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之后,我送他们一人一个惊喜抖音全本小说苏晚棠靳砚陆沉舟抖音免费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7 11: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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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那晚,苏晚棠没回家。第二天她甩给我一张酒店发票:“靳砚,

陆沉舟比你有本事多了。”我盯着发票上“双人套房”的打印字,指尖掐进掌心。三个月后,

陆沉舟挪用公款的证据出现在他公司内网首页。苏晚棠哭着抓住我衣袖:“是你干的?

”我笑着抽回手:“急什么,你的惊喜在明天。

”第一章靳砚把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餐桌时,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六点五十八分。

他抬眼瞥了下墙上简洁的挂钟,分针几乎要压上“12”的刻度。苏晚棠推门进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清脆又略显急促的声响。“回来了?”靳砚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平稳,听不出情绪。他解下深灰色的围裙,搭在厨房门边的挂钩上。“嗯。

”苏晚棠应了一声,把手里那个印着某轻奢品牌logo的纸袋随意丢在玄关的矮柜上,

发出“啪”的一声。她没看靳砚,径直走到餐桌边,目光扫过桌上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是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晚上吃清淡点。

”靳砚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鲈鱼清淡,刺也少。你最近不是总说没胃口?

”“没胃口也不是吃这个的理由。”苏晚棠拉开他对面的椅子,

坐下时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她拿起筷子,拨弄着碗里晶莹的米饭,

没什么食欲的样子。“明天晚上我不回来吃饭。”靳砚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她。

餐厅顶灯柔和的光线落在苏晚棠脸上,她今天化了比平时更精致的妆,眼线微微上挑,

唇色是时下流行的浆果红,衬得皮肤愈发白皙。那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也是新买的。

“有事?”他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高中同学会。”苏晚棠终于夹起一小块鱼肉,

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眼神却有些飘忽,没落在实处。“好多年没聚了,班长组织的,

在‘云顶’酒店。”“云顶?”靳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那是本市新开不久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以奢华和私密性著称,价格不菲。“排场不小。

”“是啊,”苏晚棠嘴角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带着点说不清是炫耀还是别的什么意味,“听说陆沉舟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这次聚会他赞助了大头。”“陆沉舟”三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

在靳砚平静的心湖上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微澜,随即又归于沉寂。那是苏晚棠的初恋,

一个在靳砚和苏晚棠婚姻早期,偶尔会从她口中或旧物里冒出来的名字,后来渐渐沉寂,

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子。靳砚知道这个人,一个家境不错、当年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的家伙。

“哦。”靳砚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鱼肉鲜嫩,入口即化,但他尝不出什么滋味。

苏晚棠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或者说是失望。她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

看着靳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靳砚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她带着探究和一丝挑衅的眼神:“说什么?玩得开心点?

”苏晚棠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最终,她嗤笑一声,

靠回椅背,重新拿起筷子,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当然会开心。

老同学嘛,叙叙旧,聊聊当年,多有意思。听说陆沉舟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了,

年轻有为。”靳砚没再接话。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咀嚼声。空气有些凝滞,

像一块无形的、微湿的布,裹着两人。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

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滴答,滴答,敲在人心上。吃完饭,苏晚棠径直起身:“我累了,

先去洗澡。碗放着吧,明天钟点工会收拾。”她没再看靳砚一眼,转身走向卧室,背影窈窕,

带着一种即将奔赴某种隐秘期待的轻盈。靳砚坐在原地,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

慢慢放下了筷子。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霓虹已经次第亮起,

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璀璨却冰冷。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他站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喧嚣似乎都沉淀下去。然后,他转身,

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他洗得很慢,很仔细,

仿佛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仪式。水流声哗哗作响,

盖过了卧室里隐约传来的、苏晚棠挑选明天赴会衣服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洗完碗,擦干手,

靳砚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他没有开电视,也没有看书。只是安静地坐着,

目光落在玄关矮柜上那个刺眼的奢侈品纸袋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渐深。

卧室的灯熄灭了。靳砚依旧坐在黑暗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窗外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起身,走向书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主卧的方向。

书房的灯亮起,光线冷白。靳砚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没有打开电脑,也没有处理文件。

他只是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陈旧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硬皮笔记本。

他翻开,里面夹着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高中时代的苏晚棠,

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容灿烂得晃眼,

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毫无阴霾的明媚。她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男生,高大,阳光,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苏晚棠肩上,笑容自信张扬——那是陆沉舟。

靳砚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很久,指尖轻轻拂过苏晚棠年轻的脸庞。然后,他合上笔记本,

放回抽屉深处。他靠进宽大的椅背,闭上眼,

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实木桌面。笃,笃,笃。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节奏感。第二章第二天,苏晚棠出门很早。靳砚醒来时,

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他洗漱完毕,走进餐厅,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摆着温热的早餐,

只有一张便签纸压在空玻璃杯下,上面是苏晚棠略显潦草的字迹:晚上聚会,不用等我。

靳砚拿起便签纸,看了一眼,指尖微微用力,纸张边缘起了细微的褶皱。

他面无表情地将纸揉成一团,精准地投进几步外的垃圾桶里。纸团落进空桶,

发出轻微的“噗”声。这一天过得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靳砚处理邮件,开视频会议,

审阅下属提交的方案。他的效率极高,思维清晰,每一个指令都精准无误。

下属在视频那头汇报时,甚至觉得靳总今天的心情似乎比平时还要好一些,

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少了点惯常的冷硬。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深处某个角落,

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深井,那点微澜始终未曾平息。他刻意不去看时间,

但时间的流逝却仿佛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感知上。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再次点亮。

靳砚没有开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夜景,

映得室内一片朦胧。他没有开电视,也没有看书,只是安静地坐着,像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像。

手机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屏幕漆黑,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九点,十点,

十一点……窗外的喧嚣似乎也渐渐沉寂下去。手机屏幕始终没有亮起。

靳砚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某个虚无的点上,眼神深不见底,

所有的情绪都被牢牢锁在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一丝一毫也没有泄露出来。

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在某个瞬间,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很快又松开了。十二点的钟声,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敲响。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身影,轮廓冷硬。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解锁,

指尖悬在苏晚棠的号码上方,停顿了足足有十几秒。最终,他没有按下去,

而是将手机屏幕按灭,重新放回冰冷的玻璃茶几上。转身,他走向卧室。脚步沉稳,

没有一丝犹豫或拖沓。卧室里一片漆黑。靳砚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走到床边。属于苏晚棠的那一侧,床单平整冰冷,没有一丝褶皱。他掀开自己这一侧的被子,

躺下。枕头上残留着苏晚棠常用的那款昂贵香水的尾调,甜腻中带着一丝侵略性,

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他闭上眼。黑暗中,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

他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呼吸声,能听到远处街道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甚至能听到时间流逝的滴答声。那缕属于苏晚棠的香水味,固执地萦绕在鼻端。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一点,两点,三点……窗外的天空,从浓稠的墨黑,

渐渐透出一点深沉的藏蓝。靳砚始终闭着眼,呼吸均匀绵长,仿佛已经熟睡。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意识清醒得像一块冰,

每一个细胞都在感知着这漫长黑夜的每一寸流逝,感知着身侧那片令人窒息的、冰冷的空旷。

当第一缕灰白的光线,终于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惨淡的光痕时,靳砚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

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只有一片沉静到极致的冰冷,如同深冬冻结的湖面,

底下却涌动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他坐起身,动作利落,没有半分迟疑。天,亮了。

第三章玄关处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接着是门被推开又关上的闷响。

声音在清晨过分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突兀。靳砚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

手里端着一杯刚冲好的黑咖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家居服,身形挺拔,仿佛一夜未眠的疲惫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苏晚棠走了进来。她身上还是昨晚那身米白色的连衣裙,只是此刻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失去了昨日的挺括。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脸上精致的妆容经过一夜的折腾,

眼线有些晕开,口红也斑驳褪色,透出一种疲惫的艳丽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餍足感。

她手里拎着那个轻奢品牌的纸袋,

还有一个小小的、印着“云顶酒店”烫金logo的白色信封。看到站在厨房的靳砚,

苏晚棠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他起得这么早。但随即,

那点意外就被一种混合着亢奋、得意和某种隐秘挑衅的情绪取代了。她下巴微扬,

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到靳砚面前,身上带着一股隔夜的、混杂着烟酒和酒店香薰的复杂气味。

“起这么早?”她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却刻意拔高了几分,显得有些刺耳。

靳砚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目光从她凌乱的头发,滑过她晕开的妆容,

最后落在她手里那个刺眼的白色信封上。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滚烫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感。苏晚棠似乎很满意他这种沉默的注视。

她嘴角勾起一个近乎刻薄的笑容,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她没去换鞋,

也没放下手里的东西,反而像是故意展示一般,

将那个印着“云顶酒店”的信封“啪”地一声,拍在了靳砚面前的岛台大理石台面上。

光滑冰凉的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喏,”苏晚棠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尾音上扬,

“看看这个。”靳砚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落在那张被拍在台面上的纸上。那不是信封,

而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单据。他放下咖啡杯,修长的手指伸过去,动作不疾不徐,

将那张纸展开。一张酒店消费明细单。白纸黑字,打印得清清楚楚。

入住时间:昨晚20:15。房型:豪华双人套房。退房时间:今晨06:30。

消费金额:2888元。最下方,付款方式一栏,清晰地印着:挂账-陆沉舟先生。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靳砚的视网膜上。

他的目光在“豪华双人套房”和“陆沉舟先生”这几个字上停留了数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苏晚棠紧紧盯着他的脸,

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像是在欣赏一场期待已久的表演。

她涂着残存口红的嘴唇开合,吐出的字句带着冰碴,又裹着一种病态的兴奋:“靳砚,

”她叫他的名字,声音甜腻得发假,“看见了吗?陆沉舟比你有本事多了。”她顿了顿,

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给予最后一击,“他让我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是靳砚握在咖啡杯杯耳上的手指,

指关节因为瞬间的、巨大的力量而绷紧、泛白,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

指甲边缘在坚硬的骨瓷杯壁上刮过发出的声音。很轻,但在死寂的清晨里,

却清晰得如同惊雷。他缓缓抬起眼。那双眼睛,不再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而是瞬间凝结成了万年不化的玄冰。所有的风暴、所有的毁灭欲,

都被压缩在那片极致的冰冷之下,锐利得能刺穿一切。他看向苏晚棠,眼神里没有愤怒,

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审视,

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彻底粉碎的垃圾。苏晚棠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

那点炫耀的得意感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下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强撑着气势:“怎么?哑巴了?还是……受不了了?”靳砚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弧度,

冰冷得像刀锋在冰面上划过的痕迹。他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他只是用那双冰封的眼睛,

最后看了苏晚棠一眼,那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她此刻强装的镇定,

看到了她未来某个狼狈不堪的瞬间。然后,他移开视线,仿佛多看她一秒都是污染。

他端起那杯已经不再滚烫的黑咖啡,仰头,将剩下的小半杯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灼烧着食道。他放下空杯,杯底与大理石台面接触,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接着,他转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走向书房,脚步沉稳,

脊背挺直如标枪。深灰色的家居服包裹着他颀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身形,在清晨惨淡的光线里,

像一座沉默移动的山岳,带着一种即将喷发的、毁灭性的压迫感。书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那声音,像是一道闸门,

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苏晚棠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手里还捏着那个轻奢纸袋。

她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刚才靳砚那个冰冷的眼神和最后那个毫无温度的表情,如同跗骨之蛆,

反复在她脑海里闪现。一股莫名的寒意,毫无预兆地从脚底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只觉得这清晨的公寓,冷得彻骨。

第四章书房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也隔绝了苏晚棠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隔夜气息。门内,是另一个世界。靳砚没有开顶灯。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正在苏醒,灰蓝色的天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一条条平行的、冰冷的光带。他走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下。

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承重声。他没有立刻打开电脑,也没有去碰桌上堆积的文件。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身体陷在椅背里,双手交叠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指尖冰凉。

那张印着“豪华双人套房”和“陆沉舟”名字的酒店单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反复扎刺着他的神经。苏晚棠那句“他让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带着炫耀和恶意的尾音,在死寂的书房里一遍遍回响。愤怒吗?当然。

那是一种足以焚毁理智的、狂暴的怒火,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叫嚣着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痛苦吗?或许。但那点痛苦,在巨大的、冰冷的耻辱感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靳砚,

竟然被自己同床共枕七年的妻子,用如此下作的方式,钉在了耻辱柱上。然而,

这些汹涌的情绪,此刻都被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力量死死地压制着,

压缩在他身体的最深处。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肌肉线条绷紧,如同最坚硬的岩石。

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和……一种令人胆寒的、精准的计算。他需要冷静。

绝对的冷静。愤怒会让人愚蠢。冲动会带来破绽。而破绽,是致命的。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尘埃和纸张的味道,

强行压下那股翻腾的燥热。然后,他再缓缓地、彻底地吐出。胸腔里那股狂暴的火焰,

似乎随着这口浊气,被强行压灭,只留下冰冷的余烬。一次,两次,

三次……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剧烈的心跳,也在这种刻意的控制下,

慢慢恢复了它固有的、冷酷的节奏。当最后一丝因愤怒而起的生理性颤抖也平息下去时,

靳砚睁开了眼睛。眼底深处,所有的风暴都已平息,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纯粹的冰冷,

如同宇宙深处的绝对零度。他伸出手,按亮了书桌上的台灯。暖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昏暗,

照亮了他面前一小片区域。他拉开右手边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放着一部看起来极其普通、甚至有些老旧的黑色手机。他拿起那部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无声地滑动、点击,动作流畅而精准,

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冷酷。屏幕上,一个极其简洁、没有任何标识的通讯软件界面被打开。

联系人列表里,只有一个代号:K。靳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停顿了不到一秒,

然后敲下一行字:【目标:陆沉舟。现任宏远集团副总经理。查他,所有。尤其是财务。

】信息发送。屏幕上显示“已送达”。几乎就在信息送达的瞬间,那边就有了回复,

只有一个冰冷的字母:【K:收到。】靳砚看着那个回复,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退出软件,关闭了这部老旧的手机,将它重新放回抽屉深处,锁好。做完这一切,

他靠回椅背,目光落在桌面上一个银质的相框上。相框里,

是几年前他和苏晚棠在一次慈善晚宴上的合影。照片上的苏晚棠穿着华丽的礼服,

依偎在他身边,笑容温婉得体,而他则是一贯的沉稳内敛,两人看起来是那么般配,

那么……完美。靳砚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相框冰冷的玻璃表面,

拂过照片上苏晚棠那张巧笑倩兮的脸。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错觉。然后,

他拿起相框,打开底座后面的卡扣,将那张合影抽了出来。照片背面朝上,

放在光洁的桌面上。他拿起桌上一支沉重的黄铜裁纸刀。刀柄冰凉,沉甸甸地压在手心。

锋利的刀尖,悬在照片中苏晚棠笑容灿烂的脸上方。靳砚的眼神,

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刀尖,毫不犹豫地落下。

嗤——一声极其细微的、纸张被锐器划破的轻响。锋利的黄铜刀尖,精准地、冷酷地,

从照片中苏晚棠的眉心位置,笔直地向下划去。划过她挺翘的鼻梁,划过她涂着口红的嘴唇,

划过她纤细的脖颈……一直划到照片的边缘。一道深刻的、狰狞的裂痕,

将照片中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彻底地、一分为二。靳砚放下裁纸刀,拿起被划破的照片。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照片上那道丑陋的裂痕,

看着裂痕两边苏晚棠那被分割开的、依旧在微笑的脸。然后,他拿起桌角的打火机。“嚓。

”幽蓝的火苗窜起,带着灼人的热度,舔舐上照片的一角。火焰迅速蔓延,

贪婪地吞噬着相纸,吞噬着上面那个虚伪的笑容,吞噬着那身华丽的礼服,

吞噬着……过去七年精心构筑的、名为婚姻的完美假面。

橘红色的火光跳跃在靳砚冰冷的瞳孔里,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的脸在火光中明暗不定,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冰冷的专注。

直到火焰快要烧到他的手指,他才松开手。燃烧殆尽的黑色灰烬,如同丑陋的蝴蝶,

飘飘荡荡,落在深色的地毯上,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变成一撮微不足道的尘埃。

靳砚拿起桌上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仿佛要擦掉什么看不见的污秽。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眼神平静无波。做完这一切,他打开了自己日常使用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幽光照亮他毫无波澜的脸。他点开邮箱,开始处理工作邮件,指尖在键盘上敲击,

发出稳定而规律的哒哒声。仿佛刚才那焚烧照片的一幕,从未发生。

仿佛门外那个带着一夜荒唐痕迹归来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书房里,

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冰冷声响,和窗外城市渐渐喧嚣起来的背景音。阳光终于穿透云层,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毯的灰烬旁投下新的光斑。新的一天开始了。一场精心编织的毁灭,

也悄然拉开了序幕。第五章宏远集团总部大楼,顶层副总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CBD景致,阳光透过玻璃,

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块。

陆沉舟靠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人体工学椅上,双腿交叠搭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皮鞋锃亮。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版钢笔,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正对着手机说话。“宝贝儿,

昨晚……”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暧昧的沙哑,“……还满意吗?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苏晚棠娇嗔的笑声。陆沉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带着一种雄性征服后的餍足。“放心,那点小钱算什么?只要你开心……嗯,晚上老地方?

等我。”他刚挂断电话,脸上还残留着得意的笑容,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进。

”陆沉舟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放下腿,坐直了身体,努力摆出副总的威严。

进来的是他的助理小王,一个刚毕业不久、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年轻人。

小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却有些不对劲,眼神躲闪,带着明显的慌乱。“陆总,

这……这个……”小王的声音有些发颤,把文件递到陆沉舟面前,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慌什么?”陆沉舟不满地皱起眉,接过文件,语气带着训斥,“天塌下来了?

”他漫不经心地翻开文件。只扫了一眼,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动作之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这……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陆沉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惧。

他死死盯着手里的文件,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纸张边缘发皱、变形。

那是一份内部审计报告的复印件。报告的标题像淬了毒的匕首,

刺得他眼睛生疼——《关于市场部专项推广资金异常流向的初步核查说明》。

报告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里面详细罗列了近半年来,

几笔总额高达数百万的“市场推广专项费用”,

其审批流程、资金流向、最终用途……都指向一个核心问题:严重违规,涉嫌挪用。

而所有审批签字的最后一栏,都清晰地印着他“陆沉舟”的大名!更可怕的是,

报告后面附着的几份关键合同和转账凭证的扫描件,上面竟然有他亲笔签名的复印件!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陆沉舟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发出嘶哑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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