿,心里头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不对味起来。郭思远拿出手机,
再次给姜语霏打去电话。那头却只传来冰冷机械的女音:“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十章时间在等待之中一点一点的流逝。
郭思远心中难安的情绪更是欲发增强,他拧紧眉头,有些烦躁地再次发去消息催促。
“看到消息第一时间回我!姜语霏,你一向懂事,怎么今天突然闹起别扭了?
你父亲的病是不想治了吗?”半响没得到回应,郭思远僵站在餐桌前。
下意识地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已经冷得梆硬了,但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其实,
姜语霏以前不会做菜,她家庭条件也不差,只是家道中落。学会做菜,
只是因为郭思远不喜欢吃外面的菜,嫌不干净,她想着自己每个月拿了不菲的工资,
干脆一点一点的学会了做菜。郭思远不耐烦的情绪逐渐升高,在原地转了两圈后。
突然觉得喉间一阵窒息,他知道是自己的哮喘犯了——今天还没吃药。
他再次给姜语霏打去电话,可那头仍然是关机状态。
郭思远飞快地给姜语霏发去语音信息:“姜语霏,你到底在折腾什么?我的药呢,你放在哪?
”“别忘了,我随时可以停掉你爸的医疗费。”难受得大口呼吸着,
郭思远此刻突然意识到他甚至不知道平时姜语霏都把哮喘药给他放在哪里。他翻箱倒柜,
将家中翻得一团糟,终于在床头柜里找到了姜语霏常用来放药的那个药盒。可他打开时,
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天的药。郭思远往自己的嘴里胡乱塞进去药物,呼吸平复,
心跳却越发不休。他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空了的药盒,看了很久很久,
他不禁连联想姜语霏的异常。他猛然起身,拉开了一旁的衣柜。看到里面空了一小半。
他愣住了,敏锐地发现姜语霏最喜欢穿的那几条裙子和外套都不在了。
而他之前买给她的角色扮演服,却都还留在这里。莫大的恐慌突然席卷而来。
郭思远手扶衣柜,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情绪。
他给助理打去电话:“姜语霏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助理愣了愣,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
说:“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啊……”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郭总,最近这段时间,
您让我照顾姜**那边,所以我已经很久没和姜**联络了,
确实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郭思远脸色一冷:“你的意思是我吩咐错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助理冷汗涔涔,“郭总,是姜**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嗯。”郭思远垂眼冷道,“你去查一下姜语霏现在在哪里。”挂断电话,
郭思远心烦意乱,连马上要处理的一份工作都提不起心思来完成。
他只是给姜语霏又发了好几条短信,或威逼或利诱,总之没有一句道歉。天蒙蒙亮时,
手机**响了。他一下子坐起来,抓起手机便开口道:“查到了?”谁知,电话那头,
响起的是姜绵的声音。她笑嘻嘻开口道:“思远,你查什么呢?”“没什么。
”郭思远清了清嗓子,不耐道,“有事吗?”姜绵笑意嫣嫣道,
“昨天多谢你陪我演练求婚场景,还把你家祖传的玉镯借给了我。
”“我老早就想自己去拍一组婚纱照了,不过别人都不理解,觉得一个人拍婚纱照是有病。
有你陪着,我就鼓起了勇气。”第十一章“为了表示感谢,我想请你吃顿饭。
”郭思远捏了捏眉心,略显无力地开口:“今天是姜语霏的生日!”他是想婉拒的。
可姜绵却低声撒娇道:“思远,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当初郭家落寞时,
可是姜家助你走出困境的!”郭思远拒绝的话被她堵在喉间,只能点了点头:“知道了,
待会儿我来接你。”一路上,郭思远的心飘忽不定,满是心不在焉。
姜绵一直在他的耳旁输出,但实际上郭思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他听到姜绵突然说了姜语霏的名字,才突然缓过神来,淡漠回了她一句:“她怎么了?
”姜绵突然沉默了,她抿着唇,脸色晦暗不清良久,方才如同调笑般开口道:“思远,
你说当年如果我没有出国,我们姜家的商业版图没有想国外扩展……”“有没有可能,
我们俩现在已经结婚了啊?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郭思远捏着方向盘,
闻言拇指轻轻跳动,点了两下。但他始终没有说话。等红灯时,姜绵突然伸出手,
将手掌放在了他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让郭思远不由轻轻皱起眉头。姜绵说:“思远,
姜语霏真的和我长得很像,你是不是因为……”她这句话没能说完,
尖锐的电话**突然打破宁静。看到来电显示的刹那,郭思远迅速按下接通电话那头,
助理的声音着急地响了起来:“郭总,查到了!”“姜**买了飞往江城的机票,
现在应该已经在江城了!”……从机场出来,姜语霏没有做好同陈家那个男人见面的准备。
更没有想到,陈家之前电话的贵妇人陈母对待她,如此慈眉善目。令她有些局促不安。
陈母却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宽慰道:“你别紧张。我就是想着你第一次来江城,
人生地不熟的。”“怕你不知道该怎么走。反正我也挺闲的,干脆过来接你。
”陈母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姜语霏凑进去一个头,就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
他脸色苍白,嘴唇上没什么血色。但他长得很帅,那种帅是和郭思远截然不同的帅。
如果说郭思远是凌厉的刀,那他就是怀柔的剑,长相偏俊美更多。
有点像是古侠小说里贵公子。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姜语霏更紧张了,
坐在副驾驶上连安全带都不会拉。男人侧过身,替她拉上了安全带。靠得太近,
所以姜语霏闻到对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中草药的味道,还挺好闻的。“陈南山。
”他开口介绍自己,“对我称呼可以随意。”“陈、陈总……”姜语霏小心翼翼地开口。
陈母笑了,说:“他不是什么陈总,我们陈家现在是他父亲陈景林在管事。”“语霏,
你喊他南山就行,不用那么拘谨,反正你们三天后就要结婚了。”姜语霏一时哑然,
额间冒出层层细汗。她面色尴尬应了一声:“南山,陈南山!”正握方向盘的陈南山,
闻言居然勾起嘴角,疏淡的笑了笑,意味不明。车身启动,驶入车流之中,
姜语霏这时才有时间手机开机。一瞬间,无数未接短信和未接来电如潮般涌来。
手机噼里啪啦一通狂响,尴尬得姜语霏顿时腼腆一笑。“你忙你的,就当我不存在。
”陈母坐在后面开始玩贪吃蛇。姜语霏“嗯”了声,
注意到所有的信息全都来自于同一个人——郭思远的小号。她捏紧手机,
心脏处像是被人一下子给攥紧了,难受得有些叫人窒息。但奇怪的是,她不觉得疼。相反,
有点烦躁。姜语霏很随意地翻着那些未读信息——郭思远给她发了非常多条。她没心思看完,
三下五除二滑动后,视线直接停在最新的几条上。“江城?姜语霏,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江城有什么牵连?你亲戚朋友在那边,没有吧?”“没有,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在给我玩离家出走这一套?真是长本事了,学会恃宠而骄了,怎么,
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我的面子,还不够?”“回来的航班票我已经买好了,
我会在机场等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散散心,但如果三天后在机场看不到人。
”“别怪下个月的钱我不再如约打进你的卡里,并将你父亲的医药费停掉。
”仍然是漫无止境的威胁,姜语霏只觉得疲倦和无力。她没再去看更多的未读信息了,
她也不用看,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郭思远会给她发些什么。无非是仍然自大的认为,
只要他有钱,姜语霏就不会离开。姜语霏反手就把郭思远的小号拉进了黑名单。
车的速度变缓了,驶入一处山郊的田园别墅之中。陈母率先下车,
留给姜语霏和陈南山独处的时间。姜语霏刚要解开安全带,
就听到陈南山突然开口说道:“姜**,其实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姜语霏僵住原地,
只能尴尬的扣着手指。陈南山笑了笑,宽慰说:“我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只是我妈想要有个儿媳妇,我就干脆帮她完成一下梦想!”他伸出手,
双目定定地看着她说:“合作愉快。”姜语霏松了口气,与他握手。另一边,
姜绵洗出了好几组求婚照片。其中一张,她做成巨幅的挂件,挂件上,
姜绵独自一人穿着婚纱照,笑得温柔动人。姜绵将照片递给郭思远:“思远,
可以帮我送到家里去,行吗?这张照片我想留作纪念。”郭思远接过来,
却不停地刷新着手机上与姜语霏的聊天对话框。根本心不在焉。姜绵细致入微的观察着,
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将照片往电梯处搬。郭思远不断刷新朋友圈,
才看到了姜语霏才发的一条定位。显示江城。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在线状态。
郭思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黝黑的瞳孔之中满是怒气,抬手就开始打字:“姜语霏,
你成功惹怒我了?”点击发送,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瞬间将郭思远的双眼灼伤。那一刻,
所有压抑的怒气瞬间爆发。他抬手就摔了手里的相册,气得双眼发红:“好!你个姜语霏!
”姜绵发出尖叫,跑过来想保住相册,然而无用。姜绵不耐大喊道:“郭思远!
”第十二章地上,玻璃炸开一地。姜绵刚镶嵌上的求婚相框,瞬间碎成了满地的渣。
她的单人婚纱照,更是被玻璃撕裂留下数条细细密密的划痕。姜绵看着满地的狼藉,
两眼猩红,哭腔溢出:“郭思远,你疯了吗?从今天来接我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不就是我的一个替身离开你了吗?你玩什么情深意长啊?”她指着自己,
一字一顿的说道:“正主现在就在你的眼前,你没看到吗?!”郭思远的心下刹时一片混乱。
看着眼前这张与姜语霏有七八成相似的脸,郭思远努力地回想姜语霏。可印象最深的,
却是她那双眼睛。她长了一双丹凤眼,眼型和姜绵十分相似但也只有眼型相似了。
她的双眼很有神水汪汪的,看向他时总是眼中饱含泪水。这一点,和姜绵截然不同。
姜绵更像是狐狸。姜绵冷下声音:“郭思远,你敢说你最开始包养姜语霏不是因为我?
你当我傻吗?她跟我长得那么像……”她发出一声冷笑,继续道:“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抛下一切回国找你,
你却爱上了那个只知道找你要钱的拜金女了吧?”“怎么可能!”郭思远几乎是瞬间起身,
矢口否认。“只是我和她之间,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成。
”姜绵冷笑:“最好是这样……”郭思远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耐下性子:“我去找人重新给你做一幅。”他转身,更像是落荒而逃。
盯着身后不远处姜绵的视线,郭思远拿出手机,再次看到聊天对话框里那个鲜红的感叹号。
他不由攥紧了手机,低低出口:“姜语霏,你真行。”转头,他就给助理打去电话。
“现在停掉姜语霏父亲所有的治疗。”郭思远像是报复一般,一字一顿道。
“准备打给她的四百万也暂时不打了。”“可您不是答应姜**……”助理怔了怔,
听到郭思远粗重的呼吸声,连忙转移话题道。“郭总,我正要跟您汇报。”“刚刚查到,
姜**那张用来接收每个月固定‘工资’的卡,里面一分钱都没动过。”助理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