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家金丝雀被人偷了。不是真的鸟,是我养的小白脸——当红顶流明星贺景川。
三年前我花了八千万把他从十八线捧到顶流,条件是他给我当三年男朋友。合同到期那天,
他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宝贝,我爱的人是你,求你别赶我走。"我冷笑:"演技不错,
但戏演完了。"然后把他踢出了我的别墅。本以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半个月后,
我在片场见到了他的"替身"。那个替身叫许星辰,长得和贺景川一模一样,
连声音都像到了极点。我差点以为是贺景川整容回来找我。"你好,我是许星辰,
贺老师的专属替身演员。"许星辰对我伸出手,笑容纯真得像个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大学生。
"贺老师说,以后有危险镜头都让我来拍,他不想受伤。
"我看着他那张和贺景川一模一样的脸,心情复杂。贺景川这个孙子,
找替身都要找得这么像吗?"你认识我?"我问。"当然,您是璇玑娱乐的老板娘程璇玑,
贺老师的前女友。"许星辰说话时眼神清澈,完全没有贺景川那种精于算计的狡黠。
我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前女友这个称呼不准确,我们只是合约关系。""哦。
"许星辰点点头,"那就是前金主。"我:"......"这小子说话还挺直接。
"程老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贺老师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发呆?
有时候还会突然红眼睛,好像要哭的样子。"我愣了一下。贺景川看着许星辰会红眼睛?
那个把感情当工具的男人,还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可能是你长得太像他的某个故人吧。
"我随口敷衍。许星辰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我说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就在这时,贺景川从化妆间出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质。
这是他的经典造型,当初我花了大价钱给他请的形象设计师专门设计的。
贺景川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我们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什么东西。"程总。
"贺景川走过来,语气客气得像陌生人。"贺老师。"我回以同样疏离的态度。
"听说你要参演这部戏?""有问题吗?""没问题,只是提醒贺老师,
璇玑娱乐是这部戏的投资方,我有权决定演员的去留。"贺景川脸色微变。
许星辰在旁边小声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气氛有点怪?
"我和贺景川同时转头看他。许星辰被我们的眼神看得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
"你...你们不会是要炒我鱿鱼吧?我才刚进组第三天。"贺景川盯着许星辰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贺景川到底怎么了?"璇玑。
"贺景川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我心头一震。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我们能单独聊聊吗?"第二章化妆间里只有我和贺景川两个人。"你想说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语气冷淡。贺景川在我对面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璇玑,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冷笑,"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们只是合约到期,各取所需罢了。
""你真的对我没有感情吗?"贺景川突然抬头看我,眼中有种近乎绝望的光。我愣了一下。
三年来,贺景川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如此脆弱的表情。他永远是那个精明算计的小男人,
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该拿出真本事。但现在这个贺景川,
让我感觉很陌生。"感情是什么?"我反问,"是你为了资源陪我睡觉时的演技,
还是你在镜头前和女演员亲密时的敬业?"贺景川脸色苍白。"我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演戏?还是没有和别的女人暧昧?"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贺景川,
你别忘了,是你亲口说过,为了红你什么都愿意做,包括陪我这个老女人睡觉。
""我没说过老女人!"贺景川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激动。"那又怎样?"我冷冷一笑,
"反正意思差不多。"贺景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如果没别的事,
我先走了。"我转身要走,贺景川突然拉住我的手腕。"璇玑,
你能不能不要让许星辰做我的替身?"我挑眉:"为什么?""因为...因为看着他,
我会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贺景川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该想的事?
"我心中一动,"什么事?"贺景川松开我的手,低下头。"算了,当我没说。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贺景川,你是不是爱上许星辰了?"贺景川浑身一震,
猛地抬头看我。"我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想让他做你的替身?
为什么看着他会想起不该想的事?"我一步步逼近他,语气带着试探。
"难道堂堂顶流明星贺景川,口味这么独特,喜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我说了我没有!"贺景川声音有些破音。"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许星辰说你看着他会红眼睛?"贺景川彻底沉默了。我看着他这副模样,
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贺老师,该拍戏了。
"是许星辰的声音。贺景川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知道了,马上来。
"他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我,"璇玑,我求你,换掉许星辰吧。"我看着他近乎哀求的眼神,
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给我一个理由。""我...我不能说。""那就没得谈。
"我推开他,走向门口。"璇玑!"贺景川在我身后喊道。我没有回头。打开门,
许星辰正站在外面等着。看到我出来,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程老板。""许星辰。
"我叫住他。"嗯?""你觉得贺景川这个人怎么样?"许星辰想了想:"挺好的啊,
虽然话不多,但对我很照顾。就是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好像...""好像什么?
""好像很想哭,又好像很愧疚。"许星辰挠挠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时贺景川也从化妆间出来了,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走吧,
该拍戏了。"第三章今天要拍的是一场危险的爆破戏。按照剧组的安排,
这种戏份应该由许星辰来完成。但贺景川突然提出要自己上。"不行。"导演直接拒绝,
"太危险了,万一出事你的粉丝会把我们剧组撕了。""我坚持要自己拍。
"贺景川态度很坚决。"贺老师,让我来吧,这是我的工作。"许星辰在旁边说道。
贺景川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复杂。"不用,我自己来。"我站在监视器后面,看着这一幕,
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按理说,明星都会尽量避免危险镜头,
为什么贺景川反而主动要求自己上?而且他看许星辰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就像是...看着一个珍贵得不能受到一点伤害的宝物。这时我的助理小雨走过来,
小声在我耳边说:"程总,贺景川的经纪人来了,想见您。"我点点头,正准备离开,
却听到一声巨响。爆破戏开始了。我下意识回头,看到贺景川在火光中奔跑的身影。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卡!
"导演满意地喊停,"很好,一条过!"工作人员立刻冲上去给贺景川检查身体。"没事,
就是手臂蹭破了点皮。"医务人员说道。我松了口气,然后暗暗鄙视自己。我在担心什么?
他死了才好呢。"程总?"小雨在旁边叫我。"走吧,去见经纪人。"休息室里,
贺景川的经纪人陈姐正在等我。"程总,您好。"陈姐站起来和我握手。"坐吧,
找我什么事?""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许星辰这个替身演员的情况。
"我挑眉:"怎么了?""景川最近状态很不对,我怀疑和这个许星辰有关。
"陈姐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这是我**的,您看景川看许星辰的眼神。
"照片上,贺景川正看着许星辰,眼中满含深情和痛苦。我心头一震。
这种眼神...我怎么这么熟悉?"程总,您和景川交往了三年,应该很了解他。
您觉得他这是什么情况?"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一件事。三年前,
贺景川刚和我在一起时,也是这样看着我的。那种眼神里有爱意,有不舍,
还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当时我以为是他觉得委屈,毕竟是为了资源才和我在一起。
但现在想来,那种愧疚感似乎别有深意。"程总?"陈姐叫我。"哦,没事。"我回过神,
"你有什么怀疑?""我怀疑许星辰可能不是什么简单的替身演员。"陈姐压低声音,
"我查过他的资料,很干净,干净得不正常。""什么意思?""一个普通的替身演员,
怎么可能和贺景川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从各种细节来看,他们不只是长得像,
连一些小习惯都很相似。"我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许星辰就是贺景川本人。"陈姐的话就像一道雷,狠狠劈在我心上。"不可能!
"我下意识反驳,"我见过他们同时出现。""同时出现?什么时候?"我仔细回想,
发现我确实见过贺景川和许星辰同时在片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真正的互动。
而且,每次许星辰出现的时候,贺景川都会找各种理由回避。
该不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片场打来的。"程总,出事了!贺景川突然晕倒了!
"第四章我冲到片场时,贺景川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怎么回事?"我问导演。"不知道,
刚才他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许星辰陪着去医院了。"许星辰?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赶到医院,我看到许星辰正坐在急诊室外面,神色焦急。"贺老师怎么样?"我走过去问。
"医生还在检查,说可能是过度疲劳。"许星辰抬头看我,眼中满含担忧。我盯着他的脸,
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许星辰,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您说。
""你家里人呢?有没有兄弟姐妹?"许星辰愣了一下:"我...我是孤儿,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那你是怎么进入娱乐圈的?""我...我刚毕业就被星探发现了,
说我长得像某个明星,可以做替身演员。"许星辰的回答让我更加确信了陈姐的猜测。
"你确定你不认识贺景川?""不认识啊,我是第一次见他。"许星辰摇头,"程老板,
您为什么这样问?"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脸色有些严肃。"病人家属?
""我是!"许星辰立刻站起来。我愣了一下。家属?他什么时候成贺景川的家属了?
"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除了过度疲劳,我们还发现他有严重的心理创伤。"医生说道。
"心理创伤?""是的,从各种检查结果来看,他应该受过严重的**,
导致了人格分裂的倾向。"我和许星辰都愣住了。"人格分裂?""通俗地说,
就是他可能有两个甚至多个人格。"医生解释,
"这种情况通常是因为无法承受某种打击而产生的自我保护机制。"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人格分裂...贺景川...许星辰...该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吧?"医生,
那他现在怎么样?"许星辰紧张地问。"暂时稳定了,但需要详细的心理评估。
"医生看了看我们,"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您说。
""病人在昏迷中一直在喊一个名字,璇玑。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我心头一震。
许星辰转头看向我,眼中满含复杂的情绪。"程老板,璇玑是您的名字吧?"我点点头,
感觉喉咙有些发干。"那看来这个璇玑对病人很重要。"医生说,
"我建议这个璇玑多陪陪他,可能对治疗有帮助。"医生走后,走廊里只剩下我和许星辰。
"许星辰。"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许星辰沉默了很久,然后苦笑了一下。
"程老板,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您相信吗?""什么意思?
""我有时候会失去记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做着陌生的事。
"许星辰的声音很轻,"而且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心脏狂跳。
失去记忆...陌生的地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大概一个月前吧,
就是我刚进剧组的时候。"许星辰想了想,"最开始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
但后来发现不对劲。"一个月前...那正好是贺景川和我分手后不久。"许星辰,
你能告诉我,你对璇玑这个名字有什么感觉吗?"许星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睁开。
"很熟悉,熟悉得让我心痛。"他看着我,"程老板,我是不是真的认识您?
"我看着他那双和贺景川一模一样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许星辰,你想知道真相吗?
""想。""那你跟我来。"我带着许星辰来到贺景川的病房。病床上,贺景川安静地躺着,
脸色苍白。"这就是真相。"我指着床上的人说,"许星辰,你就是贺景川。
"第五章许星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他?
我明明...""明明什么?"我冷静地问。"我明明记得我和他同时出现过。
""那是你的错觉,或者说,是你的保护机制。"我坐在病床边,
"你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人格分裂,创造出了许星辰这个身份来逃避现实。
"许星辰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我不信...这太荒唐了...""荒唐吗?
"我拿出手机,"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对璇玑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为什么你会说贺景川看你的眼神很愧疚?"许星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有,
你刚才为什么会自称是贺景川的家属?"这一连串的质问让许星辰彻底沉默了。过了很久,
他才颤声问:"如果我真的是贺景川,那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着病床上的贺景川,
心情复杂。"可能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承受不了,所以选择了逃避。
""不该爱的人?"我苦笑:"一个为了钱包养他的女人。
"许星辰怔怔地看着我:"您说的是您自己?""是的。"我承认得很干脆,"三年前,
我花八千万包养了贺景川,让他当我的男朋友。""那...那他为什么会爱上您?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金钱交易,
他为什么会动真情?"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也许是日久生情吧。
"许星辰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走到病床边。"如果我真的是他,
那我应该会有他的记忆对吧?"说着,他伸手摸了摸贺景川的脸。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许星辰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眼中涌出大量的泪水。"璇玑..."他哽咽着叫我的名字。
我心头一震。这个语气,这个眼神,完全就是贺景川!"你...想起来了?""一些片段。
"许星辰擦着眼泪,"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您的情景。""说说看。""三年前,
我刚从艺校毕业,在一个小剧组跑龙套。"许星辰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梦境,
"那天下着雨,我没有钱坐车,只能走着回家。""然后呢?
""然后我在路边看到一辆豪车出了事故,车里坐着一个女人,受了伤。"我心脏狂跳。
这件事...我记得。"我把您送到了医院,垫付了医药费。"许星辰看着我,
"您问我要什么回报,我说什么都不要,只希望您能平平安安。""后来您的助理找到我,
说您想见我。""我以为您是想还钱,没想到您却说想包养我。
"许星辰的眼中满含痛苦:"我当时很愤怒,觉得您侮辱了我。但您说,您可以让我红,
让我有能力保护更多的人。""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我觉得,
如果能借此机会帮助更多的人,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听到这里,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从来不知道,贺景川当初是这样想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为了红不择手段的小演员。
原来...原来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后来呢?"我哽咽着问。"后来我发现,
我爱上了您。"许星辰苦笑,"明明知道这只是交易,明明知道您不会爱我,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上了您。""每天看着您为我安排资源,为我铺路,
为我处理各种麻烦,我心里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愧疚。""愧疚?
""愧疚自己欺骗了您的感情。"许星辰流着泪,"您以为您买来的只是一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