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你的替身小娇妻又跑了》沈念薄宴全章节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2 17: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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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消毒水的气味和婴儿微弱的啼哭(隔着玻璃)中悄然流逝。沈念的身体一天天好转,终于从ICU转入了普通VIP病房,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保温箱里的小家伙,也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呼吸关、感染关,闯过,体重开始稳步增长,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情况持续稳定,就可以尝试脱离保温箱了。

这个消息,像一缕微光,驱散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部分阴霾。

薄宴依旧守在医院,寸步不离。他变得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只是默默地陪伴,处理必要的工作也在病房里完成。他不再试图用语言去祈求原谅,而是将所有的悔恨和补偿都付诸行动。

他会仔细研究营养师开的食谱,甚至亲自去医院的厨房,笨拙地学着煲汤,尽管第一次差点烧穿了锅底,成品也味道古怪,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端给沈念,在她沉默的注视下,自己一口口喝掉,然后低声说:“下次会更好。”

他会定时去NICU外“站岗”,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儿子,用手机拍下孩子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今天体重又涨了10克,昨天自己试着吮吸了一下奶嘴,今天小腿蹬得更有力了……然后将这些“情报”一丝不苟地汇报给沈念,哪怕她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回应。

他甚至开始咨询顶级的心理医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详细地询问产后抑郁、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相关知识和应对方法,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

沈念将他的改变,看在眼里。说不触动是假的。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今却为了她和孩子,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他手臂上的枪伤愈合后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他似乎毫不在意,仿佛那是他罪有应得的烙印。

但是,心上的冰封,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融化。

每当夜深人静,她依旧会被噩梦缠绕,精神病院的铁窗、苏晚疯狂的脸、天台呼啸的风……无数次尖叫着惊醒,浑身冷汗。而每一次,薄宴都会第一时间打开温暖的壁灯,递上温水,用那双曾经盛满冷酷、如今却只剩下痛楚和担忧的眸子看着她,想靠近,却又不敢,只能僵硬地站在床边,像一尊守护的雕像,直到她再次疲惫地睡去。

这种无声的守护,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侵蚀着沈念筑起的心防。她开始偶尔会对他的询问(比如“今天想吃点什么?”“要不要起来坐一会儿?”)给出简短的、不带情绪的回应。虽然依旧疏离,但对薄宴来说,已是莫大的恩赐。

这天,阳光很好。医生允许沈念在护士的陪同下,坐着轮椅去楼下的小花园透透气。这是她自生产后第一次离开病房大楼。

初秋的阳光带着暖意,洒在身上,驱散了部分医院的阴冷。花园里没什么人,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沈念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感觉胸腔里那股积郁已久的浊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薄宴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没有打扰她,只是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她身上,仿佛怕她一眨眼就会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脸色苍白的小女孩,抱着一本画册,怯生生地走到沈念的轮椅边,仰着头问她:“阿姨,你也是生病了吗?你的宝宝呢?”

小女孩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真。

沈念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看着小女孩,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推着轮椅的护士便温和地对小女孩说:“小苹果,不要打扰阿姨休息哦。”

名叫小苹果的女孩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抱着画册准备离开。

“等等。”沈念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虚弱。她看向小苹果手中的画册,“你在画画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小苹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献宝似的将画册递给沈念。

画册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花朵,还有手拉手的一家三口,色彩鲜艳,充满了童趣。

“画得很好看。”沈念轻声说,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那三个笑脸的小人。

“谢谢阿姨!”小苹果很开心,她看了看沈念,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薄宴,小声问:“阿姨,那个叔叔是你老公吗?他长得真好看,就是……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沈念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薄宴。薄宴显然也听到了小女孩的话,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有些无措地移开了视线,耳根甚至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这个发现让沈念心中掠过一丝极其微妙的异样。她收回目光,对小苹果笑了笑(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快去玩吧,阿姨要回去了。”

小苹果乖巧地说了声“阿姨再见”,抱着画册跑开了。

回到病房,沈念依旧沉默,但周身那股死寂的气息,似乎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松动了一点点。

薄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他看着她靠在床头,目光望着窗外,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了些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希望。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盒子有些旧了,边角甚至有些磨损。

“念念,”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还给你。”

沈念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那个盒子上,瞳孔微微收缩。她认得这个盒子。这是当年他们结婚时,他送给她的婚戒。不是后来那些华而不实的珠宝,而是最初的那枚,设计简约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在她被送进精神病院那天,她亲手摘下来,扔还给了他。

她以为,他早就扔掉了。

薄宴打开盒子,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黑色的丝绒上,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它被擦拭得很干净,显然被人精心保管着。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再给你戴上它。”薄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悔恨,“我只是……想把它还给你。它是你的东西,由你处置。无论是扔掉,还是……暂时保管,都随你。”

他没有说任何祈求的话,只是将选择权,完全交还到了她的手中。

沈念看着那枚戒指,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甜蜜的、心碎的、绝望的……无数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脏一阵阵抽痛。她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地,碰触了一下那冰凉的铂金。

然后,她合上了盒子,没有扔掉,也没有戴上,只是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和那份厚重的资产**文件放在了一起。

这个举动,让薄宴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没有扔掉!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并没有完全否定过去?或者说,她愿意给过去……留下一个模糊的、未被彻底斩断的念想?

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忐忑,同时冲击着他。他不敢表露太多,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哑声道:“谢谢。”

谢谢你还愿意留下它。谢谢你还愿意……给我留下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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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在医生和护士的共同努力下,小家伙终于达到了出保温箱的标准!当他被护士小心翼翼地抱出来,第一次真正地、完完整整地放入沈念怀中时,沈念的泪水再次决堤。

这一次,是喜悦的、激动的泪水。

小家伙似乎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和空气,皱着小眉头,挥舞着小拳头,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他比刚出生时胖了不少,皮肤变得白皙细腻,眉眼也长开了一些,能清晰地看出薄宴的影子,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但那双刚刚睁开的、如同黑葡萄般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像极了沈念。

这是他们的孩子。融合了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

沈念低下头,脸颊轻轻贴着儿子柔嫩的脸蛋,感受着那真实的、温热的触感,心中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感填满。所有的痛苦和磨难,在这一刻,仿佛都值得了。

薄宴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子相拥的一幕,眼眶发热,喉头哽咽。他伸出手,想要碰触孩子,却又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到这来之不易的温馨。他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许久,最终,只是极其轻柔地,用指尖拂过儿子蜷缩着的小小脚丫。

那柔软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他的全身。这是他的儿子。他血脉的延续。他差点亲手毁掉的珍宝。

“他……很像你。”沈念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提及孩子,并且是带着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

薄宴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巨大的惊喜如同烟花般在他心中炸开,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笨拙地、干涩地回应:“眼睛……像你。”

很美的眼睛。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虽然依旧隔着千山万水,但至少,因为孩子,他们之间,终于有了一座可以遥望彼此的桥梁。

孩子出院那天,天气格外晴朗。薄宴动用了极大的阵仗,确保万无一失。车队直接开到了医院楼下,保镖严密护卫,他甚至提前清空了回家路线可能出现的所有“隐患”。

他抱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的儿子,动作僵硬却又无比小心,仿佛抱着全世界最易碎的瓷器。沈念跟在他身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看着孩子时,眼神是柔和的。

他们没有回之前囚禁过沈念的别墅,也没有去“静心苑”,而是去了一个沈念从未去过的地方——位于城郊半山、隐秘性极好的一处庄园。这里环境清幽,安保级别极高,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庄园被打理得很好,主卧室宽敞明亮,带着一个巨大的露天阳台,可以俯瞰整个山谷的景色。婴儿房就在主卧隔壁,已经被布置得温馨可爱,一切婴儿用品都是最好的、最安全的。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薄宴将孩子轻轻放进精致的婴儿床里,转过身,看着沈念,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恳求,“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换。”

沈念环顾着这个陌生的、却明显花了无数心思的环境,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她走到婴儿床边,看着儿子咂着小嘴睡得香甜,轻声说:“他需要个名字。”

薄宴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走到她身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声音放得极轻:“你來取,好吗?或者……我们一起想?”

他将命名的权利,再次交到了她的手上。这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尊重。

沈念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窗外湛蓝的天空和远山之上,缓缓开口:“叫‘希’,希望的希。”

薄希。

薄宴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一股酸涩而又温暖的情绪涌上心头。希望……这是她对孩子的期盼,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不敢宣之于口的、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奢望?

“好,就叫薄希。”他郑重地点头,“小名……就叫希希。”

日子仿佛就此步入了一种看似平静的轨道。沈念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希希上。喂奶、换尿布、洗澡、做抚触……她做得细致而又熟练,仿佛天生就会。希希也很乖,除了饿了或者不舒服时会哭几声,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睁着那双酷似沈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薄宴依旧扮演着沉默的守护者角色。他减少了去公司的时间,大部分事务都在书房处理。他会准时在沈念给希希喂奶时,端来温热的补汤;会在希希洗澡时,笨手笨脚地在一旁递毛巾、递沐浴露,虽然常常帮倒忙,弄得自己一身水;会在深夜,希希哭闹时,第一时间醒来,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轻轻踱步,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直到孩子再次入睡。

他开始学着给孩子拍嗝,那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常常让一旁看着的月嫂忍俊不禁。有一次,希希吐奶,弄脏了他价值不菲的手工衬衫,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紧张地检查孩子有没有呛到。

这些点点滴滴,沈念都看在眼里。

她发现,他看希希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珍视。那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孩子的眼神,纯粹而温暖,与他曾经看向她肚子时那怀疑、厌恶的目光,判若两人。

她也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悔恨和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固执的温柔。他不再急切地寻求原谅,只是日复一日地,用行动证明着他的改变和决心。

庄园里的生活很安静,几乎与世隔绝。周铭和林薇偶尔会来看望,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和婴儿的礼物。从他们口中,沈念得知薄宴真的将他名下绝大部分资产都转到了她和希希名下,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苏晚和苏哲事件的后续法律问题,态度强硬,不留任何余地。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为她扫清过去所有的阴霾,为她和孩子打造一个绝对安全、无忧的未来。

这天夜里,希希有些发烧,哭闹不止。家庭医生来看过,说是幼儿急疹,问题不大,但需要精心护理。沈念和薄宴几乎一夜未眠,轮流抱着孩子,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降温。

天快亮时,希希的体温终于降了下去,沉沉睡去。沈念也累得几乎虚脱,靠在沙发上,眼皮沉重。

薄宴轻轻地将希希放进婴儿床,盖好被子。然后,他走到沙发边,蹲下身,看着沈念疲惫的睡颜。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她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但睡颜却带着一种难得的安宁。

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散落在颊边的一缕头发拂开,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停滞不前。他怕惊醒她,怕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最终,他只是拿起旁边的一条薄毯,极其轻柔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他就这样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她和婴儿床里的希希。阳光渐渐明亮起来,将一家三口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的宁静和圆满,是他过去三年里,从未敢奢望过的。

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沈念心中的冰层尚未完全消融,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无法轻易抹去的伤痛。

但是,看着睡梦中的她和孩子,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决心。

无论需要多久,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他都不会放弃。

他用目光,无声地勾勒着她和孩子的轮廓,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念念,希希……”他在心中默念,“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守护你们。”

阳光洒满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伤痕与治愈、绝望与希望的交替中,继续书写下去。未来的篇章,或许依旧会有风雨,但至少,希望的种子已经播下,正在这破碎的土壤中,顽强地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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