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公司的玻璃门,直接走了进去。
前台**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叶辰少爷,您怎么来了?"
"少爷?"我冷笑一声,"我爸不是说公司破产了吗?破产了还有什么少爷?"
前台**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爸爸和几个客户走了出来。
"老叶,你儿子来了。"其中一个胖子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真像你。"
爸爸看到我,脸色瞬间变了:"叶辰,你怎么来这里了?"
"爸,我想问你,这就是你说的破产?"我指着周围的一切。
会议室里还传来阵阵笑声,墙上挂着各种获奖证书,前台摆着鲜花,这哪里像破产的公司?
"叶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先回去。"爸爸的语气很严厉。
"为什么?"我提高了声音,"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说公司破产了?为什么我的生活费只有十五块?"
那几个客户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很尴尬。
"各位,不好意思,是家事。"爸爸赔着笑脸,"我先处理一下。"
客户们识趣地离开了,爸爸把我拉到了他的办公室。
"叶辰,你在干什么?"爸爸关上门,脸色阴沉。
"我在干什么?我想问你在干什么!"我愤怒地看着他,"你明明没有破产,为什么要骗我?"
"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我冷笑,"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撒谎?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坐在办公椅上,突然显得很疲惫。
"叶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妈妈要求的。"
"什么意思?"
"离婚协议上写着,你的抚养费每个月只有四百五十块。这是你妈妈坚持的。"
我愣住了:"妈妈要求的?为什么?"
"因为她不想让你过得太舒服。"爸爸苦笑,"她说要让你吃点苦头,学会珍惜。"
"这不可能!"我不敢相信,"妈妈不会这么做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她。"爸爸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你自己看。"
我接过文件,翻到抚养费那一页,确实写着每月四百五十元。
但是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个数字,而是协议书上的其他条款。
"财产分割:男方名下所有资产归女方所有,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车辆、公司股份、银行存款..."
我看着这些条款,手都在颤抖。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妈妈拿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爸爸的声音很平静,"包括那栋别墅,那辆奔驰,还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那你为什么要签这个协议?"
"因为我没有选择。"爸爸点了一支烟,"你不知道,你妈妈手里掌握着什么。"
我感到一阵眩晕。原来妈妈才是这个家的真正掌控者。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只是这个公司的小股东,每个月的收入刚够维持公司运转。"爸爸苦笑,"给你四百五十块生活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说公司破产了?"
"因为我不想让你恨你妈妈。"爸爸说,"毕竟她是你的母亲。"
我闭上眼睛,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原来不是爸爸不愿意给我钱,而是妈妈故意要让我过苦日子。
原来不是家里破产了,而是财产都被妈妈拿走了。
原来我一直误会了爸爸。
"爸,对不起。"我哽咽着说。
"不怪你,是我没有处理好。"爸爸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叶辰,我希望你能坚强一点。虽然现在条件艰难,但是这也是一种锻炼。"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那我们现在住在哪里?"
"我租了一个小公寓,两室一厅,我们父子俩一起住。"
我点点头,跟着爸爸离开了公司。
在去新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晚上,我躺在新家的小房间里,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一条信息:
"妈,我想见你一面。"
很快,妈妈回了消息:"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咖啡厅见。"
我看着这条冷冰冰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妈妈给我发信息,都会加上爱心表情符号,会叫我"宝贝"。现在却连一个表情符号都没有。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来到星巴克。
三点整,妈妈出现了。
她穿着一件新的香奈儿套装,拎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光彩照人。
跟在她身后的,是昨天见过的那个赵总。
"叶辰。"妈妈在我对面坐下,语气很平淡。
"妈。"我看着她,心里很复杂。
"听说你昨天去找过你爸爸了?"
"是的。"我点点头,"我知道了离婚协议的内容。"
妈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知道了就好。"
"为什么?"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吃点苦头。"妈妈的回答很直接,"从小到大,你过得太顺了,不知道生活的艰辛。现在让你体验一下,对你有好处。"
"可是这样对爸爸不公平。"
"公平?"妈妈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你爸爸背着我做过什么吗?"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真的那么无辜吗?"妈妈的眼神变得锐利,"他背着我在外面包养女人,已经三年了。"
我感觉天塌了下来。
"不可能,爸爸不会这样做的。"
"不信你可以问他。"妈妈从包里拿出一些照片,"这些是我雇佣**拍到的。"
我看着照片,手在颤抖。
照片里的爸爸和一个年轻女人在酒店门口拥抱,在餐厅里亲密用餐,在车里接吻...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三年前就开始了。"妈妈的声音很冷漠,"所以我要离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原来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
原来我的父母都在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