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极限摆烂——海风下的“咸鱼”与暗涌《极限生活》的直播镜头悬在荒岛上空,
金属外壳反射着正午的烈阳,像一只镀了冷光的机械巨眼。镜头缓缓下移,
上五抹身影的每一寸动作都揉进4K高清像素里:当红影帝陆衍裹着节目组发的浅灰速干衣,
衣料贴在肩线分明的背上,下颌线绷得像瑞士工坊精心雕琢的冷玉,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是他面对镜头时少见的局促;唱跳顶流江辰穿着亮黄色外套,
在沙滩上转了个圈,外套下摆扬起时露出腰间的银色链条,他刻意对着镜头调整笑容弧度,
确保左脸的梨涡刚好落在画面中央;甜美小花苏婉攥着浅粉色裙摆,
裙角被海风掀得轻轻晃动,她怯生生地往彭越身边靠,
指甲无意识掐着掌心——显然还没适应荒岛的粗粝;而健身硬汉彭越穿着黑色背心,
手臂肌肉线条像拉满的复合弓,随手拎起三十斤重的登山包时,
背肌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透着“安全感爆棚”的压迫感。唯有林溪,
像被这场精心编排的热闹落在了身后。她坐在一块被海水冲刷了十年的泛白礁石上,
礁石表面光滑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边缘还嵌着几粒细碎的贝壳。米白色外套随意搭在肩头,
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一根细红绳——那是外婆生前编的,磨得有些发白。
长发被海风拂起几缕,粘在颈侧的皮肤上,她却连抬手拢一拢的心思都没有,
只是微微眯着眼,视线落在远处的碧海蓝天里。那片海蓝得发透,像被上帝打翻了靛蓝颜料,
海面上偶尔掠过几只海鸥,翅膀划破浪花的瞬间,
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闪成碎钻;天上的云慢悠悠飘着,一会儿聚成蓬松的棉花糖,
一会儿又散成纤细的丝线,似乎比镜头里不断调整姿势的自己,更值得花费目光。【既来之,
则安之。混满三十天,把六位数通告费揣进兜里,
就当来这儿吹三十天海风——比在公寓里对着电脑写代码舒服多了,公费疗养,稳赚不亏。
】经纪人李姐昨天在电话里的咆哮还在耳膜边打转,那声音透过听筒,
震得她耳朵发麻:“林溪!你清醒点!这可是S级综艺!多少二三线艺人挤破头想上!
就算不能爆红,混个脸熟也行啊!你看看你前两年的资源,
从《黑客联盟》顾问后就没动静了,再摆烂下去,观众都要把你忘了!
”她当时对着电话“嗯”了一声,挂了之后继续用紫砂壶泡老白茶。沸水注入壶中时,
茶叶舒展的声音格外清晰。红?
她二十岁那年就尝过被聚光灯追着跑的滋味——那时候她还是华清计算机系的“天才少女”,
站在国际信息安全竞赛领奖台上,闪光灯亮得她睁不开眼,记者的话筒快凑到她嘴边,
追问她“作为女生,怎么做到在男性主导的领域里夺冠”。
种被无数双眼睛扒着看、连周末去超市买泡面都要被拍下来分析“是不是生活落魄”的日子,
远不如在乡下外婆家,
坐在青石板门槛上看蚂蚁搬家来得自在——那时候外婆会递来一块刚蒸好的红薯,
甜香裹着热气,能驱散整个秋天的凉。“各位嘉宾注意!”节目组的扩音器在沙滩上响起,
电流声刺啦响了两下,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第一个任务:两小时内,利用荒岛现有资源,
解决今晚的住宿和饮水问题!超时将无法获得节目组提供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话音刚落,
另外四人瞬间动了起来。陆衍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
指尖在树皮上划了划——他在判断木材的干湿程度,然后抬头扫过周围的桉树林,
目光在几棵树干笔直、没有虫洞的桉树前停住,转身往林子里走。他的动作没有多余的幅度,
每一步都踩在沙滩与草地的交界处,避开了松软的沙地,像一台精准调试过的机械,
连呼吸都保持着均匀的节奏。江辰则直奔“钻木取火”的环节。
他从背包里翻出节目组给的简易求生手册,蹲在地上研究了三分钟,
然后找了块带凹槽的梧桐木板,又捡了根细松木棍,双腿分开蹲稳,开始使劲搓动。
阳光晒得他额角冒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沙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很快又被热风烘干。木棍下的木屑堆得越来越高,却只有发热的温度,连半点火星都没有。
他咬着牙加快速度,掌心被木棍磨得发红,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血丝,
可脸上还得维持着“努力拼搏”的笑容,时不时对着镜头比个“加油”的口型,
眼底却藏不住一丝慌乱——他知道,这段“努力”的镜头,会是明天热搜的素材。
苏婉凑到彭越身边,声音软得像刚融化的棉花糖,还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委屈:“彭哥,
我刚才看到草丛里有虫子爬,好吓人……能不能跟你一起找水源呀?我可以帮你递东西!
”彭越拍了拍胸脯,声音洪亮得能传到十米外:“没问题!有我在,啥虫子都不敢靠近你!
”说着,他扛起两根粗树枝——显然是想搭个简易的滤水装置,大步流星地往海边走,
走的时候还特意放慢脚步,让苏婉能跟上,镜头拍到的画面,
刚好是他“保护弱小”的正面形象。沙滩上只剩下林溪。她慢悠悠地站起身,
拍了拍礁石上的沙粒——沙粒很细,从指缝间漏下去时,像流动的碎金。
她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不像在完成任务,
倒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左边的礁石缝隙里长着白茅草,右边的枯树下堆着松树枝,
远处的桉树林里有适合搭棚子的树干,一切都清晰地映在她眼里。没走几步,
她弯腰捡起一把干燥的白茅草。草叶细长,纤维像蚕丝一样细腻,捏在手里轻飘飘的,
含水量绝对低于5%——这是她小时候跟着外婆学的,抓一把茅草在手里搓一搓,
没有潮湿的沉重感,就是天然的引火物。又捡了几根手腕粗的枯枝,树皮呈浅褐色,
用指甲掐了一下,只有一道浅浅的印子,
没有半点水分渗出——这种枯枝在太阳下晒了半个月,燃点低,火势稳。
她选了个背风的凹地,这里刚好被两块大礁石挡住,海风刮过来时会绕个弯,
不会吹灭刚燃起的火苗。她用三块拳头大的石头垒了个三角形的小圈,
石头之间留着两指宽的缝隙——刚好能通风,又不会让火苗窜出来。
然后从兜里摸出两根木棍:一根是桉树棍,质地坚硬,表面光滑,
适合做底座;另一根是松木棍,顶端削得尖尖的,
削面呈45度角——这样转动时能最大化摩擦力。她左手按住桉树棍,
指尖刚好扣住木棍的凹槽(刚才特意刻的),右手握着松木棍,手腕轻轻一旋,
木棍便在凹槽里转动起来。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妙的节奏,像钢琴家弹奏时的手腕起伏。
【摩擦力系数要控制在0.3以上,角度倾斜15度,刚好能让热量集中在凹槽里。
松木的燃点是260℃,桉树的导热性差,能减少热量流失……这木料的含水量最多8%,
三分钟内肯定能生火。】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挡住了眉眼,她也懒得管,
只是手腕的转动频率越来越稳。不到两分钟,凹槽里的白茅草先是冒起一缕青烟,
青烟细细的,带着点松针的清香,然后越来越浓,紧接着,
一点橘红色的火苗“噗”地一声窜了出来,像个调皮的小精灵,稳稳地舔舐着白茅草,
很快就把枯枝也引燃了。火苗跳动时,映得她眼底也泛起一层暖光,
那是一种专注的、平静的光,与刚才的慵懒截然不同。原本飞快滚动的弹幕突然停滞了一瞬,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密密麻麻的评论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屏幕,
连嘉宾们的身影都被挡住了:“**?着了?这么快?我刚才眨了下眼就有火了?
”“江辰搓了快半小时,手心都磨出血丝了,她两分钟就成了?这运气也太假了吧!
”“这姐们有点东西啊?刚才不是还在礁石上发呆吗?不会是装的吧?
”“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看她那懒懒散散的样子,肯定是节目组偷偷给了打火机!
”“辰宝的小棉袄(铁粉):别尬吹了!我家辰宝只是没找对方法!换个木板肯定能生火!
”“路人甲:你们没人注意她垒石头的角度吗?刚好挡风,一看就是懂行的……”现场,
江辰看着自己磨得发红的手掌,又看看林溪面前那簇跳动的火焰,
脸色瞬间涨成了煮熟的虾子,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他张了张嘴,
想说“你是不是用了打火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节目组早就说过不能带火种,
他要是这么问,反而显得自己输不起。苏婉跑过来,双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睫毛上还沾着刚才吓出来的泪珠:“林溪,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我刚才看江辰哥试了好久都没成功呢!”她的声音里满是真心的惊讶,
没有半点嫉妒——在她眼里,能快速生火的林溪,比只会摆姿势的江辰厉害多了。
林溪拍了拍手上的灰,指尖还沾着一点茅草的碎屑。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以前在乡下待过,
跟着外婆学过一点生火的技巧。”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炫耀的意思,
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这时,陆衍抱着一捆桉树杆回来。他的额角也有汗,
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却没像江辰那样狼狈。看到那堆火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深邃的目光落在林溪的手上。那双手真好看,白皙、修长,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精致,看起来更像是弹钢琴的手,而不是能熟练生火的手。
可就是这双手,刚才转动木棍时的熟练度,垒石头时的精准度,
绝不是“学过一点”就能解释的——他刚才在林子里也试了试钻木取火,
知道要掌握火候和角度有多难。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桉树杆放在火堆旁,
桉树杆上还带着新鲜的树脂,遇热会分泌出易燃的汁液。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防水布,
开始搭建简易的遮雨棚。他的动作高效而精准:先找了四根粗细均匀的树干,
深深**沙子里,形成一个正方形的框架;再将防水布铺在框架上,用绳子将边角系紧,
最后用石头压住布的边缘——防止被风吹起来。短短十分钟,
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小棚子就成型了,每一个步骤都透着一种冷峻的美感,像他演的谍战片里,
搭建临时据点的场景。林溪乐得清闲,重新坐回她的礁石上,看着陆衍忙碌。
海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海水的咸腥味,还有一丝桉树的清香。她眯了眯眼,
心里暗自点头:【这个人,倒不像表面那么冷漠。动作干净利落,逻辑清晰,
选的搭建位置避开了涨潮线——刚才我看了潮汐表,今晚涨潮会到那边的沙滩,
他选的地方刚好在高处;还考虑了风向,棚子的开口对着东南方,
避开了海风的主导方向——是个人才,比只会摆姿势的江辰强多了。】她不知道,
此刻的陆衍,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他手里拿着石头压防水布的边角,
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飘向林溪:【生火的手法很专业,选的白茅草和松木都是最优解,
连火堆的朝向都避开了主导风向。她刚才刻凹槽的深度,刚好能容纳木屑,
又不会让热量流失……绝不是“会一点”那么简单。林溪……你到底是什么人?】夜晚降临,
夕阳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篝火驱散了荒岛的寒意和黑暗,火苗跳动时,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节目组“好心”地提供了几包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但有个条件——嘉宾们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赢了才能拿食物。轮到林溪时,
她抽了张“大冒险”的卡片,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表演一个才艺,
让在场至少三人鼓掌”。其他四人都愣住了。江辰挑了挑眉,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只会“运气好”的女人,
能表演什么才艺;苏婉好奇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彭越挠了挠头,
觉得“才艺”在荒岛上也没什么好表演的,顶多唱首歌;陆衍则放下手里的压缩饼干,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包装袋的边缘,目光落在林溪身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带来惊喜。林溪想了想,
起身走到营地边缘的灌木丛旁。那里长着几株芭蕉树,叶子宽大得像小伞,边缘带着点锯齿,
表面还沾着夜晚的露水。她摘下一片最大的芭蕉叶,
用手指轻轻捋了捋叶面——露水顺着叶脉滑落,滴在草地上,发出“嗒”的轻响。
然后她将叶子卷成一个简易的哨子形状,凑到唇边。下一秒,
一阵空灵、悠远的声音流淌出来。那声音不像乐器奏出的,没有钢琴的清脆,
也没有笛子的悠扬,却带着一种原始的、来自自然的力量——像深山里的泉水叮咚,
像草原上的风掠过草叶,又像远古传来的呼唤,带着些许苍凉,却又藏着一丝温柔。
调子很简单,没有复杂的转音,只有几个重复的音符,
却莫名地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连海边的海涛声似乎都减弱了,
只剩下这片芭蕉叶奏出的旋律,在夜色里盘旋,绕着篝火,绕着每个人的耳朵。
江辰忘了挑眉,嘲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愣愣地看着林溪,
手里的压缩饼干包装袋被捏得变了形;苏婉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她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唱的摇篮曲,也是这样温柔;彭越屏住了呼吸,
手里的矿泉水瓶停在嘴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怕打断这旋律;陆衍的手指停在压缩饼干的包装袋上,
目光紧紧锁在林溪的侧脸上——火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的嘴角微微抿着,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这片芭蕉叶。曲声终了,
营地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有感动,有惊讶,
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怅然。苏婉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点哽咽,
还有点小心翼翼:“真好听……林溪,这是什么曲子呀?我从来没听过。
”“小时候在乡下,听村里的老人吹过,记不清名字了。”林溪放下芭蕉叶,
叶子上还留着她唇齿的温度。她走回火堆旁,接过节目组递来的压缩饼干,
撕开包装袋时的声音,在安静的营地里格外清晰。她安静地吃着,动作很慢,
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细,周围的目光、弹幕的议论,
似乎都与她无关——压缩饼干的味道很普通,却让她想起了外婆做的红薯干,
也是这样朴实的味道。陆衍凝视着她被篝火映照的侧脸,眸色深沉得像夜晚的大海。
他学过一点音乐,知道音准和乐感有多难掌握——刚才那首曲子,
林溪的音准误差绝对不超过5赫兹,
这是专业音乐人都很难达到的水准;而且她还能根据芭蕉叶的音色调整气息,
弥补乐器的局限性,比如在低音部分加重气息,让声音更浑厚,在高音部分减轻力度,
让声音更空灵。这种天赋和控制力,至少要练十年以上……【她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生火、吹叶子,还有之前看她钓鱼时的精准度……她的过去,
绝对不像“乡下长大”那么简单。】弹幕再次炸开了锅,
比刚才生火时还要热闹:“这姐是宝藏吧?又会生火又会吹叶子!我粉了!”“人设!
绝对是节目组给立的‘反差人设’!接下来就要卖惨了吧?
比如‘我小时候在乡下过得很苦’之类的!”“赌五毛,明天她就要说‘我外婆去世了,
这首曲子是纪念她’!”“只有我觉得她好像真的不在乎镜头吗?刚才吹叶子的时候,
眼睛都没看镜头一下!全程都在看叶子!”“路人粉:不管是不是人设,
这叶子吹得是真好听,比某些流量歌手的假唱强多了!”林溪确实不在乎。她嚼着压缩饼干,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个月,要是能一直这么平静地“混”过去,就好了——没有聚光灯,
没有质疑,只有海风、篝火和简单的食物,像外婆还在时那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第二章:微光显露——密码锁与心湖涟漪接下来的几天,
林溪把“咸鱼”本色发挥到了极致。别人抢着在镜头前表现:江辰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跑步,
穿着亮黄色外套在沙滩上跑圈,还特意让跟拍导演跟紧点,
好拍出他“自律”的人设;苏婉跟着彭越找野菜时,会时不时对着镜头比心,
或者假装害怕虫子,躲在彭越身后,营造“甜美柔弱”的形象;陆衍虽然话少,
但每次完成任务都能精准地卡在镜头最好的角度——比如搭建棚子时,他会故意侧过身,
让镜头拍到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专注的眼神。只有林溪,躲在镜头的边缘,像个局外人。
她要么坐在礁石上看云,一看就是一上午,云飘到哪里,她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偶尔还会伸手,像是想抓住天上的云;要么拿着自制的鱼叉去海边钓鱼,找个偏僻的角落,
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海面,像尊安静的雕像。
她的鱼叉做得很简单:一根一米长的粗树枝,是她从桉树林里选的,树干笔直,
没有结疤;顶端用石头削尖,然后放在火上烤了十分钟——火烤能让木头变硬,
不容易折断;烤完后,她又用小刀在顶端刻了三道倒刺,这样叉到鱼后,鱼不容易挣脱。
可就是这把简陋的鱼叉,每次都能精准地叉中鱼:有时候是银光闪闪的鲻鱼,
身体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银;有时候是肉质鲜美的石斑鱼,身上带着褐色的斑点,
躲在礁石缝里也能被她找到。彭越看得眼热,凑过去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刚叉上来的石斑鱼,
羡慕地说:“林溪,你这技术也太神了!教教我呗?我每次叉鱼都只能叉到水!
”林溪手里拿着鱼,正在摘鱼身上的鱼鳞,动作很轻,怕弄破鱼肉。
她淡淡说了句:“看水流和鱼的影子。水流快的时候,鱼会躲在礁石缝里;水流慢的时候,
鱼会在水面下游动,影子会映在沙地上,你跟着影子叉就行。”彭越挠了挠头,
还是没明白:“看影子?我怎么看不到影子啊?”林溪没再解释,只是指了指海面。
阳光透过海水,在海底的沙地上投下一片细碎的光影,其中有个小小的、椭圆形的影子,
正在慢慢移动——那是一条小鱼。彭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是没看到:“哪里啊?
我只看到沙子……”林溪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说话。这种看鱼影的技巧,是外婆教她的。
小时候外婆带她去河边钓鱼,总是能准确地找到鱼群,她问外婆怎么知道的,
外婆说:“鱼在水里游,会挡住阳光,影子落在河底,你顺着影子找,肯定能钓到鱼。
”那时候她觉得外婆很厉害,现在自己也成了别人眼里“厉害”的人,
只是外婆已经看不到了。节目组显然不打算让她这么“混”下去。第五天早上,
导演拿着扩音器,宣布了新任务:“各位嘉宾,
今天的任务是找到隐藏在岛中心废弃木屋里的‘生存物资’,
物资里有帐篷、睡袋和罐头食品。木屋的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三位数密码挂锁,祝大家好运!
”五人跟着节目组的指引,往岛中心走。岛中心的树林比海边密多了,树枝纵横交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那间废弃木屋。
木屋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十几年,木板是深褐色的,上面爬满了常春藤,藤蔓像绿色的蛇,
缠绕着木板,有些藤蔓甚至钻进了木板的缝隙里。屋顶的瓦片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木梁,
梁上还挂着几个干枯的蜘蛛网。门上的挂锁锈迹斑斑,密码轮上的数字都快看不清了,
只有“1”“3”“7”这几个数字还能勉强辨认出来。“密码会是什么啊?生日?纪念日?
”江辰皱着眉头,蹲在锁前,手指拂过密码轮,试图擦去上面的锈迹。
他努力维持着“学霸人设”,心里却在想:要是能解开密码,肯定能上热搜,
标题就叫“江辰机智破解密码锁,智商在线”。苏婉凑过来,
小声提议:“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出道日期?或者节目开播的日子?我出道日期是0612,
虽然是四位数,但可以取后三位612,试试?”她说着,就想伸手去拨密码轮。
江辰拦住了她,没好气地说:“别瞎试!密码只有一次机会,试错了就打不开了!
”其实他是怕苏婉解开密码,抢了他的风头。彭越嫌麻烦,直接上前抓住锁身,
双手用力拉扯。他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手臂上的肌肉鼓得像小山,
可挂锁纹丝不动,反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在嘲笑他的蛮力。彭越气得松开手,
踹了一脚木门,木门发出“哐当”的响声,掉下来几片木屑。陆衍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扫过木屋周围的环境:木屋的墙壁上画着一些模糊的涂鸦,
像是小孩子画的太阳和花朵,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窗户玻璃早就碎了,只剩下窗框,
框上还挂着几片破碎的玻璃渣;地上落满了枯叶,
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木屋的门楣上,刻着一个小小的“AW”标志,
像是某个品牌的缩写。他的视线偶尔会掠过林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想看看,
这个总是能带来惊喜的女人,这次会不会又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
林溪本来靠着门口的大树打盹,树干很粗,她背靠着树干,刚好能挡住阳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脸上,暖融融的,她差点就睡着了。
可耳边江辰的念叨、彭越的拉扯声,实在太吵了,像两只嗡嗡叫的蚊子,吵得她睡不着。
她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到木屋前。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挂锁,
又看了看急得团团转的几人,心里叹了口气:【节目组要的是节目效果,
不会设置太复杂的谜题,否则任务卡壳,进度就慢了。
提示肯定在肉眼可见的地方——木屋、锁、周围的环境……门楣上的“AW”标志,
锁身上的锈迹,还有地上的枯叶……】她的目光定格在锁身的侧面。那里有一片深色的锈迹,
比其他地方的锈迹更厚,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可她眯了眯眼,
调整了一下角度——阳光刚好照在锈迹上,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她凑近一看,
发现锈迹下面似乎有字。“能让我看看吗?”她走上前,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像在说“我渴了,想喝水”。江辰正烦躁,听到她的话,没好气地说:“你看有什么用?
我们都看了半天了,连个线索都没有!你别在这里添乱!
”他心里还憋着气——前几天林溪生火、吹叶子抢了他的风头,现在他可不想再被她抢镜,
要是林溪解开了密码,他的“学霸人设”就彻底崩了。林溪没理他,蹲下身,凑近挂锁。
她的手指很细,轻轻拂过锁身的锈迹,动作很轻,怕把锈迹下面的字擦掉。
她先拂去锁身表面的浮尘,然后用指甲轻轻刮掉上面的薄锈——这些锈很脆,一刮就掉。
很快,那行被锈迹覆盖的小字就露了出来——“AW-317”。字母和数字刻得很浅,
大概只有两毫米深,字体是宋体,看起来像是出厂时刻上去的。
【AW……应该是锁具的生产批号,门楣上的“AW”标志和这个对应,
说明这把锁是“AW”品牌的。老式挂锁的初始密码,很多都和批号有关,
要么是批号的后三位,要么是前三位。317……刚好是三位数,应该就是密码了。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密码轮上,没有丝毫犹豫,看似随意地拨动了三下——第一下,
密码轮顺时针转到“3”,对准锁身上的刻度;第二下,逆时针转到“1”,
刻度对齐;第三下,顺时针转到“7”,轻轻一按锁扣。“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挂锁,开了。所有人都愣住了。江辰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把打开的挂锁;苏婉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眼睛里满是震惊;彭越的手还停在锁身上,刚才他还在用力拉扯,
现在锁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打开了;陆衍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就知道,她能做到。“天呐!林溪,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苏婉第一个反应过来,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兴奋地问。
林溪拉开挂锁,推开木门。木门“吱呀”一声响,扬起一阵灰尘,里面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风很大”:“猜的,运气好。”【果然是初始密码没改。
这种老式挂锁的安全意识,比现在的智能锁差远了——只要知道生产批号,就能猜到密码。
节目组也太敷衍了,就不能换个难点的锁吗?】弹幕瞬间炸了,评论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每秒都有上千条新评论:“又是运气?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从生火到解密码,
每次都能‘运气好’?”“我宣布,林溪是本节目唯一欧皇!这运气我酸了!
”“江辰刚才的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只有我觉得她刚才看锁的眼神很锐利吗?像变了个人!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
不像平时那么懒懒散散的!”“陆衍的望远镜:你们没看陆影帝刚才的眼神吗?
他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有点‘我就知道’的感觉!
”“技术党:刚才林溪拨密码轮的手法很专业,顺时针-逆时针-顺时针,
这是老式挂锁的标准开锁手法,不是瞎试的!”陆衍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他走到林溪身边,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观察力很敏锐。”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林溪的耳边。林溪心头一跳,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像深夜的大海,里面没有惊讶,没有质疑,
反而有种“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了然,还有一丝……欣赏?那眼神太专注了,
让她有点不自在。【他看到了?看到我发现锁上的小字了?还是……他早就知道密码,
故意等我来开?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怀疑我的身份,还是单纯觉得我有趣?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疏离:“陆老师过奖了,
碰巧而已。”说完,她率先走进木屋,避开了他的目光。
木屋里的“生存物资”很丰富:两顶蓝色的帐篷,叠得整整齐齐;三个灰色的睡袋,
看起来很厚实;还有几罐牛肉罐头和水果罐头,罐头上的标签还很新。
苏婉高兴地拿起一顶帐篷,展开来看,对着镜头转圈:“哇!这帐篷好大啊!
今晚终于不用睡在外面了!”江辰拿起一罐牛肉罐头,手指在罐头上摩挲着,却没什么胃口。
他看着林溪的背影,心里又嫉妒又疑惑——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彭越把睡袋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嘴里念叨着“这个有用!晚上睡觉再也不怕冷了!”,
然后又拿起几罐罐头,分给大家。陆衍则拿起一瓶防晒霜,走到林溪身边,
递给她:“海边紫外线强,容易晒伤。你每天坐在礁石上看云,不涂防晒霜的话,
皮肤会晒黑,还会脱皮。”防晒霜是节目组之前给的,他一直没怎么用,
刚才看到林溪的手臂有点发红,应该是晒的。林溪愣了一下,没接。她从小在乡下长大,
早就习惯了晒太阳,皮肤晒黑也无所谓:“不用,我不怕晒。”“拿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