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辰碧竹柳如烟全本小说 《嫡女归来,太子妃的位置我要了》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28 17: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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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秋风卷着枯叶在苏府后院打着旋儿,我飘在空中,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人群。

"大**殁了!"一声凄厉的呼喊刺破清晨的宁静。我的身体,不,是曾经的我的身体,

被小心翼翼地从悬梁上解下来。素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垂落,脖颈间一道刺目的勒痕。

那张与我相同的脸惨白如纸,唇边却诡异地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怎么会这样?

昨晚还好好的......"父亲苏尚书踉跄着扑到我的身体旁,

颤抖的手抚上我已无生气的脸。我伸出手想安慰他,却穿透了他的身体。对了,我已经死了,

现在只是一缕幽魂。"老爷节哀,晴儿她...她许是病糊涂了..."继母林氏抹着眼泪,

声音哽咽,可我分明看见她转身时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

"姐姐怎么这么想不开..."庶妹苏嫣然扑在我的身体上痛哭,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可我知道,那眼泪是假的,

就像她昨晚端给我的那碗安神汤里掺的毒一样假。我死了,被自己的庶妹和继母联手逼死了。

就在我茫然无措地飘荡时,一阵奇异的力量突然将我拉向苏嫣然的闺房。她正对着铜镜梳妆,

脸上哪有半分悲伤?"事情办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太子侧妃柳如烟!她怎么会在这里?"自然。"苏嫣然得意地抿了抿唇上的胭脂,

"那蠢货到死都以为是自己失宠于太子才想不开的。""很好。

"柳如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太子妃之位已空出,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那位置就是你的了。""多谢姐姐成全。"苏嫣然接过信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只是...父亲那边..."柳如烟冷笑:"放心,苏尚书那边自有我父亲周旋。

盐铁使的位置迟早是他的,只要你..."我如遭雷击。原来如此!父亲任职工部,

与柳家掌管的盐铁司素有龃龉。而太子选妃在即,

我作为苏家嫡女本是最有力的人选...恨意如潮水般涌来,我扑向她们,却只穿过空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待苏嫣然如亲妹,对太子...想到太子楚瑾辰,

我的心更痛了。他可知他的侧妃如此歹毒?他可知我并非自尽而是被谋杀?

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袭来,眼前一片黑暗..."**!该起了!明日赏花宴的衣裳送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熟悉的闺房,熟悉的丫鬟碧竹,还有...我抬起手,

是温热的,有血色的。"**怎么了?做噩梦了?"碧竹担忧地看着我。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梦!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赏花宴前夕,

一切悲剧的起点!"碧竹,今日是什么日子?""三月十八呀,**莫不是睡糊涂了?

"三月十八!我心头一震,前世母亲就是在这日被下了慢性毒药,半年后不治身亡!

而赏花宴后,太子就会对我一见钟情..."快,备轿,我要去看母亲!"我跳下床,

手忙脚乱地穿衣。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太子妃的位置我要定了,而那些害我的人,

一个都别想逃!匆匆赶到母亲居住的静心庵,看到她安好地坐在院中诵经,

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晴儿?怎么这时候来了?"母亲惊讶地起身。我扑进她怀里,

强忍泪水:"想您了,就来看看。"前世母亲死后,

我才知她一直暗中调查继母林氏害死我生母的证据。这一世,我定要保护好她!回府路上,

我盘算着计划。首先要防住明日赏花宴上苏嫣然的算计,然后..."让开!让开!

"一阵喧哗打断了我的思绪。掀开轿帘,只见一群小太监正围着一个小宫女拳打脚踢。

那宫女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团,怀中死死护着个包袱。"住手!"我喝止道。

小太监们见是官家**的轿子,悻悻散去。我下轿扶起那小宫女,她抬起头,

我心头一震——这不是后来在东宫对我多有照拂的浣衣局宫女小桃吗?"多谢**相救。

"小桃怯生生地道谢。"他们为何打你?""奴婢...奴婢奉柳侧妃之命取药,

回来迟了..."柳如烟!我眯起眼,前世小桃曾暗示我柳侧妃不简单,我却没当回事。

"这药你拿去用。"我取出随身带的伤药给她,又塞了块碎银,"日后有难,可来苏府寻我。

"小桃千恩万谢地走了。我正要上轿,忽觉背后一道视线灼人。回头望去,街角处,

一个身着墨蓝锦袍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四目相对,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那挺拔如松的背影,我死都不会认错——太子楚瑾辰!与前世赏花宴初遇完全不同,这一世,

我们的第一次相见,竟是这样。我攥紧手中的帕子,心跳如雷。很好,命运的齿轮,

已经开始转向不同的方向了。第二章静心庵的晨钟刚敲过三下,我便醒了。窗外天色尚暗,

一缕残月挂在天边,像被谁咬了一口的薄饼。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生怕惊醒了睡在外间的碧竹。前世今日,继母林氏会派人送来掺了毒的"养心汤",

母亲喝下半月后开始咳血,太医查不出病因,半年后就去了。铜镜中映出我苍白的脸,

眼下两片青黑。重生三日,我几乎没有合眼。一闭眼就是前世的种种——悬梁的白绫,

苏嫣然得意的笑,柳如烟阴毒的眼神。"**,您怎么又起这么早?"碧竹揉着眼睛进来,

手里端着热水。"今日要去静心庵陪母亲用早膳。"我接过帕子擦了脸,"你去厨房,

亲自盯着母亲的药膳,不许任何人经手。"碧竹是我乳母的女儿,

前世为护我被苏嫣然活活打死。看她如今鲜活的模样,我鼻头一酸。"**放心。

"碧竹压低声音,"昨儿个按您的吩咐,我已经把夫人常用的药罐全换了新的,

厨房也打点好了。"我点点头,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根银簪插在发间。这簪子空心,

里面装着能验百毒的雪蟾粉,是外祖父当年从西域带回的宝贝。静心庵在城西,

轿子行了小半个时辰。刚到庵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夫人,

这是老爷特意吩咐的养心汤,您不喝,奴婢没法交代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只见母亲面色苍白地靠在榻上,

一个穿着绛色比甲的婆子正端着碗逼近她。"住手!"我一把夺过药碗,

滚烫的汤药溅在手背上,疼得我差点松手。那婆子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我,

脸上堆出假笑:"大**来了。老奴奉老爷之命...""父亲何时管过母亲的饮食?

"我冷笑,"是林姨娘让你来的吧?"婆子脸色一变:"大**这话..."我不再理她,

取出银簪探入汤中。簪尖刚触到药汤,立刻泛起一层诡异的青黑色。"有毒!

"碧竹失声叫道。婆子面如土色,扑通跪下:"不关老奴的事啊!

这汤是林姨娘身边的翠儿交给我的,说...说是补药..."我强压怒火:"碧竹,

拿我的帖子去京兆尹衙门,就说有人谋害官眷!""不要!"母亲突然抓住我的手,"晴儿,

不能报官。""母亲!她这是要毒害您啊!"母亲摇摇头,

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家丑不可外扬。把这婆子交给庵里的师太看管,

你...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便是。"我还想争辩,母亲却剧烈咳嗽起来,只得作罢。临走前,

我暗中嘱咐静心庵的师太加强戒备,任何人送来的饮食都必须验过才能给母亲。回府路上,

我心神不宁。母亲的反应太奇怪了,难道她知道什么隐情?轿子刚到府门口,

就听见里面一片忙乱。"怎么回事?"我问门房的小厮。"回大**,太子殿下突然到访,

老爷正陪着在前厅说话呢!"我心头一跳。楚瑾辰?他来做什么?前世此时,

我与太子并无交集,直到赏花宴才第一次见面。这一世,

难道因为那日的偶遇..."大**回来了?"继母林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穿着一身簇新的湖蓝色褙子,头上珠翠晃得人眼花,"正好,

太子殿下想看看老爷收藏的兵书,你去书房帮着找找。"我眯起眼。林氏今日格外殷勤,

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莫非..."母亲身子不适,派人送了有毒的汤药,姨娘可知此事?

"我单刀直入。林氏脸色骤变:"胡说八道!谁...谁敢害夫人?

""汤里的毒已经验出来了,送药的婆子也招了,说是翠儿指使的。"我逼近一步,

"姨娘觉得,父亲若知道此事..."林氏踉跄后退,

扶住廊柱才没跌倒:"你...你想怎样?""第一,我母亲若再有半点闪失,

我必让凶手偿命;第二,明日赏花宴,我要那套红宝石头面。

"林氏瞪大眼睛:"那头面是嫣然的!""那就没得谈了。"我转身欲走。"等等!

"林氏咬牙,"头面给你,但你要保证不告诉你父亲今日之事。"我冷笑一声,算是答应。

其实我没打算真去告状——没有确凿证据,父亲未必会信我。况且,留着她,

才能揪出幕后更大的鱼。书房在府邸东侧,清幽僻静。我走到院门外,

忽然停下脚步——有人跟踪我!装作整理裙摆,我悄悄往后瞥去。假山后一片衣角闪过,

看颜色像是苏嫣然的丫鬟春杏。果然,她们已经起疑了。"苏**打算在门外站多久?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书房内传出。我心头一跳,整了整衣衫推门而入。书房内光线昏暗,

楚瑾辰背对着我站在书架前,一身墨色锦袍衬得肩背挺拔如松。

他手中正翻着一本《孙子兵法》,窗棂透过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我福身行礼,心跳如擂鼓。"免礼。"他转过身,目光如炬,

"听闻苏**精通兵法?"我一愣:"殿下听谁说的?""猜的。"他唇角微扬,

"那日在街上,苏**救人的手法很有章法——先声夺人,再攻其不备。

"原来他看见了我教训那些太监。我暗自警惕,太子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殿下谬赞了,

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我走到书架前,故意与他保持距离,"父亲收藏的兵书在此处,

《六韬》《三略》都在,不知殿下想看哪本?""《吴子兵法》有吗?"他忽然问。

我心头一震。前世楚瑾辰最爱的就是《吴子兵法》,我曾听他与人论及"内修文德,

外治武备"的治国之道。但此时他应该还未接触此书才对..."有,在这里。

"我踮脚去取最高层的竹简,故意让袖子滑落,露出手背上被烫红的伤痕。"你受伤了?

"他眉头一皱。"不小心烫的,不碍事。"我故作慌乱地拉下袖子,将竹简递给他,

"殿下请看。"楚瑾辰没接竹简,反而抓住我的手腕:"这伤...是药汤烫的?

"我心头剧震——他怎么知道?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松开手,淡淡道:"你身上有药味,

混合了人参、黄芪...还有微量砒霜。"我背后冒出冷汗。仅凭气味就能辨别毒药,

这位太子的医术造诣远超我的想象。"殿下明鉴。"我决定赌一把,

"确实有人在我母亲的药中下毒。""为何不报官?""家丑不外扬。"我苦笑,"况且,

没有确凿证据。"楚瑾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苏**与传闻大不相同。""哦?

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骄纵任性,胸无点墨。"他说得直白,"现在看来,

至少后半句是错的。"我竟被他逗笑了:"殿下过奖。若无其他事,臣女告退。

""明日赏花宴,你会去吗?"他突然问。"会。""那套红宝石头面很适合你。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继续看书,不再理我。我满腹疑惑地退出书房,

刚拐过回廊,就被苏嫣然拦住了。"姐姐和太子殿下聊了什么呀?"她笑得甜美,

眼中却闪着寒光。我看着她精心打扮的模样,

忽然明白了楚瑾辰那句话——林氏果然已经告诉她我要红宝石头面的事,她这是来**的。

"聊了聊《吴子兵法》。"我故意道,"殿下对'治兵之要'很有见解。

"苏嫣然笑容僵住了。她不通文墨,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明日赏花宴,

姐姐可要好好表现啊。"她强撑着说完,匆匆离去。回到闺房,我立刻唤来碧竹:"去查查,

太子今日为何突然来访?"碧竹办事利落,傍晚就带回消息:"**,

太子是来跟老爷谈盐铁税赋的事。听说柳尚书最近在朝上参了老爷一本,

说工部修缮河道用的铁料以次充好。"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摔落——柳尚书,

正是柳如烟的父亲!前世我只当柳如烟害我是为了太子妃之位,现在看来,

背后还有更大的政治角力。工部与盐铁司,苏家与柳家...楚瑾辰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夜深人静,我翻出珍藏的舆图,开始勾画朝中各派关系。前世我只知闺阁争斗,这一世,

我要看清这盘大棋。窗外月光如水,我摩挲着烫伤的手背,想起楚瑾辰锐利的眼神。

他今日来访绝非偶然,那句关于头面的话更是意味深长...难道,他也重生了?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不,不可能。若真如此,他第一件事就该除掉我这个"祸害"。

一阵风吹开窗子,我起身去关,却瞥见院墙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果然有人在监视我。

我吹灭蜡烛,在黑暗中勾起嘴角——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三章赏花宴这日,

碧竹天不亮就起来为我梳妆。"**,您真要戴这套头面?

"碧竹捧着那套从苏嫣然手里夺来的红宝石首饰,语气犹豫,

"二**昨日气得摔了满屋子的东西..."我对着铜镜抿了抿唇上的胭脂:"正因为如此,

才更要戴。"铜镜中的我,一袭海棠红织金襦裙,乌发挽成时兴的惊鸿髻,

发间红宝石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这套头面确实华贵,

前世苏嫣然戴着它在赏花宴上大出风头,而我因衣着素淡被贵女们嘲笑"不懂打扮"。

"**变了。"碧竹突然道。我心头一跳:"哦?""从前您最不喜这些华丽首饰,

说像暴发户家的娘子。"碧竹小心翼翼地为我戴上耳珰,"如今倒像是...""像什么?

""像戏文里那些复仇的女将军,"碧竹说完立刻捂住嘴,"奴婢失言了。

"我轻笑出声:"好碧竹,你说得对。从今往后,我便是披挂上阵的女将军。"正说着,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透过窗纱,我看见苏嫣然带着她的丫鬟匆匆往府门方向走去,

身上果然穿着那套水蓝色留仙裙——前世我穿的那套。"二**怎么换了衣裳?

"碧竹疑惑道,"她不是准备了半个月的鹅黄色纱裙吗?""因为她知道我会穿红色。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水蓝配红宝石,岂不成了戏台上的丑角?

她这是要以素净压我的艳丽。"可惜,她不知道我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她摆布的傻姐姐了。

马车行至长公主府,刚下车,我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看,

苏家大**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张扬?""听说太子殿下今日也会来,

莫不是...""嘘,小点声..."我佯装未闻,昂首挺胸地走向花厅。

苏嫣然正被一群贵女围着,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随即换上甜笑:"姐姐来了!

今日真是...明艳照人呢。"我故意转了个圈,

让阳光照在红宝石上折射出耀眼光芒:"妹妹过奖。

你这身水蓝也很衬肤色——尤其是你气得发青的脸。"周围贵女们掩嘴偷笑,

苏嫣然脸色更难看了。前世她总用这种绵里藏针的话刺我,如今风水轮流转。

"苏**今日光彩照人。"一个温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看见一位穿着杏色襦裙的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眉目如画,手里捧着个药囊。

"白..."我差点脱口喊出她的名字,急忙改口,"这位姐姐是?""小女姓白,

家父是太医院白院判。"她盈盈一礼,"上月随父亲去静心庵义诊,有幸见过苏**一面。

"我心头一震。白芷!前世我重病时,是她冒险告诉我中的是慢性毒而非普通风寒。

后来她被柳如烟找了个由头打发去了边疆军营,生死不明。"白姐姐好记性。

"我热络地拉住她的手,"我正想请教些养生之道呢。"正寒暄着,忽听一阵骚动。

太子楚瑾辰到了。他今日一袭月白色锦袍,玉冠束发,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清冷锐利。

贵女们纷纷整理衣冠,苏嫣然更是迫不及待地往前凑。楚瑾辰却径直走向主座,

向长公主行礼后,目光扫过全场,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诸位不必拘礼。"他声音清朗,"今日赏花宴,孤只是来凑个热闹。"话虽如此,

谁也不敢真当他不在。贵女们吟诗作对明显拘谨了许多,连苏嫣然都收敛了气焰。

"听说苏大**近来研读兵法?"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问道。我抬头,

看见柳如烟的妹妹柳如兰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不如以'花'为题赋诗一首?

"前世她也这样刁难我,我憋了半天作出一首打油诗,沦为全城笑柄。"恭敬不如从命。

"我放下茶盏,缓步走到庭院中央,目光扫过满园春色,最后落在楚瑾辰身上,

"《咏花》:'不随桃李竞芳菲,耐得霜寒是此枝。莫道花开无十日,紫薇长放半年红。

'"庭院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赞叹。这首诗是前世楚瑾辰最喜欢的,

曾亲笔题写在东宫书房。我赌他会有反应。果然,楚瑾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抚掌:"好诗。苏**果然...不简单。"柳如兰悻悻退下,苏嫣然见状,

眼珠一转:"姐姐诗才了得,不如再为大家抚琴一曲?"来了!前世她在这环节做了手脚,

我的琴弦突然断裂,当众出丑。"琴艺粗浅,恐污尊听。"我佯装推辞。"苏**不必谦虚。

"长公主发话了,"本宫早听闻苏家嫡女琴艺超群。"我故作为难地应下,

走向早已备好的古琴。落座前,我假装整理裙摆,快速检查了琴弦——果然,

最细的那根已经被动了手脚,稍用力就会断。"献丑了。"我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拨琴弦。

《广陵散》的旋律流淌而出,但我刻意避开了需要用到那根弦的段落。弹到一半,

我忽然起身:"琴弦似乎有些走音,容我调一调。"不等众人反应,

我迅速调紧了那根被动过手脚的弦,然后继续演奏。当弹到一段需要大力拨弦的段落时,

我猛地发力——"铮!"一声脆响,琴弦应声而断。"啊呀!"我惊呼一声,

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弦怎会...昨日明明检查过的..."长公主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我委屈地看向苏嫣然:"妹妹,这琴是你准备的吧?"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苏嫣然,

她脸色刷白:"我...我不知道...""罢了。"我大方地摆摆手,"许是天气干燥,

琴弦脆弱。不如我改跳舞吧?"楚瑾辰突然开口:"不必了。来人,取孤的'九霄环佩'来。

"满座哗然。"九霄环佩"是前朝传世名琴,价值连城,太子竟要借我弹奏?琴很快送来,

我抚过琴身上古朴的纹路,心潮澎湃。前世我曾多次想弹此琴,都被柳如烟阻挠。

没想到今生竟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愿。这一次,我弹了《梅花三弄》。琴音如清泉泻玉,

连花间的鸟儿都停止了鸣叫。曲终时,我看见楚瑾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赏花宴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侍卫匆匆进来,在楚瑾辰耳边低语几句。太子脸色微变,

起身告辞。我心头一跳。前世此时,发生了刺客袭击兵部尚书夫人的事件,

而那位夫人掌握着北方边防的重要情报。她遇刺后,边防情报中断,

导致三个月后的一场大败。"长公主,臣女想去更衣。"我悄声告退,

一出花厅立刻提起裙摆奔向马厩。"**!您去哪?"碧竹慌忙跟上。

"兵部尚书夫人有危险!"我跳上马车,"快,去城西的观音庙!"前世曾听楚瑾辰提过,

兵部尚书夫人每月今日都会去观音庙上香,刺客就是在那条偏僻的小路上伏击的。

马车疾驰半刻钟,前方果然传来打斗声。我掀开车帘,

只见三个黑衣人正围攻一辆朴素的马车,车旁护卫已经倒下两个。"快!撞过去!

"我命令车夫。我们的马车冲入战局,打乱了刺客的阵脚。我抓起车内的铜壶跳下车,

对准一个刺客的后脑狠狠砸去。"砰!"那人应声倒地。另外两个刺客见状,

一个继续攻击马车,一个朝我扑来。我侧身闪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眼看刺客第二刀就要落下,一道银光突然从侧面飞来,精准地刺入刺客咽喉!

"苏**好胆识。"楚瑾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带着四名侍卫赶到,

很快解决了剩下的刺客。兵部尚书夫人惊魂未定地从马车里出来,看见我和太子,

立刻行礼:"多谢殿下和苏**救命之恩!""夫人无恙就好。"楚瑾辰淡淡道,

目光却落在我流血的手臂上,"苏**受伤了。"我这才感到一阵刺痛:"小伤而已。

""白姑娘!"楚瑾辰突然喊道。我这才发现白芷不知何时也跟来了,

正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让白姑娘给苏**包扎。"楚瑾辰命令道,又看向我,

"苏**如何知道这里有刺客?"我早准备好了说辞:"更衣回来时,

碰巧看见那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跟着夫人的马车,觉得不对劲就跟来了。"楚瑾辰不置可否,

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苏**今日给孤太多惊喜了。"白芷为我包扎时,

小声道:"苏**,这伤口有些古怪,刀上可能淬了毒。我回去配副解毒散,明日送到府上。

"我心头一凛:"什么毒?""现在还说不准,需要进一步查验。

"白芷手法娴熟地缠好纱布,"**今晚若发热,立刻派人来太医院找我。"回府路上,

碧竹忧心忡忡:"**,您今日太冒险了!若是有什么闪失...""值得。

"我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碧竹,你明日去找白姑娘取药时,私下告诉她,

我想请她帮忙查一种叫'朱颜改'的毒药。""朱颜改?""别多问。

"我按住隐隐作痛的手臂,"另外,留意府上近日有没有人打听我的行踪。"夜深人静时,

我辗转难眠。今日种种,已经与前世大不相同。我救了兵部尚书夫人,

改变了边防情报中断的命运,

这意味着后续很多事情都会随之改变...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我警觉地坐起,

看见一片纸从窗缝中塞了进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未卜先知者,必有妖异。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警告?还是试探?将纸条凑近烛火,

我忽然闻到一股极淡的龙涎香——这是御用香料,太子府上也有。楚瑾辰在调查我。

我烧掉纸条,在灰烬中勾起唇角。很好,猫鼠游戏正式开始。

第四章白芷的解毒散苦得让人舌根发麻,我强忍着灌下一大口,差点呕出来。"**忍忍,

这药必须连服七日才能彻底清除余毒。"碧竹捧着蜜饯站在一旁,眉头皱得比我还紧。

我捏着鼻子把剩下的药喝完,抓了颗蜜枣塞进嘴里:"父亲这两日在忙什么?

""老爷为边关粮草账目的事愁得睡不着觉,听说户部和兵部互相推诿,皇上震怒,

限老爷三日之内查清账目。"我手中的茶盏一顿。前世此时,父亲确实为这事焦头烂额,

最后还是太子出手相助才解决。那次事件后,父亲开始倾向太子一派,

也为我和太子的姻缘埋下伏笔。"去告诉厨房,午膳给父亲炖些安神的汤。

再打听下账册放在哪里。"碧竹刚走,窗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透过纱窗,

我看见苏嫣然带着几个丫鬟往我院子里张望。自从赏花宴后,她越发盯得紧了。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她不等通报就推门而入,目光落在我喝了一半的药碗上,

"听说姐姐为救兵部尚书夫人受了伤,真是...英勇呢。""托妹妹的福,死不了。

"我放下药碗,"有事?"苏嫣然在我房中转了转,

状似无意地翻看我案上的诗集:"姐姐近来变化真大,不但会作诗,还能预知危险。

府里下人们都说...""说什么?""说姐姐被妖邪附体了。"她凑近我,

眼中闪着恶毒的光,"否则怎么解释你突然会了那么多从前不会的东西?

"我轻笑出声:"那妹妹觉得呢?""我觉得..."她突然抓起我的手,

撸起袖子查看我手臂上的伤口,"姐姐这伤好得也太快了,白姑娘给的药就这么神奇?

还是说...姐姐用了什么邪术?"我猛地抽回手:"妹妹若闲得慌,不如去抄抄《女诫》,

省得整日胡思乱想。"苏嫣然哼了一声,甩袖离去。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谣言不简单,背后必有林氏和柳家的推手。碧竹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看:"**,

账册在老爷书房,但林姨娘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老爷办公。""无妨,我自有办法。

"入夜后,我换上碧竹的衣裳,借着夜色摸到书房外。父亲果然还在灯下奋笔疾书,

案几上堆满了账册。我躲在廊柱后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见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去净房。

机不可失!我闪身进入书房,快速翻看那些账册。前世曾听太子提过,

这案子的问题出在粮草转运使虚报损耗上。我很快找到了对应的账目——果然,

漠北道的粮草损耗高达三成,远超常例。我正抄录关键数据,忽听门外脚步声渐近。

情急之下,我抱着账册钻到了书案底下。父亲回到书案前,

忽然"咦"了一声:"谁动了我的账册?"我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老爷。

"管家在门外道,"太子殿下派人来,说是有要事相商。"父亲匆忙整理衣冠出去了。

我从书案下爬出来,忽然发现案几角落有一本不起眼的蓝皮册子,翻开一看,

竟是转运使的私账!里面详细记录了实际损耗只有一成,剩下两成都进了柳尚书的口袋。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前世太子就是靠这本私账破的案,

没想到它一直在父亲手里,只是他没发现关键所在。我迅速抄下关键条目,

又将账册恢复原状,悄悄退出书房。次日清晨,我故意在父亲去早朝的路上"偶遇"他。

"父亲气色不好,可是没休息好?"我关切地问。父亲叹了口气:"粮草账目繁杂,

为父力有不逮啊。""女儿昨夜读《盐铁论》,忽然想到个法子。"我故作犹豫,

"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女儿想,粮草损耗异常,

无非三种可能:一是沿途盗匪,二是官员贪墨,三是账簿作假。

父亲不妨查查漠北道转运使的私账,或许有意外收获。"父亲猛地站住,

眼中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漠北道有问题?"我早有准备:"前日赏花宴,

听兵部尚书夫人提起北方匪患已平,可账上损耗不减反增,岂不蹊跷?

"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匆匆上朝去了。傍晚时分,府中突然热闹起来。我正疑惑,

碧竹气喘吁吁地跑来:"**!老爷升官了!皇上嘉奖老爷明察秋毫,破获粮草贪墨大案,

加封太子少保!"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前世这功劳是太子的,

如今阴差阳错落到了父亲头上,倒也不错。"太子殿下到!"门房一声高喊,

我手中的绣绷差点掉在地上。楚瑾辰怎么来了?我匆忙整理衣冠赶到前厅,

只见父亲正与楚瑾辰相谈甚欢。太子今日一身靛青色常服,玉簪束发,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

多了几分儒雅。"小女月晴,拜见太子殿下。"我盈盈下拜。"苏**免礼。

"楚瑾辰虚扶一下,转向父亲,"苏大人好福气,有如此聪慧的女儿。

"父亲一愣:"殿下此言何意?""若非苏**提醒,大人怎能这么快找到那本关键私账?

"楚瑾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背后一凉——他怎么知道是我?

父亲恍然大悟:"原来晴儿是从殿下这里得的消息?难怪...""不,

孤与苏**素未谋面。"楚瑾辰意味深长地说,"苏**博闻强记,

能从《盐铁论》中悟出查案之法,实在令人钦佩。"我强作镇定:"殿下谬赞了,

臣女不过是胡乱猜测。""是吗?"楚瑾辰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那苏**解释一下,

为何你抄录的账目条目,与孤查到的分毫不差?"我定睛一看,

差点昏过去——那正是我昨夜抄录的数据,不知何时竟落到了他手里!

父亲也变了脸色:"晴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中生智:"女儿...女儿前日救下兵部尚书夫人后,

她曾透露些许线索...女儿不敢妄言朝政,只好假托读书所悟..."楚瑾辰轻笑一声,

没再追问。父亲将信将疑,但碍于太子在场,也不好深究。"苏大人。"楚瑾辰转移话题,

"孤今日来,是想借贵府藏书一观。听闻苏**精通兵法,不如一同探讨?"父亲受宠若惊,

连忙应下。我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弄得心神不宁。楚瑾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书房里,

楚瑾辰支开旁人,开门见山:"苏**不必装了,你早知道粮草案的关窍,对吗?

"我咬了咬唇:"殿下今日来,就是为了质问臣女?""不,孤是来道谢的。

"他忽然语气一缓,"虽然不明白苏**为何相助,但此案能破,确实有你一份功劳。

"我愣住了。前世以冷酷著称的太子,竟会向我道谢?"殿下言重了。

臣女不过是...""苏**。"他打断我,"孤很好奇,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预知刺客,

又精通朝政?"他逼近一步,"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你被妖邪附体了?"我心头一跳,

但很快镇定下来:"殿下信这些无稽之谈?""孤只信证据。"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

"这是边关刚送来的急报,上面说的事,三日前你曾向白芷打听过。苏**如何未卜先知?

"我暗叫不好。那日我确实向白芷打听了"朱颜改"的事,

这毒药正是半年后边关将士突发怪病的根源。没想到太子耳目如此灵通!

"臣女只是偶然在一本医书上看到此毒记载,好奇一问罢了。""哪本医书?

""《本草备要》。""撒谎。"楚瑾辰冷笑,"《本草备要》根本未载此毒。

'朱颜改'是前朝宫廷秘药,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我背后冒出冷汗。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正当我绞尽脑汁想对策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大**!

不好了!"碧竹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府里来了个道士,说...说您被妖邪附体,

要做法驱邪呢!"我脸色骤变。苏嫣然动作真快!楚瑾辰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是舍妹...她一直散布谣言..."我急中生智,"殿下若不信臣女,

不妨去看看这道士有什么本事?"前院已围满了人。一个穿着八卦袍的道士手持桃木剑,

正在香案前念念有词。苏嫣然和继母林氏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老爷!

"林氏看见我们,立刻哭诉,"妾身请了青云观的张天师来看,他说晴儿确实被厉鬼附体,

必须立刻驱邪!"父亲为难地看向我:"晴儿,这...""父亲。"我镇定自若,

"女儿愿意配合天师查验,但若证明女儿无恙,还请严惩造谣之人。

"道士装模作样地绕着我转了三圈,突然桃木剑一指:"妖孽现行!"众人哗然,

连父亲都后退了半步。只见道士剑尖所指之处,我腰间的玉佩竟泛起诡异的红光!

"此乃妖玉!"道士高喊,"大**已被厉鬼附体七七四十九日,若不及时驱除,

恐祸及全家!"苏嫣然配合地尖叫一声:"我说姐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荒谬!

"我一把扯下玉佩,"这不过是西域进贡的荧光石,遇热会发红光。道士,

你袖中的火折子还没熄呢!"道士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捂住袖子。我箭步上前,

一把扯开他的袖口——果然,一个燃着的火折子掉了出来!"这..."道士面如土色。

我乘胜追击:"父亲,女儿这玉佩是外祖父所赠,府中账册有记录。

至于女儿突然'变聪明'..."我看向楚瑾辰,"不过是近日得太子殿下指点,

读了几本兵法国策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楚瑾辰。太子殿下亲授?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楚瑾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竟配合地点了点头:"苏**天资聪颖,一点就通。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在场众人鸦雀无声。太子亲口为我作证,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林氏和苏嫣然面如死灰,那道士早已溜得无影无踪。风波平息后,楚瑾辰告辞离去。临走时,

他低声道:"苏**好手段。不过...孤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我福身行礼:"殿下只需知道,臣女与您目标一致,足矣。"楚瑾辰深深看了我一眼,

转身离去。回到闺房,我瘫坐在榻上,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今日虽险险过关,

但太子的疑心未消,苏嫣然和林氏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碧竹匆匆进来:"**,

白姑娘托人送信来,说您要查的东西有眉目了,约您明日未时在静心庵相见。

"我精神一振:"朱颜改"有消息了?"还有..."碧竹欲言又止,"奴婢回来时,

看见二**的丫鬟鬼鬼祟祟地从太子随从那里接过一封信..."我手中的茶盏一滑。

楚瑾辰和苏嫣然有联系?不可能!

前世他们素无交集...除非...除非因为我重生改变了一些事,

导致他们也走上了不同的轨迹。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蝴蝶振翅,可引风暴。

我改变得越多,未来的变数就越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走到底。

第五章静心庵的晨钟刚响过三声,我就醒了。今日要与白芷会面,探听"朱颜改"的消息,

我几乎整夜未眠。"**,再睡会儿吧,离未时还早呢。"碧竹揉着眼睛进来,

手里端着热水。我摇摇头,从枕下取出一张名单:"去把这单子上的人家都打听清楚,

尤其是各家**的喜好和近况。"碧竹接过名单,困惑地眨眨眼:"**要办宴席?

""我要办诗社。"我蘸湿帕子擦了擦脸,"京城贵女诗社。

"前世柳如烟就曾利用这样的诗社笼络人心、收集情报。这一世,

我要先她一步建立自己的关系网。碧竹刚走,继母林氏就派丫鬟来传话,说父亲要见我。

我心头一紧——莫非是道士的事还没完?父亲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案几上堆满了公文。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两片青黑,但看到我时,

眼神却比往日温和许多。"晴儿,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为父思来想去,

还是该与你谈谈。"我忐忑地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那日的事,

为父欠你一个道歉。"父亲叹了口气,"林氏糊涂,听信谗言,让你受委屈了。

"我惊讶地抬头。前世父亲从未向我道过歉,他总是忙于公务,对后宅之事不闻不问。

"父亲言重了。女儿只是...近来读了些书,眼界开阔了些。""不只是读书的缘故。

"父亲目光如炬,"你救了兵部尚书夫人,又助我破获粮草案,

这些都不是闺阁女子寻常能为。"他顿了顿,"太子殿下对你评价很高。

"我心跳漏了一拍:"殿下谬赞了。""晴儿,为父思量再三,决定不再约束你的学业。

"父亲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这是藏书楼西厢房的钥匙,里面有些...特别的书籍,

或许对你有用。"我接过钥匙,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前世直到死,

我都不知家中还有这样一个藏书之处。"还有一事。"父亲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近日朝中不太平,柳家与太子一系明争暗斗。你与太子往来,务必谨慎。

"我心头一震:"父亲是担心...柳家会对我不利?""不止柳家。"父亲压低声音,

"太子身边也不全是可信之人。那位柳侧妃...不简单。"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我知道",

硬生生忍住,只乖巧地点了点头。离开书房,我脚步轻快了许多。

父亲的转变是我没预料到的,这意味着我有了更多行动自由和资源。

静心庵后院的竹林小亭里,白芷已经等候多时。她一身素白,发间只簪一支木钗,清丽脱俗。

"苏**。"她起身相迎,眼中带着几分忧虑,"您要查的'朱颜改',我找到了些线索。

"我屏退碧竹,急切地问道:"是什么?

"白芷从药囊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页:"这是从家父收藏的一本古籍中抄录的配方。

'朱颜改'本是前朝宫廷用来处死妃嫔的秘药,服下后如同染病而亡,连太医都查不出异常。

"我接过纸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药材名称和配制方法。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前世我就是死在这种毒药之下!

"此毒最可怕之处在于可以长期微量服用,累积到一定程度才会发作。"白芷继续解释,

"而且...""而且什么?""而且配方中有一味'断肠草',只生长在西南边境。

"白芷犹豫了一下,"这本古籍是二十年前一位云游道人赠予家父的,据他说,

当世知道此毒的人不超过五个。"五个?楚瑾辰也说过类似的话。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白姐姐,你能配出解药吗?""可以一试,但需要时间。"白芷收起纸页,"苏**,

恕我冒昧,您为何要查这种毒药?"我正犹豫如何回答,

忽然瞥见竹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嫣然的贴身丫鬟春杏!她鬼鬼祟祟地躲在竹丛后,

明显是在跟踪我。"白姐姐,改日再详谈。"我迅速转移话题,"听说太医院最近缺人手?

"白芷会意,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我们闲聊了几句医馆琐事,便各自散去。回府路上,

我一直在想如何应对苏嫣然的监视。马车刚进城门,碧竹突然轻呼一声:"**,

那不是太子府的马车吗?"我掀开车帘,只见一辆挂着东宫令牌的马车停在茶楼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步入楼中——是楚瑾辰的贴身侍卫统领,莫风。"碧竹,

去问问那茶楼的小二,莫统领常来吗?都见些什么人?

"碧竹很快带回消息:"莫统领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都会来,每次都见不同的人。

今日约的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我心头一动。今日二十五,

正是粮草账目核查的最后期限。楚瑾辰这是在布局什么?"回府后,立刻准备诗社的请帖。

"我吩咐道,"首批邀请兵部、户部、工部侍郎家的**,还有...莫统领的妹妹。

""莫统领有妹妹?"碧竹惊讶道。"有,在闺中不怎么出门。"我微微一笑,

"前世"她曾帮过我大忙。三日后,苏府花厅里,我的"漱玉诗社"正式成立。

首批来了八位贵女,大多是各部官员家的**。莫统领的妹妹莫雨也在其中,

是个腼腆的姑娘,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今日以'春'为题,大家随意作诗。

"我命人奉上茶点,"不必拘泥格律,重在抒发性灵。"贵女们起初拘谨,几杯花茶下肚后,

渐渐放开。话题从诗词歌赋慢慢转向各家趣事,再不知不觉滑向朝堂传闻。

父亲说柳尚书又参了工部一本...""太子殿下最近在查盐税账目..."我含笑听着,

不时添茶递点心。莫雨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众人谈起太子查账,她才轻声道:"兄长说,

殿下这次查的不只是盐税,还有..."她突然住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莫姐姐但说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我鼓励道。"还有军械采购的账目。

"莫雨压低声音,"听说有人以次充好,边关将士的刀剑一碰就断..."我心头一震。

前世半年后边关那场大败,根源就是劣质军械!楚瑾辰竟然这么早就开始调查了?诗社散后,

我特意留下莫雨,送了她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苏姐姐太客气了。"莫雨受宠若惊。

"我与莫姐姐一见如故。"我拉着她的手,"令兄为太子效力,想必十分忙碌。

姐姐若闲来无事,常来坐坐。"莫雨感激地点头。我知道,通过她,

我能获取更多太子查案的线索。诗社成立半月,效果远超预期。不仅收集了大量情报,

还结交了几位真心相待的姐妹。更意外的是,

太子似乎对我的诗社很感兴趣——莫雨第二次来时,带来了一位"表姐",

正是太子府上的女官沈澜。"沈姐姐精通诗词,殿下特许她出府交流。"莫雨介绍道,

眼中带着几分不自然。我心中了然。楚瑾辰这是派人来摸我的底呢。"久闻苏**诗才,

特来请教。"沈澜落落大方地行礼,举止得体,眼神却锐利如鹰。"沈姐姐过奖了。

"我佯装不知她的身份,"正好有首新作,请姐姐指点。"我们虚与委蛇地客套一番,

沈澜渐渐放松警惕,甚至参与了诗社的联句游戏。临走时,

她似乎对我改观不少:"苏**确实...与众不同。殿下眼光不错。""殿下?

"我故作惊讶。沈澜自知失言,匆匆告辞。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楚瑾辰派心腹来考察我,说明他开始认真看待我的能力了。又过了几日,

碧竹匆匆跑来:"**,太子府送来帖子,邀您明日去...去刑部衙门?

"我手中的绣花针差点扎到手指。刑部?楚瑾辰这是什么意思?帖子是莫风亲自送来的,

措辞正式,说是请我协助调查一桩贪腐案。父亲得知后,竟欣然应允,

还派了府上最好的马车送我。刑部衙门森严肃穆,我跟着引路的小吏七拐八绕,

最后来到一间僻静的廨房。楚瑾辰正在案前翻阅卷宗,一袭靛青官服衬得他越发清冷峻拔。

"苏**来了。"他抬头,示意我坐下,"冒昧相邀,实在是有桩案子需要你帮忙。

""臣女不通刑名...""但这案子与你有些关联。"他推过一份卷宗,"看看这个。

"我翻开卷宗,心头猛地一跳——这是盐铁司贪污案的记录,

涉案人员名单上赫然有柳如烟叔父的名字!"柳大人负责军械采购,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楚瑾辰淡淡道,"证据已有七八分,只差最后关键一环。""殿下为何找我?

""因为这一环在苏家。"他直视我的眼睛,"你父亲半年前曾批过一批特殊铁料,

用于**兵器。这批铁料的去向,与柳家的账目对不上。"我迅速回忆前世记忆。

父亲确实曾提过这样一批铁料,后来不知所踪,为此还受过申饬..."殿下怀疑我父亲?

""不。"楚瑾辰摇头,"孤怀疑有人借你父亲之名做了手脚。

但需要苏家内部的人协助查证。"我恍然大悟。他是想借我之手查苏家的账!

这确实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臣女愿意一试。"接下来的日子,我借口整理父亲书房,

暗中查阅了近年的所有批文和账册。楚瑾辰每隔三日便派沈澜来诗社"交流",

实则是取我收集的情报。这种奇特的合作持续了半月,

终于有了突破——我在一堆旧文书中发现了被调包的批文!

真正的批文被人换成了内容相似但细节不同的版本,导致铁料流入柳家掌控的私人作坊。

"果然如此。"楚瑾辰看到我带来的证据,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苏**心思缜密,

不输刑部老手。""殿下过奖。"我犹豫了一下,"只是...此案牵涉柳家,

殿下不担心柳侧妃...""她不过是个侧妃。"楚瑾辰语气突然冷厉,

"孤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危害江山社稷的蛀虫。"我怔住了。前世我只知他冷酷无情,

却不知他对待朝政如此清明正直。这样的他,为何会纵容柳如烟害我?

"苏**似乎对孤有看法?"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

"臣女只是...没想到殿下如此心系社稷。""为君者,自当以天下为先。

"他语气缓和下来,"苏**协助破案,也是为黎民百姓做了件好事。

边关将士若用上劣质兵器,不知多少人家要破碎。"这番话让我心头微热。

前世我眼中的楚瑾辰只是个冷酷储君,而今看来,或许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案件告破那日,楚瑾辰邀我去东宫赏梅。这是重生以来,他第一次以私人名义邀约,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穿哪套衣裳?"碧竹兴奋地翻箱倒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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