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诈尸归来,总裁慌了谢临舟念安林晚晚小说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21 14:4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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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把热汤泼在我手上时,谢临舟刚拿起筷子。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廉价保姆制服的手腕往下淌,皮肤瞬间红了一片。疼。但远不及五年前,

她隔着电话,轻描淡写告诉我谢临舟选择放弃我、放弃我们孩子时,

那种剜心剔骨的万分之一。瓷碗掉在地上,“啪”一声脆响。像极了当年手术室里,

冰冷的器械碰撞的声音。“哎呀,张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林晚晚惊呼,声音娇滴滴的,

带着刻意放大的惊慌,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低垂的眼帘上。

“这可是临舟特意给我煲的燕窝!”她叫我张嫂。张翠萍,

一个四十多岁、老实巴交农村妇女的名字,是我现在这个身份的护身符。

一张精心修饰、掩盖了原本七分容貌的脸,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卑微的姿态,

完美地包裹着沈疏影的骨头。谢临舟的视线,终于从他那碗没来得及喝一口的汤上移开,

落在了我烫红的手上,又缓缓上移,定格在我低垂的脸上。时间好像凝固了。

餐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映着他骤然失血的脸。他手里的筷子,

“哐当”一声掉在光洁的大理石桌面上,声音突兀刺耳。

“你……”他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烧红的炭,只挤出一个沙哑破碎的音节。

那双总是盛着疏离和掌控欲的眼睛,此刻掀起了海啸,震惊、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被巨大恐惧攫住的茫然。他死死盯着我,像要穿透我脸上那层拙劣的伪装,

挖出他记忆深处某个被埋葬的影子。林晚晚脸上的假笑僵住了。她看看谢临舟,又看看我,

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桌布,声音拔高,带着不易察觉的尖利:“临舟?

你怎么了?一个笨手笨脚的保姆而已,烫着我了,

我都没说什么呢……”她试图去拉谢临舟的手臂,带着撒娇的意味。

谢临舟却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让穿着高跟鞋的林晚晚踉跄了一下,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根本没看她,眼睛依旧黏在我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能绞碎人心,

有震惊,有狂喜的苗头,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慌。“沈……”他嘴唇翕动,

那个尘封五年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我猛地抬起头,

脸上堆满了属于“张翠萍”的惶恐和笨拙,腰弯得更低,声音粗嘎难听,

带着浓重的、模仿来的乡下口音:“先生,太太,对不起对不起!俺笨手笨脚的,

俺这就收拾!这就收拾!”我慌乱地蹲下去,用围裙擦着溅在地上的汤汁和碎瓷片,

动作粗鲁又卑微,刻意避开谢临舟那几乎要将我烧穿的目光。手指碰到滚烫的碎瓷,

划了一下,渗出血珠。这点疼,算什么呢。比起五年前,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听着医生毫无感情地宣布胎儿已经停止心跳,而孩子的父亲,在电话另一端,

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时的绝望……这点血,连利息都算不上。“滚出去!

”谢临舟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压抑。

他指着餐厅的门,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对我,是对林晚晚。林晚晚的脸彻底白了,

精心描绘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屈又震惊:“临舟!你为了一个保姆吼我?”“我说,

出去!”谢临舟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锐利如刀,刮过林晚晚的脸。

那里面没有半分往日的纵容,只有一种被触碰到逆鳞的暴戾。林晚晚被他眼中的狠厉吓住了,

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怨毒和探究,然后跺了跺脚,

哭着跑了出去。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我依旧蹲在地上,

机械地捡着碎瓷片,头埋得很低,能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头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动了。昂贵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接着,一只骨节分明、曾经温柔抚摸过我脸颊的手,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

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被扯得一个趔趄,撞进他怀里,

瞬间被他身上熟悉的、冷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包裹。

这曾经让我无比依恋和安心的味道,此刻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看着我!”他命令,

声音低沉喑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抬起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迎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翻涌的赤红,像濒临绝境的困兽,有狂喜,

有惊疑,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和一种……毁灭般的愤怒。

“是你……”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双刻意浑浊的眼睛,看到灵魂深处去。

“沈疏影!你没死?!”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希冀。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在财经杂志上永远意气风发、矜贵冷漠的脸,此刻写满了失态的狼狈。

看着他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慌。心里那口憋了五年的浊气,

终于缓缓地、带着血腥味地吐了出来。痛快。我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属于“张翠萍”的、畏缩又讨好的笑,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捅进他翻涌的眼底。“先生,您认错人咧。”我用那难听的乡下口音,一字一句,

清晰地回答。“俺叫张翠萍,是来伺候太太的保姆。”“那个叫啥影的,俺不认识。

”“不过……”我顿了顿,看着他骤然紧缩的瞳孔,脸上的“憨厚”笑容加深,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只有他能听懂的恶意。“俺以前在乡下,倒是生过一个娃,可惜啊,

命不好,生下来就没了。”轰!我清晰地看到,谢临舟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瞬间松了,又猛地收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沉重的红木餐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双曾睥睨一切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我,里面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孩子……”他失神地喃喃,声音破碎不堪,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没了?

”他死死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我垂下眼,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

只剩下麻木的顺从:“嗯,没了。难产,大出血,差点连俺的命都没了。”这半真半假的话,

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子,狠狠捅进他心口,再慢慢搅动。空气死寂。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这五年,去了哪里?”“乡下呗。

”我重新蹲下去,捡起最后一片碎瓷,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捡了条命,

总得活下去。听说城里大户人家找保姆,工资高,俺就来了。”我站起身,手里捧着碎瓷片,

手腕上的烫伤和划伤**辣地疼。“先生,俺把这儿收拾干净。太太她……您去看看吧,

别气坏了身子。”我把“太太”两个字咬得很重。谢临舟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抽了一鞭子,

身体猛地一颤,眼神复杂地看向林晚晚跑开的方向,又猛地转回来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

痛苦,挣扎,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怀疑。他没动,像一尊骤然失去灵魂的雕像,

立在富丽堂皇却冰冷彻骨的餐厅中央。我低着头,捧着碎瓷,像个真正卑微的保姆,

从他身边绕过去,走向厨房。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道灼热、痛苦、几乎要穿透我身体的视线。第一步,成了。

撕开他平静假象的第一道口子,血淋淋的。把碎瓷片扔进垃圾桶,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手腕的烫伤和划伤,刺骨的疼让我更加清醒。厨房门被推开,

林晚晚阴着脸走进来,全然没有了刚才在谢临舟面前的委屈柔弱。她反手关上门,抱着手臂,

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张翠萍?”我关上水龙头,转过身,用围裙擦着手,

脸上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惶恐:“太太,您的手没事吧?都怪俺……”“少跟我装!

”她猛地打断我,几步逼近,压低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你到底是谁?谢临舟刚才怎么回事?他看你的眼神……”她说不下去了,

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唇微微颤抖。我看着她,这张脸依旧美丽,

甚至比五年前更添了几分养尊处优的精致。可眼里的刻薄和心虚,怎么也藏不住。“太太,

俺就是个保姆,不懂您说的啥眼神。”我低着头,声音唯唯诺诺,

“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吧?俺长得是有点大众脸。”“认错人?”林晚晚冷笑一声,

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他谢临舟是什么人?会对着一个保姆失魂落魄?说!

你是不是沈疏影那个**找来的?想干什么?”沈疏影。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像是一根冰冷的针扎进心脏。我抬起头,迎着她审视的目光,眼神刻意地浑浊迷茫:“太太,

您说的沈疏影……是谁啊?俺真不认识。俺就是图这里工资高,想好好干活,

给俺乡下的娃攒点学费……”“你还有孩子?”林晚晚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尖锐的破音。她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上下扫视着我,

仿佛要扒掉我这层伪装的皮,“多大了?男孩女孩?”来了。我心头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个属于农村母亲提到孩子时那种混杂着骄傲和愁苦的表情:“是个女娃,

四岁多了,皮得很,叫妞妞。身子骨弱,老生病,在老家她奶奶带着呢,这不,

俺才想着多挣点钱……”“四岁多?”林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血色尽褪。她喃喃自语,

“四岁多……时间……对得上……”她猛地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就……”“早就什么,太太?”我适时地露出困惑的表情,

恰到好处地打断她。林晚晚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没什么!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恐慌,“我警告你,张翠萍!

安分守己做好你的本分!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更不该肖想你不配的东西!否则,

我让你在这城里待不下去!”她撂下狠话,又狠狠剜了我一眼,才猛地拉开门,

高跟鞋踩得震天响地走了出去。厨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水龙头没关紧,水滴砸在池子里,

发出单调的“嘀嗒”声。**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手腕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林晚晚的反应,比预想的还要激烈。那瞬间的失态,

几乎坐实了她的恐惧。谢临舟,林晚晚……你们欠下的债,该一笔一笔还了。接下来的日子,

别墅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谢临舟变得沉默寡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他不再早出晚归,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天。烟灰缸总是很快堆满。

他看我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探究,痛苦,挣扎,

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期盼。每次我低着头干活,

总能感觉到那道沉甸甸的视线黏在背上。他试图跟我说话。在我擦楼梯扶手时,

他会状似无意地停在旁边,声音干涩:“张嫂……你老家……哪里?”“山沟沟里,

说了先生您也不知道。”我头也不抬,用力擦着。“孩子……叫妞妞?四岁?”他语气艰涩,

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试探。“嗯,皮丫头,费钱。”我回答得简短生硬。他沉默片刻,

像是在积蓄勇气:“她……长得像谁?”我停下动作,抬起头,

用“张翠萍”那种略带麻木的眼神看着他:“像俺呗,还能像谁?穷人家的娃,

能养活就不错了。”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刺伤。他没再追问,转身离开的背影,透着一股萧索。

林晚晚则像一只高度戒备的刺猬。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周围,

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监视和敌意。她变着法地挑我的刺。“张嫂,这地板怎么还有水渍?

想摔死我吗?”“张嫂,汤太咸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张嫂,

我的真丝睡衣不能用洗衣机!你是不是存心想毁了我的衣服?”我一一忍下,低着头认错,

扮演好逆来顺受的保姆。只有在转身时,嘴角才勾起冰冷的弧度。她的焦躁不安,

正是我想要的效果。真正的爆点,在一个沉闷的午后。谢临舟难得在家吃午饭,林晚晚也在。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我端着最后一道汤上桌。林晚晚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眉头紧蹙,

一副难受的样子。谢临舟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林晚晚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娇弱:“可能是……肠胃不太舒服,

最近总是这样,闻到油腻的就犯恶心……”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我放在桌上的汤。

谢临舟皱了皱眉,没接话,目光反而下意识地瞟向正在布菜的我。

林晚晚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怨毒。就在这时,我放在围裙口袋里的旧手机,

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是那种最老土的彩铃。是老家邻居王婶打来的紧急联络号!

我的心猛地一沉。“对不起先生太太,俺接个电话,可能是俺娘……”我慌忙道歉,

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动作间,一张小小的、有些磨损的照片从口袋里飘了出来,晃晃悠悠,

正好落在谢临舟的脚边。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我“惊慌失措”地想去捡。

林晚晚也看到了照片,脸色骤变。但谢临舟的动作更快。他几乎是扑下去的,

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急切,一把将那张小小的照片抓在了手里。餐厅里死寂一片。

我僵在原地,维持着要去捡的姿势。林晚晚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谢临舟的手。

谢临舟低着头,所有的光线似乎都聚焦在他紧握着照片的手上。他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摊开了手掌。照片上,是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

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小裙子,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脸蛋红扑扑的,

正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露出几颗小米牙。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像盛满了星星。

而那双眼睛的形状,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和他谢临舟,几乎一模一样!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死寂的餐厅炸开。谢临舟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握着照片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那张小小的纸片有千斤重。

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得像刷了一层墙灰。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妞妞!妞妞咋了?

”我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扑过去,一把抢回照片,紧紧捂在胸口,

声音带着哭腔和浓重的乡下口音,充满了“母亲”的焦急和恐惧,“是不是俺娘打来的?

是不是妞妞又犯病了?”我慌乱地按着那个还在响的老旧手机,手抖得几乎按不准键,

声音拔得又高又尖,刺破了别墅死寂的空气:“喂?王婶?俺妞妞咋了?啥?!又烧抽了?!

送医院了?!哪家医院?!省儿童医院?!好好好!俺马上来!马上来!

”我语无伦次地对着电话吼着,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混合着“张翠萍”式的惊慌失措和乡下妇女的粗粝感。挂了电话,我像是彻底慌了神,

看也不看餐厅里两个石化的人,转身就要往外冲,

嘴里念叨着:“医院……钱……俺得去医院……”“站住!”一声嘶哑到极致的暴喝,

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我身后炸响。谢临舟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他猛地站起身,

带倒了沉重的实木椅子,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他几步冲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孩子……我的孩子?”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不,

是死死盯着我紧紧捂在胸口的照片位置,声音破碎,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和绝望的求证,

“沈疏影!是不是我的孩子?!”“先生!你放开俺!”我用力挣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演技逼真到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那是俺的妞妞!俺的娃!跟您有啥关系!俺要去看俺娃!

她等着俺救命钱呢!”“救命钱?”谢临舟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了一下,他猛地松开我,

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瞬间变得混乱而狂乱。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手忙脚乱地去摸自己的口袋,西装内袋,掏出皮夹,看也不看,

将里面厚厚一叠现金全部粗暴地扯了出来,还有几张银行卡,一股脑地往我手里塞!“钱!

给你!都给你!拿去!快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粉红色的钞票和冰冷的卡片散落在我手上,又掉在地上。

“临舟!你疯了!”林晚晚终于从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失声尖叫,扑过来想阻止,

“她就是个骗子!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沈疏影早就死了!她带着那个孽种一起死了!

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脸上是扭曲的恐惧和恨意,

伸手就要来抢我手里的照片和钱。“滚开!”谢临舟猛地转身,手臂狠狠一挥,

像是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力道之大,直接将穿着高跟鞋、扑过来的林晚晚扫倒在地!“啊!

”林晚晚发出一声痛呼,狼狈地摔在地板上,昂贵的裙子沾上了汤汁,

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下来,她捂着手臂,又惊又怒又怕地看着谢临舟,像看一个陌生人。

谢临舟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我身上,不,

是在那张照片和他臆想中的孩子身上。他重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依旧大得惊人,

赤红的眼睛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哀求:“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

省儿童医院是不是?我送你去!我开车!快!”他几乎是拖着我往门外冲,脚步踉跄而急切,

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我被半拖半拽着,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晚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

眼神怨毒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死死地盯着我们离去的方向,那张漂亮的脸上,

只剩下被彻底撕碎伪装的狰狞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第一步,成了。第二步,撕心裂肺,

才刚刚开始。黑色的迈巴赫在车流中疯狂穿梭,引擎发出压抑的嘶吼,

好几次险险擦过旁边的车辆,引来一片刺耳的喇叭声和司机的怒骂。谢临舟紧握着方向盘,

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地暴起。他死死盯着前方,

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侧脸的肌肉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抽搐着。

车速表上的指针不断向右偏移,早已超出了市区限速。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还有车载导航冰冷的机械女音在不断重复着路线。

我坐在副驾驶,紧紧攥着那张小小的照片,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封膜里。

脸上依旧是“张翠萍”式的惶恐和焦急,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身体随着车子的急转和急刹而晃动。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是一片冰封的荒原,

燃烧着名为复仇的冷火。车还没停稳,谢临舟就猛地推开车门,像一道黑色的飓风卷了出去。

我踉跄着跟上。省儿童医院急诊大楼,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孩童的哭闹和家长焦灼的低语。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急诊抢救室门口,

穿着朴素、满脸皱纹的农村老太太正焦急地搓着手来回踱步——那是提前安排好的“王婶”。

“王婶!”我带着哭腔扑过去,用的是浓重的乡下口音,“妞妞呢?妞妞咋样了?

”“翠萍啊!你可算来了!”王婶演技也不赖,拍着大腿,眼泪说来就来,

“还在里面抢救呢!医生说烧得太高了,都抽过去了,情况凶险得很啊!要交钱,

要好多钱……”“钱!钱带来了!”我慌忙掏出谢临舟塞给我的那叠皱巴巴的现金和卡,

手抖得像筛糠。谢临舟站在我身后一步之遥,高大的身躯像一尊僵硬冰冷的雕塑。

他死死盯着抢救室那扇紧闭的、亮着红灯的门,仿佛要将那扇门看穿。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但那双眼睛,赤红得吓人,

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恐惧、痛苦、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祈求。他像个等待最终宣判的囚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谁是谢念安的家属?

”“我!我是她妈!”我立刻冲上去,声音嘶哑。医生看了我一眼,

目光又扫过我身后气息骇人的谢临舟,公式化地说道:“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

急性高热惊厥引发喉痉挛,再晚一点送来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转入PICU观察。

去办手续吧。”“念安……谢念安?”谢临舟像是被这个名字击中了灵魂,猛地向前一步,

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她……她叫谢念安?”医生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场慑了一下,

点点头:“对,病历上是这个名字。孩子妈妈签的字。”谢临舟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晃,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伸出手,似乎想扶住什么,却只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赤红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排山倒海的悔恨,

还有被这个名字蕴含的意义灼烧出的、深入骨髓的痛苦。

“念安……念安……”他失神地喃喃自语,像是在咀嚼着这两个字里浸透的血泪。“先生!

俺得去办手续!得去交钱!”我打断他的失神,声音带着刻意的慌乱,拽着王婶就要走。

“我去!”谢临舟像是瞬间被惊醒,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依旧大得吓人,但这一次,

却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保护欲,“钱我来交!你……你带我去看她!现在!

立刻!”他不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几乎是拖着我,

大步流星地冲向缴费窗口和PICU的方向。他掏出那张象征着身份的黑卡,

动作粗暴地拍在缴费窗口,声音嘶哑而急切:“缴费!谢念安!用最好的药!最好的病房!

钱不是问题!”窗口的工作人员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一愣,赶紧操作。王婶被他完全无视了。

在PICU厚重的隔离玻璃外,他终于看到了她。小小的身体躺在透明的暖箱里,

身上连着各种监护仪的管线和贴片,显得那么脆弱。小脸因为高烧退去还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浓密卷翘的睫毛安静地覆盖在眼睑上,嘴唇微微嘟着,安静得像个小天使。

谢临舟高大的身躯猛地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额头抵着玻璃,

贪婪地、近乎痴迷地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身影。隔着厚厚的玻璃,他伸出手指,

颤抖地、极其小心地描摹着孩子的轮廓。他的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耸动。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男人,此刻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隔着生死之门,

无声地、压抑地痛哭起来。泪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汹涌而下,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晕开深色的痕迹。他哭得浑身颤抖,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怕惊扰了里面沉睡的小生命。念安。他念了五年,求而不得的“安”。此刻就在眼前,

却是以这样脆弱的方式。我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剧烈颤抖的背影。

心口的位置,一片麻木的冰凉。这迟来的眼泪和悔恨,能洗刷掉什么?

能换回那个冰冷手术台上,被放弃的小生命吗?能抵消这五年,

我和念安在阴沟里挣扎求生的每一天吗?太晚了,谢临舟。这只是开始。谢临舟彻底疯了。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充满恐慌的雄狮,

将所有的力量和财富都倾注到了PICU里那个小小的生命身上。

顶尖的医疗团队被连夜请来会诊,最好的进口药物不计成本地用上,

病房换成了最顶级的单人套间,配备了专门的护士24小时看护。他不再去公司,

所有的事务都推给了副总。他就住在医院,住在念安病房隔壁的家属休息室里。

那间小小的休息室,成了他临时的指挥所,堆满了文件,烟灰缸永远满溢。他变得沉默,

阴郁,眼底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只有在面对念安时,

那身骇人的戾气和死寂才会稍稍褪去,换上一种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念安醒过来后,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势吓人的“叔叔”充满了本能的畏惧。“妞妞乖,不怕,

这是……这是谢叔叔。”我抱着还有些虚弱的念安,轻声哄着,眼神示意谢临舟离远点。

谢临舟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后退两步,眼神却贪婪地黏在念安脸上,

声音放得前所未有的轻柔,带着一丝讨好的颤抖:“妞妞……不,念安,念安乖,

叔叔……叔叔不是坏人。”他试着伸出手,想碰碰念安的小手。念安立刻把头埋进我怀里,

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小身子微微发抖。谢临舟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瞬间漫上巨大的失落和痛苦,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她……怕我。”他喃喃自语,

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被世界抛弃的茫然。“孩子认生,先生您……别介意。

”我抱着念安,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平淡。谢临舟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对孩子的渴望,有对我身份的探究,更有一种被无形屏障阻隔的焦灼和无力。

“疏影……”他艰难地开口,嗓音干涩,“我们……谈谈。”“先生,俺叫张翠萍。

”我打断他,抱着念安转过身,背对着他,“妞妞该吃药了。”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只有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林晚晚来过医院几次。第一次,她打扮得依旧光鲜亮丽,

试图用女主人的姿态闯入念安的病房。“临舟,你几天没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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