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当妾后,我让夫君悔不当初全集小说_萧瑾言苏清音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23 19: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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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嫁给萧瑾言的第三年,我们的婚书不小心被茶水泡烂了。我端着婚书去府衙补办,

官吏在册子上翻找半天,忽然抬头看我:"夫人,您的婚姻状态显示是妾室。"我愣了一下,

以为听错了:"不可能,我和夫君三年前就在这里成亲的。"官吏又查了一遍,

表情变得古怪:"册子上显示您确实是妾室,但萧大人的正妻是另一位夫人,叫做苏清音。

您认识她吗?"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耳边只剩下嗡鸣。所有人都知道,

我林语嫣和萧瑾言青梅竹马。我是他心头的白月光,是他自幼小心翼翼护着的人。而苏清音,

是在我离京那两年间,萧瑾言因为太想我,而找的替身。我攥着那张被茶水泡烂的假婚书,

浑浑噩噩地上了马车。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递上一封信笺。

萧瑾言的字迹跃然纸上:"夫人,我推了与户部尚书的会面,买了你最爱的蔷薇饼和桂花糕,

只想早些回府陪你。我甚是想念,你可想我?"我盯着这封信,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三年来,他每日都会这样问我,表达着对我的爱意。

可原来……他早就暗地里与别人成了正室夫妻。我想起小时候,

萧瑾言为了给我摘树上的风筝,从三丈高的树上摔下来,右臂骨折,却还笑着把风筝递给我,

说:"语嫣莫哭,我不疼。"我想起十五岁那年,他在我府邸门外候了一整夜,

就为了等我醒来后第一个跟我说"生辰快乐"。我想起十八岁及笄礼,他包下整个湖心亭,

在漫天烟花下单膝跪地,说:"语嫣,等我二十二岁,我们就成亲可好?

"我想起我离京求学,他红着眼眶把我抵在城墙边,声音发颤:"两年,我只给你两年,

时间一到,我便去接你回来。"在外那两年,他几乎每月都要写信。

有次我忙着抄录医书半月没回信,再联系时听说他酗酒病倒。信中他笔迹潦草:"夫人,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总是回信安抚:"很快就回京了,再等等。"回京那日,

我没告诉萧瑾言,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推开花厅的门,却看见他抱着一个女子吻得动情。

那女子侧脸和我有七分相似。我的帕子"啪"地掉在地上,转身就走。

萧瑾言疯了一样追出来,我不接他的拜帖,他就一直写信;我不见他,

他就淋雨站在我府邸门外,一遍遍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你不让我去看你,

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找了个替身……""我发誓,就只是抱抱亲亲,别的什么都没做!

""语嫣,我错了,可我真的是爱你爱到疯魔了……"最后,他在雨里站了三天三夜,

高烧昏倒,被送回府中还念着我的名字,我才心软原谅了他。后来,他对我还像从前一样好。

直到成亲后,我发现他身边的贴身丫鬟换成了苏清音。那个他说已经送走的"替身"。

第二章萧瑾言再次解释:"她爹娘身体不好,在外地又水土不服,

哭着求我想回京城……""她来府中应征丫鬟,我毫不知情。""她手脚勤快,

又是层层选上来的,我不能随便打发她。"于是我又一次忍了。没想到忍着忍着,

把自己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马车驶进侯府时,我的眼泪已经干了。我深吸一口气,

刚要下车,就听见正厅传来萧瑾言和他兄弟的对话。"我刚去医馆看了,苏清音没事,

就是些皮外伤,你安心在家陪林夫人吧。"萧瑾言靠在太师椅上,青衫解开两颗扣子,

长腿交叠。他皱着眉把兄弟手里的烟袋按灭,声音低沉冷淡:"我说过多少次,

来我府中不准抽烟袋,语嫣不喜烟味。""行行行,宠妻狂魔。"兄弟笑着调侃,

"不过我真搞不懂,你明明那么爱林语嫣,当初为什么非要和苏清音成亲?说实话,

你是不是不只把她当替身?"空气安静了几息。随后,

萧瑾言低沉的嗓音传来——"是又如何?""我以前也觉得她只是个替身,

语嫣一回来我就不需要她了。""但她被送走后,我几乎每夜都能梦到她。

""后来实在受不了她不在我身边,就接回来放在身边当丫鬟了。""我不能没有语嫣,

但清音……我也离不开了。""语嫣可以享受我光明正大的宠爱,清音只能在暗处,

给个名分做补偿,又如何?"兄弟叹气:"你就不怕林语嫣知道?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

你就算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回头。"萧瑾言沉默片刻,喉结滚动:"那就永远不让她知道。

"我站在门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原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

却发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心脏像被活生生剜走一块,

却还要继续跳动。我想起萧瑾言今早出门前,还温柔地吻了我的额头;想起他每次应酬醉酒,

都会抱着我喃喃"夫人,我不能没有你";想起他把我冰凉的手捂在胸口,

说这里只为你跳动。竟然全是假的。我这一路回来时,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他要的从来不是二选一,而是一人占着白月光,

一人做着朱砂痣。好!萧瑾言不是怕我知道吗?那我就让他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永远不回头"。我转身离开,直接做了两件事……第三章第一件事,

我去县衙申请注销了所有在京城的身份信息。第二件事,我改了名字。官吏告诉我,

全部手续会在半月内办妥。半月后,萧瑾言就算上天入地,也再找不到我。我转身离开,

怀中的信笺不停传来,全是萧瑾言的飞鸽传书。我没看,也没回。回到府中时,天已经黑了。

萧瑾言站在院中,一见到我就大步走过来,眼底的焦急清晰可见:"夫人,你去哪儿了?

一回府就发现你不在,等了好几个时辰,差点把全城翻过来找人了。"他的担心不像假的。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我忽然想起书院时,他去参加乡试,

我只是迟了一个时辰回他字条,他就直接弃考跑回来找我,生怕我出事。

明明这么爱我的人……原来给的爱,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可最终,我只是平静地开口:"去街上走走了,忘记跟你说,抱歉。

"萧瑾言这才松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你跟我道什么歉?我不是怪你,就是担心。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发顶,语气温柔:"好了夫人,你前日说想吃糖醋鱼和清蒸鲈鱼,

我去给你做,好不好?"说完,他松开我,转身进了厨房。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萧瑾言。

他袖口挽起,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切着菜,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温柔。我忽然想起,

三年前我刚回京时,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胃疾严重到要看太医。那时,

萧瑾言一个从未下过厨的世家公子,硬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跟着府中大厨学了一手好菜。

有一次,与户部的会面和给我做饭的时间撞上了,

他直接让幕僚在厨房里一边汇报一边听他炒菜,吓得一众幕僚目瞪口呆。他曾经那样爱我。

可此刻,他的信鸽叫了。我看见他瞥了一眼纸条,神色微变,随即放下刀,匆匆擦了擦手。

"夫人,府中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他解开围裙,语气如常,

甚至不忘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菜已经做好了三个,你先吃,不用等我。"我没说话,

只是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后,我走到膳桌前,看着那几道还冒着热气的菜,

忽然心脏疼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我刚刚看清了,那张字条,是苏清音写来的。

我没有如他所愿坐着吃饭,而是出门叫了辆马车,跟了上去。果然,萧瑾言去的不是府衙,

而是医馆。第四章医馆贵客房的廊下,整条走廊都被清空了,

只有几个穿着青衫的大夫和药童站在房门口,神色紧张。馆主正弯着腰,

低声下气地对着萧瑾言道歉:"萧大人,实在抱歉,是我们照顾不周,

才让苏姑娘在浴室摔倒。我们一定会加派人手,绝不会再出这样的差错!"萧瑾言脸色阴沉,

声音冷得像冰:"如果再有下次,这家医馆就不用开了。"馆主连连点头:"是、是,

我们一定注意!"我站在拐角处,指尖掐进掌心。明明他兄弟说过,

苏清音只是"些皮外伤"。可现在看来,些皮外伤,他却包了整条走廊,如今出了点事,

更是紧张得恨不得把整家医馆都掀翻。房门被推开,苏清音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眼眶泛红。萧瑾言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还有哪里疼?"苏清音眼眶泛红,

声音哽咽:"都怪奴婢不好,被马车撞了也就算了,洗个澡还能摔倒,

害得老爷都没空陪林夫人了……万一她多想了怎么办?我真是个灾星……""胡说什么?

"他低声斥责,语气却温柔,"你好好养伤,这几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苏清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那林夫人呢?"萧瑾言淡淡道:"我会安排,你不用操心。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我们是夫妻,我陪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夫妻,好一个夫妻。可还没等我回过神,下一秒,

我竟看到萧瑾言摘下腕上的佛珠,轻轻戴到苏清音手上。"还有,以后不准再说自己是灾星。

""这串佛珠开过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给你戴着,保你平安顺遂。"苏清音感动得落泪,

伸手抱住了他。我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

那串佛珠……是我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跪到膝盖渗血,掌心磨破,才终于求到主持开光。回去后,

萧瑾言看到我满身狼狈,眼眶瞬间红了,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声音发颤:"语嫣,你疯了吗?

谁让你去受这种苦的?"我笑着把佛珠戴到他手上:"主持说,这串佛珠能保你平安顺遂,

长命百岁。"他低头吻我,说:"我会戴一辈子。"此后七年,他果真从未摘下。

哪怕是在最正式的朝堂之上,哪怕是在最私密的时刻,这串佛珠都一直在他腕间。可现在,

他亲手将它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上。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原来,他的一辈子,也不过七年。第五章我转身离开,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晚。我刚进门,信鸽就飞来了。萧瑾言的字条:「夫人,府中临时有事,

我得去外地几日,别生气,回来补偿你。」我盯着字条,手指悬在笔上方,微微发抖。

我写下一行字:「是要出差几日,还是要陪你的妻子几日?」但最终,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撕掉,眼泪砸在桌案上,模糊了视线。接下来,我一直在收拾行囊。

路引、银票、首饰……所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我都收进了包袱。三日后,萧瑾言回来了。

他推开门时,手里捧着一大束蔷薇,另一只手提着糕点盒子,笑容温柔:"夫人,我回来了。

"我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他。他走过来,将花和糕点放在石桌上,

伸手想抱我:"这几日府中的事实在太忙,非去外地不可,否则我不会离开你那么久。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拥抱,语气平静:"没生气,你去忙你的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忙了,要忙的都忙完了,接下来就是哄你。"他牵起我的手,

眼中带着期待:"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不等我回应,他就拉着我上了马车。一刻钟后,

马车停在一座戏楼前。我走进去,发现整个大厅都被包了下来,四周坐满了人,

见到我们进来,纷纷低声议论:"萧大人真是大手笔,为了林夫人包下整个戏楼!

""听说专门从江南请了她最爱的戏班子,今日一整天都只为她唱专场。

""那个戏班子现在身价暴涨,保守估计这一趟花了千两不止。""这算什么,

萧大人宠妻可是出了名的!"我站在璀璨的灯火下,耳边是众人的艳羡,

眼前是萧瑾言温柔的笑脸。可我的心,却像是浸在冰水里,冷得发疼。他给我盛大浪漫,

也给别人婚姻名分。他让我活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却让另一个女人活在他的婚书上。

第六章我坐在戏楼的雅座上,耳边是悠扬的胡琴声,眼前是萧瑾言温柔的笑脸。

他俯身替我拢了拢披风,低声问:"冷吗?"我摇头,却下意识皱了皱眉,

小腹传来一阵抽痛。萧瑾言立刻察觉到:"是不是葵水来了?"我感到身下的暖流,点点头。

他温热的手掌贴上我的小腹,轻轻揉着,语气歉疚:"疼得厉害吗?要不我们回去?

"我摇头。萧瑾言拗不过我,只好派人去买通经的药草和暖炉来。而这期间,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我身上,时不时替我揉揉肚子,低声问我要不要热茶,要不要薄毯,

细致得仿佛我还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半刻钟后,有人匆匆走过来,轻声唤道:"萧大人,

东西买来了。"我和萧瑾言同时回头——是苏清音。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头发微湿,

脸色还有些苍白。萧瑾言脸色瞬间变了:"你伤刚好,谁让你来的?我派的不是小厮吗?

"苏清音咬了咬唇,声音轻软:"小厮正在忙别的事,我怕林夫人疼得厉害,又怕您等得急,

就自己过来了……"她说着,将包袱小心翼翼地递过来,补充道:"外面下着大雨,

我忘记打伞了……不过您放心,暖炉和药草我都护得好好的,一点雨都没沾到。

"萧瑾言神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先接过包袱,递给我:"夫人,我陪你去换药。

"我没说话,拿着东西去了后院。等我出来时,说要守在外面的萧瑾言已经不见了。

我刚要离开,却听见隔壁厢房传来细微的声响。

我走过去一看——萧瑾言将苏清音压在桌案上,吻得深入。

苏清音半推半就:"别……林夫人还在等您……""先不管她。"萧瑾言的嗓音低沉暗哑,

"你冒这么大雨跑过来,是想心疼死我吗?

""我只是怕等久了林夫人会难受……而您看到她难受,

也会难受……"苏清音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想让您开开心心的……"萧瑾言似乎更心疼了,

吻得更深,苏清音忍不住哼唧了一声。他低笑,嗓音温柔:"有感觉了?

"苏清音脸红着推他:"您去陪林夫人吧,我……我可以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

"萧瑾言的声音带着宠溺的调侃,"这种事,要男人帮忙才舒服。"他的手探了下去。随后,

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苏清音压抑的喘息,和萧瑾言低沉的哄诱:"乖,

放松……"我站在门外,疼得撕心裂肺。我想起我们的初吻。十八岁那年,

他在漫天烟花下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问:"语嫣,我可以吻你吗?"我红着脸点头,

他低头吻下来,温柔得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我想起我们的初夜。他克制又隐忍,

一遍遍问我疼不疼,直到我摇头,他才敢彻底占有我,事后还抱着我哄了很久,

说这辈子都会对我好。可现在,他却在厢房里,用手指取悦另一个女人。萧瑾言啊萧瑾言,

你负我负得彻底!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疼得我几乎站不稳。我踉跄着后退,

不小心撞到了墙边的花瓶。"谁在外面?"萧瑾言冷厉的声音传来。第七章萧瑾言追出去时,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橘猫蹲在墙角,警惕地看着他。"看样子是猫。"苏清音跟过来,

轻声说道,"您快去陪林夫人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府就好。"萧瑾言皱眉:"这么大的雨,

你怎么回去?就留在我身边。"苏清音咬了咬唇,

低声道:"可是林夫人……""谁才是你的男人?"萧瑾言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

苏清音脸颊瞬间泛红,小声道:"……您。""那就听我的。"他牵起她的手,

直接带她回了雅座。推门进去时,我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安静地听着戏曲。

萧瑾言松了口气,拉着苏清音坐到我旁边,随口解释:"夫人,外面雨太大,

她正好也喜欢听戏,就让她留下了。"我"嗯"了一声,没拆穿他。整场戏,

萧瑾言依旧对我关怀备至。问我冷不冷,替我揉肚子,甚至低声问我要不要提前离场休息。

可我知道,他的左手,始终和苏清音十指紧扣。我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牵手的时候。

那年我十六岁,冬夜飘雪,他偷偷翻墙到我府门下,把冻得通红的手伸到我面前,

笑着说:"语嫣,我手好冷,你给我暖暖?"我红着脸握住他的手,他立刻收紧手指,

再也没松开。那时候,他眼里只有我。而现在,他一边牵着我,一边牵着别人。

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萧瑾言立刻察觉到,指腹轻轻擦过我的脸颊:"怎么了?

"我笑了笑,轻声道:"戏曲太感人了。"萧瑾言低笑,嗓音宠溺:"真是个孩子,

这么容易多愁善感,嗯?"我没说话,任由他替我擦掉眼泪。戏散后,人群渐渐离去,

萧瑾言却没让我走。他让人推上来一堆乐器,古琴、箫笛、琵琶……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你以前说过这些乐器好,我就花高价都买下来了。"他笑着问我,"喜欢吗?

"一旁的管事立刻补充:"林夫人,萧大人为了这批乐器,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有些是从江南名家手里高价求来的,有些是从宫中借调的……"苏清音站在一旁,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我扯了扯唇,刚要开口。"这是什么?"苏清音突然伸手,

好奇地拉了拉旁边一根装饰绳。"别拉!"管事脸色大变,可已经来不及了。

头顶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隆声,下一秒,沉重的灯架和香炉猛地砸了下来!电光火石间,

萧瑾言一把拽过苏清音,护在怀里滚到一旁。而我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黑影朝自己压来——"砰!"剧痛袭来,我倒在血泊中,最后的意识里,

是萧瑾言惊慌失措的喊声:"语嫣——!"可我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别人。

第八章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十四岁的萧瑾言还穿着书童服,嘴角带着淤青,

却笑得肆意张扬。我一边给他涂药,一边红着眼睛骂他:"你是不是疯了?一个打三十个,

你是天神也不能这么打啊!"他满不在乎地挑眉:"谁让那群恶少抢你钱?欺负你就是不行。

"少年仰起脸,眼神炽热又坚定:"只要有我在,你不准受一点伤。"梦里的我泪流满面,

忍不住喊他的名字:"萧瑾言……"可他却像听不见一样,牵着同样十四岁的我,转身走远。

画面骤然翻转——现实中的萧瑾言护着苏清音,任由我被砸伤,鲜血染红视线。

我猛地睁开眼,泪水浸湿了枕巾。还没缓过神来,下一秒,便看见房中,

苏清音正哭着扑进萧瑾言怀里:"怎么办,都怪我……我不该去拉那个绳子,要是我不拉,

林夫人也不会出事……您惩罚我吧……"萧瑾言无奈地替她擦眼泪:"真要惩罚?

"苏清音抽噎着点头:"是,做错了事就要惩罚,不然我睡不着觉……"萧瑾言低笑,

捏了捏她的脸:"那你叫我一声夫君。"苏清音愣住:"……什么?""叫。"她红着脸,

小声喊:"……夫君。"萧瑾言揉揉她的头发,嗓音温柔:"既然你叫我夫君,

那就要听我的。这件事我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你不用管了。"苏清音只能乖乖离开。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碰倒了床头的茶盏。"啪——"萧瑾言猛地回头,

这才发现我醒了。他快步走过来,眼底满是关切:"语嫣,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懊悔:"对不起,当时太乱了,我认错了人……"我闭上眼,

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我只是轻声问:"苏清音呢?"萧瑾言脸色微变,

以为我要找苏清音麻烦,立刻解释:"她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的确是她不对,

我已经严厉惩罚过她了。"我想起刚才他让苏清音喊"夫君"的画面,

心想——是这种惩罚吗?那确实……挺严厉的。我什么也没说。

没有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认错人,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控诉他的偏心。

只是平静地说:"我饿了。"萧瑾言怔住。他盯着我的眼睛,终于察觉到异样。我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我又重复了一遍:"我饿了。

"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只能压下不安,温柔地点头:"好,夫人,我马上去给你买吃的,

你等等。"他拿起外衫匆匆离开。门关上的瞬间,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下。

但我立刻抬手擦干。我看向窗外,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心里。爱才会歇斯底里,

恨才会不甘吵闹。可现在的我,对萧瑾言……无爱,也无恨了。

第九章萧瑾言推掉了所有公务,寸步不离地在医馆照顾我。他亲自喂我吃药,替我换药,

甚至夜半醒来都要确认我有没有踢被子。可我始终平静。直到出医馆这天,

萧瑾言觉得我闷坏了,特意为我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我康复。府邸金碧辉煌,

美酒佳肴堆叠如山,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所有人都在艳羡。

"萧大人对林夫人真是宠到骨子里了……""听说这些首饰全是宫中赏赐,

有些还是从宫中高价求来的……""林夫人真是好福气……"我站在人群中央,

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萧瑾言终于忍不住,将我拉到角落,低声问:"还在生气?

"他指腹摩挲我手腕内侧,语气讨好:"我发誓,我当时真的认错人了。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夫人,你说,我都去做,好不好?"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好啊,休了苏清音。"萧瑾言神色微变,语气软了几分:"她家境困难,

爹娘患病,何必做得这么绝?"我静静地看着他。方才还说"什么都愿意做",

可一涉及苏清音,他立刻就反悔了。我刚要开口,萧瑾言的信鸽突然飞来。

纸条上写着几个字,他脸色骤变,立刻回信,却再也没有回音。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从焦急到怀疑,再到压抑的怒意。"语嫣,苏清音在哪儿?"他声音发紧,还算克制。

我心脏狠狠一缩。他不信我。他甚至不需要查证,就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我颤着声道:"你怀疑我?""不是怀疑。"他揉了揉眉心,"只是她刚才传信说,

有人要欺负她……""所以呢?"我声音发颤,"你觉得是我做的?"萧瑾言沉默一瞬,

低声道:"我没这么说,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她一张纸条,你就紧张成这样?

"我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萧瑾言,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他眉头皱得更紧:"现在是人命关天,你非要这时候吃醋?""吃醋?

"我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觉得这是吃醋?"萧瑾言深吸一口气,

尽量放软语气:"语嫣,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但现在她可能出事了,你先告诉我,

是不是你……""不是我。"我打断他,每个字都像刀割,"我再说最后一遍,

我不知道她在哪,也没让人动她!"萧瑾言盯着我,眼底的焦躁越来越明显。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苏清音的信息始终断断续续。终于,他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扣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语嫣,我说过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毁掉一个女子的清白是最下作的手段,我没时间跟你胡闹,告诉我,苏清音到底在哪?!

"我疼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重复:"我不知道!你问多少遍,我都不知道!

"萧瑾言彻底怒了。"林语嫣!我真像是从没认识过你!"他猛地甩开我——"砰!

"我踉跄几步,后腰狠狠撞上桌角,额头磕在锋利的装饰棱上,鲜血瞬间涌出。

周围一片尖叫:"萧大人,林夫人受伤了!"可萧瑾言置若罔闻。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一边叫人一边厉声吩咐:"立刻派人去找!查清音最后出现的位置!"我扶着桌角,

缓缓站起来。鲜血顺着额角滑落,温热黏腻,我却感觉不到疼。比起心脏被撕碎的痛,

这点伤算什么?我怔怔地望着萧瑾言离去的方向,忽然笑了。他怎么会管我呢?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苏清音。就像从前满心满眼都是我一样。有人惊慌地围上来,

想扶我去医馆,我却轻轻摇头,推开所有搀扶的手,一个人走出府邸。"轰——!

"刚走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

看到那块写着"萧瑾言爱林语嫣一生一世"的匾额,重重砸落在地,碎成两半。

我看着那块匾额,忽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萧瑾言,你的一生一世,

原来,这么短啊。第十章我一个人回了府邸。我沉默地处理了额头的伤口,

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萧瑾言送我的簪子、镯子、时计,他亲手写的字条,

我们一起拍的画像……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被我装进木箱,

一趟又一趟地丢进府后的火盆。最后一箱烧完时,夜风卷着灰烬吹过我的脸颊。我站在院中,

忽然觉得可笑。曾经视若珍宝的回忆,如今不过是灰飞烟灭的废品。转身的瞬间,

一个麻袋猛地套住了我的头!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后颈便传来剧痛,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仍被套在麻袋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嘴巴被布条死死塞住。透过麻袋的缝隙,我看到萧瑾言抱着苏清音坐在高位的太师椅上,

四周站满了护卫。护卫恭敬地汇报:"萧大人,人抓到了,

这就是林夫人派去欺负苏姑娘的恶徒头子。"苏清音缩在萧瑾言怀里,声音怯怯的:"瑾言,

要不算了吧……你来得及时,我其实也没真的出事……"萧瑾言冷笑:"不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苏清音的脸,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舍不得动语嫣,

但她敢欺负你,我总要给你一个交代。""既然这是她找来的人,那我就杀鸡儆猴,

让她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我浑身发冷。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苏清音自导自演!

苏清音假装被恶徒**后,便买通人绑了我,骗萧瑾言我是欺负她的恶徒头子,

就是为了让萧瑾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折磨我!我拼命挣扎,想叫萧瑾言的名字,

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苏清音"心软"地叹气:"那……下手轻点吧,

毕竟是林夫人的人……"萧瑾言眼神一冷:"轻?不可能。""敢欺负你,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下一秒,我被拖到了高台上。下面是十几丈深的水池,

冰冷的水面映着惨白的灯光。我被套着麻袋,绑着绳子,从高台边缘猛地推下去——"砰!

"冰冷的水瞬间灌入麻袋,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五脏六腑都像被重锤击中。

水从鼻腔、口腔疯狂涌入,呛得我眼前发黑,肺部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疼得我本能地蜷缩起来。"救命……救……"微弱的呼救声被水淹没。麻袋吸饱了水,

越来越沉,像铅块一样拖着我往下坠。我拼命挣扎,可绳子越缠越紧,勒得我几乎要窒息。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绳子突然收紧,我被硬生生拽出水面。"咳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着,肺里的水混着血丝喷溅出来,还没等我喘过气,身体再次被推了下去。

一次、两次、三次……每次下落都像被扔进冰窟,每次上拉都像被抽筋剥皮。反反复复,

生不如死。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轰鸣,肺部**辣地疼,

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不知道第几次被拉上来时,

苏清音终于"不忍心"地叫停:"够了……瑾言,

别再折磨他了……"萧瑾言却冷笑:"还没完。"他接过护卫递来的棍子,走到我面前。

"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砰——!"第一棍重重砸在我背上,我整个人猛地弓起,

像是被雷击的虾米。剧痛从脊椎炸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死死咬住嘴里的布条,

却还是漏出一声闷哼。"砰!砰!砰!"一棍接一棍,毫不留情。

每一击都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敲碎,把我的内脏震裂。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九十九棍。他亲手打的。打到后来,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又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

最后一棍落下时,我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身下的血泊不断扩大,浸湿了我的衣服,

染红了地面。"咔嚓——"他抬起锃亮的靴子,狠狠碾过我露在外面的手指。

指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疼得浑身痉挛,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萧瑾言这才满意地收回脚,转身将苏清音搂进怀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是不是吓到了?""好了,结束了。

"他对护卫挥了挥手,像是在处理一件垃圾:"把这人丢出去。"说完,他抱起苏清音,

头也不回地离开,靴子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音。我嘴里的布条终于松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喊出他的名字。"萧……瑾言……"声音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

却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他脚步骤然一顿。可苏清音却适时地"晕"了过去,

软软地靠在他肩上:"瑾言……我头好疼……"萧瑾言立刻收回视线,

没再管方才的"错觉",焦急地抱紧她:"我马上带你去医馆!"他大步离开,再没回头。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混着血水滚了下来。

只要他回头看一眼……只要一眼,他就会知道,此刻被他折磨得半死的,

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人。可是他没有。他的眼睛,全被苏清音占满了。

第十一章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丢在府邸的地上。浑身湿透,

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我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后背的伤口就撕裂般地痛。

手指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指骨断裂的地方泛着可怕的青紫色。信鸽在窗台上叫着。

我颤抖着走过去,看到两张纸条——第一张是萧瑾言写来的:「夫人,之前是我不好,

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不想你做出错事。这几日我在医馆照顾苏清音,就不回府了,

等她好了再回来陪你。」我盯着纸条,忽然笑出了眼泪。多可笑啊。他把我折磨得半死,

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叫我"夫人"。他甚至,根本没发现我失踪了。第二张,

是身份注销成功的通知:「林**,您提交的身份信息注销和改名申请已通过审核,

即日起生效。」我死死攥着纸条,指节发白。我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强撑着站起身,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这个府里,属于我的东西,

我全都带走了。除了两样——第一样,是萧瑾言十八岁那年送的项链。

项链坠子里藏着微型机关,他送我时说:"语嫣,我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时候我觉得甜蜜,现在只觉得讽刺。他大概很久没看过了吧?但只要他看了,就会知道,

是他亲手把我一次次推下高台水池!是他亲手打了我九十九棍!是他亲手踩碎了我的指骨!

第二样,是他追求我时写的情书。厚厚一沓,

泛黄的纸张上还残留着少年时的笔迹——「语嫣,今天看到你穿了条白裙,

我心跳快得像是要死掉。」「语嫣,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一日都等不了了。」

「语嫣,我会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轻轻抚过那些字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

他红着眼眶把我抵在墙上,说:"语嫣,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那些曾经让我心动到睡不着觉的誓言,如今看来,字字荒唐。我将项链和情书放在桌案上,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出门前,我把身份牌丢进了火盆,连同所有过往,一起埋葬。

从今往后,这个世间上再也没有那个会为萧瑾言掉眼泪的林语嫣了。第十二章马车颠簸时,

我望着车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恍惚间看见十八岁的萧瑾言站在云层里对我笑。下一秒,

剧痛从肋间炸开,幻像消失,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姑娘?

请问您需要帮助吗?"邻座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医书,他敏锐地注意到我额角的冷汗。

我摇摇头,把脸更深地埋进斗篷里。那上面还沾着府中的气息,

是我在城门口随便买的粗布货。"我没事。"我声音轻飘飘的,"只是有点晕车。

"慕言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违和感的年轻女子。她穿着明显大一号的驼色斗篷,

左手无名指有长期戴戒指的痕迹,右手却诡异地扭曲着。最令人不安的是,

即便在温暖的马车里,她仍在不自觉地发抖。"我是一名大夫。"慕言递过一张手帕,

"你的脸色很差。"我接过手帕时,他注意到我手腕内侧的淤青,

那是专业捆绑才会留下的痕迹。慕言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家暴受害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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