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文亦,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哦,也不太平平无奇,我能看见别人头顶的气运。
金色是欧皇,红色是普通,灰色是倒霉蛋,至于黑色……那是马上要完蛋的信号。
公司里的关系户何佳,头顶常年飘着一层厚厚的灰,偏偏还喜欢来招惹我。她不知道,
每次她想给我挖坑,我都能看见她头顶的灰色又加深了一层。她以为我在第一层,
她在第五层。实际上,我在大气层看着她花样作死。直到那天,在百亿项目的决策会上,
我看见对面来的合作方,头顶着一团比墨还黑的死气。而我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头顶的金光,
似乎也暗淡了一丝。我知道,我不能再看戏了。毕竟,公司要是垮了,我的实习工资就没了。
1.我,实习生,能看见气运我叫文亦,今天是我进星海集团实习的第一天。
人事领我到工位上,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抬起眼皮扫了我一下,嘴角撇了撇。“新来的?
哪个学校的?”“海城大学。”“哦。”她拖长了调子,没什么兴趣地低下了头。
我看见她头顶飘着一团灰蒙蒙的气。不大,但足够让她今天丢个钱包或者被咖啡烫到手了。
我没说话,默默打开电脑。我的能力,就是能看见别人头顶的气运。这事我谁也没告诉过。
金色是好运,红色是平平,灰色是走霉运,黑色就是大祸临头。而我眼前这位,叫何佳,
是我们部门出了名的关系户。她头顶常年飘灰,但因为她舅舅是公司副总,
所以一直混得风生水起。“喂,新来的。”何佳用指节敲了敲我的桌子。“去,
把这几份文件复印二十份,开会要用。”一沓厚厚的文件丢在我面前。我看了眼时间,
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二十份,根本来不及。这是职场第一课,下马威。
我抬头看了眼她头頂的灰气,似乎比刚才更浓了点。“好的,佳姐。”我抱着文件站起来。
路过茶水间,我看到饮水机旁边放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而公司的清洁阿姨,
头顶着一团稀薄的红气,正推着清洁车过来。我脚步顿了顿,往旁边让了一大步,贴着墙走。
就在我走过去的一瞬间,清洁阿姨的拖把不小心撞到了饮水机旁边的桌子。
那壶开水晃了一下,没倒。阿姨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
抱着文件走进了复印室。五分钟后,我抱着复印好的十份文件走进会议室。
何佳正跟部门经理说话,看到我只拿了十份,脸立刻拉了下来。“文亦是吧?
我让你印二十份,你耳朵不好使?”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把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平静地说:“佳姐,我看了下,会议室一共就十个人,
我觉得印十份就够了,免得浪费。”何佳冷笑一声:“你觉得?你一个实习生你觉得什么?
公司是你家开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声音很大,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我看着她头顶那团灰气,现在已经灰得快滴出水了。我没跟她吵,
只是点了点头:“对不起佳姐,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就去补印。”我转身要走,
部门经理开口了。“行了行了,十份就十份吧,开会,时间宝贵。”经理头顶是稳定的红气,
他只想赶紧开完会。何佳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会议开始。
讲的是一个新项目的前期策划。经理讲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
他“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谁给我倒的开水!想烫死我?”何佳立刻站了起来,
一脸关切:“经理,您没事吧?”她转头怒视我:“文亦,是不是你!
肯定是你刚才进会议室倒的水!”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眨了眨眼,有点无辜:“佳姐,
我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坐在位置上没动过。而且,我刚来第一天,
还不知道经理的杯子是哪个。”一个老员工出来打圆场:“经理,水是我倒的,
我给您续杯的时候没注意水温,我的错我的错。”经理摆摆手,火气没处发。
会议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继续。轮到何佳汇报她的部分。她清了清嗓子,点开PPT,
准备开始她的高光时刻。结果,投影仪闪了两下,黑屏了。“怎么回事?”“重启一下试试。
”技术部的人被叫过来,折腾了半天,投影仪就是不亮。经理的脸已经黑了。“何佳,
你就不能口头汇报吗?非要等这个破机器?”何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准备的东西全在PPT里,那些数据她自己根本没记住。她支支吾吾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经理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下一个!”何佳狼狈地坐下,
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低下头,假装在记笔记。心里却在想,她头顶那团灰气,
可真是越来越壮观了。会议结束,经理黑着脸走了。何佳立刻冲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咬牙切齿地说:“文亦,你别得意,今天这事肯定是你搞的鬼!”我抬头,
一脸茫然:“佳姐,我……我什么也没做啊。”“装!你接着装!”她气得胸口起伏,
指着我说:“我告诉你,实习期你别想好过!”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还有她头顶那团几乎快变成黑色的气团。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搞鬼。
是你自己运气太差了啊,大姐。2.黑气的威力,不信不行下午,办公室里炸了锅。
“听说了吗?何佳的策划案被毙了!”“毙了?不是说经理挺看好那个方向的吗?
”“谁知道呢,听说她在会上表现太差,经理一生气,直接把整个案子都给否了。
”“我看见她刚才哭着从经理办公室出来的。”我竖着耳朵听八卦,一边整理手里的资料。
何佳回到座位上,眼睛红红的,一**坐下,把包重重地甩在桌上。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她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怨毒。我知道,这笔账,
她又算我头上了。果然,快下班的时候,部门经理把我叫进了办公室。经理的脸色不太好,
他头顶的红气里夹杂着一丝灰色。“文亦,你今天刚来,感觉怎么样?”“挺好的经理,
同事们都很好。”我睁眼说瞎话。经理点点头,叹了口气:“何佳那个案子,你听说了吧?
”“嗯,听到了一点。”“这个项目很重要,但是她……唉。”经理揉了揉眉心,
“现在人手紧张,这个项目前期的一些资料整理工作,就先交给你来做吧。”我愣了一下。
何佳搞砸的烂摊子,要我来收拾?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经理头顶的气运。那丝灰色,
好像正对着我。这是要被当枪使的节奏。“经理,我刚来,很多业务都不熟悉,怕做不好,
耽误了项目进度。”我试图推掉。经理的脸沉了下来:“不熟悉就学!年轻人不要怕吃苦!
这是给你的机会,懂吗?”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好的经理,
我一定努力。”我抱着一堆资料回到座位上,心里有点烦。何佳看到我手里的东西,
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禍的冷笑。这个项目就是个烫手山芋,前期数据庞杂,很容易出错,
而且吃力不讨好。她这是等着看我笑话呢。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埋头苦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熟悉业务了。一直加班到晚上九点,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路过何佳的座位时,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她没关机,
屏幕上是一个聊天窗口。对方的头像是她舅舅,那个公司副总。【舅舅,
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太讨厌了,今天害我被骂。】【一个没背景的黄毛丫头,你怕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那个项目明明是我的!】【行了,
我已经跟老张(部门经理)打过招呼了,让他把最难的活都交给那个实习生,
做好了功劳是你的,做砸了锅她背。你找机会抓她点错处,实习期结束就让她滚蛋。
】我看着聊天记录,眼神冷了下来。原来如此。我说经理怎么会突然把这种活交给我。
我再抬头看了看何佳空无一人的座位,想象了一下她头顶那团越来越黑的气。我拿出手机,
对着电脑屏幕,把聊天记录拍了下来。然后,我关掉显示器,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离开了公司。第二天,我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经理。经理随便翻了翻,点了点头:“嗯,
不错,继续努力。”何佳在一旁,用眼角瞟着我,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gic的嘲讽。下午,
她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又是“啪”的一声丢在我桌上。“文亦,这里有份数据要得急,
你帮我核对一下,一个小时后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
一个小时核对完?开什么国际玩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好的,佳姐。”我拿起报表,
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份报表的数据,跟我昨天整理的资料,
有好几处都对不上。而且,出入的金额还不小。我抬头,看向何佳。她正假装忙碌,
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往我这边瞟。她头顶的灰气里,透着一股兴奋和算计。我明白了。这个坑,
是为我准备的。如果我没核对出来,直接签字,那这个财务漏洞的责任就是我的。
如果我核对出来了,她可以说是我看错了,或者是我故意找茬。反正我一个实习生,
人微言轻,谁会信我?我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我拿出昨天整理的原始数据,把两份文件里有出入的地方,一一用红笔圈了出来,
还在旁边做了详细的标注。然后,我拿起这份被我画得“体无完肤”的报表,走向了何佳。
“佳姐,数据核对好了,但是……”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何佳立刻打断我,
声音扬高了八度,确保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但是什么?是不是你看不懂啊?
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公司招你来干嘛的?”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报表。
当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时,她的脸,瞬间就白了。3.你挖的坑,
我用来埋你“这……这是什么?”何佳的声音有点发颤,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我一脸“天真”地指着报表上的红圈。“佳姐,就是这些地方,
我发现数据跟原始资料对不上,差了好几万呢。我怕是我搞错了,所以特地标出来,
想请您再看看。”我的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何佳惨白的脸上。“你……你胡说!”何佳反应过来,
一把将报表揉成一团,像是要销毁证据,“肯定是你昨天整理资料的时候就搞错了!
故意陷害我!”她这反应,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跟她争辩,
只是默默地从我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另一份东西。“佳姐,这是我昨天整理资料时留的备份,
原始数据的扫描件都在这里。要不,我们一起去跟经理对一下?”我把文件递过去,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委屈。周围的同事们看何佳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鄙夷。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这点办公室聊斋谁看不懂啊。何佳看着我手里的备份文件,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头顶那团气,已经从深灰色,
开始丝丝缕缕地冒出黑烟了。就在这时,部门经理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吵什么呢?
当这里是菜市场吗?”经理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何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哭丧着脸跑过去。“经理!文亦她……她血口喷人!
她故意篡改数据想冤枉我!”经理皱着眉,看向我:“文亦,怎么回事?
”我把手里的备份文件递了过去。“经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佳姐刚刚让我核对的报表,这是我昨天整理的原始数据备份。我发现数据有出入,
就向佳姐请教,然后……然后她就生气了。”我的语气平静,不卑不亢。经理接过文件,
两相对比,脸色越来越沉。他抬头,死死地盯着何佳。“何佳,
这个项目是我让你全权负责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财务漏洞,你怎么解释?
”“我……我……”何佳语无伦次,“是她!肯定是她动了手脚!”“够了!
”经理把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原始数据在这里!你自己做假账,
还想赖在实习生头上?你当我是傻子吗?”经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室。何佳彻底傻眼了,
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一个实习生,居然还留了备份。经理指着何佳,
气得手都在发抖。“这个项目你别跟了!马上给我写一份详细的检讨交上来!再有下次,
你直接给我滚蛋!”说完,经理又转向我,脸色缓和了一些。“文亦,你做得很好,
工作认真细致。这个项目,以后就由你来跟进。”我连忙点头:“谢谢经理,我一定努力。
”何佳被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同事扶回了座位,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她头顶那团黑气,越来越浓,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深藏功与名。
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一开始的无视,变成了现在的敬畏和好奇。
他们大概在想,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有点东西。我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何佳这种人,
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背后的靠山,可是公司副总。我看着电脑屏幕上,
昨天拍下的那张聊天记录照片。这个证据,还不到用的时候。我要等一个更大的机会。
一个能让她和她舅舅,一起滚蛋的机会。下班后,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了一会儿。果然,
我看到经理的车开了出来。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是何佳。她还在哭哭啼啼,
经理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我冷笑一声。原来是一丘之貉。也是,何佳的舅舅是副总,
经理当然要给几分面子。今天骂何佳,估计也只是做做样子给办公室的人看。
我看着经理那辆车,他头顶原本稳定的红气,此刻也沾染上了一丝灰色。我摇了摇头。
跟倒霉蛋离得太近,是会被传染的。我叫了一辆车回家,懒得再去想这些破事。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公司,就发现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围在公告栏前面,议论纷纷。我凑过去一看,
上面贴着一张通报批评。【经查,实习生文亦在处理XX项目数据时,工作疏忽,态度不端,
导致数据重大失误。念其初犯,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取消本月实习奖金。
】落款是部门经理和公司人事部。我看着那张通告,瞬间明白了。这是报复来了。
他们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何佳站在人群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脸上写满了“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她头顶的黑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变回了深灰色。
而周围的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又变了。从昨天的敬畏,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他们肯定觉得,我这个没背景的实习生,终究还是斗不过关系户。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激动。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通告,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
我把昨天拍下的聊天记录,还有那份被我圈出错误的数据报表的照片,
以及经理那份通报批评的公告照片,一起打包,发到了一个邮箱。那个邮箱的收件人,
是星海集团的创始人,也是现任总裁——陆哲源。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
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看着陆哲源这个名字。在我眼里,他的名字,就是一团刺眼的金光。
整个星海集团,只有他一个人的气运,是纯粹的、耀眼的、仿佛太阳一般的金色。我赌的,
就是这团金光。4.总裁的金光,闪瞎了我的眼邮件发出去,石沉大海。一连三天,
公司里风平浪静。我头顶着“严重警告”的处分,干着最杂的活。复印文件,端茶倒水,
订会议室,活脱脱一个办公室打杂的。何佳每天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踩着高跟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地指使**这干那。“文亦,去给我冲杯咖啡,
不加糖。”“文亦,这份文件下午下班前必须送到三十六楼法务部。”“文亦,
我桌子有点乱,你帮我收拾一下。”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私人助理。我一概应下,
一声不吭地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觉得我怂了,屈服了。连部门经理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满意的轻蔑。他大概觉得,
我这个刺头,终于被磨平了棱角。我不在乎。我在等。等一个结果。这天下午,
公司发布了一个重磅消息。星海集团即将和另一家叫“辉煌科技”的公司达成战略合作,
共同开发一个价值百亿的新能源项目。消息一出,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这可是星海集团今年最大的一个项目,要是能参与进去,履历上就是一笔重重的墨彩。
部门经理立刻召集了所有人开会。“这次和辉煌科技的合作,对我们部门来说,
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拿出一个最完美的方案,
给总裁和董事会一个惊喜!”经理在会上意气风发,仿佛这个百亿项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他头顶的红气,都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鲜艳。然后,他话锋一转。“这次项目,
由何佳担任总负责人。其他人,全力配合她的工作。”办公室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么重要的项目,经理居然会交给何佳这个关系户。何佳自己也愣住了,
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我低下头,没人看到我嘴角的冷笑。何佳负责?我抬头,
看向她头顶的气运。那团好不容易消散了一些的黑气,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重新汇聚,变得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漆黑。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部门都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之中。何佳作为项目负责人,每天都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
她把最核心,最容易出彩的部分都留给了自己和她的小团体。而那些最繁琐,
最吃力不讨好的脏活累活,自然又落到了我的头上。我对这些安排毫无怨言,
每天加班加点地整理数据,做市场调研。他们都以为我在做无用功。但他们不知道,
在整理这些海量信息的过程中,我对这个项目,甚至比何佳本人了解得还要透彻。
一个星期后,辉煌科技的代表团来到星海集团,进行最后的签约谈判。
会议定在顶楼的最高规格会议室。总裁陆哲源,将亲自出席。那天,
我们部门所有人都被要求提前到会议室做准备。何佳穿着一身名牌套装,画着精致的妆,
像一只准备开屏的孔雀。而我,依旧是那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实习生。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英俊,
气质沉稳,不怒自威。他一出现,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都仿佛降低了几分。他就是陆哲源。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他。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头顶的气运。
那是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耀眼的,纯粹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此炽热,如此强大,
以至于我甚至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眼,我的眼睛都会被灼伤。这就是天生的“气运之子”。
他就是星海集团这艘商业航母的定海神针。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震撼。然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陆哲源身后,辉煌科技的代表团身上。那一瞬间,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辉煌科技的几个人,头顶无一例外,全都飘着浓淡不一的灰气和黑气。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笑面虎,他们的CEO。他头顶的气运,已经不能用黑色来形容了。
那是一团粘稠的,仿佛化不开的,带着不详与毁灭气息的……死气。一个头顶死气的人,
来谈一个百亿的项目?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个项目,是个天大的巨坑。5.一杯水,
一个暗示,一场豪赌会议开始了。双方客套了几句,很快就进入了正题。辉煌科技的CEO,
那个叫李建华的男人,口若悬河,把他们的技术和前景吹得天花乱坠。PPT做得也很漂亮,
各种数据模型,看起来无懈可击。我们这边的高管们,包括陆哲源,都听得很认真,
不时地点头。部门经理和何佳,更是听得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项目成功后,
奖金拿到手软的场景。只有我,坐在角落里,手脚冰凉。
我看着李建华头顶那团化不开的死气,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精心包装的谎言。
这是一场骗局。一场针对星海集团的,价值百亿的惊天骗局。我的心跳得很快。我该怎么办?
冲上去,告诉陆哲源,这群人是骗子?谁会信?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一个实习生,
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捣乱。我的下场,只会被保安拖出去,然后永远地滚出星海集团。
我不能这么做。我必须找到一个更聪明,更稳妥的办法。一个既能点醒陆哲源,
又不会暴露我自己的办法。我的目光在会议室里飞快地扫视,大脑疯狂地运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谈判进行得很顺利。陆哲源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欣赏的微笑。
他似乎对辉煌科技提出的方案非常满意。我看到何佳已经激动得脸都红了,
不停地用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她头顶的黑气,已经浓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不行,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合同就要签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来,带着不解和责备。何佳更是直接开口呵斥:“文亦,你干什么!
没看到总裁在开会吗?滚出去!”我没有理她,端起桌上的水壶,径直走向陆哲源。
我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紧张,就像一个被大场面吓到的普通实习生。
“陆……陆总,您的水凉了,我给您换一杯热的。”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颤抖。
陆哲源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我俯身去拿他杯子的时候,我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水壶里的水洒了出来,
正好淋在我抱在胸前的一沓文件上。那是我故意带进来的,一堆早就作废的旧文件。“啊!
”我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把那沓湿透的文件放在会议桌上。“对不起!对不起陆总!
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张地道歉,眼眶都红了,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何佳气得脸都绿了,
冲过来就要骂我。但陆哲源摆了摆手,制止了她。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沓被水浸湿的文件上。
最上面一张,是一份两年前的项目报告。因为被水浸湿,上面的日期变得有些模糊,
但依稀还能看清。【项目日期:20XX年4月1日】4月1日。愚人节。这是一个很巧合,
但又很特别的日期。陆哲源的眼神,在那串日期上停留了两秒钟。他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
我相信,这个巧合,足以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我的赌注,就压在这颗种子上。
果然,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李建华,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李总,
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他拿起那张湿透的文件,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