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是温润君子,夜里是嗜血狂徒》 在线阅读<<<<
我以兼兼祧名义,嫁入靖安侯府,成了孪生兄弟沈镜渊与沈惊焰的共妻。
长兄沈镜渊是世人称颂的温润君子,待我温和有礼,相敬如宾。
次子沈惊焰是京中闻名的嗜血狂徒,乖戾阴鸷,视我如蛇蝎仇敌。大婚之夜,红烛高燃,
等待我的夫君沈镜渊。他却迟迟未到。深夜,门被人一脚踹开,携着寒气进来的,
是他的弟弟沈惊焰。他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暴虐与嘲讽,一把撕碎我的嫁衣,
声音淬了冰:“我那好哥哥身子弱,怕是受不住这等艳福。这洞房花烛,不如由我代劳。
”我瑟缩在床角,他却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眼中的恨意:“苏晚晴,记住,
从你踏入侯府的这一刻起,这里就是你的地狱。”我一直以为,我嫁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给了我白日的温存,一个给了我黑夜的折辱。直到那天,
我无意中看到温润如玉的沈镜渊,在换药时露出的手臂上,
有一道狰狞的牙印——那是我昨夜在沈惊焰的疯狂掠夺下,拼死咬出的伤疤。
1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细碎地洒在描金的地毯上。我浑身酸痛地醒来,身侧空无一人,
只有凌乱的床褥和被撕成碎片的嫁衣,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屈辱。身上青紫的痕迹,
是沈惊焰那个疯子留下的罪证。门被轻轻推开,端着药碗进来的人,是沈镜渊。
他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面容温雅,眉眼间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看到我时,
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晚晴,你醒了。”他将药碗放在桌上,声音温和得像春风,
“昨夜……惊焰他太过胡闹,是我没能拦住他。你受委屈了。”他走近,
看着我脖颈间无法遮掩的红痕,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后无力地垂下。
“这是上好的祛瘀膏,你……涂一些吧。”他将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放在我的枕边,
眼神不敢与我对视,“对不起。”我看着他,这个白日里温文尔雅的夫君,
与昨夜那个将我视为玩物肆意折辱的恶魔,真的是亲兄弟吗?
他们共享着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天差地别,一个如暖阳,一个如寒冰。
“侯爷言重了。”我拉了拉被子,遮住身上的狼藉,声音沙哑,“嫁入侯府前,
我便知晓自己的本分。”兼祧,听着风光,实则是将一个女人的命运,绑在两个男人的身上,
任其磋磨。我父亲是朝中御史,因弹劾靖安侯府的老侯爷,也就是他们的父亲,贪墨军饷,
反被诬陷入狱。我们苏家一夜之间倾覆。是当今太后,也就是他们的姑母,下了一道懿旨,
让我以兼祧之名嫁入侯府。美其名曰化解两家恩怨,实则,我是被送入虎口的人质。
沈镜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晚晴,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桩婚事委屈了你。
我会……我会尽力补偿你。”他语气真诚,让我心中稍稍泛起一丝暖意。或许,这个侯府,
也并非是完全的地狱。至少,沈镜渊是良善的。“你好好休息。”他替我掖了掖被角,
转身离去,“我已吩咐厨房给你炖了燕窝粥,晚些让丫鬟送来。”他的背影清瘦,
走起路来似乎都带着几分虚弱。传闻中,靖安侯府的世子沈镜渊,自幼体弱多病,
是一尊需要精心呵护的玉菩萨。而他的弟弟沈惊焰,却是上阵杀敌的少年将军,一身煞气,
手段狠戾。我涂着药膏,冰凉的触感让皮肤上的痛楚稍稍缓解,心里的屈辱却愈发清晰。
沈惊焰,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我的心里。2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上了泾渭分明的生活。白日里,沈镜渊会陪我读书,下棋,或是坐在廊下闲谈。
他博学多才,温柔体贴,与他相处,如沐春风。他会记得我不爱吃姜,
会在我看书入迷时为我披上外衣,会在我蹙眉时轻声询问有何烦忧。侯府的下人们都说,
世子爷待我这个“仇人之女”,已是天大的恩赐。我几乎要沉溺在这种虚假的温情里,
以为自己真的寻到了一个可以喘息的角落。然而,每当夜幕降临,我的噩梦便会准时开始。
沈惊焰会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房里,他从不走正门,或是翻窗,
或是从某个我不知道的暗门潜入。他身上总是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血腥味,
像是刚从修罗场归来。他从不与我多言,只是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占有我,
发泄着他那无名的怒火和恨意。我反抗过,挣扎过,换来的却是更疯狂的对待。“苏晚晴,
你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是做给谁看?”他曾掐着我的脖子,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白天在我大哥面前装得温顺乖巧,晚上就想守身如玉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我沈家买来冲喜的玩意儿!”他的话语像刀子,将我割得遍体鳞伤。
我渐渐学会了麻木。白天,我是知书达理的世子夫人,与沈镜渊举案齐眉。夜晚,
我只是沈惊焰身下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承受着他所有的暴戾。我努力在兄弟二人间周旋,
试图维持这脆弱的平衡。但很快,我便发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疑点。3那天午后,
我与沈镜渊在园中凉亭对弈。微风拂过,他忽然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我连忙为他抚背顺气。“老毛病了,不碍事。”他摆摆手,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捂住嘴,
咳得更加厉害。我看到那洁白的丝帕上,沁出了一点刺目的猩红。“侯爷,你咳血了!
”我大惊失色,要去叫大夫。他却拉住了我的手,力道很轻,却不容置喙。“别去。
”他摇摇头,将丝帕迅速收回袖中,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
别让母亲知道了,免得她又担心。”他说的是当今的侯府主母,老侯爷的继室,
也是他们的继母——李氏。李氏对沈镜渊这个病弱的嫡长子关怀备至,
却对战功赫赫的次子沈惊焰不假辞色。我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这样的身体,
是如何在朝堂上应对那些豺狼虎豹的?又是如何撑起这偌大的侯府的?正想着,
他忽然问我:“对了,你上次说的那本《南华经注疏》,看到哪里了?”我愣住了。
《南华经注疏》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一本孤本,平日里都藏在枕下,
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拿出来翻阅。我从未在沈镜渊面前提起过这本书。我看着他温和的眼眸,
试探着问:“侯爷也读过此书?”他浅浅一笑,呷了口茶,随口道:“略有涉猎。
记得其中有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看似豁达,实则无奈。晚晴,你觉得呢?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冰冷的湖底。这句话,正是我前天夜里,
用书签标记出来的地方。那天晚上,沈惊焰来过。他一身戾气,将我的书册扫落在地,
还踩上了几脚。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发泄,并未在意。可现在想来,他当时停留的目光,
似乎正是在那一页。一个不学无术、只知打杀的武夫,怎么会知道《南华经》?
而温润知礼的沈镜渊,又是如何知道我夜里读了什么书,看到了哪一句?一个荒唐的念头,
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让我抓不住。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4这个疑点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疯狂滋长。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
我发现,沈镜渊虽然温和,却对府中事务了如指掌,连最偏僻的角落里哪个婆子偷懒都知道。
而沈惊焰看似嚣张跋扈,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处理掉一些沈镜渊不方便出面的麻烦。
他们一明一暗,一文一武,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偌大的靖安侯府牢牢掌控在手中。
但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他们是孪生兄弟,为何从未见他们同时出现过?
府中的下人提起他们时,总是小心翼翼,讳莫如深。尤其是跟在他们身边最久的老管家福伯,
和我的贴身侍女绿珠,每当我问起关于他们兄弟二人的事情,他们总会岔开话题。
绿珠是我从苏家带来的,对我忠心耿耿。一日,我将她叫到房中,屏退左右。“绿珠,
你跟我说实话,这侯府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绿珠脸色一白,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您别问了!不该我们知道的,知道了会没命的!
”她的反应,更让我确定,这侯府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我没有再逼她。
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机会很快就来了。那晚,沈惊焰又来了。他似乎是在军中受了气,
浑身都散发着毁灭的气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折磨我,只是坐在窗边,
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月光下,我看到他的左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还在往外渗着血。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由伤**露在空气中。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从妆匣里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他抬起猩红的眼,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滚!”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厌恶,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苏晚晴,你是不是觉得,讨好了我,
就能在这个侯府里活得更久一点?”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默默地走到他身边,
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臂,开始为他清理伤口。他的身体很烫,肌肉紧绷,
像一块蓄势待发的顽石。他没有推开我。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探究,
有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我为他上好药,用布条仔细地包扎好。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我处理完,准备起身离开,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滚烫,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为什么?”他问,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我看着他,那双总是盛满暴戾的眸子里,此刻竟有一丝迷茫。
我平静地回答:“我不想守寡。”他愣住了,随即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
他松开我,转过头去,不再看我。“滚出去。”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那一夜,
他没有再对我做什么。5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特意去给继母李氏请安。果然,在正厅里,
我看到了沈镜渊。他正陪着李氏用早膳,言笑晏晏,一副母慈子孝的景象。
他今日穿了一件宽袖的杭绸长衫,雅致非凡。我向他们行了礼,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左臂。宽大的袖袍遮掩得很好,看不出任何端倪。
李氏对我向来冷淡,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让我坐下。席间,沈镜渊一如既往地照顾我,
为我布菜,提醒我汤烫。就在他伸手为我盛汤时,宽大的袖口向下滑落了一寸。
就是那一寸的空隙,让我清晰地看到,在他光洁的手腕上方,一截白色的布条,若隐若现。
和我昨夜为沈惊焰包扎伤口用的,一模一样的布条。我的心,在那一瞬间,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怎么会?沈惊焰受了伤,
为什么沈镜渊的手臂上会有包扎的痕迹?而且是在同一个位置!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沈镜渊。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失态,关切地问:“晚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眼神清澈温和,看不出丝毫异样。我摇了摇头,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那顿早膳,我食不知味。
无数个疯狂的猜测在我脑中盘旋,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裂。
只有一个最荒诞、最不可能的猜测,却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脏。不,不可能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一定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叫嚣着恐惧。6为了验证我心中的猜测,我决定铤而走险。
我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那晚,我又一次等来了沈惊焰。他手臂上的伤似乎没有好转,
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前,自顾自地喝酒。我鼓起勇气,
端着一碗刚炖好的莲子羹,走到他面前。“喝点吧,解解酒。”他抬眸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的冰冷能将人冻伤。“滚。”我没有动,只是将莲子羹往他面前推了推。他突然暴怒,
一把挥开桌上的碗。“砰”的一声,精致的瓷碗碎了一地,滚烫的羹汤溅了我一手。
**辣的疼痛传来,我却咬着牙,一声不吭。“苏晚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压迫感十足,“我说,滚!”我看着他暴怒的脸,
突然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情。我伸出没有受伤的手,
从发髻上拔下了那支沈镜渊前几日刚送给我的,他母亲的遗物——一支素银梅花簪。然后,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持剑的右手手背,狠狠地刺了下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沈惊焰完全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攻击他。簪子尖锐的顶端,瞬间刺破了他的皮肤,
鲜血涌了出来。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甩开我。我被他巨大的力道甩得撞在桌角,
疼得眼前发黑。他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个小小的、往外冒着血珠的伤口,
再看看倒在地上狼狈的我,眼神里的暴怒,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愕所取代。
“你……疯了?”我撑着桌子站起来,忍着手上的烫伤和腰间的剧痛,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看看,明天,沈镜渊的手上,会不会也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
”空气,瞬间凝固了。沈惊焰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在这一刻褪去。他看着我,
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此刻竟是一片死寂的深渊。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中。我瘫坐在地上,
浑身冰冷,冷汗浸湿了我的衣衫。我在赌。用我的命,赌一个真相。7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是绿珠。“**,不好了!世子爷……世子爷他突然昏倒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顾不上梳洗,披了件外衣就冲了出去。沈镜渊的院子里,
已经乱成了一团。下人们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惶之色。我冲进卧房,
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沈镜渊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
他的右手,被平放在被子外面,手背上,赫然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和我昨夜刺伤沈惊焰的,
是同一个位置!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所有的自我欺骗,
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是真的。我那个荒诞到极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这个世上,
根本就没有什么孪生兄弟沈镜渊和沈惊焰。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身体里,
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白日里温润如玉的沈镜渊,和夜里嗜血残暴的沈惊焰,
是同一个人!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将我劈得外焦里嫩。我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世子妃,您来了。”福伯看到我,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大夫来看过了,
说……说世子爷是心力交瘁,急火攻心,才……才晕了过去。”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再看看他手上的伤,心中一片冰凉。什么心力交瘁,急火攻心。他是被我**到了。
我昨晚的那句话,那个举动,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严防死守的秘密,
也让他一直以来维持的平衡,彻底崩塌了。继母李氏也赶了过来,看到沈镜渊的样子,
她先是哭天抢地,随即一转头,便将矛头对准了我。“苏晚晴!你这个扫把星!”她冲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渊儿自你嫁进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又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我没有反驳。因为,
她说得没错。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我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来人!”李氏见我不说话,
以为我心虚,更加气焰嚣张,“把这个妖妇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里去!
”几个粗壮的婆子立马上前,要来拉扯我。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住……住手。”是沈镜渊。他醒了。8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床上。
沈镜渊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
不再是纯粹的温和,而是掺杂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痛苦,挣扎,绝望,
还有一丝……如释重负。“母亲,”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不关……晚晴的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手,又牵动了旧疾。”“渊儿!”李氏扑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眼泪汪汪,“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为这个女人说话!她就是个祸害!
”沈镜渊没有理会李氏的哭诉,他的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你们……都下去。
”他虚弱地说,“我想和……晚晴,单独待一会儿。”李氏还想说什么,却被福伯劝住了。
很快,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站在原地,
手脚冰凉,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就是沈惊焰,沈惊焰就是他。
那个在我面前温文尔雅的君子,和那个将我按在身下肆意**的恶魔,是同一个人。
这个事实太过骇人,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你……都知道了?”终于,他先开了口。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点了点头。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也好。
”他轻声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在对我,“这样也好。不用再……演下去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下意识地上前,扶住了他。他的身体很烫,隔着衣料,
我能感觉到他细微的颤抖。“你不好奇吗?”他靠在床头,喘着气问我,
“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当然好奇。好奇这一切的真相。
好奇他为何要在我面前,扮演两个截然不同的人。9他的故事,断断续续,
却拼凑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过往。他并非天生如此。在他七岁那年,他的母亲,
也就是老侯爷的原配夫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温柔贤淑。但老侯爷,
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沉迷权势,心狠手辣。在外面,他是战功赫赫的靖安侯,
在家里,却会对妻子拳脚相加。年幼的沈镜渊,亲眼目睹了太多次母亲被父亲毒打的场面。
他弱小,无力,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那种恐惧和愤怒,像毒药一样,在他心里滋生。
终于有一天,为了保护母亲,他冲了出去,挡在了母亲面前。结果,他被暴怒的老侯爷,
打断了一条腿。那之后,他身体里,便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沈惊焰。
沈惊焰充满了攻击性,暴戾,强大。他代表了沈镜渊所有被压抑的愤怒、不甘和反抗。
他出现后,会替沈镜渊去反击。他会趁着老侯爷不备,在他的茶里下药,
会在他的马鞍上动手脚。老侯爷几次三番地出事,都查不出原因,只当是意外。而沈镜渊,
则依旧是那个温顺、病弱的嫡长子。府里的人,渐渐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恐惧,
却又不敢声张。老侯爷的原配夫人,也就是他的生母,
无法接受自己完美的儿子变成了一个“怪物”,她开始遍寻古籍,试图找到治愈他的方法。
她找到了一种禁术,说是可以将“恶”的人格剥离出来,封印起来,但需要一个“药引”。
她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因为常年的抑郁和家暴,香消玉殒了。她死后,李氏嫁了进来。
李氏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但她没有声张,反而利用了这个秘密。她对外宣称,
夫人生下的是一对孪生兄弟。她将沈惊焰的暴戾,归结为次子的顽劣。将沈镜渊的温和,
塑造成世子的高风λογία。她需要一个听话、病弱的傀儡世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沈惊焰的存在,正好可以成为一把不见血的刀,替他们处理掉所有肮脏的事情。“所以,
我嫁进来,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我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