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废人?没事,有大佬给我撑腰》 在线阅读<<<<
沈清辞的指甲掐进掌心时,正听见堂姐沈玉薇娇笑着说:"三妹妹这脉息,
怕是比街边的乞丐还弱些。"堂屋中央的鎏金香炉里,龙涎香正袅袅升起,
绕着梁上悬挂的"世笃忠贞"匾额打了个旋。沈清辞垂着眼,
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素色裙角扫过青砖地,带起微尘。"玉薇不得无礼。
"大伯沈仲山捋着山羊胡,语气却没什么责备,"清辞毕竟是你三叔的遗孤,虽灵脉尽断,
也是我沈家人。""大伯说的是。"沈玉薇掩唇轻笑,腕间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侄女只是心疼妹妹,三年前还是咱们青州城最有天赋的修士,十三岁便引气入体,
被誉为沈家百年不遇的奇才,
如今却连提壶水都费劲......"沈清辞的指尖在袖中蜷缩成拳。三年前那场大火,
烧掉的不只是西跨院的三间房,还有她体内那条本该通往大道的灵脉。
父亲沈砚山在那场"意外"中丧生,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那块刻着"清"字的墨玉,
也在混乱中不知所踪。族里的人都说,她是被天道厌弃的废人,连带着死去的父亲,
都成了沈家的污点。"好了。"族长沈老爷子敲了敲茶盏,茶沫在碧色茶汤里打着转,
"今日叫你们来,是说下月玄清观收徒的事。玉薇灵根纯净,又是上品火灵根,定能被选上。
清辞......"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清辞单薄的肩头,
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你就留在府里吧,正好帮着祠堂的张嬷嬷抄录族谱,
也算尽了份心。"这话听着是体恤,实则是断了她最后的路。玄清观是青州最大的修士宗门,
入门弟子便可领取每月十块下品灵石,更能修习上乘心法,寻常人挤破头都想进。
而她这个曾经的天才,连站在山门前的资格都被剥夺了。沈清辞低头,声音平静无波:"是,
孙女儿遵命。"走出堂屋时,日头正烈,晒得青砖地发烫。沈玉薇带着丫鬟从后面追上来,
故意撞了她一下。沈清辞踉跄着扶住墙,袖袋里的半块干饼掉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那是她今日的午饭,厨房的刘妈说"废人用不着吃好的",只给了她这点东西。"哎呀,
妹妹没事吧?"沈玉薇假惺惺地伸手,蔻丹红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这饼子脏了,
妹妹要是饿,姐姐房里有刚做的芙蓉糕,还有西域进贡的葡萄干呢。
"她身后的丫鬟春桃嗤笑道:"**,三**哪敢吃您的东西?
她现在可是......""住口。"沈清辞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沈玉薇从未见过的冷意。
三年来她忍气吞声,不代表真的成了任人揉捏的泥团,"我虽灵脉尽断,却也是沈家嫡系,
父亲曾是家族供奉,还轮不到一个丫鬟来置喙。"沈玉薇被她的气势惊了一下,
随即恼羞成怒:"你个废人,还敢顶嘴?"她抬脚就要去踩地上的干饼,
绣鞋上的珍珠穗子晃得人眼晕,"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就在她的绣鞋即将落下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捡起了那块干饼。沈清辞愕然抬头。
来人身着玄色锦袍,腰束玉带,墨发用一根羊脂玉簪束起。他站在廊下的阴影里,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时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意。明明是盛夏,他周身却像笼罩着一层清霜,
让周遭的暑气都散了几分。"沈**,"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像冰珠落进玉盘,"欺凌同族,可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行径。"沈玉薇看清来人,
脸色瞬间煞白,慌忙屈膝行礼:"谢、谢公子。"沈清辞这才认出,
这人是三天前住进沈府的贵客。据说他是从京城来的,身份尊贵,
族长特意将最好的"听竹院"收拾出来给他住,连沈仲山见了都要客客气气。
府里的人只知他姓谢,没人敢问他的名字和来历,都暗地里叫他"谢公子"。
谢公子没看沈玉薇,只将干饼在帕子上擦了擦,递给沈清辞。他的指尖微凉,
触到她的掌心时,沈清辞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却被他轻轻按住。"身体不适?"他问,
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像在审视一件精密的器物。沈清辞接过干饼,
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头莫名一跳。她摇了摇头:"多谢公子,我没事。"谢公子颔首,
转身走进了回廊深处。他的背影挺拔如松,衣角扫过廊柱上的缠枝莲雕花,
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檀香,那香味清冽,不像沈府常用的甜腻熏香。沈玉薇看着他的背影,
又看看沈清辞,眼神复杂得像搅浑的泥水,最终冷哼一声,带着丫鬟扭着腰走了。走前,
春桃还故意撞了沈清辞的胳膊,将她手里的干饼打落在地。这一次,沈清辞没有捡。
她望着谢公子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拳头。这个人,身上有种让她莫名心安的气息,
就像......就像父亲还在时,挡在她身前的样子。当晚,沈清辞被一阵异动惊醒。
她住的"晚晴院"在沈府最偏僻的角落,院墙年久失修,墙角爬满了牵牛花。此刻,
窗纸上映出两个晃动的黑影,伴随着"簌簌"的翻墙声。她披衣下床,
摸到床头那把父亲留下的青铜剪刀——这是她唯一能防身的东西。屏住呼吸走到窗边,
借着月光,她看见两个黑衣人正翻墙而入,动作迅捷,足尖点地时悄无声息,
显然是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他们落地后,径直朝她的房间走来,手里拿着绳索和麻袋,
麻袋上还沾着些可疑的污渍。"就是这儿?"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纸。
"没错,沈老头说了,处理干净点,别让人发现。"另一人阴恻恻地笑,"一个废人,
死了也没人在意,就说是夜里招了贼,被灭口了。"沈清辞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自己在族里碍眼,挡了沈玉薇的路,却没想到他们竟要置她于死地。三年前的大火,
难道也不是意外?她握紧剪刀,正想找机会从后窗逃跑,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中,
黑衣人扑了进来,带着一身血腥气。沈清辞猛地将剪刀刺过去,
却被对方轻易躲过——她没有灵力,动作再快也只是凡人的速度。"哟,还挺烈。
"黑衣人狞笑着抓住她的手腕,铁钳似的力气让她骨头都在疼,"可惜啊,是个没牙的老虎。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
那两个黑衣人便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喉咙处各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尖上泛着乌光,
显然淬了毒。他们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瞪得滚圆,已然没了气息。沈清辞惊魂未定地抬头,
看见谢公子站在月光里,玄色衣袍上沾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却丝毫不减他的清贵。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针,指尖捻动间,银针泛着冷光。
"你......"沈清辞的声音都在发颤。"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谢公子走到她面前,
伸手拂去她发间的灰尘,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沈家容不下你了。
"沈清辞的心跳得飞快,像要撞破胸膛:"为什么要救我?"谢公子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月光,也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得没有一丝杂质:"因为,
我在找一个人。""谁?""一个戴着刻'清'字墨玉的姑娘。"沈清辞浑身一震,
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挂着父亲留下的墨玉,玉质温润,触手生暖,
是她从小戴到大的物件。可三年前那场大火后,墨玉就不见了,她疯了似的找了三天,
只找到一小块烧焦的玉屑。"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
"我曾经有过那块玉,但是丢了。"谢公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快得像错觉。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静静躺着的,
正是那块她日思夜想的墨玉。墨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上面的"清"字被摩挲得光滑透亮,
边角处还有一个极小的缺口——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的。"它在我这里。
"谢公子的声音放柔了些。沈清辞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玉面,墨玉突然发出一阵暖意,
顺着她的指尖流遍全身,像一股温热的泉水淌过干涸的河床。三年来从未有过感觉的丹田,
竟隐隐传来一阵灼热!那种感觉,像极了她十三岁时第一次引气入体的瞬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惊道,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这块玉里,
藏着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谢公子合上她的手指,让墨玉贴在她的掌心,"你的灵脉,
也不是被大火烧断的。"沈清辞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你说什么?
""是被人用禁术切断的,"谢公子的声音冷了几分,像结了层薄冰,
"那禁术名为'锁灵诀',施术者需以自身灵力为引,配合特制的咒符,
才能硬生生掐断他人灵脉。而那咒符的灵力波动,与沈玉薇身上的火灵根同源。
"沈清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椎蔓延到头顶。她一直以为是意外,
是自己命不好,却没想到是人为!沈玉薇......那个从小就嫉妒她天赋的堂姐,
竟然真的能狠下心下此毒手!"跟我走。"谢公子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干燥温暖,
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仅能恢复你的灵脉,
还能让你知道三年前的真相。"沈清辞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又看了看掌心的墨玉,
那暖意正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驱散着她的恐惧。这个陌生的男人,给了她久违的安全感,
也给了她复仇的希望。她用力点头:"好。"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沈府。
谢公子的马车停在巷口的老槐树下,车厢宽敞舒适,里面铺着厚厚的白狐裘软垫,
小几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茶水。车夫是个面无表情的壮汉,见他们过来,
只掀了掀眼皮,便驾车驶入夜色。"我们要去哪里?"沈清辞喝了口热茶,
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她稍微镇定了些。"玄清观。"谢公子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月光透过车窗,在他侧脸投下淡淡的阴影,"收徒大典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
是寻找能开启'秘境'的人。""秘境?"沈清辞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嗯,
一个上古修士留下的秘境,里面藏着能让人修为大增的宝物,还有失传已久的上古心法。
"谢公子转过头,目光落在她掌心的墨玉上,眼神郑重,"而开启秘境的钥匙,
就是这块墨玉。"沈清辞恍然大悟。难怪沈家容不下她,难怪沈玉薇要对她赶尽杀绝,
他们不仅想要她的命,更想要这块能开启秘境的墨玉!父亲的死,恐怕也与此有关。
"那你呢?"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为什么要帮我?
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谢公子沉默片刻,车厢里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的"轱辘"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欠你父亲一条命。十二年前,我在青州遇袭,
是你父亲救了我,还为我挡了致命一击。他从未问过我的身份,只说'同为修士,
理应相助'。"沈清辞愣住了。她记忆里的父亲,总是温和寡言,每天除了修炼,
就是在后院摆弄那些灵草。她从不知道,父亲还有这样的过往。接下来的几天,
马车一直在赶路。谢公子似乎对修士的世界极为了解,他教她辨识灵草,
哪些是止血的"凝血草",
哪些是能短暂提升灵力的"爆炎花";他给她讲解修炼的境界划分,从引气、筑基、金丹,
到更高深的元婴、化神;他甚至还给了她一本基础的吐纳诀,
说是最适合初学者打根基的法门。"试试。"他坐在对面,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鼓励,
"别想着你的灵脉断了,跟着口诀呼吸,感受天地间的灵气。"沈清辞半信半疑地照做。
她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按照口诀调整呼吸。起初毫无感觉,就在她快要放弃时,
掌心的墨玉突然发热,一股温和的力量顺着她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
那些曾经堵塞、麻木的地方竟有了松动的迹象,像冰封的河流开始融化。"有感觉了?
"谢公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像冰雪初融。"嗯!"沈清辞惊喜地睁大眼睛,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好像有气流在动,暖暖的!""那是你父亲留下的灵力。
"谢公子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缅怀,"他早料到有人会害你,
便将自己一半的修为封在了墨玉里,又用秘法让墨玉认你为主。
只是这股力量需要契机才能唤醒,今晚的黑衣人,倒是帮了你——生死之际的情绪波动,
最容易触动秘法。"沈清辞的眼眶有些发热。原来父亲早就为她铺好了路,哪怕他不在了,
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谢谢你。"她真心实意地说。如果不是谢公子,
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永远都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人。谢公子看着她泛红的眼角,
像有羽毛轻轻拂过心尖。他伸手,想像小时候安抚受惊的小猫一样揉揉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