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他把我当成金丝雀,锁在笼中,日**我模仿他死去的白月光。可他不知道,我才是那只披着雀皮的鹰。游戏,才刚刚开始。
正文:
我被顾凛川关起来的第三天,他第一次踏入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卧室,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纯白色,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牢笼。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却照不进一丝暖意。
顾凛川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形高大挺拔。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仿佛刚从某个重要的会议上下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随意地放在门口的玄关柜上。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正坐在地毯上,摆弄着一套昂贵的乐高。听到他的声音,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慢吞吞地站起来,赤着脚,一步步朝他走去。
我的脚踝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色脚链,链子上挂着一个微小的铃铛,每走一步,就发出一声清脆又压抑的响声。这是他给我戴上的,他说,他喜欢听见我在他房子里走动的声音。
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需要很努力才能看清他藏在阴影里的表情。
“不高兴?”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我心底所有的想法。
我眨了眨眼,扯出一个顺从的笑容:“没有,先生回来,我很高兴。”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似乎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然后,他轻哼了一声,松开我的下巴,转身从柜子上拿起那个纸袋。
“换上。”他把纸袋递给我,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
我接过纸袋,里面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款式和材质都与我记忆中某个人的喜好一模一样。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微微发凉。
“现在?”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现在。”他没有看我,而是走到窗边,背对着我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我捏紧了手里的连衣裙,布料柔软,却像烙铁一样烫手。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房间里只剩下他吸烟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和我的呼吸声。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怎么,要我帮你?”他终于回过头,眉宇间染上了一丝不耐。他掐灭了烟,一步步朝我逼近,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一声急促的响动。
“我自己来。”我低声说,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家居服,换上了那条白色的连衣裙。裙子的尺寸刚刚好,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
他满意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怀念,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我知道他在看谁,他的白月光,那个已经死去三年的女人,沈念。
“念念,”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般的温柔,“你真美。”
我的身体僵住了。他又在叫那个名字。
这三天来,他总是这样。他会给我买沈念喜欢的东西,让我穿她风格的衣服,甚至逼我模仿她的言行举止。他把我当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替身,一个用来缅怀他逝去爱人的工具。
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声音软糯地回应:“先生喜欢就好。”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顺从,低头想吻我。我没有躲,只是在他靠近的瞬间,微微侧过脸,让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嘴角。
他的身体一僵,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躲什么?”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疼得蹙起眉,眼眶里迅速积聚起一层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先生,我……我怕。”
“怕什么?”
“怕您……”我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蝇,“怕您弄疼我。”
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沈念最擅长的。她总是用这种方式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怜爱,而顾凛川,尤其吃这一套。
果然,他眼中的寒冰融化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再强迫我,只是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记住你的身份。惹我不高兴,对你没好处。”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离开了房间。门被从外面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慢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别墅周围是高高的围墙,墙上布满了监控摄像头,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巡逻。这里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牢笼。
我抬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口红。那抹虚假的笑容从我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顾凛川,你以为我是被你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吗?
你错了。
我抬起脚,看着脚踝上那条精致的银色脚链。铃铛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是来向你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