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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晚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绑住她的绳索突然被人解开。
她整个人宛如离弦的箭快速下坠,尖叫求救声也瞬间淹没在空气中。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绳索又突然被人收紧,她又被拉了回去。
她拼命挣扎,可绳子越缠越紧,勒得她几乎要窒息。
重复了十几次,她整个人被折磨到意识快到了模糊边缘,还没等她喘过气来,绳子再次被松开。
一次、两次、三次.....
每次下落都像被扔进悬崖,每次上拉都像被抽筋剥皮。
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看着卢俊杰那张熟悉的脸,崔晚晴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躺在地上满是伤痕的崔晚晴被雨水浇醒过来。
她踉跄着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挪回到崔府,贴身丫鬟见她这副摸样,吓得眼眶通红,但又不敢声张,只好悄悄请了个郎中到府中看病。
谁知,霍晚晴夜不归家,私会情郎被毒打的消息迅速传开。
不明缘由的百姓路过崔家都要丢上几个臭鸡蛋。
陛下第一时间把她请到宫中问话,崔晚晴这才将近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陛下只沉着脸说要替她教训教训裴景轩和卢俊杰。
崔晚晴却摇头:“多谢陛下好意,臣女就要离开京城了,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话虽说的善解人意,但她心里却无比的清楚。
陛下只是怕她出了事,没人替公主去和亲,而她也只是借着和亲的由头,摆脱京城里的人和事。
“罢了罢了,朕让太医替你看看。”
拿到一些解毒的丹药和金创药后,崔晚晴又马不停蹄的出了宫。
等她回到崔府,却发现本该属于她的院落被人占了,她的衣物和书籍被堆在院中,一片狼藉。
林月月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啊晚晴姐,是太医说我需要换个环境利于我养病,裴卢两位世子这才自作主张的让她搬来和你同住,我见这间房阳光最好,所以我就搬了进去,你要是介意我马上就搬。”
“谁敢让你搬?”
“你就安心住下。”
裴景轩和卢俊杰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就好像站在他们跟前的崔晚晴是不存在的人,好半晌裴景轩这才从马车上提来一盒饼干塞到崔晚晴手里。
“这是你最爱的酥饼,月月来借住,对你多有打扰,只要你别再闹了,我和俊杰还是能一如既往的护着你的.....”
剩下的话他没在说下去。
崔晚晴打开油纸,看着碎成渣的酥饼,再看看满地林月月带来的名贵物件。
原来所谓的酥饼礼物,竟连林月月用的一张宣纸都比不上。
但她平静地点头,收拾了几件衣物到偏院住下,反正没几天,她就要离开了。
可谁曾想,林月月住进来的当晚,主屋不知为何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被烟呛地直流泪的林月月愣是将裴景轩和卢俊杰两个人吵醒。
随后泪流满面地卧在地上,红着眼睛问崔晚晴。
“晚晴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要放火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