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家狗子会说话了电视屏幕闪烁。“……全球多地观测到异常天象,
专家称……”画面切换。城市上空,紫色的光幕扭曲。地面,街道上的人群奔跑。
警笛声从窗外传来,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我拿起手机,划开屏幕。没有信号。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邻居家的灯熄灭了。整栋楼,一片黑暗。只有我的房间亮着。
我回到沙发上,拿起一袋狗粮。我撕开包装袋。我将狗粮倒进一个不锈钢盆里。哗啦啦。
我把盆放在地上。“旺财,吃饭了。”一只中华田园犬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它叫旺财。
它走到盆边,低头闻了闻。它抬起头,看着我。它的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兴奋。它后退一步,
坐下。“怎么不吃?”我问。旺财看着狗粮盆,又看看我。它张开嘴。
一个声音从它嘴里发出。“就这?”我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啪。屏幕碎了。我看着旺财。
旺财也看着我。“你……你……”我的手指着它。手指在抖。“本皇沉睡万年,苏醒第一餐,
你就给我吃这个?”它的声音很低沉。“你拿这东西考验哪个干部呢?”我向后退了一步。
撞到了茶几。茶几上的水杯倒了。水流到地上。“你……你会说话?”“废话。
”旺财站起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盆。盆在地上转了个圈。几颗狗粮洒了出来。
“这破玩意儿,狗都不吃。”它说完,打了个哈欠。它转身,走到沙发旁。它跳上沙发,
蜷缩起来。闭上眼睛。我站在原地。我看着地上的手机。看着洒出来的狗粮。
看着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狗。外面的警笛声又响了起来。我弯腰,捡起手机。屏幕已经全黑了。
我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我放下杯子,走到沙发边。
我伸出手,想摸一摸旺财。手停在半空中。旺财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干嘛?”我收回手。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说了,本皇。”它的眼睛又闭上了。我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我的肚子叫了一声。咕噜。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一包挂面。我拿出一根火腿肠。我撕开包装,走到沙发边。
我把火腿肠递到旺财嘴边。旺财睁开眼,闻了闻。它张嘴,咬住火腿肠。它嚼了几下,
咽了下去。“还有吗?”“没了。”“啧。”旺财咂了咂嘴。它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明天去买点好的。要带灵气的。”“灵气?”“嗯。”它不再说话了。我回到厨房,
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我端着面,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我吃着面,看着它。它在睡觉。
它的呼吸很平稳。我吃完了面。我把碗放进水槽。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我躺在床上。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没睡。第2章:吞天妖皇第二天早上,天是灰色的。
我打开门,客厅里很安静。旺财还在沙发上睡觉。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窗外传来一声尖叫。我走到窗边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狼藉的街道。我回到客厅。
旺财睁开了眼睛。“饿了。”“只有狗粮。”“滚。”它闭上眼睛。我叹了口气。
我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我走到门口。“你去哪?”旺财问。“给你买吃的。”“带上我。
”它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我脚边。我打开门。它先我一步跑了出去。楼道里很黑。
声控灯坏了。我们走到楼下。小区里空无一人。地上散落着垃圾和传单。
一辆汽车翻倒在路边,冒着黑烟。旺财在前面走,尾巴摇来摇去。它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
便利店的玻璃门碎了。里面的货架倒了一地。旺财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
它在一堆零食里嗅来嗅去。它叼起一包牛肉干,扔到我脚下。又叼起一根火腿肠。“结账。
”它说。“老板不在。”“那就记账。”它叼着火腿肠,走出便利店。我捡起牛肉干,
跟在后面。回到家。我关上门。我把牛肉干扔在地上。旺财已经吃完了火腿肠,正在舔嘴。
它看了一眼牛肉干,没动。“没灵气,不好吃。”我没理它,走进卧室,打开了电脑。
网络时断时续。我刷新着新闻页面。
“……全球范围内出现大量变异生物……”“……请市民尽量留在家中,
等待救援……”一张图片弹了出来。一只老鼠,有半人高,眼睛是红的。我关掉电脑。
天色暗了下来。我打开灯。灯闪了两下,灭了。停电了。我摸黑找到蜡烛,点燃。
烛光在房间里摇曳。旺财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突然,窗户那里传来“刺啦”一声。
我转过头。一只黑色的猫爪,撕开了纱窗。那爪子有我的手掌那么大。接着,
第二个爪子伸了进来。一个猫头从破洞里探了进来。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它冲我嘶吼。
口水滴在窗台上。我僵在原地。我的腿在抖。猫从窗户跳了进来,落在地上。没有声音。
它弓起背,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它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后背抵住了墙壁。我无路可退。
我拿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挡在身前。猫停了下来。它看着我。然后,它动了。
一道黑影扑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尖叫卡在喉咙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我睁开眼。
旺财站在我和猫之间。它打了个哈欠。“喵呜……”黑猫发出一声惨叫。它在半空中停住了。
然后,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它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它化成了一缕黑烟。
黑烟飘到旺财面前。旺财张开嘴,吸了一口气。黑烟被它吸进了嘴里。它咂了咂嘴。
“有点能量,就是味道不怎么样。”它转过身,看着我。我手里的椅子掉在地上。
“现在信了?”我点头。又摇头。“我叫李默。”我说。“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它走到沙发前,跳了上去。它用一种很无聊的口气说。“听好了,只说一遍。”“本皇,
吞天-妖-皇。”第3章:跪下回话门被敲响了。咚。咚。咚。三声。很有力。
我和旺财一起看向门口。烛光下,旺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谁?”我问。没人回答。
又是三声敲门声。咚。咚。咚。旺财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
”“万一是坏人……”“有本皇在。”我走到门后,通过猫眼往外看。楼道里站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都穿着黑色的制服。为首的女人,留着短发,眼神很锐利。
她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猫眼。我心里一跳。“别怕,他们是来找我的。
”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是旺财的声音。不是通过嘴巴说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旺手。
它趴在沙发上,眼睛都没睁。“他们是什么人?”我用意识问。“处理麻烦事的。
你身上的妖气,把他们引来了。”“我身上哪有妖气?”“刚刚那只蠢猫的。沾上了。
”我明白了。我打开门。门只开了一条缝。为首的女人拿出一个证件。“超凡事务管理局,
林雪。我们监测到这里有异常的能量波动,需要进行调查。”她的声音很冷。“没什么异常。
”我说。“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手按在了腰间。那里有凸起。
“让他们进来。”旺财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别怂,你是本皇的脸面。
”我深吸一口气,把门完全打开。“进来吧。”林雪第一个走进来。她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最后,停在沙发上的旺财身上。她皱了皱眉。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走了进来,一左一右,
站到我身边。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刚才的能量波动,是怎么回事?”林雪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告诉她,一只妖猫闯入,已被处理。”旺财传音道。
“一只……妖猫闯了进来,已经被我处理了。”我重复道。林雪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她向前走了一步。一股无形的气压向我袭来。
我感觉呼吸困难。我的腿开始发软。“站直了!”旺财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我脑中响起,
“区区人类,也敢在本皇面前放肆?”一股暖流从我脚底升起,瞬间流遍全身。
压在我身上的气势消失了。“现在,释放你的气势。”旺财说。
“我没有气势……”“本皇借你一丝。照我说的做,看着她的眼睛,
对她说……”旺财停顿了一下。“……跪下回话。”我的心脏狂跳。我看着林雪。
她也看着我,眼神冰冷。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武器。我咽了口唾沫。
我感觉到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在我体内涌动。我挺直了腰。我抬起手,指着林雪。
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跪下回话。
”第4章:特聘妖类事务顾问我说出那四个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蜡烛的火焰,
停止了跳动。林雪脸上的表情变了。从冰冷,到震惊,再到骇然。她的额头上渗出汗珠。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她想要抵抗。她的双腿弯曲,又伸直,又弯曲。她身后的两个男人,
情况更糟。他们已经站不稳了。其中一个人的枪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当啷。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扑通。”林雪的膝盖,砸在了地板上。她身后的两个男人,
也跟着跪了下去。他们的头埋得很低,不敢看我。“前……前辈……”林雪的声音在抖。
“不知前辈在此隐居,我等……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她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有怀疑,只有敬畏和恐惧。“嗯。”旺财在我脑中说。“嗯。”我学着它的语气,
发出一个鼻音。林雪身体一颤。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她双手捧着文件,举过头顶。“前辈,如今灵气复苏,
百鬼夜行,妖邪并起。我华夏危在旦夕,万千黎民需要守护。”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管理局恳请前辈出山,担任我局‘特聘妖类事务顾问’一职,为国效力,庇护苍生。
”我看着她手里的文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答应她。”旺财传音道,“当了这个顾问,
以后给本皇找好吃的就方便了。”我沉默了片刻。我伸出手,接过文件。文件很薄,
但感觉很重。“好。”我说。林雪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多谢前辈!
”她又对我磕了一个头。“前辈,这是您的证件和一些基础资料。具体的职务权限,
明天会有专人向您汇报。我等就不打扰前辈清修了。
”她把一个证件和另一个文件夹放在地上。然后,她站起身。她的腿还在发软。
她对身后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躬着身子,一步一步地退到门口。他们打开门,
退了出去。然后轻轻地关上门。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那股不属于我的力量,也消失了。
旺财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它用头拱了拱我。“瞧你那点出息。”我看着它,
说不出话。我拿起地上的证件。黑色的封皮,上面有一个金色的龙形徽章。打开。我的照片。
姓名:李默。职位:特聘妖类事务顾问。我把证件合上。我看着旺财。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你,”旺-财用爪子指了指我,“是本皇的铲屎官。”“我,
”它又用爪子指了指自己,“是你罩着的。”“不对,是你罩着我。”“都一样。
”旺财打了个哈欠,走回沙发。“明天记得,让他们把菜单送来。”“什么菜单?
”“妖皇的菜单。”第5章:妖皇的菜单我坐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室很大。落地窗。
红木办公桌。桌上有一个铭牌。“顾问-李默”。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李顾问,这是我们管理局目前掌握的所有‘蕴灵物质’的清单。
您可以随时调用权限范围内的任何物资。”她将平板电脑递给我。我接过来,划动屏幕。
“百年野山参,蕴含微量木属灵气,普通人服用可延年益寿。”“东海暖玉,
蕴含微量水属灵气,可用于**低阶法器。”“西山陨铁,蕴含微量金属灵气,材质坚硬。
”……我看得眼花缭乱。“这些,我都可以要?”我问。“是的,李顾问。A级权限,
除了几项战略级物资,您都可以自由调配。”“好。把清单上每一样,都给我送一份到家里。
”女人的手抖了一下。平板电脑差点掉在地上。“每……每一样?”“对,每一样。
”“李顾问……这……这数量有点大,我需要向林局长申请……”我抬起头,看着她。
我模仿着昨天的感觉。我什么都没做。但女人的脸色白了。“我……我马上去办!
”她鞠了一躬,退出了办公室。**在椅子上。椅子很软。我拿起桌上的电话。
我拨通了后勤部的电话。“喂,我是李默。”“李……李顾问!您好您好!有什么吩咐?
”“派一辆车,送我回家。”“是!马上!”半小时后,我回到了家。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抬着一个个金属箱子,站在门口。“李顾问,您要的东西。
”“搬进来吧。”箱子一个接一个地被搬进客厅。很快,客厅就被占满了。送货的人走后,
我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箱子里,是一株人参。它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白光。
旺财从卧室里走出来。它睡眼惺忪。当它看到满屋子的箱子时,眼睛亮了。
它跳到一个箱子上,用鼻子使劲嗅。“这个,不错。”它跳到另一个箱子上。“这个,
也还行。”它像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军,在箱子间跳来跳去。最后,它回到我脚边。
“干得不错,铲屎的。”它用头蹭了蹭我的裤腿。我打开一个又一个箱子。发光的石头。
会流动的金属。长得像水果的矿石。旺财走到那株百年山参面前。它张开嘴,一口咬下。
咔嚓。它像吃萝卜一样,几口就吃完了。吃完,它又走到一块东海暖玉旁。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张嘴,咬了下去。咔嚓,咔嚓。它把那块玉当饼干吃了。
它吃完一样,又走向另一样。我看着它。我感觉我养的不是一条狗。是一个碎钞机。不,
是吞金兽。旺财吃饱了。它打了个饱嗝。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它嘴里飘出。它的身体表面,
浮现出一层微弱的光。很快,光又消失了。“太少了。”它说。“还少?
”我指着满屋子的箱子。“这些东西,能量驳杂不纯,只能勉强塞个牙缝。
连恢复我万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够。”它跳上沙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继续努力吧,
铲屎官。”“你的工作,就是喂饱本皇。”它闭上了眼睛。我看着一地的空箱子和包装材料。
我拿出手机,给后勤部打了个电话。“喂,是我。”“李顾问!”“明天,照着今天的量,
再送一份来。”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第6章:第一位朝拜者门铃响了。
我以为又是后勤部送东西来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
黑色的长发垂到腰间。她的容貌很美。美得不像真人。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
她对着我盈盈一拜。“小女子胡仙儿,拜见圣主。”她的声音很好听。“圣主?
”我皱了皱眉。“你找错人了。”我准备关门。“圣主请留步。”她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门。
她的手很白,手指很长。“我……我不是什么圣主。”“您是。”她看着我,眼神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