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时空的医者林薇最后记得的,是实验室里骤然炸开的蓝色电弧。
指尖还残留着触碰漏电离心机的麻痹感,眼前的试剂瓶便如万花筒般碎裂,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着焦糊味涌入鼻腔,下一秒,意识便坠入无边的黑暗。再次睁眼时,
刺骨的寒意先于视觉袭来。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堆霉味刺鼻的干草里,
头顶是漏着光的破瓦,几缕灰扑扑的阳光斜斜切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这是……哪里?”林薇撑着手臂坐起身,手肘触到冰凉潮湿的地面,惊得她瞬间清醒。
环顾四周,斑驳的土墙布满裂痕,墙角堆着断成两截的木桌,
正中央供奉着一尊缺了半边脸的泥塑菩萨,身上的彩绘早已褪色剥落,
只剩下暗沉的红漆痕迹。这不是医院,更不是实验室。
她身上的白大褂换成了粗麻布缝制的短褐,料子粗糙得磨着皮肤,
袖口还沾着几块暗红色的污渍。林薇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手机、工牌、甚至连她常带的薄荷糖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指尖触到布料时,
传来陌生的粗糙触感。“咳咳……水……”微弱的**声从角落传来,林薇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同样粗布衣裳的少年蜷缩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裤腿被血浸透,凝成深色的硬块。少年身边还躺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妇人,
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里的婴儿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医学生的本能让林薇暂时压下了对处境的恐慌。她爬过去,先探了探婴儿的鼻息,
又摸向颈动脉,指尖传来微弱却稳定的搏动,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再看那少年,
左腿明显是骨折了,伤口已经感染,红肿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灼热,若是再拖延,
恐怕要截肢,甚至危及性命。“坚持住,我帮你处理伤口。”林薇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菩萨像旁堆放的干草上,又在墙角找到一块边缘还算光滑的石头。
没有消毒水,没有纱布,更没有夹板,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先清理伤口,
再固定骨折部位。她撕下自己短褐的下摆,用力揉搓干净,
又找到几片看起来像是蒲公英的叶子,放在嘴里嚼烂——现代医学里,
蒲公英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虽然效果有限,但聊胜于无。
林薇小心翼翼地将药泥敷在少年的伤口上,再用布条轻轻包裹住,动作轻柔却利落,
这是她在解剖室和急诊室里练了无数次的手法。“你……你懂医术?
”少年疼得额头冒汗,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着她。在他印象里,
女子要么是深闺里的娇娥,要么是田间劳作的农妇,
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直接触碰流血的伤口,还做得有条不紊。林薇点点头,正想解释,
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她心里一紧,
下意识地将婴儿护在身后,看向门口。只见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鱼贯而入,
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男子身材挺拔,墨色长发用玉冠束起,面容冷峻,
剑眉下的双目锐利如鹰,正扫视着破庙里的几人。他腰间佩着一把长刀,刀柄上镶嵌着宝石,
一看便知身份不凡。“此地乃荒郊野岭,尔等为何在此聚集?”男子的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最终落在了林薇身上,
尤其是她手上沾着的血迹和那块用来包裹伤口的布条,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林薇心跳加速,
大脑飞速运转。看这些人的装束,再结合周围的环境,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她可能穿越了,而且看这铠甲样式,
很可能是唐朝。“回……回大人,我们是逃难的百姓,路上遇到劫匪,同伴受了伤,
才在此暂避。”林薇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我只是略懂一些医术,
帮他处理了伤口,并无恶意。”为首的男子也就是萧策,闻言挑了挑眉。
他刚带领士兵巡查完附近的关卡,听闻这破庙里有人聚集,本以为是流民作乱,
没想到竟是几个老弱妇孺,还有一个会医术的女子。他走上前,蹲下身查看少年的伤口,
只见布条包扎得整齐,伤口周围的红肿似乎比预想中轻了些,不像是胡乱处理的样子。
“你用什么处理的伤口?”萧策问道,目光落在林薇沾着草汁的指尖。“回大人,
用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只是暂时缓解,若想根治,还需找正经的医者,
配上夹板固定骨折的部位。”林薇如实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她知道,在这个时代,
陌生女子身怀“奇特”医术,很容易被当成异类,甚至被安上妖邪的罪名。
萧策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对身后的士兵吩咐道:“把他们带回营地,找军医给那少年看看。
”说完,他又看向林薇,“你跟我来。”2将军的试探林薇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拒绝。
她抱起婴儿,跟在萧策身后走出破庙。庙外阳光正好,远处是连绵的青山,
近处的田地里有农夫在劳作,田埂上偶尔有骑着毛驴的行人经过,身上穿着宽袖长袍,
腰间系着革带,一派古朴的田园风光,
却让林薇的心里更加酸涩——这里真的不是她的时代了。萧策的战马就拴在庙门口,
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一看便是匹良驹。他翻身上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薇:“能骑马吗?”林薇愣住了。她在现代连自行车都骑得磕磕绊绊,
更别说骑马了。她摇了摇头,有些窘迫地说:“回大人,我……我不会。”萧策皱了皱眉,
似乎有些不耐,但还是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边的士兵,对林薇说:“跟上。
”两人沿着田埂往前走,萧策走得不快,似乎在刻意等她。林薇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满是疑问。这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低,为什么会亲自带她走?
是怀疑她的身份,还是对她的医术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萧策突然开口,
打破了沉默。“林薇。”她下意识地回答,又想起这个时代的名字可能不一样,补充道,
“大人可以叫我林薇。”“林薇……”萧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有些特别,
不像是长安城里女子常用的“婉儿”“玉环”之类的名字。他又问:“你是哪里人?
为何会流落至此?”林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一千多年后穿越过来的吧?
只能编了个谎话:“回大人,我本是江南人,家乡遭了水灾,爹娘都没了,我一路逃难过来,
想往长安去,找远房亲戚,没想到路上遇到劫匪,东西都被抢了,只能暂且在破庙里落脚。
”她说得声情并茂,眼眶微微泛红,这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想起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
真的有些难过。萧策没有回头,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来历。两人一路沉默,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军营,
帐篷连绵起伏,士兵们在营地里操练,呐喊声震天动地。进了军营,
萧策将林薇带到一间相对整洁的帐篷里,对门口的士兵吩咐道:“给她找身干净的衣裳,
再送些吃食过来。”“是,将军。”士兵恭敬地应道。林薇有些惊讶,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将军。她连忙道谢:“多谢将军。”萧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帐篷。
林薇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看着帐篷顶部的帆布,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在这个军营里安顿下来,
再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浅绿色襦裙的小丫鬟端着一个食盘走进来,
盘子里有两个胡饼,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酪浆。“姑娘,这是将军让给你准备的,你快吃吧。
”小丫鬟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笑容很是腼腆。林薇确实饿了,接过食盘,
拿起胡饼咬了一口。胡饼外皮酥脆,里面夹着芝麻和肉末,味道竟然还不错。她一边吃,
一边问小丫鬟:“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叫春桃,
是将军身边的丫鬟。这里是长安城外的羽林卫军营,萧将军是这里的校尉。”春桃回答道,
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薇,“姑娘,你真的会医术吗?刚才我听士兵说,
你在破庙里帮人处理伤口呢。”林薇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略懂一些,
都是跟着家里长辈学的。”春桃露出崇拜的眼神:“姑娘真厉害,
我们军营里的军医都是男的,而且医术也一般,上次有个士兵只是划伤了手臂,
最后都感染了,差点截肢呢。”林薇心里一动。如果她能在军营里展现自己的医术,
或许就能获得萧策的信任,甚至在这里站稳脚跟。毕竟,在这个时代,
医术好的人总是受欢迎的。吃完东西,春桃给林薇找了一身粉色的襦裙,
虽然料子不是最好的,但比她之前穿的粗麻布短褐好多了。林薇换好衣服,对着铜镜照了照,
镜中的女子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一丝现代人的灵动,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士兵的呼喊:“军医!快找军医!
李大哥快不行了!”林薇心里一紧,连忙走出帐篷,只见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跑过来,
担架上的士兵面色青紫,嘴唇发白,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看起来情况十分危急。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匆匆赶来,正是军营里的军医。他摸了摸士兵的脉搏,
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紧锁:“是急症,像是中了邪祟,我也无能为力啊。”“军医,
您再想想办法啊!李大哥不能死啊!”一个年轻的士兵急得快哭了,
抓住军医的胳膊哀求道。林薇凑过去,仔细观察着那个士兵的症状。
面色青紫、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这些症状很像是急性哮喘发作,或者是异物堵塞气道。
她连忙对军医说:“老先生,让我看看,或许我有办法。”军医愣了一下,看向林薇,
又看了看周围的士兵,有些犹豫:“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别添乱了。”“军医,
死马当活马医啊!李大哥都这样了,让她试试吧!”刚才那个年轻的士兵说道,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军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开了位置。林薇立刻跪坐在担架旁,
解开士兵的衣襟,查看他的胸口,又仔细听了听他的呼吸声,确定是气道堵塞。
她没有现代的急救设备,只能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林薇从背后环抱住士兵,
双手交叠放在他的上腹部,用力向上挤压。一次,两次,三次……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就在这时,士兵突然咳嗽了一声,
一口浓痰从嘴里咳了出来,呼吸瞬间顺畅了许多,面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所有人都惊呆了,
军医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薇:“你……你这是用的什么法子?
”林薇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是一种急救的手法,
能帮助他排出气道里的堵塞物。他现在虽然没事了,但还是要好好休息,多喝些温水。
”“姑娘真是神医啊!”那个年轻的士兵激动地跪下来给林薇磕头,
“多谢姑娘救了李大哥的命!”其他士兵也纷纷向林薇道谢,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军医走到林薇面前,拱手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莫怪。
不知姑娘这医术是从何处学来的?”林薇笑了笑,含糊地说:“都是家传的偏方,
登不上大雅之堂,能救到人就好。”就在这时,萧策走了过来,他刚才一直在不远处看着,
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走到林薇面前,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冷峻,
多了几分欣赏:“没想到你真的懂医术,而且还懂这种奇特的急救之法。”“将军过奖了,
只是运气好罢了。”林薇谦虚地说。萧策点点头,
对军医说:“以后军营里若是有士兵受伤或者生病,你可以多和林姑娘商量商量,
或许能有意外收获。”“是,将军。”军医恭敬地应道。
萧策又看向林薇:“你既然懂医术,不如就留在军营里,帮着军医照顾士兵,
我会给你丰厚的俸禄,也会帮你寻找你的远房亲戚。”林薇心里一喜,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连忙道谢:“多谢将军,林薇定不辱使命。”3军营里的女神医就这样,
林薇在唐朝的第一个落脚点算是定了下来。她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挑战在等着她,
但至少现在,她有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还有了一个或许能帮助她找到回家之路的契机。而那个冷峻的萧将军,
也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第一个深刻的印象。自从林薇留在军营后,日子便忙碌了起来。
每天天不亮,她就跟着军医去巡查士兵的伤病情况,处理各种伤口,从轻微的划伤、扭伤,
到严重的刀伤、骨折,甚至还有一些因水土不服引起的肠胃疾病。
林薇的医术在军营里很快就传开了。她处理伤口时手法轻柔,
而且总能想到一些奇特却有效的方法。比如,她会让士兵用煮沸过的水清洗伤口,
说是能“杀死看不见的虫子”,减少感染;她还会将干净的布条浸泡在草药水里,
敷在肿胀的部位,消肿效果比军医之前用的药膏好得多。一开始,
还有些士兵对这个年轻的女医者抱有怀疑,觉得女子不如男子有力气,也不如男子懂医术。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林薇治好,那些质疑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敬佩和信任。
甚至有一些附近村落的百姓,听说军营里有位“女神医”,也会特意来找她看病。这天,
林薇正在帐篷里给一个得了风寒的士兵熬药,
春桃端着一碗刚做好的酪樱桃走了进来:“林薇姐姐,快尝尝,这是将军让厨房给你做的,
说你最近太累了,补补身子。”林薇放下手里的药勺,接过碗。只见碗里的樱桃被煮得软烂,
汤汁呈淡淡的粉色,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甜而不腻,带着一丝奶香,
味道十分美妙。“谢谢春桃,也替我谢谢将军。”“不用谢,将军最近可关心你了,
每天都要问我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累着。”春桃笑着说,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林薇姐姐,你说将军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林薇的脸颊瞬间红了,连忙低下头,
假装搅拌药汤:“别胡说,将军只是觉得我有用,才关心我罢了。”话虽如此,
林薇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萧策确实对她很照顾,不仅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帐篷,
还时常送来一些好吃的,有时还会来她的帐篷里,问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或者和她聊一些军营里的事情。萧策不像其他古代男子那样,
觉得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他对林薇的医术很是认可,甚至会和她讨论一些治疗方案。
有一次,一个士兵被箭射中了肩膀,箭头深入骨中,军医束手无策,只能建议截肢。
林薇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用烈酒消毒,然后用特制的钳子将箭头取出来,
再缝合伤口。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想法太冒险了,就连萧策也有些犹豫。但林薇坚持说,
只要操作得当,做好消毒,士兵就有救。最后,萧策还是同意了林薇的方案,
并且亲自在一旁协助她。手术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林薇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手也有些发抖,
但她始终没有放弃。萧策一直在旁边给她递器械,还时不时地安慰她:“别怕,我相信你。
”最终,箭头成功取了出来,伤口也缝合好了。虽然士兵后续还需要精心护理,
但至少保住了手臂。从那以后,萧策对林薇的信任又多了几分,看向她的眼神里,
也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这天晚上,林薇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正准备回帐篷休息,
却看到萧策站在帐篷门口,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将军,您怎么在这里?
”林薇有些惊讶地问。“晚上风大,看你还没回来,给你送件披风。”萧策说着,
将披风递了过来,“今天又忙到这么晚?”林薇接过披风,披在身上,
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了她。“嗯,今天病人有点多,不过都处理好了。”“别太累了,
身体要紧。”萧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薇跟着萧策走出军营,来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军营的灯火,
远处的长安城里,更是灯火通明,像一片灯海。“长安的夜景,好看吗?”萧策问道,
目光落在林薇的侧脸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看起来格外动人。“好看。”林薇点点头,
心里却有些酸涩。她想起了现代的城市夜景,高楼大厦上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街道,
还有家里温暖的灯光。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了,
会不会很伤心?萧策看出了林薇的情绪低落,轻声问道:“怎么了?想家了?”林薇转过头,
看着萧策,眼眶有些发红:“嗯,有点想。虽然我家乡遭了水灾,爹娘也不在了,
但还是会想起以前的日子。”她只能继续编造这个谎言,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来历。
萧策沉默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薇的肩膀:“别难过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会照顾你的。”林薇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萧策。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温柔,
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脸颊也变得滚烫。
两人就这样站在山丘上,沉默地看着远处的灯火,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萧策才开口:“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着凉。”“嗯。
”林薇小声应道,跟在萧策身后下了山。回到军营,萧策送林薇到帐篷门口。“早点休息,
明天还要忙。”“将军也早点休息。”林薇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帐篷。躺在床上,
林薇却怎么也睡不着。萧策的眼神,他说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她知道,
自己对这个古代的将军,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可是,她来自未来,
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早晚都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时代。如果现在陷进去,
到时候只会更痛苦。林薇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赶走。她告诉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路,而不是在这里谈情说爱。接下来的几天,
林薇刻意避开了萧策,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很少和他单独相处。
萧策也察觉到了林薇的疏远,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她,
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依然会第一时间出现。这天,
军营里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萧策的妹妹,萧月。萧月今年十六岁,生得娇俏可爱,
只是从小体弱多病,这次是因为天气变化,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萧策便把她接到军营里,
想让林薇给她看看。林薇给萧月诊了脉,又询问了她的症状,确定她只是普通的风寒咳嗽,
并没有什么大碍。她给萧月开了一副止咳的药方,又叮嘱她要注意保暖,多喝温水。
萧月性格活泼,很喜欢林薇,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林薇姐姐,你真的会医术吗?
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来军营里当医者啊?”“姐姐只是略懂一些医术,
来军营里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林薇笑着回答,对于萧月的问题,尽量避重就轻。
“林薇姐姐,你认识我哥哥吗?我哥哥人可好了,就是有时候太严肃了。
”萧月眨着大眼睛说,“我看我哥哥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子这么好过。”林薇的脸颊又红了,连忙转移话题:“公主殿下,
你还是赶紧把药喝了吧,喝了药病才能好得快。”她听春桃说过,
萧策的妹妹虽然不是真正的公主,但因为萧策立过功,皇帝很喜欢她,
便赐了她一个“县主”的封号,大家都尊称她为“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