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星星(钟牧白晴)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31 09:5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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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把我介绍给他新女友时,说我是他好友。而我,之前七年的恋爱,

只是他公司里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后来,我递上辞呈,坐上飞往纽约的飞机。

再见面时,我成为了他的干姐姐,也成了集团最大的股东。1七年之痒「我们分手吧」

在七周年的恋爱纪念日,那么坦然的话,从钟牧嘴里说出来,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坐在沙发上,如坠冰窟,呆愣愣地看向他。桌子上的奶油草莓开始塌陷,

"7"字蜡烛歪倒在糖霜里。「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似乎有点听不懂他说的话,喜欢,

什么意思?他喜欢的人不一直是我吗?「钟牧」我声音颤抖的喊了他一声,

多么希望他是在开玩笑。可他的神色是那么冷漠与认真。

我想起他妈妈曾开玩笑说「这两个孩子多么般配」,

他爸爸在我们大学毕业典礼上拍着钟牧肩膀说「什么时候在一起」。

但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我们的恋爱,从始至终,只有我跟他知道。

他也从未说过一辈子这种话。我听见他说,「星星,人是会变的」我与钟牧青梅竹马,

相识二十多年,在我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是钟家抚养了我。还记得在我父母葬礼上,

钟牧跑过来拥抱我,坚定的告诉我「星星,我就是你的家人」如今他跟我说这句话,

像一把钝刀,一点点插入我的心脏。我只觉得我浑身在发抖,看着无奈叹息的钟牧,

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我想张口说我没事,却根本出不了声。

他的神情有无奈还有几分烦躁,唯独没有心疼。「我今晚还有事,

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钟牧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张银行卡,转身走出了我的视线,

接着就是门咔哒一声合上的声音。看着那张银行卡,我觉得可悲又可笑。

这间房子是钟牧在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买的,是我们两个人的独处空间,被我精心布置,

每一处,每一个角落,充满了我和钟牧的日常回忆。可是,这也不是我的家。

我的头脑昏昏沉沉,一点一点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忽然看到床头柜那个白色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被我从中间撕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那是确认关系的那一年,

十六岁的钟牧搂着我,而我在比出傻傻的耶。2新欢旧爱「听说,

牧哥今天要带他女朋友过来」餐厅的包厢里,都是面孔熟悉的人,钟牧从学生时期的朋友,

与我,也是十分熟悉。简单招呼后,我就独自坐在了角落。听见几个人说着,

隐晦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哪怕他们不知晓我与钟牧的关系,可这么多年贴身相伴,

也会漏出端倪。我并不想来这场令我难堪的宴会,但是钟牧却早就给我做了决定。

他说「星星,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见见她」「不然到时候我爸妈问你,

你居然没见过,这很可疑,不是吗?」他为那个女生着想后面每一步,

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钟牧,原来你也是会考虑未来的吗?没一会,

包厢的房间就被推开。钟牧牵着一个娇俏的女孩走进来「大家好呀!我是白晴,

钟牧的女朋友!」女孩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眉眼带笑,整个包厢顿时活了过来。

老友们起哄着,有人吹口哨,有人嚷着要罚酒。钟牧笑着挡在她面前,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保护姿态。我的指甲陷进掌心,清醒让我保持微笑。白晴的目光扫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她歪着头,突然拽了拽钟牧的袖子:「这位姐姐好漂亮,不介绍一下吗?」

钟牧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看向我,眼神里有我不熟悉的疏离和几分戒备。「这是迟晚星,

我发小。」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我们之间那些深夜的拥抱、那些交颈而眠的夜晚都不曾存在。白晴蹦跳着来到我面前,

毫无芥蒂地握住我的一只手:「星星姐!阿牧提起过你呢!」我看着她无名指上崭新的戒指,

喉咙发紧。「是吗?」我听见自己说,「他说我什么?」「说你超级靠谱!」

白晴笑得眼睛弯弯,「还说以后我们结婚可以请你当伴娘呢!」玻璃杯在我手中差点脱落,

磕在桌子上发出声响,溅出几滴酒水。钟牧蹙着眉看向我,似乎是怕我说什么不好的话,

我轻轻抽回手:「不好意思,手滑了。」白晴去拿纸巾,钟牧却一直看着我。

眼神里写满了不满,是不满意我对他小女朋友冷漠的态度?

还是不满意我没有哭哭啼啼表现出来曾经多么爱他?女孩像只快乐的小鸟,

在包厢里飞来飞去。她机灵古怪,语言俏皮,每个人都能迅速熟悉起来。她讲钟牧的初遇,

是在三个月前学校座谈会。三个月前,听到这个时间我猛地抬头,

那时候我和钟牧还没有分手。3心碎无声「星星姐怎么不吃呀?」她又凑过来,

身上带着钟牧香水味道,让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我吃饱了。」

白晴突然压低声音「星星姐,其实我有点紧张...阿牧说要带我去见爸妈了,

你说他们会喜欢我吗?」多可笑,我与他恋爱七年,都没有得到的名分。在分手一个月后,

被他的新女友追问。我的视线越过她,看见钟牧正在和朋友们干杯,满是春风得意的神色。

「会的。」我听见自己说,「他们最喜欢活泼的女孩子。」不像我,

安静无趣得像一本翻旧了的书。不知为何,一阵干呕袭来「我去下洗手间。」我匆匆站起来,

却碰倒了酒杯。白晴惊呼着帮忙擦拭,而钟牧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我们之间隔着二十几年的时光,和一个阳光般的女孩。在洗手间的镜子里,

我看见自己干呕到苍白的脸,和忍不住泛红的眼圈。那个会为我笨拙包扎伤口的少年,

那个说「星星,我就是你的家人」的钟牧,已经成为过去。擦干手出来时,

听见转角处白晴在问:「星星姐是不是心情不好呀?」钟牧的声音那么温柔:「她一直这样,

不爱说话。」原来在他眼里,我一直以来得乖巧懂事和沉默承担,只是「不爱说话"。

4秘密手术两条红色鲜明的杠疯狂**着我的脑神经,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三个月前的最后一次亲热,这几个月没注意到的身体变化。一幕幕,一点点,让我陷入恐慌。

靠在冰冷的车窗上,我无意识地按压在小腹的位置。不敢想象,

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微小的生命。半小时后,我独自站在医院妇产科手术室外的走廊里。

捏着那张薄薄的、几乎没什么重量的手术同意单,

上面冷冰冰的印刷体字眼像针一样刺眼——「终止妊娠」。视线有些模糊,我用力眨了眨眼,

想把那阵酸涩逼回去。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熟悉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星星姐?

真的是你?」我像被电流击中,猛地抬起头。几步之外,站着白晴。

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整个人像一团温暖明亮的光源,与冰冷的医院格格不入。

她快步走过来,脸上是真切的惊讶和关心:「星星姐,你怎么在这里?脸色好白,生病了吗?

要不要紧?」看着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我第一感觉到狼狈和无地自容,「我……」

喉咙干涩无比,只能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我几乎是下意识地,

猛地将捏着手术同意单的手往身后藏去。动作太急太猛,手肘狠狠撞在墙壁上,

发出一声闷响,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星星姐!」白晴吓了一跳,担忧地伸手想扶我,

「你没事吧?撞疼了没?」她的目光紧张的扫过我慌乱被撞的手,

眼神定格在了我的手术单上。就在这时,手术室沉重的金属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蓝色手术帽的护士探出身来,声音平板无波,却像死亡宣判,

重重的砸落在我和白晴之间:「迟晚星在吗?准备进来了。」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在护士那声清晰的叫唤中,她的目光,从护士身上,慢慢地移回到我脸上。

护士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声:「迟晚星?快点!」我不敢再看白晴的眼睛,

不敢面对那里面任何一丝可能的猜测或怜悯。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向那扇洞开的手术室大门。

冰冷的金属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走廊里惨白的灯光,

也隔绝了白晴那双写满震惊与问号的眼睛。5逃离牢笼手术后的日子,

是在一种近乎麻木的钝痛中度过的。我请了病假,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分昼夜。屋子里弥漫着中药苦涩的味道,

还有挥之不去的、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息。手机屏幕亮起过无数次,大多是工作群的消息。

置顶的那个名字,钟牧,却始终沉默。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涟漪。直到某天,

一条本市财经新闻的推送弹了出来附带一张高清照片。

照片是在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私人会所里拍的。钟牧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意,微微侧着头,

正专注地听着身旁的人说话。而站在他身边,挽着他手臂的,正是白晴。

少女明亮动人的笑容,娇憨和全然的信任。两人姿态,自然而亲昵。

新闻标题刺眼地写着:「钟氏少东携新晋女友白晴亮相慈善晚宴,才子佳人羡煞旁人。」

照片里,白晴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铂金手链,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冰冷的光,

恰好刺进我的眼底。那是两个月前,我与他还未分手的时候,钟牧去欧洲出差回来,

随手扔给我一个丝绒盒子,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倦怠「喏,给你的。看着好看,

顺便也给你带了一条。」原来,连这「顺便」的施舍,是背叛的证物。心口那块空荡的地方,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撕扯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冲进洗手间,

对着冰冷的马桶干呕起来。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边缘,看向镜子里的女人,脸色灰败,

像即将干枯凋零的花。而照片里的白晴,鲜活明媚,如同向日葵,在阳光下肆意绽放。

多么讽刺的对比。充满药味的小出租屋,这个城市,都像是一个牢笼。我要离开这里。

6告别过去我直接向钟牧的父亲,钟氏的董事长递交了辞职信。他不明白,

我跟钟牧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说。「星星,有空回来看看,

你阿姨她想你了」钟牧的母亲,与我母亲是至交,是闺蜜。在我父母去世后,

更是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她抚摸着我的手,目光打量着我,显露出心疼的神色「星星,

怎么越来越瘦了,最近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是不是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我跟钟牧的那些事,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已经过去的事情,又何必惹得两位长辈烦心,

他们抚养我长大成人,其中的一分苛责都没法归于他们身上。我只是摇头,

笑着安慰钟母「阿姨,我没事。可能是工作有些压力,所以想出去旅游放松下心情。」

「好好好」,她轻轻拍着我的手背,「工作累了就出去玩,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阿姨。

钟牧这小子居然让你压力这么大,今晚上回来我就批评他。」听到钟牧今晚也要过来的消息,

我有一瞬间诧异。他并不经常回家,大部分时间一直在那个「家」住。像是看出来我的诧异,

钟母叹息「一个个工作都忙,小牧这次回来说.....」说着,她卡顿了一下,

看我神色如常才继续说,「说他交了个女朋友,想带给我们看看」我的脑子好像被糊住了,

耳边像一阵电流声刺过,一阵耳鸣,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只看见钟母嘴巴张张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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