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月下,一梦浮生[抖音]小说-陈砚李华萼无删减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1 10: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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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就已是一生陈砚的指尖还残留着解剖刀划过防腐液的冰凉触感,

耳边却骤然炸开金铁交鸣。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实验室无影灯,

而是青灰色的瓦片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铛!”一柄染血的横刀擦着他的耳畔劈在砖墙上,

震落的尘土迷了他的眼。陈砚下意识蜷缩身体,后腰撞在堆放的竹筐上,

里面的草药簌簌滚落,混着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抓住那女的!

”嘶哑的吼声裹着风掠过。

他这才看清巷子里的乱象:三个黑衣蒙面人正围攻一个穿襦裙的少女。

那姑娘身手竟有些章法,手中银簪划破了为首者的手腕,却终究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被一脚踹倒在陈砚脚边。少女仰头的瞬间,陈砚的呼吸漏了半拍。她鬓边金步摇碎了半只,

凌乱的发丝粘在渗血的唇角,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黑曜石,死死瞪着逼近的刀锋。

“别动她!”几乎是本能反应,陈砚抓起身边的药杵砸了过去。

蒙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激怒,反手一刀劈来。陈砚在医学院练过应急格斗,

险险侧身躲过,后腰却还是被刀风扫到,**辣地疼。

他借着这股冲劲将少女拽进身后的药铺,反手闩上门。“别出声。”他捂住少女的嘴,

两人一同滚进柜台下的阴影里。门板被刀劈得咚咚作响,伴随着恶毒的咒骂。

陈砚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急促的呼吸牵动了肋骨的伤口——她左肋下的衣料早已被血浸透。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陈砚刚松了口气,手腕就被少女死死扣住,那力道竟不似女子。

“你是谁?”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陈砚这才看清她的装束:虽然沾染血污,那襦裙的料子却是蜀锦,

裙摆暗绣的鸾鸟纹样绝非寻常人家所有。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身上穿的竟是粗布短打,

周围的药柜、陶瓮,无一不是古装剧里的陈设。“我……”他张了张嘴,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可能是……穿越了?”少女的眉头蹙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捂住肋骨的手指缝渗出鲜血。陈砚的职业本能瞬间被激活,

他按住她的肩膀:“别动,你肋骨断了,可能刺破了胸膜。”他不顾少女的抗拒,

从药柜里翻出烈酒消毒过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她的衣襟。苍白的肌肤上,

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渗血。陈砚的动作忽然顿住——伤口边缘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刀上有毒。”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少女的眼神暗了暗,似乎并不意外。

“给我个痛快吧。”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陈砚却已经动了起来。

他从背包里翻出仅剩的半盒头孢和碘伏——这是他上解剖课带的应急药品,

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相信我,我是医生。”他撕开包装,将药片塞进她嘴里,

又用碘伏清洗伤口。刺痛让少女猛地睁开眼,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古怪(T恤牛仔裤)却动作利落的少年,眼神复杂。“你到底是谁?

”“陈砚,医学院学生。”他一边回答,一边用布条固定好她的胸廓,“现在能告诉我,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吗?”少女沉默片刻,忽然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我叫李萼。

至于追杀我的人……你最好别知道。”夜色渐深,药铺里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噼啪声。

陈砚给李萼喂了些米粥,自己啃着干硬的饼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打更声——“咚!咚!

咚!”三晌,正是三更天。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了唐朝。

这个认知让他一阵眩晕,爸妈还在等着他回家吃晚饭,实验室的标本还没处理完……“喂,

”李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那包里还有什么?”陈砚的背包是现代款式,

在这个时代显得格外扎眼。他犹豫了一下,

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手机(已经没信号)、打火机、瑞士军刀、笔记本、还有半包巧克力。

李萼拿起打火机,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又指着手机问:“这是什么镜子?

”陈砚苦笑:“不是镜子,是通讯工具,不过现在用不了了。”他忽然想到什么,

拿出笔记本翻开,“你认识这些字吗?”本子上是他的课堂笔记,简体字混杂着英文术语。

李萼皱着眉看了半天,摇摇头:“有些像隶书,又不太像。”陈砚的心沉了下去。

语言虽然能沟通,但文字的隔阂意味着他很难在这里立足。“你救了我,想要什么报酬?

”李萼忽然问道,语气恢复了几分疏离。“我只想知道现在是哪一年,这里是哪里。

”陈砚急忙说。“开元二十三年,长安,布政坊。”李萼的回答简洁明了。

开元二十三年……陈砚在脑子里飞速搜索:唐玄宗时期,距离安史之乱还有十几年。长安,

这座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此刻就在他脚下。“你是个奇怪的人。”李萼看着他,

“穿着奇怪,用的东西奇怪,连包扎伤口的法子都奇怪。”陈砚笑了笑:“可能吧。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的毒……我那药只能暂时压制,明天得去抓些解蛇毒的草药,

看能不能中和。”李萼的眼神闪了闪:“你知道是什么毒?”“从症状看像蝮蛇毒,

但又有些不同。”陈砚沉吟道,“可能是混合了其他毒素。”第二天一早,

陈砚刚打开药铺门,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守在巷口。他心里一紧,正要关门,

为首的那人却走上前来,拱手道:“请问先生是否见过一位受伤的女子?

”陈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想否认,身后忽然传来李萼的声音:“王统领,别来无恙。

”他惊讶地回头,只见李萼已经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襦裙,虽然脸色依旧苍白,

却自有一股从容气度。那几个黑衣人见到她,竟齐齐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陈砚彻底懵了。李萼挥了挥手:“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

”进了内堂,李萼才缓缓道来:“我是当今圣上的十七女,李华萼。三天前宫宴上,

有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幸得侍卫拼死护送才逃出来,却没想到他们竟追查到这里。

”陈砚这才明白,那些追杀者恐怕是宫廷内部的势力。他一个普通医学生,

竟卷入了唐朝的夺嫡之争?“陈先生救命之恩,本公主没齿难忘。”李华萼站起身,

郑重地行了一礼,“只是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先生随我回宫,也好让我报答。”陈砚犹豫了。

皇宫是是非之地,但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长安根本无法生存。“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份,

让你在太医院任职。”李华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你的医术,不该埋没在这里。

”最终,陈砚还是跟着李华萼离开了布政坊。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里,他撩开车帘,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心中百感交集。太医院的日子并不轻松。

陈砚的医术在现代只是皮毛,但在唐朝却足以惊世骇俗。他用消毒法降低了外伤感染率,

用胸腔闭式引流的原理改良了气胸治疗,很快就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了太医院的红人。

而他和李华萼的接触也越来越多。有时是她借着看诊的名义来找他,

有时是他被召去处理宫中侍卫的外伤。他们会在御花园的柳树下讨论医术,

会在深夜的偏殿里聊起各自的世界。陈砚给她讲现代的飞机、手机、互联网,

李华萼听得入迷,眼睛亮晶晶的:“真的有能在天上飞的船?”“当然,比飞鸟还快。

”陈砚笑着说,“还有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人的镜子,就像我那个手机,

如果有信号的话……”李华萼却忽然沉默了,她看着池塘里的月影,轻声道:“你的世界,

一定很自由吧。”陈砚这才意识到,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其实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

她的婚姻,她的命运,都只是政治筹码。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滋生。

陈砚会在给她换药时,刻意放轻动作;李华萼会在他被其他太医刁难时,不动声色地解围。

那天,陈砚因为用解剖学知识指出了一本古医书的错误,被几个守旧的太医弹劾,

说他“离经叛道,亵渎先贤”。正当他百口莫辩时,

李华萼忽然站出来:“陈太医的方法能救死扶伤,有何不妥?本公主的伤,

不就是靠他那‘离经叛道’的法子治好的吗?”看着她维护自己的模样,

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晚上,李华萼偷偷来找他,带来了一壶酒。“别往心里去,

那些老顽固就是这样。”她给陈砚倒了一杯,“你的医术,我信。”酒液入喉,

带着一丝甜意。陈砚看着烛光下她柔和的侧脸,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华萼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

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因为你是第一个……把我当普通人的人。”那一晚,

他们聊了很多,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陈砚知道了她喜欢吃樱桃,害怕打雷,

梦想着有一天能去江南看看。李华萼也知道了他来自一个叫“未来”的地方,

那里没有皇帝,女子也可以读书做官。“等我……等事情了结,我带你去江南。

”李华萼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陈砚的心被这句话填满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李华萼中毒的事情查了出来,幕后黑手直指太子一党。

皇帝震怒,却碍于太子的地位,只是责罚了几个下人了事。李华萼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她的存在,始终是某些人的眼中钉。“陈砚,你走吧。”一天晚上,她忽然对陈砚说,

“这里太危险了,我不能把你也卷进来。”陈砚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我不走。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李华萼的眼眶红了,她用力想抽回手,

却被陈砚握得更紧。“不值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是公主,

我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我们……不可能的。”陈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普通医学生和一位公主,

之间隔着的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公主,

我只在乎你是李华萼。”他一字一句地说。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公主,不好了,太子带人闯进来了!”李华萼脸色一变,

她拉着陈砚躲进内室的暗格里。“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她叮嘱道,

眼神里满是不舍。暗格外,太子的声音带着傲慢:“十七妹,

父皇已经答应把你许配给吐蕃赞普了,你就别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陈砚的心猛地一沉。和亲?“我不嫁!”李华萼的声音带着倔强,

“我死也不嫁给吐蕃人!”“这可由不得你。”太子冷笑一声,“不过在你出嫁前,

我得先清理掉你身边的那个野男人。”陈砚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正想冲出去,

却被李华萼死死按住。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摇了摇头。外面传来打斗声,

似乎是李华萼的侍卫在抵抗。接着,是李华萼的惨叫声。陈砚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

他用力想推开暗格的门,却被李华萼用身体挡住。

“别出去……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滴在陈砚的手背上,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暗格被打开,太子的亲信站在门口,

面无表情地说:“公主,请吧。”李华萼整理了一下衣襟,她的嘴角带着血迹,

却依旧挺直了脊梁。她最后看了暗格一眼,眼神复杂,有不舍,有决绝,

还有一丝……陈砚看不懂的温柔。然后,她转身,一步步走了出去。陈砚从暗格里出来时,

内室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几具侍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他踉跄着追出去,

却只看到李华萼被带走的背影,消失在宫墙的拐角处。几天后,

陈砚听到了消息:十七公主李华萼自愿远嫁吐蕃,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无数珍宝。

陈砚的心彻底死了。他知道,李华萼是为了保护他,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离开了皇宫,

回到了布政坊的那家小药铺。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几个月后,吐蕃的和亲队伍出发了。陈砚站在人群中,看着那顶华丽的凤辇从眼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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