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晚!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我们陈家三代单传,你敢害我断子绝孙,我今天就打死你!
”冰冷的雨水混着腥甜的血,糊住了我的眼睛。我最后的记忆,
是丈夫陈斌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和他手里高高举起的铁锹。而我的亲妹妹林溪,
正柔弱地靠在他怀里,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姐,你也别怪我们,
谁让你占着陈夫人的位置不肯让呢?陈哥的前途,可不能毁在你手里。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们相拥着走进别墅,那栋我用血汗钱买下的房子,
成了他们偷情的爱巢。无尽的恨意将我吞噬。若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晚晚!
晚晚你醒醒!你可别吓唬妈啊!”一阵剧烈的摇晃和哭喊声将我从黑暗中拉扯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我妈,赵秀兰。
可她不是早就因为积劳成疾,在我死前十年就去世了吗?我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
掉漆的木桌,还有墙上挂着的,印着“团结就是力量”的日历——1982年。
我……我重生了?回到了我作为知青,刚刚返城的第一天!“水……妈,我渴。
”我嗓子干得像要冒火,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赵秀兰赶紧抹了把泪,
手忙脚乱地倒了碗水递过来,碗边还有个豁口。“慢点喝,慢点喝,我的傻闺女,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那陈斌有什么好?他家那条件,
你嫁过去就是受苦!”我一口气喝完整碗水,脑子里的混沌终于清明了一些。我想起来了。
上一世,我返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未婚夫陈斌。我们是在乡下插队时认识的,
他比我早一年回城。可我找到他家时,看到的却是他和我的堂妹林溪抱在一起。
林溪哭着说她和陈斌是真心相爱,求我成全。陈斌则一脸为难,说他对我只有责任,
没有爱情。我当时如遭雷击,又羞又怒,回家的路上一不留神,被一辆自行车撞倒,
磕破了头,发起了高烧。家里穷得叮当响,连买退烧药的钱都凑不出。爸妈急得团团转,
弟弟林浩甚至想去黑市卖血。就在全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陈斌和林溪找上了门。
他们不是来道歉的。陈斌拿着两包当时极为珍贵的西药,站在我家门口,
居高临下地对我说:“林晚,只要你把纺织厂的工作指标让给林溪,并且跟我解除婚约,
这两包药就是你的。”工作指标!那是我在乡下苦熬十年,唯一换来的返城资本!有了它,
我就能成为正式工,全家都能吃上商品粮!上一世的我,烧得稀里糊涂,
又被他们所谓的“真爱”蒙蔽,竟真的答应了。我以为这是成全,是伟大。
可我换来的是什么?没了工作的我,只能打零工,眼睁睁看着爸妈为了生计操劳过度,
早早离世。弟弟为了给我出气,去找陈斌理论,被打断了腿,一生残疾。而陈斌,
靠着我父亲的老战友关系,步步高升。林溪则用我的工作指标进了纺织厂,
成了人人羡慕的工人。他们踩着我们全家的尸骨,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想到这里,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一个虚伪做作的声音。“伯母,开开门啊,我是陈斌,我听说晚晚病了,
特地来看看她。”来了!他们又来了!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这一世,
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妈,你去开门,让他们进来。”我声音冰冷,
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狠厉。赵秀兰有些迟疑:“晚晚,你……”“妈,我没事了。有些账,
今天该算算了。”门开了,陈斌和林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陈斌手里果然提着那两包西药,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林溪则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一朵盛世白莲花!“晚晚,你感觉怎么样?听说你病了,
我跑了好几家药店,才给你买到这退烧药。”陈斌说着,就要把药递给我妈。我冷笑一声,
直接坐了起来:“陈斌,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脸吧,不就是想要我的工作指标吗?
直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陈斌和林溪的脸色瞬间一变。显然,他们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
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陈斌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晚晚,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真心担心你。我知道你看到我和溪溪在一起,心里难受,
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是啊,姐,”林溪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我和陈哥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只要你把工作让给我,
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报答?用我的命吗?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只觉得无比恶心。“成全你们?”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林溪,你管我叫姐,
却抢我的未-婚夫。陈斌,你跟我有婚约在身,却搞大了我堂妹的肚子。
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你……你胡说什么!”林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陈斌也脸色铁青:“林晚!你别血口喷人!”血口喷人?上一世,
直到我死,才知道林溪当时已经怀了陈斌的孩子。他们为了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才迫不及待地要逼我退婚,抢我工作!“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掀开被子,
站了起来,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他们,“想要工作指标,可以。想要我解除婚约,也可以。
”陈斌和林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的话锋一转。
“什么条件?”陈斌迫不及待地问。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净身出户!
”不对,这个说法不准确。我重新组织语言,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二人:“我的意思是,
解除婚约可以,但你陈斌必须当众承认是你背信弃义,并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至于工作指标……林溪,你想要?拿钱来买!”“你疯了!”陈斌失声叫道,“林晚,
你别给脸不要脸!”“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陈斌的脸上。出手的,
是我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林建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对我女儿大呼小叫?
”我爸身材高大,常年的劳作让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指着陈斌的鼻子,
怒喝道:“马上带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从我家滚出去!我林家的女儿,就算嫁不出去,
也绝不会便宜你这种白眼狼!”陈斌捂着脸,又惊又怒,却不敢还手。林溪吓得花容失色,
尖叫道:“伯父,你怎么能打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滚!”我爸抄起门边的扫帚,
直接朝他们打了过去。陈斌和林溪抱头鼠窜,狼狈地逃出了我家。“不要脸的东西!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我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妈也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直流:“作孽啊!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看着护在我身前的父母,我的鼻子一酸,
眼泪再也忍不住。上一世,是我太懦弱,才让他们为了我受尽委屈。这一世,我回来了。
我不仅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还要带着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就在这时,
我的脑海里突然“叮”的一声,响起一个机械的电子音。【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感波动,
千亿物资空间已激活。】【新手大礼包已发放,内含:大米*1000斤,
白面*1000斤,猪肉*500斤,现金*10000元。】我……我愣住了。物资空间?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一个念头闪过。下一秒,一个巨大的,
像仓库一样的空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空间里堆满了小山一样的大米、白面和分割好的猪肉,
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皮箱,里面是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我的心,狂跳不止!
这是……我的金手指?!2“晚晚,你没事吧?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妈妈担忧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摇摇头,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和震惊,
扶着妈妈坐下:“妈,我没事,我好得很。为了那种人不值得。”爸爸林建国还在气头上,
将扫帚重重往地上一顿:“什么东西!想抢我闺女的工作,门都没有!我明天就去街道办,
把指标给你落实了!”看着义愤填膺的父亲,我心中一暖,也泛起一阵心酸。上一世,
父亲也是这样护着我,可最后,他却因为操劳过度,倒在了工作岗位上。“爸,不急。
”我拉住他,“工作的事我自己能处理。现在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
”我的话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爸爸叹了口气,妈妈也别过头去,偷偷抹眼泪。
我心里清楚,家里已经断粮三天了。我们一家五口,爸妈,我,还有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弟弟林浩今年十七,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妹妹林小柔才十二岁,身体一直不太好。
我返城,按政策家里能多分一份口粮,但要等工作指标落实,领到粮本才行。
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去想想办法。”爸爸说着,就准备出门。我知道,
他这是又想去求爷爷告奶奶地借粮食了。八十年代,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谁家有余粮?不过是拉下老脸去求人罢了。“爸,别去了。”我叫住他,“我有办法。
”在父母和刚从里屋出来的弟妹惊疑的目光中,我转身走进了我的房间。关上门,
我心念一动,手中瞬间多了一小袋沉甸甸的东西。是米。我从空间里取了约莫两斤大米出来,
用一个从乡下带回来的旧布袋装着。我拿着布袋走出去,对着一脸错愕的家人,
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这是我从乡下带回来的,藏在了箱子底,刚才才想起来。
”“你这孩子,有粮食怎么不早说!”妈妈嗔怪道,眼眶却红了。
弟弟林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冲过来,几乎是抢过了我手里的米袋,掂了掂,
兴奋地喊道:“姐!是白花花的大米!咱们今晚能喝上米粥了!
”妹妹小柔也怯生生地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姐,我想喝稠一点的。
”看着弟妹脸上毫不掩饰的渴望,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好,今晚咱们不仅喝粥,
还吃肉!”我咬咬牙,下了一个决定。“吃肉?!”这次,连一向沉稳的爸爸都惊住了。
要知道,现在猪肉是凭票供应的,普通人家一个月也难得吃上一回。“姐,
你没发烧说胡话吧?”林浩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拍开他的手,神秘一笑:“你们等着。
”我再次回到房间,反锁上门。心念一动,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出现在我手中,
足足有三斤重。为了不引人怀疑,我特意用一张旧油纸包好,
又从空间的现金里抽了一张五块的,弄得旧了些,塞进口袋。然后,我打开后窗,
这里对着一条僻静的小巷。我将肉从窗户递出去,放在外面的窗台上,自己再从正门出去,
绕到后巷,将肉“捡”回来。做完这一切,我提着肉,大摇大摆地回了家。“看,
我买回来的!”我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拍。“哪来的钱?哪来的肉票?”爸爸立刻警惕地问道。
“爸,你忘了,我下乡的时候,生产队年年评我当先进,还奖励过我几次钱和票,
我都攒着呢。”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刚才去黑市碰碰运气,正好遇上一个急用钱的,
就让我捡了漏。”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爸爸半信半疑,但看到那块实实在在的五花肉,
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妈妈赵秀兰更是激动得双手合十,念叨着:“老天保佑,
老天保佑啊!”那晚,我家的小破屋里,飘出了久违的肉香。妈妈把五花肉切了一半,
一半红烧,一半和萝卜干一起炖汤。香气从门缝里飘出去,馋得隔壁小孩直流口水。
弟弟林浩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姐,这辈子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
”妹妹小柔也小口小口地喝着肉汤,苍白的小脸蛋上泛起了红晕。看着他们满足的样子,
我心里百感交集。这点米和肉,在我的空间里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这个家来说,
却是救命的甘霖。吃完饭,我把剩下的五块钱塞给妈妈:“妈,这钱你拿着,
明天去给小柔买点营养品。”妈妈推拒着:“不行不行,这是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妈,
我们是一家人。”我把钱硬塞进她手里,“以后,我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我不是在说空话。拥有千亿物资空间,我有这个底气。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街道办。
负责分配工作的张大妈看到我,一脸的爱莫能助:“小林啊,不是我不帮你,
实在是……你那个未婚夫陈斌,昨天带着他爸来过了,说你自愿把指标让给你堂妹林溪,
还按了手印。”我心中冷笑,他们动作还真快。“张大妈,那手印不是我按的。
”我平静地说,“陈斌和我堂妹搞到了一起,为了逼我退婚,抢我工作,
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我不服,我要去纺织厂,当面对质!”张大妈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她犹豫了一下,说:“纺织厂的招工负责人今天正好来街道办,
要不……我带你去见见?”“谢谢张大妈!”在张大妈的带领下,
我在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纺织厂的招工负责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姓李。
我刚说明来意,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林溪挽着一个中年妇女的手,亲亲热热地走了进来。
“妈,这就是李科长,我跟你说的,多亏了他帮忙,我的工作才能定下来。
”林溪娇滴滴地说。那中年妇女,正是我的婶婶,刘翠花。她一看到我,立刻拉下了脸,
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林晚吗?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把工作让给我们家溪溪了吗?怎么,想反悔啊?”李科长皱了皱眉,
看向我:“这位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开口,林溪就抢先说道:“李科长,
您别听她胡说。我姐她……她可能受了点**,脑子不太清楚。
这是她亲手按了手印的**协议。”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我瞥了一眼,
那上面的手印,确实是我的。应该是昨天我发高烧时,被他们强行按上去的。
“我没有把工作让给她。”我看着李科长,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份协议是伪造的。
陈斌和林溪为了抢我的工作,不择手段。我是凭自己在乡下十年青春换来的指标,
我不可能放弃!”刘翠花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血口喷人!
我们溪溪和陈斌是自由恋爱!是你自己死缠烂打!看我们溪溪心善,陈斌给了你点医药费,
你就把工作让出来了,现在又想反悔,门都没有!
”她的大嗓门引得办公室外的人都探头探脑。李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溪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眼泪:“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对你太失望了。
”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我忽然笑了。“婶婶,你说陈斌给了我医药费?”我问。
“那当然!”刘翠花想也不想地回答。“给了多少?”“给了……给了二十块!
”刘翠花眼珠一转,狮子大开口。“哦?二十块?”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你倒是说说,
那二十块钱,现在在哪呢?”3刘翠花被我问得一愣,
随即梗着脖子喊道:“当然是你自己收起来了!你个白眼狼,拿了钱还想反悔!”“是吗?
”我转向李科长,神情坦然,“李科长,她说我收了二十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相当于一个工人半个多月的工资了。既然我收了钱,总得有钱的影子吧?
我家现在穷得连米都买不起,昨天我发高烧,还是我爸妈找邻居借钱买的药。
如果我真有二十块,会是这个光景吗?”我的话有理有据,李科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审视的目光在刘翠花和林溪身上来回打量。刘翠花有些慌了,
但还是嘴硬:“谁知道你把钱藏哪儿了!说不定是想独吞!”“独吞?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婶婶,你别忘了,我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爸妈下岗在家,
弟弟妹妹嗷嗷待哺,我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刚从乡下回来,不想着怎么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反而把一笔巨款藏起来?这是什么道理?李科长,您评评理。”这番话,我说得情真意切,
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懑。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就是啊,林家那情况,
谁不知道啊,穷得叮当响。”“要真有二十块钱,还能让孩子发烧没钱治?
”“我看八成是这娘俩在说谎,想抢人家姑娘的工作。”舆论的风向,开始向我这边倾斜。
刘翠花和林溪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们……你们别胡说!”林溪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没有!我们没有!”“没有?”我步步紧逼,目光冷冽如冰,“那好,
我们现在就去找陈斌对质!问问他那二十块钱到底给了谁!或者,我们干脆去派出所,
让警察同志来查一查,这协议上的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伪造文件,强抢他人工作指标,
这可是犯罪!”“去派出所”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刘翠花和林溪魂飞魄散。
这个年代,老百姓对穿制服的都有着天然的敬畏。进了派出所,那可是天大的事!
刘翠花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拉着林溪的手,
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吧……这……这都是家事……”“刚才婶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冷笑,“你不是说我拿了钱,污蔑你们吗?怎么,现在不敢对质了?
”林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求助似的看向李科长。李科长又不是傻子,看到这里,
哪里还不明白真相。他重重地“咳”了一声,脸色严肃地对刘翠花母女说:“行了!
你们不要再胡搅蛮缠了!知青返城的工作安排,是国家政策,
不是你们家可以私相授受的菜市场!这份协议来路不明,我们不能采信。林晚同志的指标,
依然有效。”然后,他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不少:“林晚同志,委屈你了。你放心,
你的工作,我们会按照政策给你安排好。纺织厂正好缺一个仓库管理员,你看怎么样?
”仓库管理员!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岗位,但却是实打实的铁饭碗!而且仓库油水多,
是个好差事!上一世,林溪就是靠着这个岗位,后来搭上了厂长的关系,一路高升。
我心头一喜,连忙点头:“谢谢李科长!我愿意!我一定好好干!”“那好,
你明天就来厂里报到吧。”“诶!好!”事情尘埃落定,刘翠花和林溪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她们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可能!李科长,你怎么能这样!
”刘翠花不甘心地尖叫起来,“我们家老林可是车间主任!你不能不给我们面子!
”“车间主任?”李科长推了推眼镜,皮笑肉不笑地说,“刘翠花同志,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别说车间主任,就是厂长来了,也得按规矩办事!你要是再在这里无理取闹,
信不信我马上给你们厂保卫科打电话?”刘翠花瞬间哑火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我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这才只是个开始。刘翠花,林溪,陈斌,
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她们母女俩灰溜溜地走了。我办好了手续,拿着街道办开的介绍信,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格外舒畅。路过一个没人的巷子口时,
我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只烧鸡,用油纸包好,又取了十个鸡蛋,放进一个布兜里。
工作解决了,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哼着小曲,提着东西往家走。刚拐进我们家那条胡同,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堵在我家门口。是陈斌。他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晚晚,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溪她们没为难你吧?”他这副关切的模样,演得可真像。如果不是经历过上一世的惨死,
我恐怕真的会被他骗过去。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托你的福,工作解决了。
”陈斌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晚晚,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是我和溪溪……”“打住。”我直接打断他,“陈斌,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婚约解除,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晚晚!”陈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情绪有些激动,“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感情?”我甩开他的手,
眼神里满是嘲讽,“你所谓的感情,就是一边跟我谈婚论嫁,一边让我堂妹怀上你的孩子吗?
陈斌,你别再恶心我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邻居们听得一清二楚。果然,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和议论声。
“天哪!搞大人家妹妹的肚子?”“这陈斌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林家这姑娘也太可怜了……”陈斌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做梦也没想到,
我会把这种丑事当众说出来。“你……你胡说!”他气急败坏地低吼。“我是不是胡说,
你让林溪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冷冷地看着他,“陈斌,我警告你,
以后离我和我的家人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闹到你爸的单位去!
我倒要看看,你爸那个办公室主任,还想不想干了!”陈斌的父亲在区**上班,
最是爱惜羽毛。这要是闹大了,他的前途也就毁了。这,就是陈斌的死穴。
他果然被我吓住了,脸色青白交加,指着我“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提着东西绕过他,就要回家。就在这时,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胡同口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身姿笔挺,
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寒水。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们一眼,
就目不斜视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可我却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他!姜迟!那个上一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唯一给过我温暖,
最后却为了救我而死的男人!4姜迟……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火的刀,
狠狠地刻在我的心上。上一世,在我被陈斌和林溪害得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时候,
是他收留了我。他长得凶,不爱说话,是附近出了名的“煞神”,人人都怕他。
可就是这个“煞神”,会在我饿得发晕时,默默递给我一个烤红薯;会在我被小混混欺负时,
一声不吭地把人打跑;会在我深夜痛哭时,笨拙地递上一块手帕。他从不多问我的过去,
也从不要求我做什么。我们之间,甚至没有几句像样的对话。直到后来,
陈斌为了彻底铲除我这个“隐患”,找人放火烧了我住的那个破旧的小院。是姜迟,
冲进火海,把我推了出来。而他自己,却被掉落的房梁砸中,再也没能出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被大火吞噬前,回头看我的那一眼。没有恐惧,没有不甘,
只有……释然和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温柔。重生以来,我满心都是对陈斌和林溪的恨,
却差点忘了他。忘了这个用生命护我周全的男人!“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陈斌见我盯着姜迟的背影发呆,嫉妒和愤怒让他口不择言。我回过神,
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陈斌,滚。”我只说了两个字,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陈斌被我眼中的杀气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不再理他,转身推开了家门。“姐,
你回来了!”弟弟林浩第一个冲了出来,当他看到我手里的烧鸡和鸡蛋时,眼睛都直了,
“姐!你发财了?!”“工作定下来了,庆祝一下。”我把东西递过去,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姜迟就住在我家斜对面的那个小院里,
和我们家只隔了一条胡同。上一世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太好了!”妈妈激动地接过东西,
“晚晚,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爸爸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但还是叮嘱道:“工作了也要省着点花,别乱花钱。”我点点头,心不在焉。
脑子里全是姜迟那张冷峻的脸,和他被大火吞噬的身影。这一世,我不仅要报仇,
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还要……报答他!我不能让他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覆。
可该怎么接近他呢?他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贸然上去,只怕会引起他的反感。晚上,
家里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吃着香喷喷的烧鸡,林浩兴奋地宣布:“等我以后挣了钱,
天天给姐买烧鸡吃!”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我记得,
上一世姜迟之所以名声不好,是因为他刚从战场上退伍下来,身上带着一股煞气,
又因为出手教训了几个调戏妇女的流氓,下手重了点,
结果被传成了“暴力狂”、“劳改犯”。加上他无父无母,一个人住,
更是成了别人口中的“怪人”。而那几个流氓,为首的叫“刀疤李”,
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一直对姜迟怀恨在心。姜迟出事,就是刀疤李干的。我记得很清楚,
事情就发生在这几天!不行,我不能让悲剧重演!第二天,我正式去纺织厂报到。
仓库管理员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要清闲,主要是登记出入库的布料和棉纱。
和我一起负责仓库的,还有一个叫王姐的中年妇女,人很和善,教了我很多东西。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林溪却突然出现在了仓库门口。
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连衣裙,脸上画着淡妆,一扫昨日的狼狈,
又恢复了那副清纯可人的模样。“姐,”她走到我面前,声音柔柔的,“昨天是我不对,
我不该跟你抢工作。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看着她,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有事直说。”我懒得跟她演戏。林溪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挤出笑容:“姐,
你看你,还是这么大火气。我今天是特地来跟你和解的。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和陈哥的事生气,
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了表示歉意,今晚我在国营饭店订了一桌,算是给你赔罪,
也庆祝你找到工作。你一定要来啊。”国营饭店?那可是这个年代最高档的饭店,
普通人一年都舍不得去一次。她会这么好心?我敢肯定,这绝对是一场鸿门宴。上一世,
可没有这一出。看来,因为我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不过,我倒想看看,
她们又想耍什么花样。“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几点?
”林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快得让人几乎抓不住:“晚上七点,
我跟陈哥在饭店门口等你。”“行。”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黑市。
我从空间里拿出了几件款式新颖的衬衫和几双皮鞋。这些东西在后世不值钱,但在这个年代,
绝对是能引人疯抢的稀罕货。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把东西铺开。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
“同志,你这衬衫怎么卖?”“这皮鞋是真皮的吗?”我按照市场价,
报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价格。不到半个小时,东西就全卖光了。我数了数手里的钱,
足足有三百多块!这可比我一个月的工资高太多了!我把钱收好,
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小瓶高度白酒和一包强力泻药粉末。林溪,陈斌,你们不是想请我吃饭吗?
那我就给你们加点“料”!做完这一切,我才不紧不慢地朝国营饭店走去。刚到饭店门口,
就看到陈斌和林溪站在那里。陈斌换上了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林溪则依偎在他身边,小鸟依人。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有几分“郎才女貌”的意思。只可惜,
是郎心狗肺和蛇蝎美人的组合。“姐,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林溪亲热地要上来挽我的手。我不动声色地避开:“走吧。”进了包间,
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凉菜。陈斌假惺惺地给我倒了杯茶:“晚晚,今天这顿饭,一是给你赔罪,
二是给你庆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端起茶杯,闻了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茶里,被下了药。是一种无色无味的**,上一世,我就是着了这个道。
“是啊,姐,陈哥说得对。”林溪也附和道,“你看,我们特地点了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只觉得可笑。我将计就计,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喝了一口茶。
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我把从空间里取出的白酒,倒进了给陈斌准备的酒杯里,
又把泻药粉末,悄悄撒进了林溪面前的那碗银耳羹中。“来,晚晚,我敬你一杯,
祝你工作顺利。”陈斌端起酒杯。“好啊。”我笑着端起我的茶杯。我们“愉快”地碰了杯。
陈斌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丝毫没有察觉,那杯酒的度数,比他平时喝的要高得多。而林溪,
也小口小口地吃起了那碗加了料的银耳羹。好戏,就要开场了。5饭局过半,
陈斌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舌头都大了。我倒进去的高度白酒后劲十足,
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林溪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对劲,小脸煞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捂着肚子,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陈哥……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趟厕所。”林溪的声音都变了调。“去吧去吧。
”陈斌大手一挥,醉醺醺地说道。林溪如蒙大赦,夹着腿,姿势怪异地冲出了包间。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我放的泻药,药效可是很猛的。今晚,
她别想从厕所里出来了。包间里只剩下我和已经快要醉倒的陈斌。我装作药效发作的样子,
身子一晃,趴在了桌子上。“晚晚?晚晚?”陈斌推了推我,见我没反应,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淫笑。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黏腻又恶心:“晚晚,我就知道,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放心,虽然我娶了溪溪,但我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以后,
你就做我的……做我的……”他想说什么,不言而喻。这个畜生,不仅想抢我的工作,
还想让我做他的地下情人!我强忍着恶心,继续装睡。陈斌见我“昏迷不醒”,胆子更大了。
他伸出手,就想来解我的衣领。就在他的脏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你!
”陈斌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抓起桌上那盘还未动过的松鼠鳜鱼,连盘子带菜,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哗啦!
”盘子碎裂,滚烫的鱼肉和酸甜的酱汁,浇了陈斌一头一脸。“啊!”陈斌发出一声惨叫,
捂着头蹲了下去。我还不解气,抓起旁边的茶壶,又是一下,砸在他的背上。“陈斌!
你这个畜生!你以为我还是上一世那个任你欺负的林晚吗!”我一边骂,
一边用脚狠狠地踹他。高跟鞋的鞋跟,一下一下,都踹在最疼的地方。“我让你算计我!
我让你恶心我!我让你不得好死!”上一世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陈斌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在地上哀嚎。“救命啊!杀人啦!
”他扯着嗓子喊。饭店的经理和服务员听到动静,赶紧冲了进来。
看到包间里的一片狼藉和满身狼狈的陈斌,他们都惊呆了。“这位女同志,请你住手!
”经理上前拉我。我顺势停了手,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陈斌,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
“经理,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这个人,他……他是我前未婚夫,他跟我堂妹搞在一起,
还骗我来这里,在我的茶里下药,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一边哭,一边撩起袖子,
露出我之前故意磕在桌角的红痕。“你们看!他刚才想非礼我,我拼死反抗,才把他打倒的!
你们要是不来,我就……我就没法活了!”我哭得梨花带雨,声情并茂,
活脱脱一个被恶人欺凌的无辜少女。这个年代的人,思想淳朴,最是同情弱者。
再加上陈斌之前喊的那句“晚晚,你就做我的”,服务员也听到了。一时间,
所有人看陈斌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个畜生!
”“快!去把保卫科的人叫来!”陈斌彻底傻眼了。他本来是算计我的人,
怎么反倒成了被指责的流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她打我!你们看我的头!
”他指着自己头上往下流的酱汁和血迹,大声辩解。“打你?打你都是轻的!
对付你这种流氓,就该打死!”一个正义感爆棚的服务员大姐骂道。很快,保卫科的人来了。
问清了情况,二话不说,就把鼻青脸肿的陈斌给架了起来。“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冤枉啊!是她陷害我!我的未婚妻可以作证!”陈斌还在挣扎,他想起了林溪。对,
林溪!“溪溪呢?快去叫溪溪来!”一个服务员跑去厕所,没一会儿,就一脸古怪地回来了。
“那个……那个林同志,她说她肚子疼得走不动道,一直在……一直在拉肚子。
”陈斌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保卫科的人拖走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快意。陈斌,这只是利息。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我心里一紧。糟了!姜迟!
我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姜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为了救一个被调戏的女工,
和刀疤李那伙人起了冲突!我顾不上回家,拔腿就朝记忆中的那条小巷跑去。
那是一条纺织厂女工下夜班的必经之路。我刚跑到巷子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污言秽语和女人的尖叫声。“小妞,长得挺水灵啊,陪哥几个玩玩?
”“滚开!你们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是刀疤李的声音!我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转过巷角,
我看到三个男人正围着一个穿着工服的年轻女孩。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正是刀疤李。而姜迟,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我知道,
他要出手了。不行!上一世,他就是因为出手太重,把刀疤李打成了重伤,虽然是见义勇为,
却也因此惹上了**烦,被关了半年,名声彻底坏了。我不能让他再走上老路!“住手!
”我大喊一声,从巷子口冲了过去。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镇住了,
齐刷刷地看向我。包括姜迟。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qPCR的惊讶。我没看他,
径直走到刀疤李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在黑市赚的一沓钱,抽出十张大团结,
直接甩在他脸上。“一百块,够不够?”我声音冰冷,“放了她,然后带着你的人,滚。
”6一百块!在这个工人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刀疤李和他的两个小弟眼睛都看直了。他们混迹街头,打家劫舍,一个月也弄不到这么多钱。
刀疤李捡起地上的钱,在手里掂了掂,又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仔细地数了一遍。
确认是真钱后,他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丝贪婪的笑容:“小妞,挺有钱啊?怎么,想英雄救美?
”“我说了,放了她,然后滚。”我重复了一遍,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刀-疤李旁边的黄毛小子不乐意了:“老大,这妞比刚才那个还正点!咱们……”“啪!
”姜迟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那个黄毛小子已经捂着脸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掉了两颗牙。“聒噪。”姜迟吐出两个字,
声音冷得像冰。气氛瞬间凝固。刀疤李的脸色也变了,他显然认识姜迟,
眼神里带着一丝忌惮。“姜……姜迟,这是我们跟这俩小妞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