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的瞬间,是刺骨的冰冷和浓郁的血腥味。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泡在齐腰深的、散发着恶臭的黑水里。手腕被粗糙的铁链吊着,
勒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水牢。一个冷峻到没有一丝人气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穿着繁复的玄色蟒袍,俊美如神祇,也残忍如恶魔。他手中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正抵在我的左胸口。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肤,冰冷的触感混着剧痛,让我的灵魂都在战栗。
“林晚,”他开口,声音比这水牢里的冰还要冷,“你的这颗七窍玲珑心,
配不上你这副蛇蝎心肠。不过,用它来救轻语,倒是你唯一的价值。”林晚。苏轻语。
夜君寒。这三个名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不是在通宵改方案吗?
怎么会……我穿书了。
穿进了那本我昨天刚吐槽过的、名为《君心似铁绕指柔》的古早虐文里。而我,
约、却因嫉妒女主苏轻语而屡次陷害她、最终被男主挖心给女主当“药引”的同名恶毒女配!
情节,赫然已经进行到了最**——挖心。“不……不要……”我本能地发抖,不是演的,
是真怕。死亡的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夜君寒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恐惧,匕首又往下压了几分,“现在求饶?晚了。
你让人给轻语下‘牵机’之毒时,怎么没想过今天?”我X!
书里那“牵机”之毒根本不是林晚下的,是那个藏得最深的反派Boss墨玄手下干的,
林晚只是个被栽赃的蠢货!我该怎么自救?告诉他真相?不,这个男人是“虐文男主”,
他的逻辑是封闭的。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那就是——他的女主冰清玉洁,
而我这个女配罪该万死。求饶?更没用。我的求饶只会让他更兴奋,
让他觉得是在为女主“复仇”。我必须冷静。我强迫自己停止颤抖,
大脑以CPU过载的速度疯狂运转。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是什么?是“虐恋”。
男主必须伤害,女主必须受苦,然后原谅,循环往复。我这个女配,
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我的死,是他们感情升华的催化剂。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
这个世界的“虐”就闭环了。夜君寒见我突然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转为更深的厌恶:“装模作样。”他手腕一沉,刀锋瞬间刺入。剧痛袭来!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被那冰冷的刀锋所阻隔。“住手——!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儿的瞬间,一个虚弱但坚定的女声从水牢入口传来。来了。
情节的“扳机”——女主,苏轻语。2苏轻语被两个侍女扶着,
她穿着单薄的白色囚衣(没错,她也被夜君寒关着,这是他们“虐恋”的日常),
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依旧无法掩盖那张“小白花”一般楚楚可怜的脸。她一出现,
夜君寒握刀的手,果然停住了。他眼中的暴戾瞬间化为痛楚和挣扎,但他没有回头,
只是声音沙哑地说:“轻语,你出来做什么?回房间去!”“不……”苏轻语挣开侍女,
一步步朝我们走来,她的目光越过夜君寒,落在我这个“仇人”身上。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恐惧,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高高在上的“圣洁”。“君寒,
放了她吧。”苏轻语的声音颤抖着,“‘牵机’的毒……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想你为了我,
再造杀孽。林晚姐姐她……她只是一时糊涂。”好一朵盛世白莲。好一个“一时糊涂”。
我胸口的血“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剧痛让我几近昏厥,但我死死地盯着她。
这就是“圣母女主”。她的“善良”不是真的善良,而是一种“表演”。
她必须“原谅”我这个仇人,才能彰显她的“与众不同”,
才能让男主对她又爱又恨——爱她的善良,恨她的“不识好歹”。夜君寒果然被激怒了。
他猛地回头,一把抓住苏轻语的手腕,低吼道:“她给你下毒!她要你的命!
你还要为她求情?苏轻语,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看,
这就是他们的“虐恋”闭环。我,林晚,只是他们调情的工具。苏轻语被他吼得眼圈一红,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我在乎你,正因为在乎,
我才不想你变成一个……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能下手的恶魔!君寒,你清醒一点!
挖了她的心,我也不见得能活,你却要背负一生的愧疚啊!”“愧疚?
”夜君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松开苏轻语,转过身,用匕首的侧面拍了拍我的脸。
冰冷,且极具侮辱性。“对她?”他冷笑道,“轻语,你太天真了。我最后悔的,
就是没有早点杀了她。”苏轻语绝望地闭上了眼,她知道自己劝不动。于是,
她做出了“虐文女主”的标配动作——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夜君寒面前。“君寒!
我求你!我求你了!”她卑微地拉着夜君寒的衣角,“你若执意要杀她,
就……就先杀了我吧!”成了。“情节扳机”彻底扣动。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夜君寒会被她这种“圣母”行为彻底激怒,他会认为苏轻语不爱他,甚至爱上了别人。
他会疯狂地嫉妒,然后,他不会杀我,而是会当着苏轻语的面,更残忍地折磨我,
用我的痛苦来逼苏轻语“服软”。而我,会在这个过程中,被折磨致死。苏轻语,
则会开启她新一轮被男主囚禁、虐身、虐心的循环。不。我不要。
这个荒谬的、以“虐待”为核心的狗屎情节,凭什么要我来当燃料?
我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轻语。我发现了一个“虐文”的华点。这个世界的“虐”,
是靠“语言”来推动的。是苏轻语的“求情”,推动了男主的“暴怒”。是她的“原谅”,
推动了男主的“伤害”。是她的“哭诉”,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如果……如果她不能说话了呢?一个疯狂的、冰冷的念头,在我心中成型。
我是一个现代人,我厌倦了这种“恋爱脑”的拉扯。市场需要新的**。
观众不想看“圣母”,她们想看“制裁”。那么,就让我来当这个“制裁者”。
3我的手腕还被铁链吊着,但常年的挣扎,让铁链与石壁的接口处有些松动。
我胸口的伤很深,血液在流失,我的体力也在流失。我必须一击即中。我开始“表演”。
我用尽全身力气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
眼中充满了对苏轻语的“感激”和对夜君寒的“恐惧”。
“轻语……谢谢你……谢谢你……”我虚弱地哭泣着,
“王爷……求求你……看在轻语的面子上……饶了我……”我的“服软”,
让夜君寒眼中的暴戾稍减。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高傲的孔雀(我)折断羽翼,
和柔弱的白兔(苏轻语)一起跪在他脚下。苏轻语见我“良心发现”,哭得更凶了,
她膝行几步,爬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手。“林晚姐姐,
你别怕……我会救你的……你以后,再也别做傻事了……”她的体温,温暖得令人恶心。
就是现在!在她离我最近,仰着那张圣母脸,准备继续“感化”我的那一刻。我猛地一挣!
“咔嚓!”吊着我左手的铁链应声而断!在夜君寒和苏轻语反应过来的前一秒,
我用那只恢复自由的手,闪电般地扣住了苏轻语的下巴。我的指甲在来水牢的路上,
为了自保,抠下了一块墙壁上剧毒的“锁喉苔”。那玩意儿,是这个世界里一种阴毒的草药,
不会致命,但能瞬间烧毁人的声带。我把它藏在指甲缝里,本是想用来对付夜君寒的。
但现在,苏轻语,你更“需要”它。“唔——!”苏轻语的眼睛猛然瞪大,
她没想到我会“恩将仇报”。我另一只手(还被吊着)反向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
用膝盖狠狠地撞在她的胸口。她吃痛张嘴的瞬间,我将那团混着毒苔和污泥的东西,
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喉咙深处!“不——!”夜君寒的嘶吼几乎要震塌水牢。他一掌劈来,
掌风凌厉。我没有躲。“噗——”我被他一掌击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撞在坚硬的石壁上,又摔回了黑水里,激起一片恶臭的浪花。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我吐出一大口血,血沫里混着内脏的碎片。但我笑了。因为我看到,苏轻语跪在地上,
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她拼命地张嘴,
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般的嘶哑声。她想哭喊,想呕吐,
但那毒素见血封喉(是封喉咙的喉),快得惊人。几秒钟后,她瘫软在地,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这个“虐文”世界里,
最强大的“情节武器”——圣母女主的嘴,被我,这个炮灰女配,给强行“静音”了。
4水牢里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死寂。只有苏轻语倒在地上,无声抽噎时,
那轻微的、漏风般的“嗬嗬”声。夜君寒僵在原地。
他大脑的“虐恋CPU”显然已经烧了。他不明白。他不理解。按照他的剧本,
我应该跪地求饶,苏轻语应该圣母求情,然后他陷入“爱与痛的边缘”,
最后把我们两个一起折磨。可现在……他看看我,这个奄奄一息、却在狂笑的“疯子”。
再看看地上,那个他想保护、想虐待、想聆听她哭泣的苏轻语……变成了一个哑巴。
“啊啊啊啊——!”夜君寒终于爆发了。他没有冲向我,而是冲向了苏轻语,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语!轻语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他疯狂地摇晃着她,
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苏轻语只是流泪,拼命地摇头,
喉咙里发出“啊……啊……”的绝望单音。“林!晚!”夜君寒猛地回头,
那双赤红的眼睛,像是要从我身上活剐下两块肉。“你找死!!!”他抓起匕首,
朝我冲来。“我当然找死。”**在墙上,吐着血沫,笑得疯癫,“但不是现在。王爷,
你现在杀了我,你的轻语……就真的,永远是个哑巴了。”他的脚步,在距离我一寸的地方,
硬生生停住。匕首的寒气,冻得我皮肤生疼。“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
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下的毒,叫‘三日锁喉’。
”我开始了我早就编好的、全新的“逻辑”。“这毒,普天之下,
只有我林家的独门解药能解。三日之内,若无解药,她的声带就会彻底坏死,
大罗神仙也救不活。”我当然在撒谎。“锁喉苔”是永久性的,根本无药可解。
但我需要时间。我需要三天。夜君寒的CPU,再一次卡住了。杀我?
苏轻语就永远是哑巴了。不杀我?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他那英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陷入了“虐文男主”最经典的“逻辑死循环”——他想折磨我,又必须留下我。“解药在哪?
”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水里提了起来。窒息感传来。“咳咳……”我艰难地笑着,
“王爷……你杀了我……就永远……拿不到了……”“你以为我不敢?!”“你不敢。
”我笃定地看着他,“你爱她,爱到可以为她挖我的心。现在,你更要为她保住我的命。
夜君寒,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我,又必须像供祖宗一样供着我?”“你——!
”他被我的话激得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我身边的石壁上。“轰!”石屑飞溅,
划破了我的脸颊。“把她给我吊起来!!”他怒吼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死!!
”他抱着已经失神的苏轻语,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水牢。“传御医!!”水牢的门,
重重关上。我被重新吊了起来,手腕的伤口混着污血,**辣地疼。胸口的刀伤,
掌掴的内伤,几乎要了我半条命。但我知道,我赢得了第一轮。我,这个炮灰女配,
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劫持了整个“虐文”情节。我把“挖心”的死局,
变成了“限时解药”的活局。我精疲力尽地垂下头,开始思考下一步。
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和夜君寒抗衡的,真正的“破局者”。我将目光,
投向了水牢最深处的阴影。那里,还锁着另一个人。这本书里,真正的反派大Boss,
那个给苏轻语下“牵机”之毒的始作俑者,被夜君寒打断了全身筋脉、废了武功的——墨玄。
按照原情节,他会在今晚,被夜君寒的手下秘密处决。但是现在,夜君寒所有的注意力,
都在他那个“哑巴新娘”身上。这,就是我的机会。5“嗬……嗬……”阴影里,
传来一阵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喘息。我忍着剧痛,挪动身体,朝那个方向看去。
墨玄被一根更粗的玄铁链穿透了琵琶骨,整个人呈“大”字型被钉在墙上。他低着头,
黑色的长发混着血污,遮住了他的脸。他伤得比我重得多。夜君寒几乎摧毁了他的一切。
“喂。”我虚弱地开口,“你还活着吗?”阴影里的人没有动,仿佛已经死了。
“我知道‘牵机’之毒是你下的。”我继续说道,“林晚,就是我,是替你背了黑锅。现在,
夜君寒和苏轻语,一个在暴怒,一个在失声。他们今晚,顾不上你。”墨玄的身体,
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脸。
一半是颠倒众生的俊美,另一半……却爬满了狰狞的、新生的烧伤疤痕,
像是被地狱的业火舔舐过。他的眼睛,一只漆黑如墨,另一只,
却是诡异的、没有焦距的灰白。一只眼瞎了。这就是书里那个,因为长得太美,
而被继母嫉妒、用火炭毁容、毒瞎一只眼的,美强惨反派。他用那只完好的黑眸盯着我,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毒哑了苏轻语?”他的语气里,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快意。“对。”我扯了扯嘴角,牵动了伤口,“我讨厌她说话。
她一开口,我就想死。所以,我让她闭嘴了。
”“呵……呵呵……”墨玄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了他的伤口,
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夜君寒那个蠢货,
他以为我废了……他就赢了……他不知道,他最在乎的‘金丝雀’,
被他最看不起的‘笼中雀’,给啄瞎了嗓子……”“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没有时间跟他废话,“我帮你解开琵琶骨的锁链,你带我离开这里。
”墨玄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用那只独眼审视着我,目光锐利得像刀:“你?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救我?”“我当然有办法。
”我冷静地说,“夜君寒为了‘解药’,三天内不会杀我。他会把我转移出水牢,
找个地方‘供’起来。只要我离开了这玄铁锁链,我就有办法。”原著中,林晚虽然恶毒,
但她有一个隐藏技能——她是当世罕见的“机关术”传人。她爹怕她惹祸,不准她学,
但她偷学了不少。这也是为什么,
她能做出“牵机”之毒的“仿品”(虽然最后被墨玄利用了)。而解开墨玄的琵琶锁,
需要的不是蛮力,是技巧。“我凭什么信你?”墨玄冷冷地问。“你别无选择。
”我直视他的独眼,“你的手下,今晚就会来劫狱,对吗?但他们不知道,
夜君寒早就在水牢外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是来送死的。而你,墨玄,你会被他当作战利品,
亲手处决在苏轻语面前,以此来讨好他那个哑巴新娘。”墨玄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藏得最深的秘密,被我一口道破。“你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
你真正想要的,不是苏轻语,也不是皇位。”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想要的,
是毁掉这个让你痛苦的世界。而我,和你一样。”墨玄死死地盯着我,
那只独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
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只知道争风吃醋的蠢货林晚了。我的灵魂,已经换了。“好。
”他终于开口,“我答应你。但你若敢骗我……”“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打断他,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墨玄,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夜君寒不会放过你的。”“那又怎样?”我无所谓地笑了,
“我穿来就在死局,每多活一秒,都是赚的。但如果能拉着他一起下地狱,我赚翻了。
”我的疯狂和冷静,显然取悦了他。“成交。”墨玄扯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林晚……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6我的“表演”很成功。
夜君寒的CPU在“拯救白月光”和“折磨仇人”之间反复横跳,最终,
“拯救白月光”占据了上风。当天下午,我就被从水牢里捞了出来。
我被安置在王府最偏僻的“废院”里,名义上是“养伤”,实际上是严加看管。
夜君寒派了王府的首席御医来给我“吊命”——我不能死,至少在交出“解药”之前不能。
我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胸口的刀伤被粗暴地缝合了,疼得我直抽冷气。但我的精神,
却亢奋到了极点。我利用御医给我送药的机会,用“机关术”的巧劲,
偷到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这,就是我的“钥匙”。入夜。王府外松内紧。
我能感觉到,至少有八道气息,潜伏在我这个小院的周围。夜君寒在等。
他在等我交出解药,也在等墨玄的余党自投罗网。而我,在等墨玄。子时。一道黑影,
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前。是墨玄。我瞳孔一缩。他……他怎么出来的?
!他不是被琵琶骨锁着吗?“很惊讶?”墨玄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夜行衣,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已经回来了。
“你以为,区区玄铁,锁得住我?”我瞬间明白了。他根本不需要我救!他从头到尾,
都在演戏!他任由夜君寒废了他武功,打断他筋脉,
甚至毁了他容貌……这都是他的“苦肉计”!他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让夜君寒最痛苦、最松懈的机会!而我,我这个“穿书者”,我以为我在“破局”,
实际上,我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意外的“棋子”。我毒哑苏轻语的举动,对他来说,
简直是“神来之笔”!这比他原计划的“劫狱”,要完美一万倍!
“你……”我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利用我?!”“互相利用而已。
”墨玄那只独眼在黑暗中闪着幽光,“你不是也想利用我,逃离夜君寒吗?林晚,
我们是同类。”他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毒哑苏轻语,做得很好。
这比杀了她,让夜君寒痛苦一百倍。他爱上的,从来不是苏轻语,
而是苏轻语那张‘圣洁’的、会‘原谅’他的嘴。”这个疯子!他把人性看得太透了。
“现在,交易继续。”他扔给我一个小瓷瓶,“这是‘龟息丹’,服下后,你会呈假死之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