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男神跪求我别离婚!》 在线阅读<<<<
那个砸晕我的篮球,让我错过了对清冷校草顾晏初的告白,却直接空降成了他十年后的妻子。
昔日高不可攀的高冷男神,此刻双目赤红,跪在我的床边,小心捂住我缠着渗血纱布的手腕,
卑微哀求:“绾绾,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彻底石化。刚刚还是高岭之花的他,
怎么跌落神坛,卑微到尘埃里?1醒来男神成了我丈夫我一时无法出声,
只好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泪。不经意看到床头闹钟的时间,我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十年后吗???“别再做傻事了!求求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但是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们还有荔荔呢!”顾晏初成了我的丈夫?离婚?自杀?惩罚?
他刚刚还是我遥不可及的梦啊!一个小小的身影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
是个像洋娃娃般精致的小女孩,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掉落入昂贵的地毯里。
她一步步挪到床边,伸出小手想碰我又不敢,只是用令人心颤的哭腔哀求:“妈妈,
不要丢下荔荔,荔荔会很乖很乖的。”妈妈?我吗?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我生的?
我满脑子浆糊。还没等我校花着晴天霹雳,一个熟悉的声音斩钉截铁地传来:“绾绾,
我们走!离开这里,离开顾晏初这个疯子!”裴一岑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进来,
目光如炬地锁住我,眼神里有急切,有心痛,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裴一岑,你找死!
”顾晏初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顶点,猛然起身,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他一把揪住裴一岑的衣领,声音冷冻成冰:“若不是你,我和绾绾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拳头裹挟着满腔的恨意与疯狂狠狠地砸向裴一岑。
裴一岑也不甘示弱,反手一拳狠狠砸向顾晏初那张帅气的脸。场面瞬间失控,
两个身量高达的男人如同被点燃的**,瞬间扭打在一起。
拳头撞击肉体的闷响、愤怒的低吼、花瓶被撞倒的碎裂声。
小女孩荔荔被吓得躲在我怀里放声大哭:“爸爸,裴叔叔,不要再打了!”但二人毫无顾忌,
拳拳到肉,像是要把对方置之死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想阻止却浑身无力。我只好拿起床头的闹钟,用力地砸向二人,
用尽全力大喊:“你们都给我住手!”闹钟尖锐的角砸到了裴一岑的额头,他顿时停下来,
不可置信地转头看我:“绾绾,你居然为了他,打我?”顾晏初倒是很惊喜的表情看我。
两个人终于停手了,脸上都挂着彩。好吧!我承认我心里的天平是有一点点偏了,
一个是我暗恋了三年的男神,还是我孩子的爸,裴一岑虽然是我的青梅竹马,但在孩子面前,
我怎么都得维护我的丈夫吧!但我还是道歉:“对不起。
”裴一岑恨铁不成钢:“你被他害成今天这幅样子,我是来救你的,你居然还打我?
你忘了你为什么宁愿割腕也要离开他跟我在一起了吗?”我虽然不知内情,但听他那么一说,
我的心像是被轻轻捏了一把,酸酸胀胀地疼。顾晏初忙过来安抚我:“绾绾,
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又抬头看向裴一岑,语气阴冷森寒:“裴一岑,
你不要再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了。你之前怂恿绾绾跟我离婚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敢登堂入室抢我的人!你是不是活腻了!”我看他们二人之间暗潮汹涌,
生怕他们又再大打出手,连忙打发裴一岑先走:“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刚醒,
很多事情还需要理一理。”裴一岑失望至极,从右手无名指摘下一枚钻石戒指,
重重地掷到我的面前,嘲讽冷笑道:“林绾,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对我的爱,也不过如此!
”我如遭雷击。拿起他扔到我面前的钻石戒指,和我左手无名指的钻石戒指是一对。
我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我的富二代竹马裴一岑?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走到门口,
又生生停住脚步,背对着我坚定地说:“林绾,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顾晏初气急败坏,又要冲上去揍他,我急忙拉住他的手。待裴一岑走后,
我不顾左手手腕的伤口,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裴一岑的放在一起。果真是一对情侣戒。
我愕然懊恼。这十年后的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呀?顾晏初被那两枚戒指刺痛,
伸手拿走了那两枚戒指,毫不犹豫地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握住我的手,乞求道:“绾绾,
不离婚好吗?”我望着顾晏初,那个曾经我高不可攀的高冷校草,
如今因为爱我卑微到尘埃里的男人,心里蓦地一恸,
情不自禁地开口:“哪怕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不愿意离婚吗?”他拿起我的手,
放在嘴边吻了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永远爱你。”我起身与他相拥,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那感觉就像他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般。还是小女孩荔荔发现了我异常,
忙对他说:“爸爸,你抱得太紧了,妈妈快呼吸不上来了。”他这才连忙将我松开,
让我的头搁在他的颈窝,又一手抱着荔荔,满足地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不要再分开了。”我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上一秒还在准备告白,
下一秒连孩子都有了。我还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先生,席**来了。
”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顾晏初的身体明显一僵,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问:“她来干什么?
”管家正要回答,他又连忙打断:“算了,先把她带到书房吧!我等会过去。”我有些莫名,
看着顾晏初心虚地对我和荔荔说:“荔荔,你先陪着妈妈,我去去就来,好吗?
”荔荔却有些不情愿:“爸爸,可以不去见席阿姨吗?妈妈才刚醒来。
”顾晏初却坚持要离开,摸了摸荔荔的头:“荔荔听话,爸爸很快回来。
”荔荔只好不满地哼了一声,瘪着嘴躺在一边不理他。他有些讪讪地笑道:“这孩子。绾绾,
我去去就回。”我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直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荔荔或许知道一些。等他离开房间,帮我们关上门以后。我柔声问荔荔:“荔荔,
席阿姨是谁啊?”荔荔连忙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小心地观察我的神色:“席阿姨是爸爸的同事,可是她老是缠着爸爸,我去把席阿姨赶走,
妈妈你不要生气,好吗?”姓席,难道是席静涵?若是她,我倒是要见见了。
2席静涵不请自来我让荔荔帮我把镜子和化妆品拿过来,情敌见面,我可不能输。然而,
当我见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着实吓了一跳。镜中映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毫无光泽的蜡黄,
脸颊深深凹陷,眼底两团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起皮,
最刺眼的是那头像枯槁的乱草一般的头发。我震颤地看向荔荔,指着镜子:“我长这样?
”荔荔眼观鼻鼻观心:“妈妈,虽然你长得丑,但是我最爱你。”我倒吸一口凉气,
还是不死心地问:“那席阿姨,长得好看吗?”荔荔低下头,沉默不语。好的,
我知道答案了。算了,这次还是先不见她吧!意外的是,她居然主动来见我。门被无声推开,
她像明月那般优雅耀眼。果然是十年前那个站在顾晏初身边,让我自惭形秽的校花,席静涵。
十年时光似乎对只对她格外优待,她一身裁剪完美的宝蓝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
透出健康的光泽。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身上散发着清冽好闻的淡香,
整个人从发丝到指尖都透出一种被精心雕琢、被成功滋养的饱满与自信。
我下意识地卷缩了一下裹着纱布的手腕,将镜子藏到被子底下。她的脚步停在床边,
微微俯身,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林绾,你终于醒了。”声音清脆悦耳,
带着公式化的关切,“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十年前的我对上她,是我输。十年后,
我还是比不过她吗?我喉咙罚金,直视着她,心有不甘。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嘲弄的目光扫过我的蜡黄凹陷的脸颊、枯槁油腻的头发,最后落在我缠着纱布的左手腕上。
忽然轻笑了一下。她侧头,对紧挨着我,小脸紧绷的小荔荔开口,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荔荔,我给你带了荔枝蛋糕,你去楼下吃吧!”荔荔抬头看看我,
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不安。我下意识想拉住她的小手,寻求一点微弱的支撑。
席静涵的气场实在太有压迫感了。荔荔咬了咬嘴唇,怯怯地挡在我前面:“我不去。
我要保护妈妈!”好孩子!但我不能把你卷进来,吓到你。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妈妈没事,你去吧,妈妈要和席阿姨说会儿话。
”我倒要看看席静涵想做什么。荔荔最终担忧地“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空气瞬间凝滞,每一秒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我暗暗用力挺直脊背,努力想撑起属于“林绾”的气势。席静涵直起身,
姿态优雅地拢了拢一丝不乱的鬓发。目光投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气定神闲地像在谈论天气:“晏初这段时间真是心力交瘁。公司里一堆焦头烂额的事,
还要日夜守着你。”“席**,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您费心。”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她轻轻“呵”了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费心?我当然不费心,我只是心疼晏初。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带着无形的千钧压力:“他最近在谈一个二十亿的并购案,
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吗?董事会天天盯着,对手虎视眈眈。这种时候,他的‘顾太太’,
”她刻意加重这三个字,“不是帮他稳定后方,分担压力,而是躺在家里玩割腕?闹自杀?
怎么?想把媒体和狗仔都招来?”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顾晏初穿着白大褂穿行于医院的画面,
紧随其后的还有席静涵。我心猛地一沉,并购案?我不知道这件事啊。
顾晏初不是开的医院吗?我下意识想辩解:“我没有......”"没有什么?
"她迅速截断我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没有想死?那这手腕上的伤是自己长的?
”她下巴微抬,指向我被纱布包裹的手腕,眼神嘲弄奚落:“还是说,林绾,
你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没玩够?用伤害自己来博取关注,让他愧疚,让他不敢提离婚?
”“你胡说!”我的火气蹭地窜了上来,“我没有!我不需要欲擒故纵,
我根本......”"根本什么?"席静涵再次带单,声音陡然拔高,
冷酷讥讽:“根本不想离婚,是吗?”她向我倾身,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她眼底的那抹冰冷与蔑视:“看看你这副样子,你拿什么留住一个男人?
拿你这副随时会散架的身体?还是拿你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精神状态?”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她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浑身都难受起来。散架的身体......好痛,好痛,
身体好痛,脑袋也好痛。要死要活的状态......我开始有点恍惚,
窒息感几乎要将我淹没。她俯身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我长着嘴,想反驳,
想尖叫,想骂她恶毒,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汹涌地冲出眼眶。“哭?”她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涕泪横流的狼狈模样,眼神只有轻蔑。“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用眼泪博同情?可惜,晏初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惹是生非的妻子。
”我毫无反驳之力,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顾晏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荔荔紧跟着也出现在他身后。当他看清席静涵优雅地站在床边,而我蜷缩在床头,
满脸泪痕时,眉头瞬间拧紧,大步走过来将我抱在怀中:“绾绾,我来了,你没事吧?
”**在他的颈窝,终于感受到了安全与踏实感。
他眼神锐利地问席静涵:“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怎么在这里?
”席静涵脸上那份咄咄逼人和冰冷恶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像川剧变脸一般,
换上了一副带着恰到好处和一丝委屈的神情。“晏初,”她声音放软,带着点无奈,
“我听说绾绾醒了,特意过来看看。想劝劝她别再做傻事了,好好养身体要紧。
可她......”她欲言又止,目光轻轻扫过我哭得狼狈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
仿佛在说“你看,她就是这么不可理喻。”顾晏初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警惕地看着她,
直接下了逐客令,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绾绾需要静养,你的心意到了,回去吧!
公司的事,下午再说。”席静涵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深深看了顾晏初一眼,又用那种混合着怜悯和不易察觉的胜利者姿态的目光扫过过,
微微颔首:“好,那我先走了。晏初,你也好好休息。”她转身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依旧从容。荔荔爬上床,用小手笨拙地擦我的眼泪:“妈妈不哭,
荔荔给妈妈糖糖。”顾晏初则轻抚着我的背,让我慢慢平静下来,这才问道:“绾绾,
你怎么了?”我哽咽着问他:“晏初,我是不是很糟糕?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顾晏初坚定地看着我:“不,绾绾一直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的人。你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我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活下去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问他:“席静涵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有些惊讶:“她是我们医院的专家,
专攻科技医疗方面,你不记得了吗?”我摇摇头。
他又试探着问:“那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吗?
”我沉思了一会儿:“我记得你好像做了医生。”顾晏初耐心解释道:“我曾经是医生,
后来创立了一家医疗科技公司,你还记得吗?”我捂着我越来越疼的脑袋,摇摇头。
顾晏初抓着我的双臂,问我:“那你记得什么?记得多少?”当我要思考的时候,
记忆仿佛早已裂成了碎片,脑海里什么都迷迷糊糊,无论如何都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顾晏初看我痛苦不堪的表情,连忙制止我:“绾绾,想不到就先别想了,是我心急了。
”我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对顾晏初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或许是我的求生意志让顾晏初十分惊喜,他连忙答应:“好好好,饭马上好。”吃饱了饭,
我感觉身体和精神终于好了许多。于是,我不顾他的反对,坚持要去洗个澡。
他生怕我在卫生间会发生什么事,只好提出要帮我洗,我连连摇头。
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与他**相对啊啊啊!站在浴室那个巨大的落地镜前,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不能释怀。席静涵说的也不错,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留住晏初?
我给自己好好地泡了个玫瑰香浴,连用三张面膜,化了个元气满满的裸妆,
终于让自己的起色好了很多。顾晏初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的变化,
十分高兴地说:“你终于想通了。”我也点点头。第二天,等顾晏初与荔荔上学以后,
我打通了裴一岑的电话。电话那端立刻就接通了。如他所料,我确实会再找他。
3私会裴一岑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来到裴一岑的御用造型工作室。
他斜倚在一张丝绒沙发上,长腿交叠,看我进来,十分冷漠地“哼”了一声,
十分傲娇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这是在等我哄呢!我走过去,
笑得讨好:“一岑哥哥~你大人不记小女子过嘛,我上次也是情非得已。
”裴一岑夸张地挑高眉毛:“不,我记仇得很。”我赶紧把我手里刚买的奶茶,
双手递给他:“一岑哥哥,消消火,我买了你最喜欢喝的暴打柠檬茶!
”裴一岑终于纡尊降贵回头看我:“还不如让我暴打你一顿。”我仰头闭目,
视死如归:“那你打吧!我绝不还手。”他抢过我的奶茶,
嫌弃地看了一眼:“暴打柠檬茶那是我大学时候喜欢喝的,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然后看着我,有几分怀念地说道:“不过,你这副样子,终于不是死气沉沉,
而是有点大学时候的样子了。”大学时候,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他这是原谅我了,
趁机得寸进尺:“不愧是裴一岑,一下子就看出来我不是原来的林绾了。”“哦?
”裴一岑挑眉看我,“这话什么意思?”十年前,我鼓起毕生勇气,
心脏狂跳着准备向顾晏初告白时,却看到他和校花在操场跑道上散步,有说有笑。
我当时自卑得想放弃,结果毫无防备地被一个篮球正面突袭,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天灵盖,
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再醒来,我就来到了十年后。他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
语气也变得不太自然:“你这人真记仇,都十年前的事情了,居然记到现在。
”“对你来说是十年前,对我来说是才发生没多久的事情好吗?等一下,
”我观察他的微表情,他居然不敢直视我,“裴一岑!那个篮球是你扔的!!!
”“哎呀哎呀!我当时叫了你很多声,你都不应我,我就想轻轻碰一下你,
谁知道......”他自知理亏,连忙道歉,“对不起嘛对不起嘛,
你看你一穿越过来把我也砸了呀!扯平了扯平了!”我气冲冲要上去揍他,
被他灵活躲过:“你到底想怎样嘛?难不成你还想扔一次?”我停下来,
看着他:“我要用你的造型团队。”整个顶级造型团队不到十分钟就全部就位。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精心打磨的物件。
护理、修剪、吹风......温暖的水流和带着香氛的护发素包裹着我那头枯草般的头发。
还有一个护理师拿着各种瓶瓶罐罐在我脸上轻柔地涂抹、**、点压,
冰凉的眼膜覆盖住酸涩的眼眶。镜子里那个萎靡憔悴的女人,正一点点被剥离。
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裴一岑见到全新的我,都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我看着镜子里的人,
仿佛脱胎换骨。我十分满意:“谢了。终于有勇气去找回我的场子了。
”裴一岑疑惑道:“什么场子?”于是,我把席静涵到我面前来奚落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的反应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反而问我:“那你对顾晏初和席静涵的关系怎么看?
”我说:“他们不是同事吗?”“他们若是同事,三十几岁的你为什么会想离婚呢?”是啊!
那三十几岁的我为什么割腕自杀也要离婚啊?我心跳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裴一岑继续说道:“这是你当初跟我说的,做戏给他看,好让他同意离婚的。
没想到他一直不松口,你才剑走偏锋。”我问:“为什么?”裴一岑吸了一口柠檬茶,
摇着他的二郎腿,无语地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你不离婚难道是要接受小三和他的私生子吗?”我被他的话震惊得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当初看上顾晏初不仅是因为他的高智与帅气的外表,还因为他的偏执与固执。
他这样性格的人,一旦对某件事情认真起来,应该就会从一而终的吧!他的医学事业如是,
他的感情也如是。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医学是他的人生,感情只占了10%,可有可无。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轨?我问:“那个人是席静涵?”席静涵,我念着这个名字,
想起我被篮球砸晕前,看到他们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郎才女貌的画面。
又想起我平日去找顾晏初时,总能看到他们俩互相讨论的样子。席静涵,他们系的系花,
他们俩被称为医学系的金童玉女。如果是她,那我确实毫无胜算:“靠!
”裴一岑担忧地问我:“还好吗?”我想微笑一下,逞强一下,但嘴角实在无法往上翘一点。
我问:“没事,你继续说。”裴一岑说,顾晏初和席静涵在同一家公司,我怀孕那会儿,
他们俩走得很近。我生完荔荔去医院复查的时候,看到顾晏初带着席静涵去产检了,
但是那时我刚生完荔荔,身体还很差,荔荔又还小,所以不敢跟顾晏初对质和摊牌。再后来,
席静涵的儿子出生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加了我的微信号,经常在朋友圈秀她的儿子,
还有经常出现在他们家的顾晏初。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与貌合神离的生活,打算离婚。
但顾晏初不愿意离婚,一直以公司上升期,对外需要稳定的夫妻形象为由来拖延。
就这样拖到了现在。如今他那家医疗科技公司已经上市,他还不愿意离婚。
为了让顾晏初同意离婚,我只好让裴一岑陪我演一出戏。怪不得我要离婚!离!必须离!
正当我要打给顾晏初时,荔荔的班主任的电话先进来了,我示意裴一岑先不要说话。
电话才刚接通,荔荔的班主任就严肃着说:“荔荔和别的同学打架了,您快来趟学校吧!
”“啊?好的好的!”顾荔还会跟人打架?我拿起我的包,让裴一岑赶紧送我一趟。
我和他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荔荔长发凌乱,小脸倔强着,眼眶红着眼泪却没掉下来,
手上还有两排牙印。再看看和荔荔打架的那个小男孩,胖胖嘟嘟的,脸上有抓痕,
露出的小臂上,几道红痕更是有些触目惊心。看来这一架是荔荔占了上风。
小男孩正在嚎啕大哭,任谁也止不住。荔荔对他喊了一句:“再哭一个试试!
”小男孩怵得立即止哭。班主任见我过来,连忙跟我诉苦:“您看看您家荔荔。
欺负别人家的孩子,还把人家孩子打成这样,这人家父母来了可怎么好?”我没搭话,
而是先走到荔荔面前,她眼眶里的泪快盛不住了,依然一眨不眨的,紧抿着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