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偷换我妈的保姆跪在我爸面前,哭得声嘶力竭。“先生,乡下医疗条件太差了,
我女儿病得厉害,能不能让茜茜陪她一起去?就当有个照应...”我躲在门后,
看着这一幕。那年我七岁,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我的房间、玩具、还有爸爸的宠爱,
都要让给那个叫小雅的保姆女儿。我爸犹豫地看向我妈,我妈躺在床上,
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丝不舍。她刚经历一场大手术,身体虚弱到无法照顾我。“振华,
茜茜才这么小,去乡下会不会...”妈妈微弱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妈妈,我不想离开你。
”我跑过去,紧紧抓住妈妈的手。爸爸叹了口气,刚要开口,
王姨——那个保姆——突然磕起头来。“先生,太太,就三个月!等我女儿病情稳定了,
我马上接茜茜回来!我发誓!”她的额头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最终,
爸爸点了点头。三天后,我被送往偏远的山村,而小雅则因为“需要更好的治疗环境”,
留在了我家。临行前,王姨蹲下来整理我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茜茜,你要记住,
在乡下少说话,别告诉别人你从哪里来。”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让我打了个寒颤。乡下的生活与城里天差地别。没有柔软的床铺,
没有精致的玩具,更没有爸爸妈妈的怀抱。我住在王姨远房亲戚家,
那对老夫妇对我并不友善,让**各种杂活,还常常吃不饱饭。开始的几个月,
我每天都哭着要找妈妈。但每次打电话回家,总是王姨接的电话,她说爸爸妈妈很忙,
小雅病情好转了,但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你乖乖待着,等时候到了,
自然接你回来。”她总是这么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话越来越少。一年后,
爸爸来看过我一次,我拼命抱着他,求他带我回家。但他只是叹气,塞给我一些零食和玩具,
说小雅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安静的环境。“小雅代替我了吗?”我哭着问。爸爸眼神闪烁,
没有回答。第二天一早,他就离开了。五年过去了,我在艰苦的环境中学会了坚强。那天,
我在村里唯一有电视的小卖部门口,
看到了一则新闻——著名企业家林振华携女参加慈善晚会。镜头扫过,我愣住了。
那个站在爸爸身边的女孩,分明是小雅!她穿着华丽的礼服,笑靥如花,而我爸爸的手,
正慈爱地搭在她的肩上。“那不是我...”我喃喃自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小卖部老板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小丫头,你说啥?”“那是我爸爸!”我指着电视,
“那个女孩不是我!”老板摇摇头,只当我是胡说八道,把我赶走了。那天晚上,
我躲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我终于明白,我不是暂时被寄养在这里,而是被取代了。
第二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回家。偷偷攒了两年钱,十二岁那年,
我搭上了回城的车。历经波折,我终于站在了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家门前。花园里,
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孩正在举办生日派对。我认出来了,那是小雅。她身边围满了朋友,
而我爸爸正笑着为她拍照。“爸爸...”我怯生生地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枯黄,与眼前的光鲜亮丽格格不入。爸爸愣住了,
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尴尬?“哪来的野孩子?”一个宾客小声说。王姨从屋里冲出来,
脸色煞白,一把拉住我:“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我要我爸爸!”我挣脱她,
向爸爸跑去。小雅突然哭了起来:“这个脏小孩是谁?为什么叫她爸爸?
”爸爸的表情由震惊转为不悦:“王姨,处理一下。”王姨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对不起先生,这是我乡下亲戚的孩子,脑子有点问题,
我马上带她走。”“不!我不是!”我挣扎着,“爸爸,我是茜茜啊!林茜茜!
”爸爸的眼神动摇了一瞬,但看到哭泣的小雅,他还是挥了挥手:“带她走吧,别吓到客人。
”那一刻,我的心死了。王姨把我拖到后院,恶狠狠地说:“你最好认清现实!
现在小雅才是林家大**,你什么都不是!要是再敢来闹,我就让你乡下那对养父母好看!
”我被强行送回了乡下,但心中的火种并未熄灭。我发誓,总有一天,
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第二章蛰伏回到乡下后,我变得沉默寡言,
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我知道,要夺回我的人生,需要智慧和能力。养父母对我更加苛刻,
认为我给他们丢人了。但我毫不在意,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在艰苦的环境下,
我依然保持着优异的成绩。高中时,一位支教老师发现了我的潜力,帮助我申请了助学金。
三年苦读,我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被首都一所名牌大学录取。大学四年,我半工半读,
主修商业管理,同时辅修心理学。我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参加各种商业竞赛,
积累人脉和经验。毕业后,我没有立即进入大公司,而是选择了一家初创企业。在那里,
我从底层做起,凭借过人的商业头脑和勤奋,很快脱颖而出。五年时间,
我帮助公司将业务扩展了三倍,成为业内新锐。在这期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林家的动态。
小雅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家族企业,但业绩平平,反而因为几次决策失误造成不小损失。
林氏集团在我父亲带领下虽然稳步发展,但已现疲态,急需新鲜血液。时机快成熟了。
三十岁那年,我已是一家知名投资公司的合伙人。经过精心策划,
我得知林氏集团正在寻求战略投资者。我主动接触了他们,但没有暴露身份。会议室里,
我再次见到了父亲。二十年过去了,他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眼神疲惫。他看着我的简历,
点了点头:“苏茜**的履历令人印象深刻。”我化名苏茜,他完全没有认出我。
“林董事长过奖。”我保持职业微笑,“我们对林氏的发展前景很感兴趣,
但有些问题需要进一步了解。”会议结束后,我故意留下最后离开。在经过他身边时,
“不小心”掉下了一个吊坠——那是我七岁生日时,他送给我的礼物。他弯腰捡起,
看到吊坠上的刻字时,明显愣住了:“这是...茜茜的...”“谢谢林董。
”我接过吊坠,装作不经意地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他的眼神变了:“你母亲是...”我微微一笑:“看来林董对这件首饰很感兴趣?
也许下次会议我们可以聊聊这个话题。”转身离开时,我能感受到他震惊的目光。第一步棋,
已经落下。第三章回归一周后,我应邀参加林家的晚宴。
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踏入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家,一切都变了样,
但格局依稀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小雅现在叫林雅,全身名牌,举止做作。
她身边站着一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是她的未婚夫陈昊——也是陈氏集团的继承人。
王姨仍然在林家工作,脸上多了皱纹,但眼神中的精明丝毫未减。看到我时,她明显僵住了,
手中的盘子差点掉落。“王姨,小心点。”小雅不耐烦地说,“这位是苏总,
爸爸的重要客人。”我微笑着看向王姨:“看来这位阿姨在林家工作很久了?
”“二十多年了。”爸爸接过话,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苏总,我们书房谈?”书房里,
他直截了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茜茜的吊坠?
”我平静地看着他:“林董事长认为我是谁?
”“我女儿茜茜二十年前在乡下...意外去世了。”他声音沙哑,“王姨带回了她的骨灰。
”原来他们是这样瞒天过海的。我强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如果我告诉您,
您女儿还活着呢?”他的手明显颤抖了:“什么?不可能!王姨亲眼...”“亲眼什么?
”我打断他,“亲眼看到我死了?还是亲手安排了这一切?”这时,敲门声响起,
小雅端着茶进来:“爸爸,妈妈叫你们...”她的话戛然而止,
显然听到了我们的部分对话。“什么死了?谁死了?”她紧张地问。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林董事长,我最近在做一项基因家谱研究,
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您和林雅**的DNA匹配度,似乎不符合父女关系。”“你胡说!
”小雅尖叫起来。父亲脸色煞白:“这不可能!你从哪里得到我们的DNA样本?
”我从容地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权威机构的报告。当然,如果林董不放心,
可以亲自再做一次检测。”小雅冲过来想抢走报告,但我迅速收了回来。“爸爸,
别听她胡说!她是骗子!”小雅歇斯底里地喊道。外面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
包括王姨和林夫人。看到混乱的场面,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林董事长,
看来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站起身,“我会再联系您。”走出林家大门时,
我能感受到背后四道不同的目光——父亲的困惑,小雅的恐慌,王姨的恐惧,
还有林夫人担忧的眼神。游戏开始了。第四章检测三天后,父亲亲自来到我的办公室。
他看起来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眼下的黑眼圈明显,西装也不再笔挺。“我要知道真相。
”他开门见山,“我已经采集了我和小雅的样本,送到三家不同的机构做检测。
”果然如我所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生长。“结果需要一段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在这期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看着他疲惫的双眼,
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曾经是我童年的英雄,却也是轻易放弃我的父亲。
“在告诉您我是谁之前,也许您应该先了解另一个人。”我递给他一个文件袋,
“这是王姨和她女儿这些年的银行流水。”他疑惑地打开,
随即瞪大了眼睛:“这...这么多资金往来...境外账户...”“看来您家的保姆,
比想象中富有得多。”我轻声道。
他的手指颤抖着:“这些钱是从公司账户...”“不仅如此。”我又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林雅**名下的房产和投资,远远超过您给的零用钱范围。”他瘫坐在椅子上,
面色惨白。我知道,这一刻,他二十年来构建的现实正在崩塌。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也许您应该亲自问问王姨。
”我建议道,“当然,在DNA结果出来之后。”他抬头直视我的眼睛:“现在,请告诉我,
你到底是谁?”我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二十年前,您送走亲生女儿时,
可曾想过她会在哪里过夜,会不会挨饿受冻,会不会被人欺负?”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
我转过身,看到他眼中已满是泪水。“我记得...”他声音哽咽,“送走茜茜的那天,
她抱着我的腿,求我不要丢下她。
我说...我说只是暂时的...”“然后您就相信了保姆的谎言,
相信您的亲生女儿死在了乡下?”我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甚至连尸体都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