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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朝她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孟知鸢得了肯定,这才挺直腰杆,“回陛下,关于合理利用土地、提高水稻产量的问题,臣女以为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合理规划土地用途,根据土壤的肥力、水源条件等,划分出适宜水稻种植的区域;
二,推行轮作制度,水稻种植后可轮作豆类、蔬菜等作物,既能改善土壤结构,又能减少病虫害,从而提高土地利用率;
三,合理施用有机肥,比如农家肥之类的,一方面可以改善土地的性质,其次还能给作物的生长提供养分;增加土壤有机质含量,为水稻生长提供充足养分。
四,水稻的品种也需要不断的进行优化,挑选出适合当前土地、土壤条件的种子,从而进行杂交,以此提高粮食产量;
五,对于土地的管理也很重要,滴管,喷灌等技术能合理且规划的针对土壤进行灌溉,当然,说到灌溉,这就要考虑到咱们的水利工程,水稻的生长离不开水,因此修建合理且方便的沟渠河道也很重要;
最后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除害,以及农作的方式,除害能保证农作物的健康生长,从而促进产量,而农作方式则能合理利用人工,提高生产效率。
基于我说的这几点,可有效提高土地利用率和水稻产量,确保粮食安全。臣女以为,若能因地制宜推行这些举措,必能为我朝农业兴盛奠定坚实基础。”
孟知鸢前世就是做这一方面的,说起来自是驾轻就熟,且条理清晰,然而等她说完,她这才察觉到异样……这偌大的宫殿里,未免也太安静了吧?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很多现代的农业知识也都一并说了出来,而在场的人,包括陛下,全都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陛下?”她不确定的轻唤了一声,他们该不会把她当怪物了吧?还是觉得她说的话触犯到了国家禁忌?
和绪帝陡然回神,看她的眼神明显跟刚开始的时候不太一样,眼里好像在放光,还伴着几分蓄势待发的兴奋。
孟知鸢被他看得有些腿脚发麻,她刚是说错了什么?可不是他说的让她畅所欲言的吗?
而后,和绪帝大手一甩,让司农徐烈跟南平候先退下,唯独将孟知鸢留下。
殿内瞬间空荡荡的,就连宫女太监都不见了踪影,孟知鸢站在原地,难掩紧张。
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这可不是法治社会,若是陛下想要她的命,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
然而尚未等她想明白,便听得和绪帝问,“你怕朕?”
这问题问得……
你是陛下,谁不怕你?
不过孟知鸢还是恭敬的回道,“陛下乃九五之尊,肩负天下苍生之重托,威严如天,仁德如地,臣女自是怕的,只是,臣女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与敬仰,犹如草木仰望日月。”
和绪帝冷哼一声,显然对她这种官方的回答很不满意。
孟知鸢立马垂下头,不敢再与之直视。
这和绪帝怎的如此难测?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觉得朕是怎样的一个人?”和绪帝又莫名发问。
这问题问得……
孟知鸢微怔,而后毕恭毕敬的道,“回陛下,臣女不敢妄言。”
“朕准你说!”
啊?
孟知鸢偷偷抬眸,瞄了眼和绪帝,这陛下到底是想做什么?这种问题不是要她的命吗?怎么说都是错。可现在……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资本吧?
“陛下,臣女见识浅薄,不敢妄议天颜。但陛下以仁德治国,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以智慧决断,朝堂之上群臣信服;以威严统御四方,边疆稳固,四海升平。臣女虽愚钝,亦能感受到陛下如日月之辉,普照万物,恩泽四方。陛下之圣明,非臣女一言可尽,唯有以毕生所学,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为天下谋福。”
“重说!”
这还不满意?
孟知鸢想哭!陛下到底想听什么啊?
“说真话!”和绪帝又沉声吐出三个字。
孟知鸢心想,她说的都是真话啊!怎么就不信呢?
不过,她大抵也猜到了陛下想听什么了,稍作犹豫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还请陛下恕臣女莽撞直言,陛下君威凛然,臣女当真不敢妄做评价,别说陛下了,就连身边之人,有时都未必能完全了解,人都是多面的,比如有些官员在朝堂上广受赞誉,可在家中却未必为人仁厚。而有些人看似平庸无能,却可能是个好夫好父。更何况,臣女与陛下交集甚少,又谈何评论。”
这话实打实的真心话。
和绪帝眼神微转,倒是并未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动怒,反倒多了两分欣赏,“如今的和夏国粮食作物产量低下,百姓忍受沉重赋税,辛苦一年,到头来却仍旧是吃不饱饿肚子,但这并非朕所愿,可如今边疆战事不断……”
从皇宫出来,微风拂面,孟知鸢的心却是沉甸甸的。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和绪帝跟她说的话。
和绪帝直言当前国家的困境。他说,农业是国家的根基,但现状令人堪忧。当前粮食产量极低,农民辛苦劳作却依旧温饱难求,上缴的粮食也所剩无几,国库储备日渐匮乏。为了改变这一局面,大农司投入了大量精力,甚至请了不少有经验且老道的老农人一同进行研究改进,但成效寥寥。
她深知和绪帝所言非虚,且他眉宇间透着关切,他是真的在替百姓着想,只是……
她真的能答应他进司农局吗?
她能承担起陛下的期待吗?
能真的研究出亩产过千的水稻吗?
毕竟自己随便弄个院子,跟替陛下做事,那完全是不一样的,背负的责任也是不一样的。
一路思忖着,马车竟不知不觉就到了侯府。
“陛下没有为难你吧?”裴征自从孟知鸢被召入宫后便一直心神惴惴,这会见到她回来,立马上前搀扶着她走下马车,关切的问道。
孟知鸢见他面色焦急,心中暖意升腾,微微摇头,“爹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