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巴掌“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我左脸**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打我的人是我爸,姜振国。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孽障!**妹刚出院,
你又要对她做什么!”我捂着脸,有点懵。我不是在图书馆熬夜写论文,猝死了吗?
怎么一睁眼就换了个地方,还挨了个大逼兜。“爸爸,
你别怪姐姐……”一道柔弱的女声传来,带着哭腔。我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眼睛红得像兔子。“是我不好,我不该站在姐姐面前,
碍了姐姐的眼。”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涌入了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我穿书了。
穿成了我看过的一本虐文里,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姜不渝。而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
就是本书的女主角,我的继妹,姜可盼。记忆里,原主对姜可盼非打即骂,手段极其残忍。
而刚才,我只是因为躺在沙发上睡久了,身体僵硬,伸了个懒腰而已。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直接触发了情节。“你看看**妹多懂事!你呢!
你就是个天生的坏种!”姜振国怒不可遏,扬手又要打我。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扑了过来,
抱住姜可盼,哭得肝肠寸断。“不渝,妈妈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过她吧!
”“她是**妹啊!”这是我妈,林婉。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恳求。
仿佛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姜可盼面前。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英俊,
眼神却冷得像冰。是我的未婚夫,陆景行。他将姜可盼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护在怀里,
然后用淬了毒的目光看着我。“姜不渝,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再动她一下,我要你的命。”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爸爸的怒骂,妈妈的哭求,
未婚夫的威胁。他们每个人,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不,是扎在原主心上。
我只是个意外闯入的旁观者。我看见,那个躲在陆景行怀里,瑟瑟发抖的姜可盼,
正悄悄抬眼,冲我勾起一抹得意的,挑衅的笑。我懂了。原来伸懒腰是信号。
是原主每次要对姜可盼动手前的习惯性动作。而姜可盼,利用了这个“习惯”,
演了一出好戏。我舔了舔被打得破裂的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行吧。
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演。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反正,也快了。那个被我从火场里救出来,
承诺会报答我的京圈太子爷,应该已经在来找我的路上了。
第二章日记我被姜振国关进了房间。美其名曰,反省。房门被反锁,
窗户装着半旧的铁栏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监狱。我环顾四周,
房间的布置处处透着原主的审美。粉色的墙壁,蕾丝的床幔,还有一整个墙面的奢侈品包包。
又蠢又坏,品味还差。我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既然要玩,总得先了解一下游戏规则。很快,
我在床头柜最底层,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粉色日记本。锁很简单,
我用一根发卡轻易就捅开了。翻开日记,原主那扭曲又愚蠢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姜可盼那个**又穿了和我同款的裙子,她一定是故意的!我把她推下了楼梯,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学我!】【陆景行今天居然对姜可盼笑了,
他怎么能对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笑?我把姜可盼的猫从楼上扔了下去,
让她知道跟我抢男人的下场!】【爸妈又为了姜可盼骂我,他们都瞎了眼,
看不见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我今天只是伸了个懒腰,她就吓得跪在地上,真会装!
我这次一定要让她真的流产,看她还怎么装!】看到最后一句,我愣住了。流产?
我迅速回忆了一下情节。书里确实有姜可盼流产的情节,但孩子是她和男二的。
她为了陷害原主,故意在原主推她的时候摔倒,嫁祸给了原主。
可日记里写的是……她要让姜可盼“真的”流产?难道……我心里升起一个荒唐的猜测。
姜可盼那次根本就没怀孕!她只是利用了原主的暴躁和愚蠢,
演了一场“被推下楼导致流产”的苦情戏,彻底坐实了原主“恶毒”的名声,
也赢得了全家人的同情。好一朵盛世白莲。好一盘精彩的棋。我合上日记本,
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原主是个蠢货,但我不是。
你们欠原主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
正和陆景行“深情对视”的姜可盼。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然后,
她挽住陆景行的胳膊,笑得更加灿烂了。像是在向我炫耀她的胜利品。我笑了笑,
无声地对她做了个口型。“等着。”第三章苹果我在房间里待了三天。一日三餐,
由保姆送到门口。姜振国大概是怕我饿死了,不好跟未来的亲家交代。哦不,
现在已经是前亲家了。第四天早上,门锁终于开了。保姆告诉我,家里要举办一场宴会,
庆祝姜可盼身体康复,顺便……宣布我和陆景行解除婚约。动作还挺快。我换了身衣服,
慢悠悠地走下楼。客厅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香槟塔,鲜花,精致的糕点。
姜可盼穿着一身洁白的公主裙,像个天使一样,站在她妈妈林婉身边,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姜振国和陆景行的父亲站在一起,相谈甚欢,仿佛解除婚约的是别人家的事。
陆景行则端着酒杯,和几个富家公子哥谈笑风生,眼角的余光都没给我一个。
好像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我径直走向餐台,拿起一个苹果,
又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水果刀。“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和谐的宴会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只见姜可盼脸色煞白,惊恐地指着我,不,
是指着我手里的水果刀。“姐姐……你,你不要乱来……”她吓得连连后退,
一不小心“绊”了一下,柔弱地摔倒在地。陆景行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姜不渝!你又发什么疯!”姜振国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冲过来一把夺下我手里的刀。“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你还想行凶不成!
”“爸,我只是想削个苹果。”我举起手里的苹果,一脸无辜。“削苹果?”姜振国冷笑,
“我看你是想捅人!”“爸,家里这么多监控,我是有多想不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我指了指天花板角落里闪着红点的摄像头。“你这是提醒我,你以前做那些恶毒事的时候,
都特意避开了监控?”姜振国的话,成功地让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姜家大**这么可怕啊……”“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了那个继女,
摊上这么个姐姐。”我看着我爸,他为了维护姜可盼,不惜当众败坏我的名声。
他眼里的厌恶和鄙夷,是那么真实。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好。”我点点头,
扔掉手里的苹果。“我错了。”我看着他们,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以后,
我一定乖乖的。”“我保证,再也不‘吓’到妹妹了。”我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姜可盼,
和一脸戒备的陆景行。最后,落在我那暴怒的父亲脸上。我冲他露出一个无比乖巧的微笑。
“爸爸,你信我吗?”第四章反转我的“乖巧”并没有换来他们的信任。
反而让他们更加警惕。宴会草草结束。晚上,姜振国把我叫到书房。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你明天就走。”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为什么?”我问。
“为了你好,也为了可盼好。”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在这里,对大家都是一种折磨。
”“所以,你要把我流放出去?”“姜不渝!”他提高了音量,“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别逼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我笑了。原来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把我送走,
眼不见为净。这样,姜可盼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取代我,成为姜家唯一的大**,
再顺理成章地嫁给陆景行。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如果,我不走呢?”**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姜振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管家神色慌张地走进来。“老爷,外面……外面来了很多人。”“什么人?
”姜振国不耐烦地皱眉。“是……是谢家的人。”管家的声音都在发抖。谢家。
京圈金字塔尖的存在。姜振国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狂喜。他以为谢家是来谈合作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急匆匆地往外走。我也跟了上去。客厅里,气氛凝重。为首的男人,
坐姿挺拔,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面容冷峻,气场强大。他只是坐在那里,
就让整个姜家都黯然失色。姜振"国和林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姜可盼和陆景行也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京圈太子爷,谢臣宴,
会亲自大驾光临。姜可盼最先反应过来,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毕竟,圈子里早有传闻,
谢臣宴在找一个火场里的救命恩人。而她,早就对外暗示过,那个人就是她。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端着一杯茶,姿态优雅地走了过去。
“谢少,您能来,真是让我们姜家蓬荜生辉。我叫姜可盼,我……”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谢臣宴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谢臣宴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停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终于,找到你了。”陆景行脸色一变,
上前一步,“谢少,你认错人了。这是姜不渝,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您要找的人,是可盼。
”谢臣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他深深地看着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却又克制地停在半空。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问。“你背后的烧伤,还疼吗?”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看着我那惊愕到表情扭曲的家人,看着脸色煞白的姜可盼和陆景行。
我终于不再伪装,缓缓勾起嘴角,迎上谢臣宴的目光。“哦,忘了告诉你们。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救他的人,是我。
”第五章真相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姜振国的笑僵在脸上,林婉捂住了嘴,
陆景行瞳孔地震。而姜可盼,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此刻血色尽失,摇摇欲坠。
“不……不可能!”她尖叫出声,“姐姐,你怎么能撒这种谎!救谢少的人明明是我!
”她转向谢臣宴,哭得梨花带雨。“谢少,你不要被她骗了!那天火那么大,
是……是我不顾一切冲进去把你背出来的!”谢臣宴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
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个死物。“是吗?”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那你说说,
火灾现场,我送给你的那块玉佩,是什么样子的?”姜可盼瞬间卡壳了。玉佩?什么玉佩?
她根本不知道还有玉佩这回事!她慌乱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求救。我怎么会帮她。
我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演。谢臣宴没再理她,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
“那场火灾,官方报道是东区的仓库意外起火。”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但实际上,
是西区实验室的化学品爆炸。我被倒塌的钢筋压住了腿,是你,用撬棍撬开了钢筋,
才把我拖了出来。”这些细节,除了当事人,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姜可盼的脸色,
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她完了。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在绝对的真相面前,被撕得粉碎。
“不渝……”姜振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艰难地开口,“这……这是真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看着他,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我反问他。
“我说了,你们会信吗?”“我说了,这份天大的功劳,是不是又要被你们按在我的头上,
然后转手送给你们的好女儿姜可盼?”“就像我高中时拿下的全国设计大赛金奖,
获奖证书上写的是她的名字!”“就像我拼了命考上的青大建筑系,最后去上学的人,
也是她!”我每说一句,姜振国的脸色就白一分。林婉更是站立不稳,瘫倒在沙发上。
陆景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悔恨。“不渝……”他喃喃道,
“我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冷冷地打断他,“你的眼睛,你的心,
都长在了姜可盼身上,你怎么会看得到我?”我不想再和这群人废话。我转向谢臣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