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女儿回来了小说(完整版)-王雅丽李桂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2 13:4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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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油烟味的背叛妈妈在夜市卖炒粉供我读书,我却嫌她身上有油烟味。

大学毕业后我傍上富二代,逼妈妈搬出老房子。

直到翻到她20年前的日记:“今天捡废品卖了8块钱,给妞妞买了支冰淇淋,

她笑得好甜。”可妈妈已经躺在医院,再也听不见我的忏悔。

王雅丽高跟鞋尖细的跟敲在老旧小区的水泥楼梯上,发出笃笃的回响,

在这傍晚时分显得格外刺耳。她皱着眉,尽量避开墙角堆积的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

手里紧紧攥着那份轻飘飘却又重若千斤的文件。楼道里弥漫着各家各户混杂的饭菜香,

王雅丽只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却让她无比厌弃的油烟味——那是从她自己家,

不,是从她妈妈李桂兰身上常年浸润下来的味道。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

更浓烈一些的油烟味夹杂着炒粉调料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桂兰正从厨房往外端一碗清汤面,

听到动静,围裙都来不及解,擦着手就迎了过来,

脸上是惯常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笑容:“丽丽回来啦?吃饭没?妈刚收摊,

给你下碗肉丝面?”王雅丽没接话,

目光在母亲那件洗得发白、沾着油星的旧围裙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嫌恶地移开,

落在了客厅那张铺着廉价塑料桌布的方桌上。她把那份文件“啪”地一声按在桌子上。“妈,

你坐下,有正事跟你说。”她的声音很冷,没什么情绪。李桂兰解围裙的手顿了一下,

依言坐下,双手有些无措地在膝盖上擦了擦,视线落在女儿那张妆容精致却紧绷的脸上,

又滑到桌上那份文件——“房产过户委托书”。她认得这几个字,心猛地往下一沉。

“小陈他们家……催得紧。”王雅丽避开母亲探寻的目光,语气生硬,

“他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讲究门当户对。这老房子……太旧了,地段也不好,以后我们结婚,

总不能从这种地方出嫁。小陈家在‘锦江苑’给我们准备了婚房,但这边,得先处理掉。

”李桂兰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干涩的声音:“处理……掉?

丽丽,这是……这是咱家啊。你从小在这儿长大……”“家?

”王雅丽像是被这个字眼刺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这算什么家?破破烂烂,

楼道里连个灯都是坏的!你知道我们同事家里都什么样吗?

你知道小陈他妈上次随口问起我住哪个小区,我支吾过去的时候有多难堪吗?

”她越说越激动,积压已久的怨气找到了出口,“还有你,妈!你能不能别再去卖炒粉了?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这股油烟味有多重?我坐在你旁边都觉得呛!你让我怎么带小陈回来?

怎么让他爸妈看得起我?”一连串的话,像冰冷的石子,砸在李桂兰心上。

她看着女儿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的脸,那双像极了她早逝父亲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不耐和嫌恶。油烟味……她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是,是有一股味道,

十几年了,早就腌入味了,怎么洗都洗不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比如“妈不卖炒粉,

谁供你读大学?谁给你买新衣服?”,比如“这房子再破,也是你爸当年单位分的,

遮风挡雨这么多年……”,但她看着女儿那副决绝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化成一阵无声的哽咽。“丽丽……”她徒劳地唤了一声,声音颤抖。“签字吧,妈。

”王雅丽把笔塞进她手里,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逼迫,“委托我全权处理。你放心,卖了房,

钱我会给你租个干净点的小单间,够你住了。我还给你找好了工作,

就在我们公司楼下那家超市当收银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比你在夜市强多了!

”李桂兰的手指冰凉,握着那支笔,像握着一块寒冰。她抬头,环顾这个小小的家。

墙壁因为年久有些泛黄,但打扫得很干净;窗台上养着的几盆绿萝,是她从夜市捡回来的,

长得郁郁葱葱;墙上还贴着王雅丽从小到大的奖状,虽然边角有些卷曲,

但每一张都擦拭得一尘不染……这里的每一寸,都浸透着她二十几年的汗水和回忆。

“妞妞……”她无意识地,叫出了女儿的小名。“别叫我那个!”王雅丽像被蝎子蜇了似的,

猛地打断她,“土死了!赶紧签字!”李桂兰浑身一颤,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砸在粗糙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她低下头,不再看女儿,也不再看这个家,

用那双因为长年颠勺、切菜而布满老茧和细微伤口的手,颤抖着,

在那份“委托书”的右下角,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李桂兰。三个字,

写得歪歪扭扭,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王雅丽看着母亲签下名字,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一把抽走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签名,然后塞进自己的名牌包里。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留恋。“我过两天找人来帮你收拾东西,你先准备一下。我走了,

小陈还约了我看电影。”她说完,转身就走,高跟鞋的声音再次笃笃地响起,消失在楼道里。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李桂兰一个人,

对着那碗已经快要坨掉的面条,和满室清冷。她没有哭出声,只是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她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刚刚签下名字的地方,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冰冷的触感。2冷酷的抉择王雅丽拿着签好字的委托书,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开始雷厉风行地处理卖房和“安置”母亲的事宜。她效率极高,

没几天就联系好了中介,房子挂了出去,同时也在一片老旧嘈杂的城中村边缘,

给李桂兰租了一个只有十平米出头、终年不见阳光的单间,押金租金,

她用卖炒粉的钱付了一部分,王雅丽皱着眉补足了剩下的,

嘴里还埋怨着:“怎么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搬家那天,王雅丽没来,只叫了个搬家公司。

李桂兰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就是一些舍不得扔的瓶瓶罐罐。

工人们动作麻利,很快就把那个破旧的家搬空了。李桂兰最后一个离开,

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像她此刻空茫的心。住进那个潮湿阴暗的单间后,

李桂兰还是去了女儿说的那家超市当收银员。她沉默寡言,只是埋头干活。偶尔,

王雅丽会开车经过,从车窗里扔下一点水果或者一点钱,像是完成一项任务,从不下车,

也从不进屋坐坐。她看着母亲身上那件超市统一的蓝色工装,觉得总算顺眼了些,至少,

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油烟味了。老房子卖得出乎意料地顺利。拿到钱的那天,

王雅丽心情大好,甚至主动给李桂兰打了个电话,语气是罕见的轻快:“妈,房子卖了,

钱到位了。你那边的租金我交了一年,你安心住着。我最近在忙婚礼的事,小陈家要求多,

你就别过来了,免得……嗯,反正你照顾好自己。”电话那头,李桂兰沉默了几秒,

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王雅丽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婚礼的细节,订酒店,

选婚纱,发请柬。她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母亲的消息,把自己沉浸在即将踏入豪门的喜悦里。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超市打来的电话,说李桂兰晕倒在了工作岗位上,被送进了医院。

王雅丽当时正在试婚纱,洁白的纱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接到电话,

她第一反应是烦躁——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添乱?她皱着眉对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了,

我马上过去。”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不耐。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下婚纱,只在外面套了件大衣,

就驱车赶往那家距离市中心很远的区级医院。一路上,

她都在担心耽误了接下来的婚庆公司洽谈。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冲鼻,环境嘈杂,

王雅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找到病房,推门进去。李桂兰躺在惨白的病床上,闭着眼睛,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瘦得脱了形,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枯瘦得像干柴。

一个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王雅丽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护士,

她怎么样?”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些审视:“你是她女儿?病人长期营养不良,

劳累过度,加上情绪郁结,心脏和肾脏都出现了严重问题。需要立刻办理住院,

进行详细检查和治疗。你去缴一下费吧。”王雅丽接过缴费单,看着上面的数字,

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火气。她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拨通了陈浩的电话,

语气带上了撒娇和委屈:“老公……我妈住院了,要交钱,

我这边现金不够……”电话那头的陈浩语气淡漠:“雅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开销很大。

你母亲那边……你不是刚卖了房子吗?应该有点钱吧?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最忌讳这种……嗯,不必要的负担。”王雅丽的心凉了半截,还想说什么,

陈浩已经借口有事挂断了电话。她握着手机,站在嘈杂的医院走廊里,

看着周围行色匆匆、满面愁容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无助。她最终还是咬咬牙,

用卖房款里的钱,去缴了费。接下来的几天,王雅丽不得不医院婚礼筹备地两头跑,

心力交瘁,对母亲的怨气也更重。李桂兰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偶尔清醒过来,

眼神也是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说话。这天下午,

王雅丽被护士催着去拿之前的一些检查报告,回来路过医生办公室时,

听到里面两个护士在低声交谈。“……3床那个病人,姓李的阿姨,真是可怜。

听说是个单亲妈妈,在夜市卖了十几年炒粉,独自把女儿拉扯大,还供上了大学呢。”“啊?

卖炒粉那么辛苦啊?那她女儿呢?怎么从来没见来过?这次住院也是邻居帮忙送来的。

”“来了,怎么没来?就那个穿得挺时髦的,天天拉着张脸,好像谁欠她钱似的。

听说那女儿逼着李阿姨卖了老房子,把她赶到城中村去住,自己拿着钱要嫁有钱人了……唉,

李阿姨这是心病加上劳累,积郁成疾啊……”“啧啧,养出这种白眼狼,

真是……”3日记的觉醒王雅丽站在门外,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凉,

连心跳都差点停止。白眼狼……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

刺穿了她一直以来自我安慰的虚假外壳。她想冲进去撕烂那两个护士的嘴,脚下却像灌了铅,

动弹不得。她猛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母亲那间阴暗的出租屋,准备拿些换洗衣物。屋子里又冷又潮,

散发着一股霉味。她打开那个从老房子带来的、唯一像样的木头箱子,胡乱翻找着。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棱角分明的东西,塞在箱底最深处。她用力把它扯了出来。

是一个用厚厚的、已经泛黄的挂历纸仔细包裹着的方形本子。纸的边缘已经磨损,

看得出经常被摩挲。王雅丽皱着眉,一层层打开挂历纸。里面露出的,

是一个塑料封皮的小本子,封面上印着早已褪色的牡丹花图案,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锁,

但锁鼻已经坏了,虚虚地挂着。她心中莫名一动,带着一种近乎赌气的烦躁,翻开了第一页。

是母亲的字迹。歪歪扭扭,很多字还用拼音代替着,写得极其认真,也极其吃力。

“X年X月X日,天气晴。今天在工地边上捡废铁,手划破了,流了点血,不碍事。

卖了八块钱。给妞妞买了支奶油冰淇淋,她舔了一口,笑得眼睛弯弯的,

甜滋滋地喊‘妈妈真好’。值了。”“X年X月X日,雨。夜市管理处又来赶,

求了半天情才让摆摊。下雨,没几个客人。剩了不少粉,自己吃了,省一顿饭钱。

妞妞学费还差三百,明天得早点去厂里问问,有没有零工做。”“X年X月X日,大风。

妞妞发烧了,请假一天没出摊。抱着她去医院,打针花了六十八块。心揪着疼。

要是她爸在……唉。”“丽丽考上重点高中了!通知书今天到的!我闺女真争气!

得庆祝一下,晚上收摊给她买点卤肉吃。学费一千二,得想办法……”“今天被城管收了锅,

罚了五十。心里难受,在河边坐了半天。可是想到妞妞明年就要高考了,还得咬牙撑下去。

妞妞,妈一定能供你上大学!”一页页,一天天,记录着清贫、辛劳,

记录着为一个叫“妞妞”的女儿付出的点点滴滴。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素的文字,

和最钻心的真实。王雅丽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些冰冷的、带着油烟味的、被她鄙弃的过往,此刻透过这泛黄的纸页,化作滚滚热浪,

灼烧着她的眼睛,她的心肺。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在烈日下、寒风中,

佝偻着身子在垃圾堆里翻捡的母亲;看到了那个在夜市烟火缭绕中,奋力颠勺、满脸油汗,

对着顾客挤出笑容,回头却偷偷啃干馒头的母亲;看到了那个因为她一支冰淇淋的笑容,

就觉得所有辛苦都值得的母亲……“啪嗒”,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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