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侧妃出逃，世子殿下疯了（全本）萧瑾言绾心完整章节列表免费阅读
"世子殿下，您真以为妾身离不开您吗？"苏绾心轻笑着将和离书拍在萧瑾言面前，
眼中再无往日的卑微讨好。"妾身这就去边关了，您的如烟姑娘正等着您宠呢。
"萧瑾言看着眼前陌生的妻子，终于慌了神。第1章我叫苏绾心，是苏家庶女，
也是玄王府世子萧瑾言的侧妃。今日是我和离的日子。站在玄王府的大门前，
我回望这座曾经以为会是我归宿的府邸，心中竟无半分不舍。"绾心，你当真要走？
"身后传来萧瑾言低沉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世子殿下，妾身已经不是您的侧妃了。
"我轻声道，"请世子殿下自重。"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味道。"本世子不同意和离。"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是本世子的人，这辈子都是。"我转过身，看着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
萧瑾言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面如玉冠，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越发俊美无双。
十六岁初见他时，我就知道，这样的人不是我能企及的。可惜，知道归知道，心却不听话。
"世子殿下，和离书上有您的手印，还有王妃娘娘的印鉴。"我将手中的文书举起，
"按律法，妾身已是自由身。"萧瑾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苏绾心，你别忘了，
你能有今日，全是本世子给的。你一个庶女，若不是本世子看上你，你能住进玄王府？
能穿绫罗绸缎？能有下人伺候？"他的话句句如刀，每一字都在提醒我，
我不过是他的施舍品。可笑的是，从前的我竟然真的这样想过。我以为他纳我为侧妃，
是因为喜欢。我以为他偶尔的温柔，是爱意的表现。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乖巧懂事，
总有一天能走进他心里。直到柳如烟出现，我才明白，什么叫自作多情。"世子殿下说得对，
妾身确实什么都不是。"我笑了笑，"所以妾身更要走得干干净净。
"我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是我这些年来悄悄积攒的银两。
"这是妾身在府中花销的账目，连本带息，全在这里了。"萧瑾言看着我递过来的钱袋，
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你疯了？""妾身没疯，妾身只是不想再欠世子殿下什么了。
"我将钱袋放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转身就走。"苏绾心！"他在身后怒吼，"你走了，
就别想再回来！"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世子殿下放心，
妾身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春日的阳光很暖，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想起第一次进玄王府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那时的我怯生生的，
看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给萧瑾言丢脸。而现在，我终于可以抬起头，大步向前走了。
走出长街，我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城门而去。车夫是个健谈的老伯，
一路上跟我絮叨着京城的新鲜事。"姑娘要去哪儿啊？""边关。"我答道。"边关那么远，
姑娘一个人去做什么？"我想了想，说："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叫段慕白，
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去处。马车颠簸着向前，我闭上眼，
任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第2章我与萧瑾言的故事，要从七年前说起。那年我十六岁，
苏家败落，父亲为了还债，将我送进了玄王府。名义上是做丫鬟，实际上是做质子。
初入王府的我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什么事被赶出去。苏家已经容不下我，王府若是也不要我，
我便真的无家可归了。第一次见到萧瑾言，是在王府的后花园。那日春光正好，
他独自一人在凉亭中读书，阳光透过花树洒在他身上，如谪仙一般。我端着茶水远远地看着，
不敢靠近。"还不过来？"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跟我说话。我慌忙上前，
将茶水放在石桌上。"世子殿下。"我福了福身子。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清冽如山泉。
"你就是苏家那个庶女？""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抬起头来。"我怯怯地抬起头，
对上他的眼睛。他端详了我片刻，忽然笑了。"倒是生得不错。"我的脸瞬间红了，
心跳如鼓。从那日起，我就被分配专门伺候他的起居。早起给他更衣，深夜为他掌灯，
陪他用膳，为他研墨。渐渐地，我发现萧瑾言并不像外人说的那般冷漠无情。
他会在我不小心打翻墨汁时，淡淡地说一句"无妨"。他会在我因为熬夜而困顿时，
让我去一旁歇息。他甚至会在我生病时，亲自命人给我送药。我以为这就是喜欢的征兆。
直到那个雨夜。那夜雷声大作，我最怕打雷，躲在房中瑟瑟发抖。忽然，门被推开了。
萧瑾言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雨水。"怕雷？"他问。我点了点头，不敢说话。他走了进来，
在我身边坐下。"本世子小时候也怕雷。"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起他的童年。"那后来呢？
"我小声问。"后来就不怕了。"他看着窗外的雨，"因为知道，再大的雷，也伤不到我。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一些。可我不知道，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十八岁那年，王妃忽然召见我。"绾心，你已经不小了。"王妃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
"本妃为你寻了门好亲事。"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王妃娘娘，
妾身......""怎么，不愿意？"王妃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一个庶女，
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我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王妃娘娘恕罪，
妾身不敢。"正在这时，萧瑾言走了进来。"母妃，儿子有话要说。"王妃看向他："何事？
""儿子要纳绾心为侧妃。"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萧瑾言，
泪水夺眶而出。王妃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喜欢，那便如你所愿。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第3章成婚那日，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虽然只是侧妃，但萧瑾言还是给了我一场体面的婚礼。红盖头下，我满心欢喜。
从侍女到侧妃，我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眼红嫉妒，但我不在乎。
我只要萧瑾言的一点点情意就足够了。洞房花烛夜，萧瑾言掀开我的盖头。烛光下，
他的容颜如画。"绾心。"他轻唤我的名字，声音温柔得像春风。那一夜，
我以为我得到了全世界。新婚的第一个月，萧瑾言对我确实不错。他会陪我用膳，
会与我谈论诗词歌赋，偶尔还会带我在府中走走。虽然不是每日都来我的院子，
但至少我在他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我满足于这样的日子，以为往后余生都会如此。
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萧瑾言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他开始日日忙于政务，
三五日才来我这里一次。来了也不多说话，用过膳就走。渐渐地，连膳都不在我这里用了。
我试图找他聊天，他总是淡淡地说一句"本世子有事"就离开了。我以为他只是太忙，
所以我更加努力地想要讨好他。给他绣鞋垫，给他煮他爱喝的莲子汤，在他回来时为他更衣。
可他始终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仿佛我只是一个不值得他多费心思的摆设。直到柳如烟的出现。
那是成婚后的第六个月，王妃要为萧瑾言再纳一房侧妃。"绾心，你也不小了，该有个伴了。
"王妃这样对我说。我知道拒绝无用，只能默默接受。柳如烟是大将军柳承志的嫡女，
生得明艳动人，性格娇俏可爱。第一次见面，她就亲热地拉着我的手。"绾心姐姐，
我听说你温柔贤惠，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呢。"她笑得甜美，眼中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客气地回道："如烟妹妹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相互照顾才是。
"心中却有些不安。果然，柳如烟入府当夜，萧瑾言就宿在了她那里。第二夜，还是她那里。
第三夜，第四夜......整整半个月，他没有来过我的院子。我心如刀绞，
却不敢表现出来。我告诉自己，萧瑾言娶她是王妃的意思，新人入府，他自然要多关照一些。
可当我看到他们一起在花园中谈笑风生时，我知道我错了。萧瑾言看柳如烟的眼神，
是从未看过我的。那里面有欣赏，有宠溺，有我梦寐以求的温柔。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原来真正的喜欢是这样的。而我，从来没有被他这样喜欢过。夜深人静时，我常常想，
为什么同样是侧妃，他对我们的态度却如此不同？是因为柳如烟出身更好吗？
还是因为她更美？又或者，只是因为她不是我？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
也开始想方设法地吸引萧瑾言的注意。我学柳如烟的说话方式，学她的穿衣打扮，
甚至学她撒娇的模样。可萧瑾言看我的眼神，依旧冷淡。"绾心，你这是怎么了？"有一次，
他忍不住问我。"妾身只是想变得更好一些。"我怯怯地说。他皱了皱眉："做你自己就好，
不必学别人。"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他让我做我自己，可我自己在他眼中，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啊。
第4章柳如烟入府三个月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日我去给王妃请安，路过花园时，
无意中听到了萧瑾言和柳如烟的对话。"言哥哥，你最近怎么总是忙得很晚？
"柳如烟娇嗔道。"前线有些军务需要处理。"萧瑾言的声音带着疲惫。
"那你要注意身体呀，我心疼。""傻丫头。"萧瑾言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
"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出城踏青。""真的吗？太好了！"柳如烟欢快地笑着，
"我还从来没有和你单独出过城呢。""嗯，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听到这里，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们成婚这么久，他从未说过要带我出城踏青。我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坐在床边发呆。春桃见我神色不对，关切地问："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只是有些累了。"春桃是我从苏家带来的丫鬟，
也是府中唯一真心待我的人。她看出我心情不好，轻声安慰道："夫人别想太多，
世子殿下心中是有您的位置的。"我苦笑："有吗？""当然有！"春桃肯定地说，
"当初王妃要把您嫁给别人时，是世子殿下力排众议娶了您。若是不喜欢，他何必如此？
"我沉默不语。是啊，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娶我？可如果喜欢，为什么又对我如此冷淡？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忽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我心中一喜，
难道是萧瑾言来了？可很快，我就听到了春桃的声音："如烟姑娘，这么晚了，
您来这里是......""我找绾心姐姐有点事。"柳如烟的声音响起。我连忙起身，
披上外衣走了出去。院子里，柳如烟一身淡粉色的睡衣，在月光下美得像仙子。"如烟，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问。她走近我，笑容甜美，声音却压得很低。"绾心姐姐，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什么事？"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有了言哥哥的孩子。
"我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你......""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还没有告诉言哥哥，想着先跟姐姐商量商量。"我强忍着心中的痛苦，
声音有些颤抖："那...那你准备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啊。"她笑得更加灿烂，
"言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完，她又贴近我，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绾心姐姐，
你嫁给言哥哥这么久，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啊？"她的话如一把刀，
狠狠地插在我心上。是啊，我们成婚大半年了，我的肚子依然平坦。不是我身体有问题，
而是萧瑾言来我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她，入府才三个月就有了身孕。这说明什么，
不言而喻。"绾心姐姐，你不高兴吗？"柳如烟歪着头看我，"有了孩子，
我们两家的关系会更加牢固呢。"我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笑容："恭喜如烟，这是好事。
""谢谢姐姐。"她满意地笑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就去告诉言哥哥这个好消息。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决堤般涌出。春桃见状，
连忙上前扶住我："夫人......""春桃。"我哽咽着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春桃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夫人，您别这样说。""如烟有了世子的孩子，
而我......"我苦笑着摇头，"我什么都没有。"那一夜，我彻夜未眠。天快亮时，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萧瑾言，把心里话说出来。哪怕被拒绝，哪怕被嘲笑，
我也要问问他，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第5章天刚蒙蒙亮，我就来到了萧瑾言的院子。
他正在练剑，一身白衣在晨曦中飞舞，如龙如凤。听到脚步声，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向我。
"绾心？这么早，有事吗？"我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世子，妾身有话想说。""说吧。
"他收起剑，神色淡然。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世子，妾身想问你，你喜欢妾身吗？
"萧瑾言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怎么忽然问这个？""妾身只想要一个答案。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哪怕很残忍，妾身也想知道。"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最终，他开口了，声音淡得像风："绾心，你是个好女人，
温柔贤惠，我对你......算是喜欢吧。"算是喜欢。这四个字，
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的幻想。"那如烟呢？"我继续问道，
"世子对她也是'算是喜欢'吗？"萧瑾言的神色变了变，没有立即回答。"世子，
妾身知道如烟有了您的孩子。"我苦笑道，"恭喜您，要做父亲了。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告诉你的？""是的。"我点头，"她很高兴，
说您一定会很高兴。"萧瑾言的拳头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我继续说道："世子，
妾身知道自己比不上如烟，无论是出身还是容貌。但妾身想知道，如果没有她，
您会爱妾身吗？"这是我最后的卑微，最后的希冀。萧瑾言看着我，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绾心，有些事情没有如果。""那就是不会了。"我笑了，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妾身明白了。"我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绾心。
"我回头看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我会善待你的。"他说，"你是我的侧妃，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善待。不是爱，是善待。就像善待一件珍贵的器物，小心翼翼，
却不会动心。"多谢世子。"我福了福身，"妾身告退。"回到自己的院子，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子面容清秀，眉眼温柔，可眼中却满是绝望。
春桃进来时，看到我在发呆，轻声问道："夫人，您去见世子了？""嗯。"我点头。
"世子怎么说？"我淡淡一笑："他说他会善待我。
"春桃的脸色变了："夫人......""春桃，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喜欢一个不爱我的人，还自欺欺人了这么久。""夫人，
您别这样想。"春桃急忙安慰，"世子他......""他心里有如烟，没有我。
"我打断她，"这是事实，我必须接受。"那天下午，王府忽然热闹起来。
柳如烟怀孕的消息传开了，下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如烟姑娘真是厉害，
这么快就有了世子的孩子。""是啊，看来世子是真的宠她。""不像绾心夫人，
都成婚这么久了，肚子还是平的。""嘘，小声点，被听到了可不好。"我路过时，
她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但那些眼神却让我如芒在背。
同情、嘲讽、幸灾乐祸......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傍晚时分，王妃派人来传话，让我去正厅。到了正厅，我发现不只我一个人，柳如烟也在。
她坐在我旁边，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手轻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绾心来了。
"王妃看向我，"坐吧。""是。"我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如烟有孕的事，你知道了吧？
"王妃开门见山。"是的，恭喜王妃娘娘。"我恭敬地说道。"嗯。"王妃点头，
"如烟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玄王府的第一个孙儿，必须好好保护。""妾身明白。
"我低头应道。"从今日起，你要好好照顾如烟，她的饮食起居，你都要上心。
"王妃继续说道，"毕竟你是做姐姐的，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我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让我照顾我夫君的另一个女人，照顾她怀着他的孩子。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绾心姐姐，以后就麻烦你了。"柳如烟甜甜地笑着，"我这人比较娇气，
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包涵。"她的话里带着炫耀，更带着挑衅。我深吸一口气，
勉强露出笑容："妹妹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好，你们姐妹和睦就好。
"王妃满意地点头，"都退下吧。"走出正厅，柳如烟主动挽住我的胳膊。"绾心姐姐，
我们回去吧，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挽着我往回走。路上，
她忽然开口："姐姐，你不嫉妒我吗？""为什么要嫉妒？"我淡淡地问。
"因为我有了言哥哥的孩子啊。"她歪着头看我，"姐姐这么久都没有，应该会很难过吧？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月光下，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美得像朵娇艳的花。
"如烟，你是故意的，对吗？"我平静地问道。"什么故意的？"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姐姐在说什么？""从入府的第一天，你就是奔着抢夺萧瑾言来的。"我继续说道，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姐姐，只是把我当成了绊脚石。"柳如烟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恢复正常。"姐姐想多了，我怎么会......""够了。"我打断她，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萧瑾言，
我让给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争什么。但是，请你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很恶心。"说完，
我转身离开，留下柳如烟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到房中，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承认失败，原来这么简单。第6章自那日起，我果真不再争什么了。萧瑾言来不来我这里，
我不再期待。柳如烟在我面前炫耀，我也不再生气。我开始专心照顾她的起居，
毕竟这是王妃交代的任务。每日清晨，我会去她的院子看看她的气色。用膳时，
我会让厨房准备她爱吃的菜。她身体不适时，我会请大夫来诊治。我做得很认真，很仔细，
就像照顾一个真正的妹妹。柳如烟一开始还有些防备，以为我是在演戏。但时间久了，
她发现我是真的不争了，反而有些不习惯。"绾心姐姐，你最近怎么了？"有一次，
她忍不住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没有，妾身很好。"我淡淡一笑，"怎么这样问？
""因为你变了。"她皱着眉头，"以前你看我的时候，眼中还有怒气，
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我心中苦笑。是啊，我变了。从一个满怀希望的傻女人，
变成了一个心如死灰的木偶。"人总是会变的。"我平静地说道，"妹妹也会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变得格外平静。
不再有期待，自然也没有失望。不再有嫉妒，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开始有时间做其他事情，比如读书，比如刺绣，比如在花园里养花。春桃看着我，
欲言又止。"夫人，您真的放下了吗？"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放下手中的书，
想了想："放下了吧。""可是您看起来......"她顿了顿，"看起来不像放下，
更像是放弃了自己。"放弃了自己。春桃的话让我愣住了。是啊，我不是放下了，
而是放弃了。放弃了爱，放弃了恨，也放弃了自己。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
忽然想起了刚进王府时的自己。那时的我虽然卑微，但眼中还有光。现在的我呢？
我起身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子依然美丽，但眼中却一片死寂。这还是我吗？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春桃，没有在意。直到房门被推开，
萧瑾言走了进来。"绾心。"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疲惫。我转过身，看着许久未见的他。
"世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跟陌生人说话。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我来看看你。"他说。"妾身很好，多谢世子关心。
"我福了福身，"世子请回吧，如烟一个人在房中，该担心了。
"萧瑾言的脸色变了变："绾心，你是在生气吗？""妾身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
"因为如烟的事。"他走近我，"绾心，我知道你心中不快，
但......""世子想多了。"我打断他，"妾身没有不快，妾身很为如烟高兴。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我。"当然。"我点头，"她能为世子诞下麟儿，是她的本事，
也是世子的福气。"萧瑾言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避开了他的手。"绾心......""世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淡淡地说道，"如烟现在身怀有孕，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你真的不在乎吗？"他问。"妾身不明白世子的意思。"我装作不懂。
"不在乎我和如烟......""世子，您是妾身的夫君，但不是妾身的全部。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您有您的生活，妾身也有妾身的。只要您不休弃妾身，
妾身就心满意足了。"萧瑾言怔怔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你变了。"他说。
"是吗？"我笑了笑，"那就是变好了吧。"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重新坐回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眼中依然没有光。但至少，
我找回了一点点自我。第二天，王府来了客人。是边关的段将军，段慕白。
我透过窗子远远地看到他，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温暖。段慕白是我的青梅竹马，
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他比我大两岁，
总是像哥哥一样保护我。后来我进了王府，他去了边关，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他。傍晚时分，春桃神秘兮兮地跑来告诉我："夫人，
段将军想见您。""见我？"我有些惊讶，"他在哪里？""后花园的凉亭里。"春桃说，
"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他。第7章后花园的凉亭里，
段慕白一身戎装，比记忆中更加英俊了。见到我，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绾心，好久不见。
""慕白哥哥。"我也笑了，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听说你成了世子妃，我很高兴。"他说，"你过得好吗？"我点了点头："还好。
"他仔细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绾心，你瘦了。""边关的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我岔开话题，"你也瘦了。""我习惯了。"他在我对面坐下，"绾心，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什么事？""皇上要派我去西域，可能要三年才能回来。
"他看着我，"临行前，我想见见你。"三年。我心中涌起一阵不舍。"什么时候走？
"我问。"下个月。"他顿了顿，"绾心，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我愣住了："什么？""我知道这话说得唐突，但我必须说。"他认真地看着我，"绾心，
我一直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慕白哥哥......""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了，但我看得出来，你不快乐。
"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不可以的。"我摇头，"我是有夫君的人。""那个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守着吗？"他问，
"绾心，你的眼中没有光了，这不是你应有的样子。"我沉默不语。段慕白说得对，
萧瑾言确实不值得我这样守着。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侧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慕白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轻声说道，"但我不能跟你走。"他的眼中闪过失望，
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我明白了。"他说，"那你保重，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这是我的贴身之物，你拿着。
如果真的有一天想离开，就派人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无论我在哪里，都会来接你。
"我看着那块玉佩，心中五味杂陈。"慕白哥哥......""拿着吧。"他坚持道，
"就当是个念想。"我最终还是接过了玉佩，小心地收好。"谢谢你，慕白哥哥。
""不用谢。"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也站起身，却不舍得离开。
"慕白哥哥，你在边关要小心。""我会的。"他温柔地看着我，"绾心，答应我，
要好好照顾自己。""嗯。"我点头。回到院子里，我把玉佩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这是我和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也是我心中最后的温暖。那夜，我梦到了小时候的日子。
梦里，段慕白牵着我的手，在花田里奔跑。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醒来时，
枕头已经湿了一片。第二天，传来消息说段慕白已经离开了京城。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心中空落落的。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日子继续过着，
柳如烟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动不动就发火，我却依然耐心地照顾着她。
萧瑾言看在眼里，有一次忍不住对我说："绾心，你不用对她这么好。""她怀着您的孩子，
我应该照顾好她。"我平静地回答。"可是她......"他欲言又止。"她怎么了？
"我问。"没什么。"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柳如烟虽然美丽，
但性格却越来越娇蛮任性。怀孕后更是变本加厉，经常无理取闹。就连萧瑾言，
也开始觉得厌烦了。可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直到那个雨夜，一切都变了。第8章那夜雷雨交加，我正在房中读书，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哭声。春桃急匆匆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如烟姑娘动了胎气！
"我放下书，立刻起身："怎么回事？""不知道，她忽然就肚子疼，还流血了！
"春桃急得满头大汗。我立刻披上外衣，跟着春桃往柳如烟的院子跑去。到了她的房中，
只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床单上有大片的血迹。萧瑾言焦急地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
"绾心来了。"看到我，他如释重负，"快看看如烟怎么了。"我上前查看柳如烟的情况，
发现她出血很多，情况很危险。"快请大夫。"我对春桃说。"已经请了，还没来。
"萧瑾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绾心姐姐......"柳如烟虚弱地叫我，
"我是不是要死了？""胡说什么，你会没事的。"我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后悔。"绾心姐姐，对不起......"她哭着说，
"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还这样照顾我......""别说了，保存体力。
"我轻拍她的手，"等大夫来了就没事了。"大夫终于赶到，诊脉后摇了摇头。
"胎儿恐怕保不住了，现在要紧的是保大人。"萧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夫，
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她。""我尽力而为。"大夫说完，开始准备药物。整整一夜，
我都守在柳如烟身边。萧瑾言也没有离开，一直陪着我们。天快亮时，
柳如烟终于脱离了危险，但孩子却没有保住。她醒来后，得知孩子没了，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孩子......"她抓着萧瑾言的手，"言哥哥，
我们的孩子没了......"萧瑾言也很难过，但更多的是庆幸她平安无事。"没关系，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你没事就好。"他安慰着她。可柳如烟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发呆。
我依然照顾着她，但她却很少理我。有一次，我给她送汤，她忽然拉住我的手。"绾心姐姐，
我是不是遭报应了？"她问。"别胡说。"我说。"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对，
我不该那样对你。"她哭着说，"现在上天惩罚我，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如烟，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轻声安慰，"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真的吗？
"她抬头看我，眼中带着希冀。"真的。"我点头。从那以后，
柳如烟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很大改变。她开始真心把我当成姐姐，有什么心事都愿意跟我说。
而萧瑾言，也因为这件事对我刮目相看。"绾心，这次真的要谢谢你。"有一次，他对我说，
"如果没有你，如烟恐怕......""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淡淡地说。
"你是个好女人。"他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以前对你......""世子不必自责。"我打断他，"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强求不得。"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绾心，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世子，妾身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平静地说，
"我们各自安好，互不干扰。"萧瑾言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
"绾心......""世子，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我起身，"如烟还需要休养，
您多陪陪她吧。"说完，我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萧瑾言的叹息声，但我没有回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我对他的爱，
已经在无数个失望的夜晚里，慢慢死去了。第9章时光荏苒，转眼就是一年后。
柳如烟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性格也比以前温和了许多。她和我的关系，
反而比刚入府时好了很多。萧瑾言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大改变，经常来我这里坐坐，
陪我说话。可我的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对他客气而疏离，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时会试探性地问我一些问题。"绾心，你最近怎么了？
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没有啊，妾身还是妾身。"我淡淡一笑。"可是你变了。
"他皱着眉头，"以前的你......""以前的我怎么样？"我反问。"以前的你，
眼中有光。"他说，"现在的你，像......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啊，我失去了爱他的能力。"世子想多了。"我起身为他倒茶，
"妾身只是变成熟了。""成熟？"他苦笑，"绾心，
我宁愿你还是从前那个会为了我的一个眼神而高兴半天的傻丫头。"我的动作一顿，
随即恢复正常。"世子，人总是要长大的。"我将茶递给他，
"妾身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了。"他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一直看着我。"绾心，
告诉我，你还爱我吗？"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开口了。"世子，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我看着他，"妾身只是您的侧妃，
做好本分就够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放下茶杯，"绾心，我问的是你的心。
"我的心？我的心早就死了。"妾身的心，已经不重要了。"我淡淡地说。
萧瑾言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痛苦。"绾心，是我对不起你。"他忽然说道，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世子，没有如果。"我打断他，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那天晚上，萧瑾言在我这里坐了很久。他说了很多话，
大多是回忆过去，说他以前是多么不懂事。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毫无波澜。这些话，
如果是三年前说，也许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现在，太迟了。第二天，王妃忽然召见我。
"绾心，本妃有件事要问你。"王妃开门见山。"王妃娘娘请说。""你和瑾言，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直视着我，"本妃看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心中一惊，
没想到连王妃都察觉到了。"回王妃娘娘，妾身和世子一切如常。""是吗？"王妃挑眉，
"那为什么他昨夜来找本妃，说想要扶你为正妃？"我愣住了。扶我为正妃？
萧瑾言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王妃娘娘，妾身不知道......""绾心，本妃问你，
你还爱瑾言吗？"王妃的问题和萧瑾言昨天问的一模一样。我沉默了很久。"王妃娘娘，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我最终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王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叹了口气。"绾心，本妃知道瑾言以前伤了你的心。"她说，"但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王妃娘娘，不是妾身不给机会。"我苦笑，
"是妾身真的没有感觉了。""没有感觉？""是的。"我点头，"就像一口枯井，
不管倒进多少水，也再不会有涟漪了。"王妃沉默了很久。"绾心，本妃不会勉强你。
"她最终说道，"但本妃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瑾言虽然以前做错了事，但他是真的在乎你。
""妾身知道。"我福了福身，"妾身会考虑的。"走出正厅，我的心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在乎？也许萧瑾言现在确实在乎我了。可是太迟了，真的太迟了。一个人的心，一旦死了，
就很难再活过来了。那天夜里，我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段慕白给我的那块玉佩。
玉佩温润如初，就像他的人一样。我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如果真的有一天想离开，
就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离开。这个念头在我心中越来越强烈。也许，
是时候为自己活一回了。第10章我开始暗中准备离开的事宜。首先，
我需要知道段慕白现在在哪里。通过一些关系，我打听到他现在驻守在西域的天山关。
那里距离京城千里之遥，路途艰险。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接下来，
我需要准备路费和必需品。这些年来，我也攒下了一些私房钱，加上从苏家带来的一些首饰，
应该够用了。最难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王府戒备森严，我一个弱女子，
很难悄无声息地离开。正在我苦恼的时候，机会来了。
王妃要带领府中女眷去城外的观音寺上香，为萧瑾言祈福。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上香那天，
我故意落在队伍后面。趁着众人都在大殿里烧香拜佛的时候，我悄悄溜了出来。
我早就在寺庙后山约好了一个车夫，只要出了寺庙，就能离开京城。
可就在我即将成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绾心，你要去哪里？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萧瑾言站在不远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
此刻正一脸阴沉地看着我。"世子......"我心中暗叫不好。"你是想逃跑吗？
"他一步步走近，眼中带着受伤和愤怒，"你要离开我？"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已经瞒不住了。"是的。"我平静地说，"妾身要离开。""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绾心，我已经在努力弥补了，为什么你还是要走？""因为太迟了。
"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世子，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不允许你走。"他忽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绾心，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强扭的瓜不甜。"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世子，放手吧。""我不放。"他紧紧抓着我，
"绾心，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爱？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我觉得如此讽刺。
"世子，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我冷笑，"当初妾身求而不得的时候，您在哪里？
当初妾身卑微讨好的时候，您又在哪里？现在妾身不在乎了，您却说爱？
"萧瑾言被我的话刺得脸色苍白。"绾心，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知错了就晚了。"我打断他，"世子，
妾身已经不是那个为了您一个笑容就能高兴半天的傻女人了。""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去找那个段慕白吗？"我没有否认。萧瑾言看到我的表情，
眼中的愤怒更盛。"苏绾心，你竟然真的要去找野男人？""段慕白不是野男人。
"我冷冷地说，"他是妾身的朋友，也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妾身好的人。""朋友？
"萧瑾言冷笑，"一个男人对女人好，会只是朋友？绾心，你未免太天真了。
""就算不是朋友又如何？"我看着他，"世子能三妻四妾，妾身为何不能另寻归宿？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怒吼道。"妾身不是您的女人。"我平静地说，
"妾身是妾身自己的。"萧瑾言愣住了，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绾心......""世子，放手吧。"我最后一次请求，"就当是妾身求您了。
"可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抱住了我。"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在我耳边说道，
"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放手。"我闭上眼，心中涌起一阵悲哀。这就是萧瑾言，
永远都是这样霸道自私。他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只知道自己要什么。"世子，您这样做，
只会让妾身更加厌恶您。"我说。"厌恶就厌恶吧。"他紧紧抱着我，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就在这时，寺庙里传来了王妃的声音。"瑾言？瑾言你在哪里？
"萧瑾言松开我，冷冷地说："跟我回去。"我知道反抗无用，只能跟着他往回走。
可我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我一定要离开，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第11章回到王府后，萧瑾言加强了对我的监视。我的院子里多了好几个守卫，
连春桃都被换成了萧瑾言的人。我成了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再也无法自由飞翔。"夫人，
您用膳吧。"新来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看着桌上精美的饭菜，却毫无食欲。
"撤下去吧。"我淡淡地说。"可是世子交代......""撤下去。"我重复了一遍，
语气更加冷淡。丫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把饭菜端走了。萧瑾言很快就来了。"绾心，
你怎么不吃饭？"他皱着眉头问。"没有胃口。"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在赌气吗？
"他在我身边坐下，"绾心，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冷笑，"世子，
您觉得把妾身关起来，是为了妾身好？""你要是跑了，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试图解释，"绾心，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你一个女人......""妾身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被困在这里。"我打断他。
萧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为了那个段慕白，连命都不要了？""不是为了任何人。
"我终于转头看他，"是为了妾身自己。""为了你自己？""是的。"我站起身，"世子，
您知道妾身现在最讨厌什么吗？"他摇头。"妾身最讨厌的，就是您这种自以为是的好。
"我一字一句地说，"您觉得给妾身锦衣玉食就是对妾身好，
您觉得把妾身关起来就是保护妾身，可您从来没有问过妾身想要什么。
"萧瑾言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绾心，我......""您只是想拥有妾身，
就像拥有一件珍贵的器物一样。"我继续说道，"可妾身不是器物，妾身是人，
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知道你是人......""您不知道。"我摇头，
"如果您真的把妾身当人看，就不会在妾身痛苦的时候视而不见，
不会在妾身绝望的时候还要求妾身装作幸福，更不会在妾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强行把妾身留下。
"萧瑾言沉默了很久。"绾心，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和痛苦，
"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留下？""很简单。"我看着他，"放妾身走。""除了这个，
其他什么都可以。"他立刻说道。我笑了，笑得很苦。"世子，您看，您还是不懂。
"那天晚上，萧瑾言没有离开我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世子，
您不回去休息吗？"我问。"我怕你又跑了。"他诚实地说。"妾身跑不了。
"我指了指窗外的守卫，"您安排得很周密。""绾心，我不是要囚禁你。"他解释道，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舍不得。"他的声音很轻，"绾心，
我这辈子真正在乎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可您在乎的方式，让妾身很痛苦。"我说。
"那你教我。"他忽然说道，"绾心，你教我怎么爱一个人。"我怔住了。
萧瑾言从来都是高傲的，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可现在，他竟然在求我教他怎么爱？
"世子......""我承认，我以前不懂。"他的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卑微，
"我以为给你锦衣玉食就够了，我以为只要不休弃你就是恩情。我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
要这么小心翼翼。"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是三年前听到这些话，
我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现在，我只觉得疲惫。"世子，太迟了。"我轻声说道，
"真的太迟了。""为什么太迟了？"他急切地问，"绾心，我们还有时间，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因为妾身的心死了。"我看着他，"世子，
一个人的心一旦死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了。"萧瑾言的脸色变得惨白。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绾心，你的心不可能死了。你还在呼吸，还在说话，
怎么可能心死了？""世子不信，可以试试。"我伸出手，"您摸摸妾身的胸口，
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为您跳动的心。"萧瑾言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胸前。
我的心确实在跳，但那只是维持生命的本能，而不是因为爱情。
"绾心......"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世子，放手吧。"我最后一次恳求，
"让妾身走，也让您自己解脱。"可他摇头，摇得很坚决。"我不会放手的。"他说，
"绾心，就算你的心真的死了，我也要守着你。哪怕你一辈子都不再爱我，
我也要你在我身边。"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我知道，靠我自己的力量，
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既然活着离不开，那就死着离开吧。
第12章我开始拒绝进食。从那天起，无论萧瑾言用什么办法，我都不肯吃任何东西。
一开始，他以为我只是在赌气。"绾心，你这样对身体不好。"他劝我，"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好好吃饭。"我不理他，继续绝食。第三天，他开始着急了。"绾心，
你不能这样。"他坐在床边，眼中满是焦虑，"你这样下去会死的。""死了也好。
"我虚弱地说，"死了就解脱了。""你不能死。"他激动地说，"绾心，你不能丢下我。
""妾身没有丢下您。"我闭着眼，"是您不肯放过妾身。"第五天，王妃也来了。"绾心，
你这是何苦？"王妃坐在我床边，声音带着心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回王妃娘娘，妾身只是不想活了。"我睁开眼看她，
"妾身活得太累了。""傻孩子。"王妃的眼中闪过泪光，"你还年轻，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王妃娘娘，妾身求您一件事。"我挣扎着坐起来，"请您劝劝世子，让他放妾身走吧。
"王妃沉默了很久。"绾心，瑾言是真的爱你。"她最终说道。"可妾身不爱他了。
"我苦笑，"王妃娘娘，一个人如果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强求没有意义。
""那你爱那个段慕白？""妾身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但妾身知道，和他在一起，
妾身会快乐。"王妃又沉默了。第七天，连柳如烟都来看我了。"绾心姐姐，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她哭着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看着她，
心中涌起一阵温暖。这个曾经伤害过我的女人，现在却是真心关心我的。"如烟，
妾身对不起你。"我说，"妾身要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姐姐，你不要说这种话。
"她握住我的手，"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看花开花落呢。""妾身看不到了。
"我闭上眼，"妾身太累了。"第十天，我已经奄奄一息了。萧瑾言坐在我床边，
眼中全是血丝。"绾心，你赢了。"他忽然说道，"我答应你，我放你走。"我睁开眼，
有些不敢相信。"世子......""我会派人护送你去西域。"他的声音很轻，
"只要你好好活着。""您...您说的是真的？"我激动得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真的。"他点头，眼泪滑落下来，"绾心，我不能看着你死。就算你去了别人身边，
至少你还活着。"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萧瑾言变了。他学会了爱，真正的爱。不是占有，
不是控制，而是成全。"谢谢您。"我虚弱地说，"世子，妾身这就去吃饭。
"萧瑾言立刻叫人准备粥食。我喝了一小碗粥，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世子，
妾身什么时候可以走？"我问。"等你身体好一些。"他说，"我会安排最好的车马，
最可靠的护卫。""好。"我点头。接下来的几天，我专心养身体。萧瑾言每天都来看我，
但话很少。有时候，我能看到他眼中的不舍和痛苦。可他没有再说挽留的话，
只是默默地陪着我。半个月后，我的身体基本恢复了。萧瑾言信守承诺，
为我准备了马车和护卫。临行前，我去向王妃告别。"绾心，你真的要走？"王妃问。
"是的，妾身已经决定了。"我说。"那你保重。"王妃叹了口气，"有机会就回来看看。
""妾身会的。"然后我去向柳如烟告别。"姐姐，我舍不得你。"她哭着抱住我。
"妾身也舍不得你。"我拍拍她的背，"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世子。""我会的。
"她点头。最后，萧瑾言亲自送我到城门口。"绾心。"他叫住我。"世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回头看他。"保重。"他说，声音很轻，"如果...如果过得不好，就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