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索峰的“科学炼丹法”在宗门引起了轩然**。
一开始,没人相信。但当宗主亲自前来,并用最精密的仪器检测后,不得不承认,洛知故炼制出的辟谷丹,其药效和纯度,远超传统方法炼制的丹药。
宗主是个有远见的人。他没有追究我们“离经叛道”的罪过,反而破例给了我们一笔研究经费,让我们继续探索。
这下,整个青岚宗的风向都变了。过去对我们避之不及的弟子,现在都开始偷偷往求索峰跑,想学点“新技术”。
而这一切,只是开始。
很快,一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来临了。
这是检验新进弟子一年修行成果的盛会,也是各个山峰之间争夺资源和荣誉的战场。
按照情节,这次大比,是洛知故人生的又一个“受辱点”。他因为修为垫底,被人当众打成重伤,还被他暗恋的小师妹当面嘲讽,说他是个废物。从此,他心中对“力量”的渴望,变得偏执而扭曲。
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大比前夜,我把洛知故叫到了身前。
“知故,你现在的修为,是炼气二层,在所有弟子中,是最低的。”我开门见山。
洛知故点了点头,小脸上没有丝毫沮丧。经过这几个月的科学熏陶,他早已明白,当前的“修为”,只是衡量“能量等级”的一个粗糙指标,并不能完全代表战斗力。
“所以,明天的比试,我们不能和别人拼能量输出的总量,也就是所谓的‘灵力浑厚度’。”我拿出一块小黑板,开始画图,“我们要拼的,是能量利用的效率。”
我给他讲了经典力学的基础知识。
“你看,决定一个物体破坏力的,是动能。动能等于二分之一乘以质量再乘以速度的平方。在你的灵力总量(也就是能做的功)固定的情况下,要想让你的攻击更有效,你就要尽可能地把能量,赋予给一个质量小、速度快的物体。”
我拿出几张画着奇怪纹路的符纸:“所以,飞剑这种又笨又重的东西,是最低效的选择。而这种我称之为‘灵力加速符’的东西,才是你的最佳武器。它可以瞬间将灵力转化为动能,驱动一枚小小的铁砂,达到超音速。”
接着,我又在黑板上画出了一条完美的曲线。
“这,叫‘抛物线’。是物体在重力场中运动的轨迹。它是可以用一个数学公式来描述的。明天,你不需要去看你的对手,你只需要在心里,建立一个坐标系,计算出他的位置、你和他的距离、风速的影响……然后,用最节省灵力的方式,把那颗铁砂,送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洛知故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第二天,宗门大比,演武台上。
洛知故的第一个对手,是去年欺负过他的一个内门弟子,炼气四层,比他高了整整两个境界。
“洛师弟,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拳脚无眼,伤了和气。”那弟子一脸傲慢,祭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
洛-知故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铁砂。
全场哗然。
“他想干什么?用铁砂打飞剑?”“求索峰的人,果然是疯了!”
比试开始的钟声敲响。
那弟子大喝一声,飞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洛知故面门。
而洛知故,却在原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目标速度:30米/秒。距离:15米。风速:2米/秒,西北风。空气湿度:45%。】【建立坐标系……计算抛物线方程……】【最佳出手角度:42.5度。所需能量:0.8标准灵力单位。】
就在飞剑距离他只有不到三尺的时候,洛知故动了。
他甚至没有看对手一眼,只是手腕一抖,一张符箓贴在一颗铁砂上,向着斜上方一个诡异的角度,轻轻弹了出去。
那颗铁砂,在符箓的加持下,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声音爆的尖啸。
下一秒。
“啊——!”
那个不可一世的内门弟子,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手上的法诀一乱,飞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手腕,那里,一个血洞正在汩汩流血。
那颗铁砂,精准地洞穿了他的手腕,废掉了他控制飞剑的能力。
一招。
仅仅一招。
一个炼气二层的弟子,秒杀了一个炼气四层的弟子。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看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我,在台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下来的比试,成了一场洛知故的个人表演。
无论对手的飞剑多么快,法术多么华丽,他都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闭目计算。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最小的代价,从最刁钻的角度,弹出一颗致命的铁砂。
他的每一击,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直指对手最薄弱的环节——握剑的手腕、掐诀的指节、灵力运转的节点。
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高效的杀戮机器。
他一路过关斩将,最终,站在了决赛的场地上。
他的对手,是本次大比的夺冠热门,宗主的亲传弟子,炼气六层的天才少年,也是原著中那个正义凛然的“男主角”,李云帆。
李云帆看着洛知故,眉头紧锁。他完全无法理解洛知故的战斗方式。
“洛师弟,你的‘道’,很奇怪。”他说,“虽然很强,但……太过取巧,失了堂堂正正之风。”
洛知故看着他,平静地回答:“李师兄,我的‘道’很简单。那就是,用最小的能量,去做最多的功。这,叫做‘效率’。”
这场决赛,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李云帆用尽了浑身解数,剑气纵横,符光满天,却连洛知故的衣角都碰不到。
而洛知故,从头到尾,只做了两件事。
计算,和闪避。
他在等,等李云帆的灵力耗尽。
当李云帆因为灵力不继,动作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停顿时,洛知故终于出手了。
依然是那颗小小的铁砂。
它划破长空,后发先至,在李云帆的剑尖上,爆发出了一团璀璨的火花。
李云帆被这股巨大的动能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崩裂,长剑脱手。
洛知故,赢了。
他成了青岚宗有史以来,第一个以炼气二层修为,夺得宗门大比冠军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