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她就是你的。”我被父母卖了。他们拿我的卖身钱,
给我死去的弟弟配阴婚。真讽刺,活生生的人竟不如个死人。直到我找到弟弟染血的笔记。
“我看见……爸妈在后院……埋……”原来,阴婚只是父母用来安抚亡魂的仪式。
安抚那个他们亲手扼杀的冤魂。门外,锣鼓喧天,满堂宾客。这不是婚礼,是审判。
我要将这场血色婚宴,变成他们最后的葬身之地。杀子,卖女。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第一章“他婶子,一口价二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我那闺女,你又不是没见过,
俊的很,还是个大学生。”屋里传来我妈的声音,我推门的手一顿。我妈终于忍不住了。
自从我放假回来,她就天天逼着我嫁人。呵,二十万!真当我是明码标价的商品了。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我和父母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和四副碗筷。
昏暗的灯光下,父亲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母亲则低头夹菜,把菜放入旁边空碗里。
“咔哒”酒杯磕在桌上,打破餐桌上的寂静。“晚晚,你的婚事,定下了。”父亲声音沙哑,
眼神冷漠,“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真荒唐!男女双方都没相看,就直接定下婚期。
我和后院的猪有什么区别。“晚晚,我和你爸还能害你吗?”“那小伙子才三十多岁,
家里条件好的很。光彩礼就二十万。”母亲兴奋的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过去就是享福的,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哈?享福。我用力地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不嫁。对方长啥样,我都不知道。”“而且他都三十了,
我今年才十八,我还要念书。”还未等我话音落下,父亲抬手就给我一巴掌。“念书,
叫你念书。女孩子念书有啥用?最后还不是别人家的人?”“白眼狼,老子把你养这么大,
供你吃穿,你就得听老子的!”呵,弟弟活着时,我就是家里的透明人。现在弟弟死了,
我以为父母能对我好一些。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被他们卖了。“晚晚,别任性。
爸妈都是为你好。女孩子读书没啥用,找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见我一脸抗拒,
母亲急切地附和。“好人家?谁家好人跟人贩子一样。”“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那二十万,
你们自己清楚。”这就是我的父母,虚伪的让人作呕!“反了你了,这家老子说的算。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青筋在父亲的额角暴起,他指着我怒吼。伴随着父亲的咆哮,
母亲的脸也垮了下来。“林晚,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你的身份证和手机,
我就先收起来。好好当你的新娘,别动啥歪心思。”看他们态度坚决,我低着头不说话。
硬碰硬肯定不行,手机和身份证只能到晚上试试。“啪”父母卧室灯光熄灭后,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此时,一阵争吵声从卧室门缝里,幽幽地钻了出来。“孩他爸,
小超那天……会不会真的看见了?他要是说出去了……”“闭嘴,你慌什么!他已经死了,
管好你的嘴!”“现在最重要的是林晚那二十万。拿到钱,把后面的事办了。
一切就都安稳了!”小超……看见?后面的事?我的脑袋嗡的一下,
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爬了上来。小超是我的弟弟。三个月前说是失足落水,
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当时父母哭得天昏地暗,尤其是母亲,几乎晕厥过去。
可此刻他们的话里没有悲痛,只有心虚和急于掩盖的焦躁。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
**在冰冷的墙壁上,仔细思索父母的对话。弟弟肯定不是意外落水!弟弟的死,我的婚事,
父母到底在谋划什么?这一切,我一定要弄清楚!2、“弟弟,有人杀你,快跑!
”屋里回荡着我惊恐的尖叫。“林晚,一大清早,你鬼叫什么!”母亲走到床边,
抬手便给了我一巴掌。脸上**辣的疼,我才意识到刚才只是个噩梦。“哑巴了?
你又作啥幺蛾子。”“我们好不容易给你找门好婚事,为你跑前跑后的。你竟然不同意,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听到母亲喋喋不休的辱骂,我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个噩梦。
梦里弟弟被人推下河,我想去救他,但凶手看见了我。母亲与凶手,诡异的在我脑海里重合。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你和父亲都同意了,我还有得选吗?”我低下头,装作认命的样子。
“哼,算你识相!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和你爸要去镇上买点东西,你好好待在家里。
乖乖听话,不然就打断你的腿。”机会来了!要想逃跑,必须先找到手机和身份证。
幸运的话,还能找到关于弟弟死亡的线索。“哐当”一声,铁门从外面锁上。他们终于走了。
推开父母卧室的门,我径直走向墙角老旧的木箱。父母习惯把东西放在箱子里。
箱子竟然没上锁。我仔细的翻找起来,可里面都是些寻常的物件。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
也没有弟弟的线索。难道要无功而返。突然,我在箱底摸到一个硬硬的本子。太好了,
是弟弟的日记本。整理弟弟遗物时,我并没有找到它。原来,是被父母藏在箱子里。
我颤抖着拿出日记本,飞快地翻阅。日记前面很正常。生活的琐事,学校的趣事,
带着些少年跳脱与顽皮。直到我翻到最后。有血迹!血迹虽然不多,但有些字被污染过,
看不清楚了。
我看见了……爸爸和妈妈他们……在后院……好可怕……他们在埋……】我死死攥着日记本,
冷汗直流。小超就是那天失踪的!他的死不是意外,是被父母灭口了!
“咔哒..”是钥匙**锁孔,发出的细微声响。他们回来了!这么快!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急忙将日记本塞回原处,闪身进了厨房。此时,
母亲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父亲则跟在后面,嘟嘟囔囔的抱怨。看见我在厨房,
母亲破天荒地对我笑了笑。“晚晚,给你买了块红布料,到时候做件新衣裳。
”那艳红的颜色,像极了那本日记本上的鲜血。我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敢抬头,
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冲上去质问。午饭过后,我要去院子门口透透气。没想到,
父母居然没有反对。他们只是对视一眼,便叮嘱我别走远。艳阳高照,我站在院外,
回头看着这所谓的家。杀子,卖女。父母宛如吃人的恶鬼,而我就是他们砧板上的鱼。突然,
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顺着视线,望向长满荒草的隔壁。窗帘微动,
后面影影绰绰有个人影。隔壁有人!3、婚期临近,父母愈加忙碌。一大早,
他们就锁好大门,去找媒婆商量结婚的细节。我站在院子里,不由自主地望向隔壁。
隔壁的陈大爷,早已经和儿子一起在县城生活了。现在房屋是空的,根本没人住。
当时的人影,难道是我的幻觉?“林晚在家吗?”院门被轻轻敲响,我吓了一跳,
立即透过门缝往外瞧。门外站着一个俊朗的青年,年纪嘛,和我相仿。“你是谁,你认识我?
”我小声询问。“林晚,你忘了吗?是我呀,陈默。”陈默,陈大爷的孙子,是我发小。
“我去,男大十八变!你整容了。”我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去外地上学,咋回来了?
回来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前几年他还是个小胖墩,谁能想到现在变成大帅哥了。
“这不想给你个惊喜吗?放假了,我寻思着回老家找你玩。”“可你倒好,昨天看见我,
掉头就跑。”陈默气鼓鼓地瞪着我。“陈默,那个人影是你呀!谁叫你站在窗帘后,
跟个鬼似的!”我不服气的反驳。荒草,废屋,白影,搁谁谁不怵。“哈哈,我的错我的错。
不过,林晚你也不地道呀。我都来了这么久,连门都不让进。”说完,
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你**吗?没看见门是从外面锁的。”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哦……你惹叔叔阿姨生气了吗?”陈默憨笑挠头。这货瓜得很,咋考上大学的。
“我被囚禁了。父母逼着我嫁人,还收走我的手机和身份证。”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俩老登真不是东西。趁他们还没回来,我先帮你逃出来。”陈默手拿砖头,就要去砸锁。
看到他一脸担忧,我心中微动。或许,他能成为我的救命稻草。“等等,你先看下这个。
”我掏出口袋里的纸条,从门缝塞给他,“我怀疑爸妈杀了我弟弟。”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是弟弟日记本沾染血迹的那一页。当时父母回来的太快,我只得凭着记忆临摹下来。
“后院……埋东西……”陈默喃喃自语,眉头微蹙,“虎毒还不食子,畜生!报警,
马上报警。”“晚晚,你退后。我先砸烂这锁。”我摇了摇头。“不成,我父母快回来了。
至于报警的话,仅凭纸条上的内容和我的证词,是不行的。证据太单薄了。
”“而且我也没打算逃走。我要去后院,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线索。有发现我再联系你。
”为了弟弟,为了自己,我必须挖掘被埋葬的真相。“太危险了!晚晚,你独自去后院,
万一被发现……”陈默连忙阻止,但见我态度坚决,便没有再继续劝说。
“这是我的备用手机,密码是XXX。注意安全,保持联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紧紧握住手机。过了不久,父母喜气洋洋地回来了。“男方家的房子,大的很,
那叫一个气派!”“晚晚,你嫁过去,净等着享福吧!你信妈的话,妈不骗你。”“哈哈哈,
逢年过节,你就多回来看看爸。顺便多带些酒。”他们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言语间全是算计。夜幕降临。隔壁卧室的鼾声渐渐响起。我躺在床上,听着父母的动静。
白天,我根本没机会去后院。现在他们终于睡着了!我悄悄地溜下床,推开通往后院的小门。
月色惨白,后院显得格外空旷和诡异。我在后院一寸一寸的搜寻。找到了!这里的泥土,
相较于其他地方,更为松软新鲜。尤其附近的石板,显得十分突兀。
这里就是日记本所写的地方吗?指尖颤抖,我蹲下身,
就在快要触碰到冰冷的石板时——“你在干什么?”4、“大半夜不睡觉,你杵在那干嘛?
”低沉幽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母亲死死的盯着我。冷汗浸湿了后背,我大脑一片空白。
要被发现了!10米,5米,2米……眼看着她步步逼近,我突然灵光一闪。
就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算了,赌一把!
“妈……我……我梦见小超了……他说水很深……很冷……他死的好冤啊。”我肩膀颤抖,
小声抽泣。“你胡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梦都是反的。”她脸色惨白,强装镇定,
“赶紧回屋睡觉!再敢来这里,我打断你的腿!”赌对了!呵,连活人都敢杀,
竟会怕那虚无的冤魂。“我……我这就回去。”我低头抹泪,大步从母亲身边走过。太险了!
差一点就被抓住了!回到卧室后,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有些可惜,
没能看到石板下藏了什么。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母亲的反应至少能印证,后院石板有问题!
过了一会,我掏出手机,约陈默明天后院见。第二天,等父母离开后,
陈默便直接从隔壁翻到后院。“时间不多了,直接动手。”我带陈默径直走向那块石板。
我们掀开石板后,就开始挖掘下面的泥土。“晚晚,要是有东西的话,你说是你弟弟埋的,
还是你父母埋的?”陈默擦着额头的汗。“我也不知道是谁埋的。但无论是谁,都不重要。
”我盯着他苦笑,“最重要的是找到线索,把他们送进监狱。”“铿……”,
工兵铲挖到硬物,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东西!我心中大喜,小心翼翼地刨开周围的泥土。
不大会,一个生锈的铁盒子,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有预感,铁盒里的东西,
就是我们要找的。手起铲落,陈默用力地砸开铁盒。铁盒被打开了,里面都是些零碎的物品。
旧玩具熊、玻璃弹珠、练习册……还有一个护身符。望着那个染血的护身符,
我瞳孔猛的一缩。“晚晚,怎么了?有什么发现?”陈默见我神情有些异样。
“这个护身符是我弟弟的。他一直贴身佩戴,从不取下来。”我声音忍不住的哽咽。
那道护身符,还是父母特意为弟弟求的。真讽刺!曾经是爱的证明,
而现在沦落成罪恶的见证。“你还好吗?晚晚,要不你先歇一会。”陈默安慰的拍了拍我。
“没事,我父母快要回来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我抬头看他,目光突然一顿。
在他旁边,有一本练习册散落在铁盒角落。这个练习册,被人撕掉了一页,
但下页纸上却隐约有些墨迹。大概是写字的人太过用力,从而导致墨迹渗透在纸上。
“七里坡……X婆……”墨迹有些模糊,我只得仔细地辨认。“七里坡?好像离咱们村不远。
当地还有个神婆,十里八村都很有名。”陈默紧抿着嘴唇。神婆?难道父母和神婆有牵扯?
他们隐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5、“林晚,你看我们带谁来了?”不好,我父母回来了!
陈默迅速翻墙离开,我则大步走出后院。“你搁家干啥呢,这么磨叽。
”母亲露出谄媚的笑容,“他婶子这是我闺女,今年十八岁,是个大学生。
”这时我才注意到,母亲身后站着两个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妈、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大妹子,你闺女真俊啊,
身材好,**也大,是个生男孩子的料。”中年大妈眯着眼笑。她的目光令我恶寒,
仿佛我是个明码标价的商品。“嘿嘿,妈你放心。我和晚晚努努力,
争取为你生一堆大胖小子。”青年男子笑容猥琐,伸手就要抱我。“你谁呀,
上来就动手动脚。”我下意识甩了他一巴掌。“臭**,你敢打老子。你爸妈收了我家的钱,
你就是我的人。你不听话,老子就弄死你。”眼见那男子气冲冲地上前,我连忙往后退。
收钱?原来这就是母亲为我选的好人家!“小蹄子,你敢打我儿子!你当老娘是好惹的,
退婚,必须退婚。”中年妇女脸色阴沉,“你们家不光要赔我儿子医药费,
还要把那二十万彩礼钱给我吐出来!”“别呀,亲家母。都怪我们平时对她太过娇纵。
”母亲使劲拽着我的胳膊,“死丫头,快道歉!”“凭什么要我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