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白,你这废物配不上我!"柳如烟当着满府宾客的面撕碎休书。正在此时,
报子冲进来跪地高喊:"恭喜江公子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柳如烟瞬间面如死灰。
我淡然一笑,从地上捡起被撕碎的休书:"多谢夫人成全,从此江某自由了。
"第一章我叫江书白,二十三岁,昨日被妻子休弃,今日金榜题名。人生大起大落,
莫过于此。"江书白!你这个废物还有脸回来?"刚踏进府门,
迎面就是妻子柳如烟的一巴掌。我没有躲。三年了,习惯了。"夫人息怒,
我只是回来收拾行李。"我平静地说道。柳如烟冷笑:"行李?你有什么行李?
除了那几本破书,你还有什么?"说话间,她身后走出一个锦衣公子,
正是户部尚书的二公子赵明轩。"如烟,何必与这种人置气。"赵明轩搂住柳如烟的腰,
当着我的面亲了一口。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早就知道了。柳如烟和赵明轩的事,
整个京城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做丈夫的被蒙在鼓里。不,准确说是前夫。
昨日她已经当着柳府所有人的面,宣布要休掉我这个废物。理由很充分:我江书白出身寒门,
三年来屡试不第,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而她柳如烟,户部侍郎之女,天生的大家闺秀,
岂能被我这种人耽误一生?"江书白,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赵明轩不屑地看着我,
"如烟要的是前程似锦的夫君,不是你这种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我没有回话,
径直走向书房。那里有我这三年来所有的心血——无数个日夜苦读的痕迹。推开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书架空了。那些我视若珍宝的书籍,全都不见了。"找什么呢?
"柳如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得意,"那些破书我早就让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留着也是占地方。"我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那些书,是我用积攒的银钱一本一本买来的。
有些甚至是我抄录的孤本。"你烧了我的书?"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是些破书罢了,
值几个钱?"柳如烟冷笑,"倒是这房间,正好给明轩兄准备个书房。"我深呼吸,
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算了,人已如此,书又算得了什么?"既然如此,江某告辞。
"我转身要走,柳如烟却拦住了我。"慢着!"她拿出一张纸,正是昨日的休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觉得应该给个说法吗?"我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
整个府邸的下人都围了过来,还有一些柳府的亲朋好友。显然,这是要给我最后一次羞辱。
"江书白,三年前我柳家瞎了眼,才会招你这样的废物做女婿。"柳如烟高声说道,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要正式休掉你!"她将休书举起,声音更大:"一休:不孝公婆!
二休:无子嗣!三休:**!四休:嫉妒!五休:恶疾!六休:口舌!七休:盗窃!
"每说一条,周围就响起一阵哄笑。我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江书白,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如烟得意洋洋。我正要开口,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一个报子冲进府来,手里拿着红榜,满脸兴奋。"恭喜江公子!
恭喜江公子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整个府邸瞬间安静了。柳如烟手中的休书飘落在地,
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赵明轩更是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我淡然一笑,
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休书。"多谢夫人成全。"我将休书撕成两半,转身看向报子。
"敢问小兄弟,这状元郎是何等待遇?"报子激动地说:"回禀江状元,陛下有旨,
新科状元即刻入翰林院,授正七品编修!另外还有状元府一座,良田千亩,金银若干!
"周围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正七品编修,那可是清贵的文官!而且还这么年轻,
前途无量啊!我点点头,又问:"那请问,新科状元可有婚配?
"报子摇头:"江状元尚未婚配,陛下还说要为状元赐婚呢!"我哈哈大笑:"好!太好了!
"转身看向面如死灰的柳如烟:"夫人,不,应该说是柳**。多谢你及时休弃了我,
否则江某如何能得到陛下赐婚的殊荣?"柳如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江书白,你不能这样!"她忽然冲上来要抓我的袖子,
"我们夫妻三年,岂能说断就断?"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柳**说笑了,
刚刚当着众人的面,你不是已经休了我吗?""那个不算!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柳如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柳家**也太势利了吧?
""刚还说人家是废物,现在又想挽回?""面皮也太厚了。"我看着柳如烟,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三年前,我初来京城应试,寄居在远房表兄家中。柳如烟见我相貌堂堂,
又是读书人,便主动示好。那时我年少轻狂,以为遇到了知音。谁知婚后才发现,
她看中的不过是我的一张脸和读书人的身份。当发现我连续两次落榜后,
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先是冷嘲热讽,后来是公然出轨,最后是当众羞辱。
如今见我中了状元,又想回头?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柳**,江某记得你刚才说过,
你要的是前程似锦的夫君。"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江某确实前程似锦了,
但江某要的,是与江某同甘共苦的妻子,而不是嫌贫爱富的势利之人。"说完,
我转身对报子说:"小兄弟,我们走吧。""等等!"赵明轩忽然站了出来,脸色阴沉。
"江书白,你别得意的太早!区区一个状元而已,也敢在我赵家面前嚣张?"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哦?赵公子有何指教?""你以为中了状元就了不起了?告诉你,
我父亲是户部尚书!你这个状元,我父亲一句话就能让你当不成!
"报子在旁边听得脸都白了,生怕我得罪了权贵。我却笑了。"赵公子说得对,
户部尚书确实权势滔天。"我点点头,"不过江某听说,陛下最恨的就是欺凌新科状元。
上一个这么做的,好像是三年前的工部侍郎。"赵明轩脸色一变。
三年前工部侍郎因为打压新科状元,被陛下直接革职查办,现在还在天牢里蹲着呢。
"你威胁我?""江某岂敢威胁赵公子?江某只是提醒赵公子,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我拱手一礼,"江某这就去宫中谢恩了。柳**,赵公子,后会无期。"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哭声,还有赵明轩的咒骂声。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从今以后,我江书白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第二章状元府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
三进的大宅子,假山花园一应俱全,光是下人就有二十多个。我站在正厅里,
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人,一时间有些恍惚。三天前,我还是那个被妻子嫌弃的废物。三天后,
我就成了人人羡慕的状元郎。"老爷,府中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管家王福恭敬地说道,
"另外,宫中来人传话,说明日早朝后,陛下要召见您。"我点点头:"知道了。对了,
把账房先生叫来,我要了解一下府中的开销。""是。"很快,账房先生拿着账本过来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状元府的开销确实不小。光是每个月的用度就要近百两银子。
不过好在朝廷给的俸禄和田产足够维持。正在查账,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声。"老爷,
外面有位柳**求见。"我头也没抬:"不见。""老爷,她说是您夫人。
"我冷笑一声:"告诉她,江某没有夫人。"下人刚要去传话,忽然外面传来争吵声。
"让开!我要见江书白!"是柳如烟的声音。很快,她就冲进了正厅,
身后跟着几个试图阻拦的下人。"江书白!"柳如烟梨花带雨地看着我,
"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放下账本,淡淡地看着她:"柳**,江某记得你已经休了我。
一个被休的前夫,有什么资格对你绝情?""书白,我知道错了。"柳如烟跪了下来,
"当时我鬼迷心窍,被赵明轩蒙蔽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如果是三天前,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可能还会心软。但现在不会了。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我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柳**,你觉得你错在哪里?"我问道。
柳如烟急忙说:"我不该嫌弃你没有功名,不该和赵明轩有染,
不该当众羞辱你...""不对。"我摇摇头,"你最大的错误,是看错了人。
"柳如烟愣住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江某是因为你嫌贫爱富而愤怒吗?
不是的。江某愤怒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江某。""三年来,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屡试不第的废物。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江某每日苦读到深夜,
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江某为了买书连饭都不吃。""在你眼中,
江某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工具。有用时可以利用,没用时就丢掉。
"柳如烟的脸色越来越白。"书白,我...""另外,江某要纠正你一个误解。
"我的声音更冷了,"江某从来不是靠运气中的状元。这三年来的每一次落榜,
都是有原因的。"我走到书案前,拿出一些文件。"第一次科举,
江某的文章被考官赞为'文采飞扬,见解独到'。但因为江某出身寒门,没有门第背景,
被刷了下来。""第二次科举,江某的策论直指时弊,切中要害。但因为得罪了某些权贵,
又被刷了下来。""这一次,江某之所以能中状元,是因为陛下亲自主持,
不允许任何暗箱操作。"柳如烟听得目瞪口呆。"你以为江某真的是废物?
江某只是生不逢时罢了。"我将文件放回原处,转身看着她:"如果当初你能理解这一点,
愿意与江某共度难关,今日也不会是这个结果。""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柳如烟哭着说道。"江某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反问,"一个真正关心丈夫的妻子,
会主动了解丈夫的处境。而一个只关心丈夫有没有功名的妻子,说再多也没用。
"柳如烟哑口无言。"书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摇摇头:"来不及了。""为什么?""因为江某的心已经死了。"我平静地说道,
"三年来,你一次次地践踏江某的尊严,江某对你的感情早就消耗殆尽了。现在的江某,
对你只有厌恶。"柳如烟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况且,"我继续说道,
"陛下明日就要为江某赐婚。江某即将有新的妻子,一个真正配得上江某的女子。""谁?
陛下要把谁赐给你?"柳如烟急切地问道。我淡然一笑:"暂时保密。不过江某可以告诉你,
她的身份地位,远比你高。"这不是吹牛。今日入宫谢恩时,陛下确实提到了赐婚的事。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从陛下的口气来看,应该是个身份不俗的女子。柳如烟彻底绝望了。
她知道,皇帝赐婚,那是天大的荣耀。能被皇帝选中赐给状元的女子,绝对不是她能比的。
"书白,就算...就算你要娶别人,我也愿意做妾室。"柳如烟最后哀求道。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配吗?"简单的三个字,彻底击垮了柳如烟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哭着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这就是我和柳如烟的结局。
三年的夫妻情分,在她亲手撕毁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结束了。管家王福走了过来:"老爷,
需要派人送送柳**吗?""不必。"我摆摆手,"以后她再来,直接拒之门外就是。另外,
传我的话给府中所有人:从今以后,不准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柳如烟这个名字。""是,
老爷。"处理完这件事,我继续查看府中的账目。明天就要上朝了,很多事情都需要准备。
作为新科状元,我不能丢了朝廷的脸面。更重要的是,
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江书白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实力!第三章早朝的钟声响起时,
我已经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作为新科状元,今日是我第一次上朝,
也是陛下要宣布赐婚的日子。"江状元,恭喜恭喜!""江兄弟年少有为啊!
"不少朝臣主动过来打招呼,都是一副亲热的模样。我心中冷笑,
这些人昨天还不知道我是谁,今天就成了江兄弟。这就是权势的力量。"江书白接旨!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跪在大殿中央,恭敬地听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江书白,才华横溢,品行端正,特授翰林院编修,
即日起入值文华殿..."圣旨很长,但我听得很认真。这不仅仅是一份任命,
更是我新生活的开始。"另外,"陛下的声音忽然传来,"朕要为江状元赐婚。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朕之第三女,昭阳公主,年方十八,
聪慧贤淑,正好配得上江状元。二人婚期定在下月初八,朕亲自主婚!"轰!
整个大殿都沸腾了。昭阳公主!那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不仅美貌出众,
而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重要的是,她是嫡出的公主,将来的封邑绝对不会少。
无数世家公子梦寐以求的对象,竟然被赐给了一个寒门出身的状元!我也有些意外,
但还是恭敬地叩谢:"臣江书白,谢主隆恩!"陛下满意地点点头:"江爱卿,
昭阳是朕的掌上明珠,朕把她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臣定不负陛下期望!"退朝后,
我刚走出大殿,就被一群人围住了。"江兄弟,恭喜恭喜!""江状元好福气啊!
""改日一定要请江状元喝酒庆贺!"我一一回礼,心中却很清醒。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热情,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昭阳公主。娶了公主,我就是驸马,就是皇亲国戚。在古代,
这比什么状元都值钱。正在应酬,忽然人群让开一条路。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正是户部尚书的长子赵明远。不是昨天的赵明轩,而是他的兄长。"江状元,恭喜了。
"赵明远拱手道,脸上挂着笑容,但眼中却有些阴冷。我回礼:"多谢赵大人。""江状元,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大人请说。""听说江状元昨日休妻了?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显然这个话题很有吸引力。我淡然一笑:"确实如此。
不过是那位夫人主动提出的,江某只是成全罢了。""哈哈,江状元真是洒脱!
"赵明远大笑,"不过江某听说,那位前夫人似乎又想复合?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赵大人似乎对江某的私事很关心?""没有没有,
江某只是随口一问。"赵明远摆摆手,"毕竟马上就要娶公主了,总不能有什么瓜葛吧?
"这话说得很阴险。他这是在暗示,我和前妻还有瓜葛,配不上公主。"赵大人多虑了。
"我冷冷地说道,"江某和前妻早已一刀两断,绝无瓜葛。倒是听说,赵府最近很不安宁?
"赵明远脸色一变。昨天赵明轩因为威胁我的事,已经传开了。户部尚书为了这事,
狠狠收拾了赵明轩一顿。"江状元说笑了。"赵明远强笑道。"江某从不说笑。"我看着他,
"江某奉劝赵大人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说完,
我转身就走。赵明远在后面气得脸都绿了,但又不敢发作。毕竟我现在是即将娶公主的驸马,
他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还真不敢把我怎么样。回到状元府,
我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老爷,公主府的人来了。"王福迎上来说道。我点点头,
整理了一下衣冠,走进正厅。厅里坐着一个中年妇人,穿着宫装,气度不凡。"草民江书白,
见过嬷嬷。"我行礼道。"江状元不必多礼。"妇人站起身,"老奴是昭阳公主的贴身嬷嬷,
奉公主之命,前来见见未来的驸马。"我恭敬地说:"有劳嬷嬷了。
"嬷嬷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一表人才,确实配得上我们公主。
""公主过誉了,是草民高攀了。""江状元太谦虚了。"嬷嬷笑道,"我们公主说了,
能让陛下亲自赐婚的人,必定不是凡人。她对江状元也很好奇呢。
"我心中一动:"不知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公主啊,"嬷嬷眼中露出慈爱的神色,
"聪明伶俐,善良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有一点...""什么?""有些倔强,
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嬷嬷有些担心地说道,"江状元以后要多包容些。
"我笑了:"嬷嬷放心,江某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夫妻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尊重。
"嬷嬷听了很高兴:"江状元这话说得好!我们公主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了。
"聊了一会儿,嬷嬷起身告辞。临走前,她拿出一个精美的荷包:"这是公主亲手绣的,
送给江状元做见面礼。"我接过荷包,只见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针法精细,
色彩搭配也很雅致。"替江某谢过公主。""公主还说了,婚期之前,她想见见江状元一面。
明日午后,在御花园的梅花亭,江状元可愿意?"我点点头:"当然愿意。"送走了嬷嬷,
我拿着荷包细细端详。能绣出这样精美荷包的女子,手艺确实不凡。更重要的是,
从嬷嬷的话里,我能感觉到昭阳公主是个有主见的女子。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是个花瓶。
想到明天就要见到未来的妻子,我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这是我人生的新开始。
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第四章御花园的梅花亭,梅香阵阵。我提前半个时辰就到了,
整理好衣冠,静静等候。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淡蓝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来,
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即使隔着面纱,也能看出她身材纤细,步履轻盈,
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气质。"草民江书白,见过公主殿下。"我行礼道。"江状元请起。
"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昭阳公主走到亭中,挥手让宫女们退下。"江状元,请坐。
"我坐在她对面,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从那双明亮的眼睛,能感受到她的聪慧。
"公主昨日派嬷嬷来府中,江某深感荣幸。""江状元不必客气。
"昭阳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父皇要把我嫁给你,
我总要先看看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苦笑道:"公主失望了吗?江某出身寒门,
恐怕配不上公主的身份。""江状元说这话就见外了。"昭阳公主摇头,
"能让父皇亲自赐婚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我想知道的是,江状元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主想知道什么?""听说江状元前几日刚刚休妻?"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确实如此。"我如实回答,"不过是那位夫人主动提出的,我只是成全罢了。""为什么?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因为我们不合适。她嫌我没有功名,我嫌她太势利。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各自解脱。"昭阳公主点点头:"江状元很坦诚。那我再问一句,
江状元对我们这门婚事,是什么态度?"这个问题很尖锐。如果我说是被迫的,
会伤害她的自尊。如果我说是心甘情愿的,又显得太虚伪。"实话实说,"我选择了坦诚,
"一开始我确实有些意外。毕竟我们素未谋面,突然要结为夫妻,确实有些唐突。
"昭阳公主静静听着。"但是,"我继续说道,"经过这两天的了解,
我发现公主是个很有见识的女子。至少比我那个前妻强得多。""哦?江状元如何了解我的?
""从嬷嬷的话里,从公主今日的表现里。"我认真地说道,
"一个敢于在婚前私下见面的公主,绝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一个主动询问我想法的公主,
绝不是个只会依附男人的花瓶。"昭阳公主听了,轻笑出声:"江状元倒是会说话。
""江某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那江状元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
"我想了想:"因为公主也想了解我?""不止于此。"昭阳公主站起身,走到亭边,
"江状元可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想娶我?""想必不少。""确实不少。
可是父皇偏偏选了你。"她转身看着我,"一个寒门出身的状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心中一动:"公主请明言。""这意味着,父皇在培养你,想让你成为朝廷的栋梁。
"昭阳公主的语气变得严肃,"而我,就是父皇给你的助力。"我恍然大悟。皇帝赐婚,
从来不是儿女情长,而是政治考量。娶了公主,我就有了皇室血脉的支撑,
在朝堂上的地位会更稳固。"公主看得很透彻。"我赞叹道。"所以我要看看,
江状元是否值得我付出这些。"昭阳公主走回来,重新坐下,"经过今天的交谈,
我觉得江状元确实不是庸碌之辈。""公主过奖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公主请说。""我要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能有二心。"昭阳公主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可以容忍你有妾室,但绝不能容忍你背叛我。"我郑重地点头:"江某向公主保证,
永远不会背叛公主。""很好。"昭阳公主满意地点头,"那我们就算是正式认识了。
"说着,她取下了面纱。一张绝美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柳叶眉,丹凤眼,琼鼻樱唇,
肌肤如玉。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公主...真的很美。"我由衷地赞叹。"江状元也不差。
"昭阳公主笑道,"至少比那些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强多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关于各自的兴趣爱好。我发现昭阳公主确实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对时政也有自己的见解。和她聊天,比和柳如烟在一起舒服多了。"时间不早了,
我该回宫了。"昭阳公主站起身,"江状元,婚期将近,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是的,
公主。""还有,"她忽然莞尔一笑,"婚后你就不用叫我公主了,叫我昭阳就行。
""好的,昭阳。"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女子,
确实值得我用心去爱。回到府中,王福迎上来说:"老爷,刚才柳**又来了,
被小的按您的吩咐赶走了。不过她留下了一样东西。"他递给我一个包袱。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些银票和首饰。还有一封信。"书白,这些年来我亏待了你,
这些东西算是我的补偿。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希望你和公主能够幸福。——如烟。"我看完信,默默地将它烧掉了。柳如烟这个人,
就让她成为过去吧。我现在要面向的,是和昭阳公主的未来。第五章婚期将近,
整个京城都在为这场皇室婚礼忙碌。作为驸马,我需要学习各种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