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PUA男主成京圈颠婆》 在线阅读<<<<
“跪下。”
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鼓膜。
我秦姣,一名专攻行为心理学和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在读研究生,前一秒还在图书馆里啃着案例分析,下一秒就在一阵剧烈的眩晕中穿进了一本我睡前吐槽过的古早虐文里。
还他妈成了那个被男主虐得死去活来、肝癌晚期还笑着祝福他和白月光的女主角。
也叫秦姣。
此刻我正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裙赤着脚,站在一间装修风格可以用“钱多得没处花”来形容的巨大客厅里。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冷气开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冻得我脚趾头都在抽筋。
我的面前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霍绥。
这本书里那个把我虐得只剩半条命的男主角,京圈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一个教科书级别的偏执型人格障碍患者。
他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双腿交叠,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比他人性还冷的光。五官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深邃凌厉,每一寸都写着“生人勿近”和“老子有病”。
他的身边梨花带雨地坐着他的白月光,刚从国外回来的知名钢琴家白芷微。
“阿绥你别这样……”白芷微柔弱地拉着霍绥的袖子,一双美目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轻飘飘地扫过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让秦**误会了……”
这绿茶的味儿冲得我脑仁疼。
原书里此刻的“我”,应该会因为嫉妒和绝望疯了一样地扑上去,然后被霍绥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再被他命令跪在这里反思自己的“恶毒”。
这是他虐我的经典开场也是我悲惨命运的序曲。
霍绥的眼神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他没理会白芷微的“劝说”,只是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上了不耐烦的压迫感:
“秦姣,我让你跪下。”
我的大脑在短短几秒内完成了从震惊到冷静分析的全过程。
跑?不可能。这栋别墅安保堪比白宫我跑不掉。
硬刚?更不可能。我现在的身份是霍家名义上的养女无权无势,硬刚的下场就是被送进精神病院。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正面对抗是愚蠢的。但再坚固的堡垒也能从内部攻破。
对付霍绥这种极度自负、控制欲爆棚的偏执狂,最好的武器从来不是反抗而是操控。
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身体晃了一下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
“为什么……”我的声音不大带着恰到好处的破碎感,像一片被揉碎的蝶翼。
霍绥眉头一皱。他习惯了我的激烈反抗,这种脆弱的质问让他觉得新鲜。
“就因为……我今天不小心把芷微**最喜欢的那盆铃兰碰倒了?”我抬起头,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但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这是一个经典的**【归因谬误】**陷阱。
我故意把矛盾的焦点从“他对白月光的偏爱”这种宏大又无解的命题缩小到“一盆花”这种具体又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这会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如果仅仅为了一盆花就这样对我会显得他很不大度很掉价。
果然霍绥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
白芷微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会提这个。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我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对不起阿绥。”我向前走了一步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踩在刀尖上。“我知道芷微**的一切你都视若珍宝……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我只是想给那盆花浇点水让它开得更好看一点让你……开心一点。”
说完我没有看他而是转向白芷微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里的哽咽恰到好处:“对不起白**我赔给你。你别生阿绥的气都是我的错。”
这一套连招包含了**【自我贬低】和【捧杀】**。
我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承认一切都是我的错,满足了霍绥的掌控欲。同时我把白芷微捧到了一个“因为一盆花就让男主大动干戈”的高度。
如果她接受了我的道歉就显得她小气、娇纵。
白芷微的脸果然白了。
“秦**我没有……”
“你有!”我猛地打断她,情绪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波动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你当然有!不然阿绥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我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霍绥,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阿绥……你别这样我害怕……”我伸出手似乎想去拉他的衣角,却又在半空中瑟缩了一下收了回来。
这个**【进退失据】**的动作是心理暗示的关键。
它在告诉他:我很想亲近你但我又怕你。你对我的伤害让我连靠近你都成了一种奢望。
这会极大地**他那种病态的保护欲和征服欲。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
霍绥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他那颗被愤怒和偏执塞满的脑子此刻第一次出现了“困惑”这种情绪。
眼前的秦姣和以前那个只会歇斯底里、大吵大闹的女人不一样了。
她变得……脆弱顺从,但又带着一种让他心烦意乱的破碎感。
“阿绥……”白芷微感觉到了危机她再次拉了拉霍绥。
就在这时我做出了今晚最关键的一个动作。
我看着霍绥,眼神从悲伤、恐惧慢慢变成了一种决绝的空洞。然后我真的慢慢地弯下了膝盖。
不是被逼的而是一种……心如死灰的主动顺从。
“好,我跪。”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霍绥的心上。
就在我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的前一秒——
“够了!”
霍绥猛地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怒喝。
他一把将我拽了起来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胳膊。
“谁让你跪了?!”他低吼着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狂躁。
我成功了。
PUA的第一步:【打破预期】。
当他以为我会反抗时我顺从。当他以为我的顺从是屈服时,我用一种“自我毁灭”的方式把选择权交还给他,让他从施暴者变成了“阻止我自我伤害”的保护者。
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不是在伤害我而是在“拯救”我。
“滚回房间去。”他粗暴地把我往楼梯的方向一推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踉跄了一下没有回头,沉默地、顺从地一步步走上楼梯。
身后传来了白芷微委屈的声音:“阿绥你……”
“你也给我滚。”霍绥的声音比对我时还要冰冷一百倍。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腿肚子还在打颤。
不是怕的是兴奋的。
游戏开始了。
霍绥你准备好被我这个“猎物”一步步拉进精心为你准备的深渊了吗?
接下来的三天霍绥没有出现。
这很正常。按照他那种霸道总裁的狗屁逻辑这叫“冷处理”,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反思自己的“错误”然后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去乞求他的原谅。
原主就是这么做的。
但我不是。
我把这三天当成了宝贵的战略缓冲期。
第一天我让佣人给我送来了纸和笔,理由是“心情不好想写点东西静静心”。
我在纸上详细地复盘了原著的情节,将霍绥的性格弱点、行为模式、雷区和软肋全部列了出来,做成了一张详尽的“狩猎地图”。
目标:霍绥。
核心弱点:1.极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2.病态的自恋,无法接受任何形式的失控和被挑战。3.深层自卑,需要通过贬低和控制他人来确认自身价值。
可用工具:1.白月光白芷微(嫉妒与愧疚的催化剂)。2.他的家庭(权力和责任的枷锁)。3.我自己(他唯一的、合法的、可以随意掌控的所有物)。
核心战术:PUA组合拳。
最终目的:让他对我产生心理上的绝对依赖,将他从“主人”驯化成“宠物”。
第二天我开始“绝食”。
当然不是真的不吃。我让一个看起来比较心软的年轻女佣小兰每天偷偷给我送一点面包和牛奶。
我对外的表现是水米不进整日躺在床上形容枯槁。
这是**【苦肉计】也是【建立同盟】**。
小兰在给我送食物的时候看着我“苍白”的脸眼圈都红了。
“秦**您就吃点吧……先生他……他也是一时生气……”
我虚弱地对她笑了笑说:“不怪他。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了。小兰你别告诉别人你给我送吃的,不然先生会怪你的。”
一句话就把她拉到了我的阵营。她会因为这个“共同的秘密”对我产生保护欲和愧疚感。
而别墅里的风言风语会通过这些佣人的嘴一字不差地传到霍绥的耳朵里。
他会听到:
“秦**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
“家庭医生来看过了说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
“她谁也不见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听打扫的阿姨说她晚上好像在哭。”
这些信息会像小钩子一样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
他期待的是我的屈服和求饶,而不是这种沉默的自我毁灭式对抗。
这会让他失控。
而失控是他最恐惧的东西。
第三天晚上我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巨大的声响让我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但我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病态的平静。
霍绥像一阵风暴冲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和淡淡的酒味。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拎起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秦姣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嘶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以为用死来威胁我我就会心软吗?!”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我的手腕,瘦弱的身体在他手里像个破布娃娃。
我只是抬起头用一种空洞的、毫无生气的眼神看着他。
“我没有威胁你阿绥。”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我只是……吃不下。”
“吃不下?”他冷笑,“我看你是活腻了!”
“是啊。”我轻轻地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说出了这两个字。
霍绥的动作僵住了。
我的反应再一次超出了他的剧本。
他预想过我会哭闹会求饶会歇斯底里,但他绝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承认自己“活腻了”。
这就像他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无力且憋屈。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我看着他慢慢地一行清泪从我眼角滑落。
“阿绥我累了。”
“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爱你是错的。”
“我留在你身边也是错的。”
“我碰了那盆花让你和白**不开心更是错上加错。”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我太笨了。也许只有我消失了你才能开心一点。”
我的每一句话都在向他传递一个核心信息:【我的一切痛苦根源都在你。但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
这是最恶毒的**【情感绑架】**。
它会唤起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愧疚感。一个施虐者最害怕的不是受虐者的反抗,而是受虐者用一种“圣母”的姿态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因为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
“你闭嘴!”霍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松开我后退了一步。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谁他妈让你消失了?!谁准你死了?!”他暴躁地低吼,“秦姣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试试?!”
看上钩了。
他的关注点已经从“我为什么不吃饭”转移到了“我凭什么敢去死”。
他的控制欲被我成功地激发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悲伤地看着他。
这种沉默的充满控诉的眼神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绥最终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再次爆发。
但他最后只是用一种极其别扭的、生硬的语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滚下去吃饭。”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那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慢条斯理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扯了扯嘴角。
第一回合完胜。
接下来是时候给他加点“竞争对手”让他那可悲的占有欲彻底燃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