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活不过一年。为续命,我在酒吧盯上了白慕延。他有钱,招女人。我才不在乎,
只图些陪酒钱。那晚他突然倚着门框,喉结滚了滚,嗓音发哑:「跟我睡吧,每月二十万。」
我瞳孔骤缩,愣在原地。他掐灭烟,飞快补了句:「别慌,素的。」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却撞见他漫上薄红的耳尖。有钱人的癖好,懒得琢磨,我只想治病活着。然而一次意外,
我不小心撞开了他柜子。塞得爆满的柜子里,全是**我的照片。而日期,
竟在我们认识之前。1.酒吧里,我一眼就锁定了白慕延。那张脸,精致的恰到好处。
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神秘又扎眼。如往常一样,他和朋友点了最贵的酒,玩到深夜。
他是这儿最大方的金主,陪他喝一场,能赚五六千。我需要钱,很需要。上个月体检,
医生说我脑子里长了东西。如果结果是恶性的,活不过一年。但万一是良性的呢。
砸钱就能解决。于是我白天上班,晚上就来酒吧打工。卡座那边,白慕延他们正喝的火热。
蓝毛举着酒,兴奋地冲着几个富家女嚷:「谁干了这排酒,咱们白总就送个包!」
旁边男生起哄:「白总,人家也要包~」哄笑声中,我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走近。
佯装不经意,目光扫向坐在角落的白慕延。他歪在沙发里,胳膊随意搭着。
修长的指尖处燃着猩红的光,时明时暗。对这场闹剧,他只是扯了扯嘴角,玩味又痞气。
几个女孩交换眼色,没人动。毕竟只是个包,不值当。他们的目标可是白慕延。
机会来了——我可不是。眼看场子要冷下来,我探身问:「没人喝的话,要不...我试试?
」蓝毛眼睛唰地亮了,上下打量着我。毕竟从小就有男生追,这点自信,我有。「行啊,
当然行!」他把那排酒推到我面前。余光里,白慕延的神色难以捉摸。我端起酒杯,
喉咙不自觉发紧。这酒度数并不低。但管它的。几杯猛灌下去,胃里瞬间涌起一股热浪。
喉咙像塞了十万颗**的跳跳糖。噼啪炸响。大家瞬间沸腾,非要拽我坐下陪他们继续喝。
我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挤出讨好地笑看向白慕延。他眼皮都没撩一下。只微微蹙着眉,
眼底的厌弃一览无余。懂。像我这样为钱扑上来的女生,他见多了。可我心里盘算的是,
一会儿该怎么让他把包折现。不知喝了多少,那晚我直接断片了。只记得掌心死死攥着钱。
再睁眼时,才发现我躺在陌生的房间。奢华得晃眼。那是白慕延的家。2.我揉了揉眼,
盯着客厅墙上白慕延的照片,脑子陷入一片空白。下一秒,触电般弹坐起来,
双手飞快地上下摸索——还好还好,衣服都在。我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拼命回想昨晚。
几个零碎片段闪过。白慕延将我抱到床上,我像那离了水的鱼,死命扑腾,非要爬出去。
嘴里边吐边嘟囔着:「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没想到喝成那个鬼样,
我女德人设都没崩。估计折腾了两三回,他也烦了,索性把我扔在沙发上自生自灭。真,
不堪回想...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又是白子辰,我那富二代上司。他追我挺久了。
但这种公子哥,鱼塘里估计有八百条。我躲都来不及,何况现在保命要紧。关了手机,
正准备开溜时。卧室门「咔哒」开了。我一激灵,指尖掐入掌心。
白慕延一身黑色丝质睡衣走了出来。他头发微乱,走动时胸肌线条若隐若现。真不是我想看!
是他伸懒腰动作,太过放肆。「去哪?」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上班。」
我挤出个干巴巴地笑。想到昨晚「鲤鱼打挺」那样儿,我现在恨不得立即原地蒸发。「呵,
上班。」他轻嗤。我转身就想跑,他慢悠悠来了句:「话说昨晚...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
」后背顿时一僵。他走近,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我的脸,指尖带着淡淡烟草味。我不敢看,
心快跳出嗓子眼了,盯着地板一动不动。那手却擦过我耳尖,「啪」地打开了身后的冰箱。
「就这么缺钱?」他拿出一瓶气泡水,仰头灌了几口,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夜店别去了,
给我收拾屋子,包吃住,月薪五万。」我喉头一动。五万!这可比去夜店强多了。
下一秒心里开始打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管了,他一晚就花几十万的人,
才不在意这点小钱。反正有钱人怪癖多。我点头如捣蒜,生怕他反悔。然而只顾着兴奋,
没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接下来几天,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当田螺姑娘。
唯一不对劲的是——每到深夜,白慕延紧闭的卧室门后,总会传来压抑又痛苦的嘶喊。
3.头两天,我还当他半夜在看恐怖片。可连着几晚,那嘶吼声还在。听着...像他。
我攥紧被角,毫无睡意。打开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白慕延房里又传来断断续续地呜咽。
盯着天花板,我心里一横:「算了,早死早超生!」要是不搞清楚,这声音能把我逼疯。
起身披上外套,光脚踩着冰凉的地板,悄无声息来到他门口。耳朵刚贴上门板,
里面压抑地痛吟就钻了出来。我屏住呼吸,轻轻一拧把手——「咔达」。门竟然没锁。
昏黄夜灯下,映出白慕延紧绷的侧脸。他胸腔剧烈起伏,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股执拗的哭腔:「别丢我,求求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丢下我!」
「不要...不要走...」......这场景,似曾相识。心口猛地一抽,
像被刺骨的藤蔓缠绕,越来越紧。曾几何时,我也这样整夜困在噩梦里,好多年。
那种蚀骨的恐惧和身体的煎熬,我太了解了。灯光里那个脆弱的身影,恍惚间,
竟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我挪到床边,试探着,握住了他微颤的手。手心冰凉。
他呼吸有些急促,额头覆着一层细密冷汗。突然,他手指猛地收紧,死死抓住了我,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别走,好不好,别走...」他紧闭着眼,泪痕浸湿了睫毛,
滑落下来。与白天那个桀骜不驯的他,判若两人。「不走。」我压低声音,「你好好睡。」
攥着我的力道,一点点松了。他缓缓扭头望向我。透过朦胧的泪眼,他有看清我的轮廓吗?
我不知道。只感觉他忽然拉着我的手,贴上他有些濡湿的脸颊,又沉沉睡去。
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泪水,像是触到他隐秘的角落。再睁眼时,我居然睡在了他床上。等等!
昨晚我明明记得是趴在床边的。这时,横在腰间的手臂猛地往回一收。
一股温热的力道箍紧了我。「昨晚...睡得好么?」白慕延慵懒沙哑的嗓音,
贴着耳边响起。我感觉一阵酥酥麻麻,瞬间像过电般弹开。滚下了床。
白慕延从深陷的枕头里抬起半张脸,恢复了往常的桀骜不驯。「你睡的怎样不清楚。」
他慢悠悠伸了个懒腰,大字型摊在床上,「反正我睡得...特别好。」
仿佛昨夜那个崩溃心碎的人,从没来过。我懒得和他掰扯,立刻逃离了他房间。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医院结果出来了。是生是死,只能看天意。在我收拾完正准备出门时,
他叫住了我。「何羽欣,等下。」我脚步一顿,愕然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慌乱,快得似错觉:「你...你当我瞎啊?转账记录上那么大个名字。
」我挠挠头,也是。但总感觉他怪怪的。「跟你商量个事儿。」他斜倚着门框,
指尖烟雾缭绕。商量?这词居然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我疑惑看着他,
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喉结滚动了下,烟嗓低沉:「跟我睡吧,月付二十万。」
我瞳孔骤缩,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迅速掐灭烟,补了句:「别慌,素的。」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却瞥见他渐渐泛红的耳尖。4.他把我何羽欣当什么了,陪睡的?
再缺钱,我还没到出卖肉身那一步吧。「你什么意思?」我气呼呼地抓起沙发上抱枕,
抬手就要扔。「别、别动手!」白慕延抬手挡在脸前,
语速飞快:「就...就昨晚睡得太踏实了,真的!这些年头一回睡这么香。」行啊,
睡得好就起歪心思了是吧。我扬手,抱枕结结实实砸在他胸口。「睡素的,真是素的!
我发誓。」白慕延边挡边喊,声音都劈了。呵,素的。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跟「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我扔了抱枕,转身头也不回关上了大门。然而,
更大的噩耗才真正来临。医院里,江医生脸色凝重。他拧着眉,反复看着手中的片子和报告。
半晌才开口:「小姑娘,情况不太乐观。」我攥紧包带,骨节挤得发白。「您直说就行。」
他视线从镜片上方探出:「你颅内存在胶质瘤,在下丘脑位置,还贴着脑干,
国内暂时没把握。」他顿了顿:「或许,得去国外试试。」瞬间,嗓子像被棉花死死堵住。
我僵在凳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听见自己问:「我还能活多久?」
江医生摇摇头:「在国内,可能撑不过一年,这病前期慢,后面发病会很快。」
「出国...出国治愈的几率呢?」「不到两成。」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院的。甚至不记得有没有闯红灯。
命运似乎总是爱和我开玩笑。五岁时,何妈把我从孤儿院领走,结果刚上大学她就走了。
生活总是一次次抢走我最珍贵的东西。甚至连我自己,它都想要抹去。在公园长椅上,
我不知哭了多久。夜幕降至,才行尸走肉般往家走去。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了,我还怕什么。我没有被判死刑,起码我还有两成活着的几率。现在,
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事。我立马打开手机,把江医生推荐的三家外国医院,在进家门前,
全部发了求助信。可就在我输完密码,推开家门的刹那——一个肤白长腿的女孩,
正跨坐在白慕延腰间。5.这女生我眼熟。在酒吧见过几次,总黏在白慕延身边。
偶然间听到,她家世了得,追白慕延很久了。他有没有答应?不清楚。但这种男人,
多半来者不拒。她穿了件挂脖露背装,纤细的胳膊勾着白慕延脖子。歪头上下打量我,
眼神像看地板上没扫净的灰。「慕延,这就是你请的...保洁阿姨?」她声音甜腻,
嘴角却绷成直线。啧,有钱人的吃醋把戏。这种不知柴米贵的酸话,我无心在意。
看我眼皮都懒得抬,她炸了:「喂!聋了?一个打扫卫生的摆什么谱!」「安若瑶,够了。」
白慕延拧着眉,把她从身上推开。她不依不饶,几步堵我面前,下巴一扬:「去,
洗点水果来,洗干净点儿!」她像命令仆人般,发泄着心中的妒火。我知道她在气什么。
无非是看我年轻,样貌也不输她,还和白慕延同住一个屋檐下。女生的东西出现在白慕延家,
在她心里就像带着剧毒的刺。可惜她找错靶子了。「你付我工钱了?」我语气平平。
「你再说一遍?!」安若瑶柳眉倒竖。「够了。」白慕延声音冷得像冰,「回家。」「慕延,
是她先...」「回、家。」两个字,砸得死沉。安若瑶气得跺脚,她瞪了我一眼,
一把薅过沙发上的名牌包,摔门离去。看吧,像白慕延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
我转身想回房,他却靠在餐桌边,手撑桌面,
状似不经意问:「早上那事儿...真不再想想?」他喉结滚了下,「二十万买个安稳觉,
我血赚。」他还不知道,他眼里的「乐子」,可能活不过明年。但二十万,太烫手了。
加上打扫费,半年,顶多半年,我就能赌那两成活路。再说睡素的,又不少块肉。
「改主意了。」我说,「成交。」白慕延眉梢一挑,眸底掠过一丝惊讶,
随即荡开点兴味:「哦?这么快?」绝不能让他知道病情,谁稀罕雇个病秧子。
我扯出无所谓的笑:「谁会和钱过不去啊,还有,你保证是素的。」他噗嗤乐了,忽然弯腰,
双手撑在膝上,猛地朝我压过来。我下意识向后仰。他却越凑越近,
气息拂面:「那...约法三章。」我被他盯得发毛,「...说。」「一,不准谈恋爱。
「二,不准跟别人上床。「三,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这条件虽然奇怪,
但对我形同虚设。至于结束,等我溜出国,他上哪找去。突然想起要紧事,
我赶紧补刀:「这和那每月五万打扫费,不冲突吧?」亲兄弟明算账,钱的事,必须掰扯清。
白慕延一愣,直起身,无奈摇头。「真钻钱眼里了。」他顿了顿,眼底狡黠一闪,「干得好,
三十万。」三十万?!老天爷开眼了。......就这样,我和白慕延开始了「同床共枕」
。我白天上班,下班当田螺姑娘,夜里当他的人形安眠药。别说,这钱他花得真值。
自打同床,他再没有半夜惊醒过。我除了偶尔晕眩得无法站立,倒也没更糟。
只是这点偷来的平静,在一场聚会上,碎了个干净。6.刚关电脑,白子辰就杵在我桌前,
甩来一个纸袋。「换上,姐姐,陪我去个私人晚宴。」又是晚宴。对于有钱人的高谈阔论,
我更想回家睡个好觉。「不去。」我把纸袋推了回去。「那不行,你都晾我多久了?」
他一把扣住我手腕,就往外走。「嘶——疼!说了不去。」我一路挣扎。他充耳不闻,
直接把我塞进跑车副驾,「咔哒」扣上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车子窜出去,
他才侧过脸:「说说吧,最近怎么回事一直躲着我,有主儿了?」我揉着发红的手腕,
「没你那么闲。」也不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围着他的莺莺燕燕不少,非揪着我不放。
「我是闲啊。」他自嘲,「给你发十条消息,石沉大海,姐姐够狠心。」我侧头看他。阳光,
多金。像他这样的富二代,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在我这碰钉子。白子辰嘴角勾起痞笑,
「看入迷了姐姐?爱上我了?」得。我还是睡会儿吧。迷迷糊糊间,
眼睛瞥到中控台上嵌着一张照片。像是全家福,白子辰旁边站着一个比他略高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的脸...被涂满了刺眼的黑漆。白子辰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脸色倏地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笑:「哦,那是我哥。「小时候我爸总夸他比我强,
气不过,就给他美颜了呗。「小孩把戏。」他居然有个哥?从没听他提过。
更让我后背发凉的是——照片里那个被涂黑的少年,竟然是白慕延。7.晚宴在私人庄园。
换上白子辰准备的白色抹胸礼服,尺寸意外合身。除了胸口位置有些低,我用力往上提了提。
站在镜前谁能想到,这张漂亮又倔强的脸,却可能活不过一年。「太美了,我眼光果然不错。
」白子辰在身后鼓掌,眼神发亮。他牵着我入场。草坪缀满鲜花水晶灯,梦幻的宛如仙境。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可就在我目光扫过人群时,端着酒杯的手猛地僵住。
一八八身高的白慕延,鹤立鸡群。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臂弯处,挂着盛装的安若瑶。糟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下意识拽着白子辰就往反方向钻。可背后那道目光,
早就黏在了我身上。「怎么了羽欣,哪里不舒服吗?」白子辰拉开凳子,「坐这歇歇。」
我低头扶额,祈祷白慕延没看见。然而刚坐下没多久,对面空椅就出现了双熟悉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干净。那是每晚搭在我腰间的手。8.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呦,
这不是...」安若瑶故作惊讶,嘴角却恶意上扬。「闭嘴。」白慕延打断她,目光像钉子,
牢牢盯在我身上。「哥,你们认识?」白子辰愕然。哥?那个被涂黑的少年是白慕延?
他们是亲兄弟?!我头皮发麻,刚要开口撇清。白慕延眼神却像淬了冰,
死死盯着我身上的礼服,尤其那略低的领口。安若瑶看热闹不嫌事大:「慕延,
这不会是你弟女朋友吧?」「不是!我是他员工。」我脱口而出。慌张看向白慕延,
眼神拼命示意——老板,纯员工!我可不想他有什么误会,那可是三十万啊。
少了这棵摇钱树,我还怎么出国治病。白子辰朗声一笑,胳膊自然环住我肩膀:「现在不是,
以后可说不准~」白慕延下颌骤然紧绷,视线死死锁在那只手上。他端起酒杯,
声音沉得压人:「初次见面,幸会。」白子辰这才松手。整个晚宴如坐针毡。
明明没做错什么,但白慕延那眼神,好像我给他戴绿帽一样。忽然,裙角被掀起,
小腿被什么踢了一下。是皮鞋。冰冷又坚硬。我猛一缩腿,那尖鞋却如影随形。一下,
又一下。隔着薄薄的衣料,若有似无地刮蹭。白慕延表面与人谈笑风生,
桌下的动作却恶劣又缠绵。我越躲,他越紧逼。那触感像细小的电流,直窜脊背。我咬紧牙,
强装镇定。偶尔他瞥来一眼,撞上我的眼神警告,却换来他眼底更深的玩味。
尤其是白子辰给我夹菜时,他盯我的眼神,简直像要生吞活剥。完全无视身边的安若瑶。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没有触犯任何一条规定。但他那眸中的怒火,
烧得我胆战心惊。白子辰是瞎了吗?他的敌意就差写在脸上。终于散场。
白慕延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脸色阴得能滴水。「我送你。」白子辰执意要送我回家。
「不用不用,我已经打车了。」我慌忙拒绝。要是让他知道我住白慕延家,
不知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下车后,我刚踏进小区。身后,一道刺眼的车灯撕破夜空。
那是白子辰的车。9.推开门,客厅只亮着一盏夜灯,白慕延的身影杵在窗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