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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头,你身后的队友可能已经不是人……1我叫张伟,
一个沉迷把理论搞成现实的计算机系学生。此刻,
宿舍里散乱的零件跟线路图是我世界的全部。空气中弥漫着焊锡的焦糊味,
我正小心翼翼的为我的心血结晶——一台经过我魔改的低照度全光谱摄像机,做最后的调试。
它不仅能在微光下视物,更能捕捉到人眼无法识别的红外还有紫外光谱,
是我挑战世界视觉边界的武器。“砰!”宿舍门被一股蛮力撞开,
李文像一头闯入瓷器店的公牛,带着一身臭汗跟狂热冲了进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地质学系的学霸,一个将探索刻在骨子里的冒险家。“伟子,成了!
我他妈的终于搞定了!那张野图的定位被我破了!”他高高举起一张A3纸,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等高线,还有一串醒目的经纬度坐标。
那张图是他从一个老地质队员的遗物中淘来的,传说指向一个从未被官方记录,
也从没被勘探过的庞大喀斯特洞穴群。李文视其为自己一鸣惊人,
足以撼动学界的毕业论文素材。他的**像高压电流,瞬间击中了我。
但我强压下心里的波澜,指了指桌上的摄像机,装作平静的说:“只要你找的地方足够黑,
足够诡异,我的眼睛就能捕捉到任何幽灵。”我的野心同样不小,我的个人视频频道,
正需要这种独一无二,没法复制的硬核素材来引爆流量。李文的女友,医学院的高材生陈雪,
随后跟了进来。她总是那么冷静跟沉稳,像我们这个冲动二人组的稳定器。她看了一眼我们,
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一个沉甸甸的急救包放在我的床上。“这是我能准备的所有东西了,
从抗生素,到蛇毒血清,还有肾上腺素。李文,你答应过我,这只是科学考察,
安全永远是第一。”“放心,雪儿,有你这个随队医生在,我们就是国家级的专业团队。
”李文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自信满满。门外,艺术系的孙悦探进一个脑袋,
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跟向往。“哇,寻宝探险小队正式集结了吗?太酷了!
我的画板已经饥渴难耐,准备好描绘地心世界的奇迹了!”她是我们团队的气氛担当,
对这次冒险没有丝毫功利心,只有艺术家对未知之美的纯粹追求。就这样,四个人,
四颗怀着不同目的的心,为了同一个目标聚集在一起。一个为了学术荣誉,
一个为了技术验证,一个为了守护爱情,还有一个,是为了艺术灵感。我们收拾好行囊,
青春的荷尔蒙在空气里激荡。我们以为这会是一场值得吹嘘一辈子的冒险,却没人知道,
我们即将踏入的,是一个会吞噬一切常理跟光明的深渊。2两天后,
我们的老旧越野车在地图标记的坐标附近停下。这里是真正的穷山恶水,
连绵的喀斯特山峰就像大地的骨刺,扎向灰蒙蒙的天空。手机信号在这里变成了奢侈品,
我们跟现代文明彻底隔绝。洞口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隐秘。它藏在一个巨大的石灰岩断崖之下,
被厚厚的,纠缠了上百年的藤蔓跟苔藓给盖住了,若非李文拿着GPS反复比对,
我们就算从它面前经过一百次也无法发现。一股阴冷,
混着腐殖土跟石头腥味的气流从藤蔓的缝隙中渗了出来,仿佛是地球深处沉重又古老的呼吸。
李文展现了他卓越的野外生存能力。他指挥我们飞快的搭了个防风防雨的简易营地,
然后像个严苛的教官,开始检查每个人的装备。主绳,备份绳,上升器,下降器,安全带,
锁扣……他反复检查每一处连接,每一个细节,口中念念有词:“装备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
在这里,任何一点小疏忽都等于自杀。”“好了,伙计们,深呼吸!
准备好进入另一个世界了吗?”李文第一个挂好绳索,戴上头灯,
他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山谷间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丝悲壮的仪式感。我第二个跟上。
等我滑进那片纯粹的黑暗,头灯的光柱就像一把剑,劈开了亿万年的沉寂。洞壁上湿漉漉的,
挂着水珠,反射着光,如同巨兽的皮肤。垂直下降的感觉很奇妙,
像是坠入一口没有尽头的井,时间跟空间感都开始变得模糊。
“天哪……这里……这里简直是神殿……”孙悦的惊叹声从上方传来,带着回音。
我们下降了约五十米,双脚终于触及坚实的地面。这里是一个宏伟到让人窒息的洞厅,
穹顶高得望不到头,巨大的钟乳石跟石笋上下交错,有的像倒挂的森林,
有的像狰狞的巨兽獠牙,在我们的头灯光束下,照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影子。空气又闷又湿,
但还能感觉到微弱的流动。根据李文的资料,这只是前厅。真正的古老洞穴系统,
需要穿过一个地下湖才能到达。那一刻,
我们四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跟对未知的渴望。黑暗并未带来恐惧,
反而像**一样,激发了我们最原始的探索欲望。我们是闯入神明居所的凡人,
准备窃取祂的秘密。3地下湖的水,清澈的超乎想象,就像一块埋在地心深处的巨大蓝宝石。
头灯照下去,能清晰的看到水下几十米深的岩石结构。湖面平静无波,
只有我们靠近时带起的微风,吹皱一池幽蓝。我们换上轻便的潜水服跟装备。
冰冷的湖水透过潜水服的缝隙渗入,让每个人的身体都打了个激灵,
也让兴奋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跟紧我,保持队形,注意观察压力表。
”李**了最后一次叮嘱,然后率先潜入水中。水下的世界比陆上更加奇幻。
我们的呼吸声被放大,咕噜咕噜的气泡声,是这片死寂世界里唯一的交响乐。
头灯的光线在纯净的水中被折射成一束束柔和又梦幻的光带。我跟李文在前开路,
陈雪还有孙悦跟在后面。我们就像四条笨拙的鱼,在钟乳石构成的水下森林里慢慢穿行,
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某个失落文明的遗迹。那条连接两个洞穴的水下通道大约三十米长,
顶部很低,我们几乎是贴着岩壁游过去的。当我看到前方透出另一片微光时,
我知道我们成功了。“哗啦”一声,我们依次浮出水面。眼前是个全新的世界。
这里的空气更加潮湿,带着一股浓郁的,类似蘑菇的香气。四周的岩壁上,长满了巨大的,
发光的菌类植物,它们散发着或蓝或绿的幽幽荧光,
把这个巨大的洞穴照得跟潘多多拉星球一样,神秘又好看。“太美了……这简直是神迹。
”孙悦摘下呼吸面罩,被眼前的景象彻底给震住了,喃喃自语的说。
我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更深入的临时营地。李文迫不及待的去勘察周围的地质构造,
陈雪细心的整理被水浸湿的装备,孙悦则立刻支起画架,试图用画笔留住这超现实的美景。
而我,则开始了我此行最重要的工作:检查刚刚在水下拍摄到的珍贵素材。
我把防水摄像机连到便携平板上,开始回放潜水时的录像。4K画质没得说,
水下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我对自己的改装成果非常满意。就在我拖动进度条,
想要截取一张孙悦浮出水面时,脸上带着惊喜表情的特写时,我的手指猛的一停。
在她的头盔后方,就在她即将完全离开水面的那一帧,一团特别模糊的,
像是视频压缩过度搞出来的马赛克噪点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
4我的第一反应是镜头上有水渍,或是传感器受到了某种电磁干扰。
我把视频调到最慢的0.25倍速,一帧一帧的仔细看。那不是噪点。噪点是随机分布的,
而这个东西,它有轮廓,像一小片在空气里流动的热浪,但形态很不规则,
好像有生命一样扭了一下,然后就用一种不合常理的速度,消失在了画面之外。“喂,
你们都过来看一下这个。”我压低声音,把平板递给他们。李文第一个凑过来看了看,
他眉头拧成一团,用地质学家的思维分析道:“这是什么?水里的气泡?
还是某种未知的微生物群落?”“不像,”我摇摇头,指着屏幕,“你看它的移动轨迹,
它做了一个锐角转弯,这完全不符合流体力学。而且它出现的时候,画面的其他部分,
比如水波和光影,没有任何连带的变化。”孙悦也好奇的探过头,
当她看到那个模糊的影子时,脸色微微变了变。“好奇怪...像个一闪而过的鬼影。
”她小声的说。“别自己吓自己,”李文拍了拍我的肩膀,想用科学来驱散这丝诡异,
“伟子,你就是太宝贝你的设备了,总想找出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依我看,
这就是水下复杂光线折射引起的偶然成像错误。再说,如果真有什么东西,
我们四个人的肉眼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到?”陈雪最为谨慎,她反复看了几遍录像,
轻声说:“再多观察一下吧。如果这种现象只出现这一次,可能确实是设备问题。
我们现在环境未知,保持警惕总没错。”李文的话似乎更有说服力,
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我把这次发现归结为一次偶然的设备故障或光学现象,
但一颗小小的,怀疑的种子,却在我心底悄悄埋了下来。我们决定继续深入,
探索这个荧光洞穴。然而,一些小小的,没法解释的怪事开始接连发生。
我放在一块平石头上充电的备用电池组,过了一会去拿,发现它居然跑到了三米开外,
另一块高低不平的石头上。起初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接着,
我们总能听到一些无法定位来源的声音。有时候是远处传来的一声清脆的水滴声,
但我们谁也找不到滴水的水源。有时候,是一种类似指甲划过粗糙岩石的“沙沙”声,
但那声音总是在我们回头寻找时戛然而止。孙悦变得越来越不安,她不止一次的小声说,
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她,那种视线又冷又黏。但每次我们猛的回头,头灯的光柱扫过之处,
除了我们自己被拉长的影子,就只有无尽的,沉默的黑暗。5恐惧的种子,
就在当晚我们准备宿营的时候,破土发芽了。为了捕捉洞穴里那些奇妙荧光菌群的动态变化,
我把我的宝贝主摄像机架在三脚架上,对准一片最密集,最明亮的菌类,
设置了延时摄影模式,计划拍摄一整晚。然后,我们就各自钻进睡袋,
在幽幽的荧光中准备入睡。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莫名的寒意冻醒的。
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我的宝贝摄像机。可我一摸到机身,
心就沉了下去——机身滚烫,这绝对不是延时摄影应有的温度。我一看屏幕,果然,
它不是在延时摄影,而是保持在实时录制模式,电量已经耗尽,储存卡也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立刻取出储存卡,插入平板电脑。文件记录显示,
延时摄影只正常工作了不到十分钟。
就在凌晨3点14分-一个被无数恐怖故事滥用的时间点-摄像机自动停止了延时拍摄,
无缝切换到了实时录制模式,并且一直录制到储存卡写满为止。我深吸一口气,
点开了那段长达数小时的视频,直接将进度条拖到了录制开始的时刻。画面是静的,
镜头稳定的对着那片如同星河般幽幽发光的菌类。起初,一切正常,
只有菌类的光芒在规律的明暗闪烁。大约三十秒后,一个东西,从画面右边,“走”了进来。
那一瞬间,我的呼吸跟心跳都停了。那是一个清晰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扭曲的人形轮廓。
它完全透明,却又因为折射和扭曲了背后菌类的微光,而使得它的边界异常清晰。
它没有五官,没有皮肤,没有任何实质,就像一个由流动的,高密度的空气组成的人形雕塑。
它在镜头前慢慢的“走”过,姿态笨拙又怪异,像是在模仿人类的步态。走到画面中央时,
它甚至停顿了一下,那个本该是“头”的位置,慢慢的,机械的转向了镜头的方向。仿佛,
它知道镜头在“看”着它,并且对这个能“看”到它的东西产生了好奇。然后,它继续向前,
像一阵风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画面的左侧。我全身的血好像都凝固了。这不是设备故障,
不是光影效果。这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我哆嗦着,
几乎是把平板电脑摔到其他人面前。这一次,没有人再开口说笑。李文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那套科学理论在无可辩驳的视频证据面前,被击得粉碎。孙悦只看了一眼,
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马上被反应飞快的陈雪死死的捂住了嘴。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李文的声音干涩的像是砂纸在摩擦。“我不知道,
”我盯着屏幕,声音也在发抖,“但我知道,它就在这里,就在我们身边。而且,
它知道我们在这里。”6“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李**的决定特别快。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颤抖,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之前所有的学术野心跟探索**,都被那段两分钟的诡异视频彻底击碎。
面对这种超出认知的东西,唯一的理性选择就是跑。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收拾好所有装备,
顾不上分类和整理,把所有东西胡乱塞进背包。没有人说话,洞穴里只有我们沉重的喘息声,
慌乱的脚步声,还有装备金属件撞在一起的叮当声,这些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
显得格外刺耳和孤单。孙悦紧紧的抓着陈雪的胳膊,脸色苍白如纸,一言不发,
只是机械的跟着我们移动。我端着摄像机,本能的将红外夜视模式开到最大。
在绿色的单调世界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岩石,钟乳石,菌类……一切都静悄悄的。
但我总觉得,在那些头灯无法照亮的,更深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我们,
欣赏着我们这几只惊慌失措的猎物。当我们手脚并用的跑回到那个地下湖边时,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愣在原地。来时那个清澈见底的水下通道,被堵死了。
一大堆巨大的碎石跟湿滑的泥土从上面塌了下来,形成了一道厚重又绝望的屏障。
几块巨大的岩石上还带着新鲜的,白色的断裂痕迹,仿佛就在不久前才刚刚发生。
“塌方……怎么会这么巧?”李文喃喃的说,他不死心的冲过去,
用尽全力想搬开一块最小的石头,但那堆塌方就像焊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我的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然后,我看到了更让我遍体生寒的一幕。我们来时固定在对岸岩壁上,
作为横渡湖面跟紧急备用的安全绳索,断了。它正像一条死去的水蛇,
静静的漂浮在幽蓝的湖面上。我用头灯照过去,看的清清楚楚,
断口不是被利器割断的平滑切口,而是无数细小的尼龙纤维都翻卷了出来,
就像被什么东西用极高的频率反复磨损了几千几万次,最后才在不堪重负下崩断。
这绝对不可能自然发生。没有水流,没有风,
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内把专业的登山绳磨成这样?
一个冰冷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我们被困住了。退路被切断,前面是未知的,
充满恶意的黑暗。在这个有未知生物徘徊的地下世界里,我们成了笼子里的囚徒。7绝望,
就像洞里无处不在的黑暗跟湿气,无声无息的渗进我们每个人的骨髓。我们清点了一下物资,
仅剩的食物跟饮水,就算极限配给,最多也就能撑三天。
李文强迫自己从最初的震惊跟恐惧中冷静下来,作为领队,他知道自己一旦崩溃,
大家就全完了。他开始带着我,拿着地质锤跟罗盘,
在营地附近的几个岔洞里进行绝望的探索,希望能找到其他的出路。而陈雪,
则承担起安抚已经濒临崩溃的孙悦的任务。那个被我暂时起名叫光谱幽影的东西,
它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仿佛在我们确认了它的存在后,它也放弃了伪装。
我们开始出现严重的幻听。我总能听到设备发出微弱的,高频的电流声,
即使那些设备根本没有通电。李文则不止一次的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他说他听到了岩石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跟摩斯电码一样。孙悦的情况最严重。
她大部分时间都缩在睡袋里,用手死死捂着耳朵,不跟任何人交流。
……求求你别再对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陈雪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
除了心跳过快跟精神高度紧张,她的生理指标一切正常。
这让陈雪的挫败感和恐惧感与日俱增。而我,我承认,我变得越来越依赖我的摄像机。
我几乎是偏执的通过那块小小的取景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因为我知道,
只有在那个冰冷的电子屏幕上,危险才是可见的。肉眼所见的世界,
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骗局。我开始更频繁的捕捉到它。那个扭曲的透明影子,
有时候像一道鬼魅的闪电在远处一闪而过,有时候就停在我们营地外面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