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婚纱照的前两天,未婚夫把地点从跑道改到了山顶。
可我的腿早就因为救他坐了轮椅。
未婚夫办公室里,激烈的喘息声暧昧交缠。
“阿珩,就因为我说想去山顶的姻缘树许愿,你就把拍婚纱照的地点改了?”
未婚夫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又如何?她一个瘸子还想拍婚纱照都已经是痴心妄想了”
“我怜惜你这朵娇花就够了。”
耳边夹杂着欢愉的喘息声愈发不堪入耳。
我站在门口,沉默良久,推着轮椅离开了这个地方。
拍婚纱照的那天,我买了张飞往国外的机票。
.......
办公室内剧烈的喘息声还在继续。
我死死地咬住唇,狼狈和难堪险些让我当场落荒而逃。
但仅存的理智让我点开了拍摄。
门里传来了苏若的声音。
“阿珩,你未婚妻可是瘸子,你不提前说就不怕她上不了山?”
白珩捏住她的下巴,冷漠地道:
“嘴巴放干净点,瘸子不是你能喊的。”
苏若吓得愣住:
“我也是担心夫人和你闹脾气嘛。”
话音才落,苏若便发出了一声极为娇媚的黏腻叫声。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任何经历过的人都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白珩冷淡中带着不悦的嗓音响起:
“我不喜欢床上多话的人。”
“只是换个拍婚纱照的地点而已,她不会闹脾气,别让我发现你在她面前多嘴。”
说到这儿他停了两秒,问道:
“怎么,你在吃她的醋?”
“嗯哼……快,再用力一点……谁让她是我们阿珩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
“挟恩图报来的未婚妻罢了。”
男人嗓音冷冽,在提起我时疏离得像是陌生人。
门内肉体的交撞声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我仓惶地转身逃走,脑子嗡嗡作响,空白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离开前。
白珩捏着苏若的下巴重重吻过去,喘息道:
“和残废做,可没有和你做来的尽兴。”
这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心上。
我蓦然错愕,僵在了原地。
我从未想过,这样刻薄侮辱的话会从向来斯文的白珩嘴里说出来的。
我强撑着回到家。
一想到听到的那些话,就立刻冲到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了不知道多久,我瘫坐在马桶边上。
眼泪几乎不受控地往下掉。
当初车祸发生后,我难以接受自己双腿残疾再也无法站上赛道的事实。
是白珩红着眼抱紧我。
一字一句,郑重地许诺:
“孟倪,就算站起来也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是你的腿,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带你去。”
“我会娶你,也会一辈子对你好。”
这五年里,白珩始终对我温柔备至。
可原来,私底下他都是用残废和瘸子来喊我的么?
“医生说过,不让你在外面做康复训练。”
突然,白珩皱着眉出现在门口。
我睁开眼睛望去,在看见他的时候,有一瞬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着急走来,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来。
薄唇紧抿,沉声道:
“我知道你心急复健,可这一时急不来,你要是伤了,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刚靠近,浓郁的女士香水味便扑鼻而来。
脖子上还挂着一枚明晃晃的吻痕。
这是苏若留下来的。
反胃感瞬间又涌了上来。
而白珩已经熟练地把我放在轮椅上,伸手来为我脱衣服,准备帮我洗澡。
这五年来。
照顾我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我的那一刹那。
我猛地将他拍开,偏过头,低声喝道:“别碰我!”
“太脏了,我嫌恶心。”
白珩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