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呃…啊——!”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猛地攫住林晚,她怀里的奶瓶“哐当”摔在地上,
温热的牛奶溅了一地。身体像被无形的线拉扯,剧烈地抽搐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一岁的儿子程一帆在她脚边的婴儿车里吓得哇哇大哭。“天啊!她又发作了!快!快按住她!
”尖锐的女声刺破混乱,是婆婆沈月。她刚进门就撞见这一幕,
脸上写满毫不掩饰的惊恐和嫌恶,连连后退,仿佛林晚是什么瘟疫源。两个佣人慌忙上前,
手忙脚乱地想按住林晚抽搐的手臂,动作粗鲁。林晚在意识的碎片中感到屈辱和绝望,
身体完全失控,甚至感觉到一阵温热不受控制地濡湿了下身……“脏死了!真是造孽!
”沈月捏着鼻子,声音尖利,“程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赶紧给我收拾干净滚出去!
别吓着我孙子!”剧烈的抽搐终于平息,林晚瘫软在地,大口喘息,浑身冷汗,狼狈不堪。
失禁的羞耻和婆婆刻毒的咒骂像冰锥刺穿心脏。佣人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让她恨不得钻进地缝。这就是她嫁入程家,生下儿子后的“好日子”。丈夫程越是她的光,
可这光,照不亮婆婆沈月刻意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沈月,程越名义上的姑姑,
实则是他的亲生母亲,一直视林晚这个“病秧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第一章孤立无援“哇——哇哇——”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是林晚产后第三十六天的背景音。
阳光透过落地窗,暖不了她疲惫到骨头缝里的冷。沈月一早就打扮精致出门打牌了,
对她的求助视若无睹。程国栋和程越都在公司。林晚刚把哭累的儿子哄睡,
眼皮沉重得几乎粘上。她蹑手蹑脚想去厨房弄点吃的,刚走到门口——“哇——!
”一帆的哭声又毫无预兆地炸响。疲惫瞬间被焦虑取代。林晚冲回婴儿床,
手忙脚乱地抱起儿子:“一帆乖…妈妈在…不哭不哭…”她来回踱步,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手臂酸麻。孩子的小脸哭得通红,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是不是饿了?”林晚喃喃自语,
强打精神坐下哺乳。小家伙终于找到安抚,吮吸着安静下来。林晚松了口气,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她抱着儿子走向厨房,想趁着这点安静做点东西吃。单手打蛋,
另一只手还要护着怀里的孩子,动作笨拙又危险。“滋啦——”油锅热了,
林晚刚把蛋液倒进去,一帆又开始扭动哼唧。她一分神,“嗤!”滚烫的油星溅到手背上,
瞬间红了一片,**辣地疼。“嘶!”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缩手,锅铲掉进锅里。
火苗“噌”地窜高,浓烟弥漫开来!“咳咳咳!”林晚被呛得直咳,一手护紧孩子,
一手慌乱地去关火,手忙脚乱间,锅被打翻在地,厨房一片狼藉。“怎么回事?!着火了?!
”沈月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刚回来就被烟呛到,看着乌烟瘴气的厨房和狼狈的林晚,
新做的眉毛高高挑起,怒火中烧:“林晚!你是废物吗?做个饭能把厨房炸了?!
”林晚抱着被吓哭的儿子,看着自己烫红的手和一片混乱,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她抬头,
直视沈月:“如果您是来找茬的,请出去,别吓着孩子。
”沈月被她的顶撞气笑了:“‘您’?谁是你婆婆?我可没认你这个侄媳妇!”说着,
竟扬手朝林晚脸上扇来!林晚瞳孔一缩,猛地侧身躲过,
同时用没抱孩子的手一把攥住了沈月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沈月挣脱不得。“好!好得很!
”林晚声音发冷,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阿姨,我敬您是长辈,但您也不能蹬鼻子上脸!
您不待见我,我认了!您不让佣人帮我,我也忍了!但您再这样处处刁难,
就别怪我把您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程越!您猜,他是信您,还是信我这个妻子?
”沈月脸色铁青:“你威胁我?林晚,我告诉你,我能让阿越娶你,就能让他休了你!
你算什么东西!”林晚冷笑一声,松开手:“那您尽管试试。我等着。”她的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当初嫁入程家,本就不是她攀附,
而是程越用一片真心打动了她。离开?她不怕。沈月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剜了林晚一眼,
气冲冲地走了。角落里,目睹一切的佣人们噤若寒蝉,眼神交换着复杂的情绪。很快,
这场冲突就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程越耳中。第二章生日宴上的宣战程一帆周岁生日宴。
程家别墅宾客盈门,衣香鬓影。小寿星穿着喜庆的红色小唐装,
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客厅里爬来爬去,玩着爸爸新买的玩具小汽车,咯咯直笑。
林晚穿着得体的旗袍,站在程越身边。有丈夫在,她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片刻。
程越揽着她的腰,眼神温柔地看着儿子,低声在她耳边说:“辛苦了,晚晚。
”沈月看着儿子对林晚呵护备至的样子,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她端着酒杯,
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脸上挂着假笑:“阿越,晚晚,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程越眼皮都没抬,手臂将林晚搂得更紧:“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晚晚要看着一帆。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毫不留情面。沈月脸上的笑容僵住,声音也冷了下来:“阿越!
我是你妈!你就这么对我说话?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一个随时会发病的……”“妈!
”程越猛地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慑人的寒意,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宾客们纷纷侧目。他直视沈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在我程越心里,林晚就是最好的!
您说您是我妈?我小时候发烧到四十度,是您衣不解带守着我,
还是爷爷抱着我跑了几条街找大夫?您还记得我养母是怎么走的吗?
就是因为她受不了您对我亲生母亲的诋毁和对我的控制!”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周围噤声的宾客和脸色煞白的沈月,继续道:“现在,我和晚晚有了自己的孩子。
晚晚累得晕倒时,您这个当奶奶的在哪儿打牌?她需要人搭把手时,您是怎么吩咐佣人的?
您觉得,您配做一个母亲,做一个婆婆吗?”“阿越!够了!”程国栋匆匆赶来,
脸色难看地对围观者吼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他转向程越,语气带着责备,
却也有一丝无奈:“阿越,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晚晚身体不好是事实,她……”“爸!
”程越再次打断,眼神锐利如刀,“晚晚的身体,我会照顾,不劳你们费心。
但谁要再敢欺负她,让她受一丝委屈——”他猛地提高声音,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
最终定格在沈月惨白的脸上,“不管是谁,我程越,绝不答应!皓月集团的总裁位置,
我不稀罕!谁再动我妻儿,我就让他滚出程家,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掷地有声的宣言,
如同惊雷在宴会厅炸响!沈月气得浑身发抖,程国栋也震惊地看着儿子。
林晚紧紧抓住程越的手臂,眼眶发热,心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感动和酸楚。
“你…你这个逆子!”沈月指着程越,手指都在哆嗦。程越不再看她,
弯腰抱起玩得正开心的儿子,一手牵起林晚:“晚晚,一帆,我们走。这生日宴,
换个地方给儿子过!”他带着妻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别墅。
这场生日宴,以程越的彻底宣战和沈月的惨败告终。程越说到做到,
不仅严厉警告了所有佣人,更是在工作上开始不动声色地收紧了对父母经济来源的控制。
林晚的日子,在丈夫的羽翼下,终于透进了一丝真正的暖光。然而,沈月心中的怨恨,
却像毒藤般疯狂滋长。第三章海边的阴谋看着林晚在程越的保护下日子越过越舒心,
沈月的不甘达到了顶点。她想到了自己好友的女儿,星辰集团的千金宋薇。
宋薇一直对程越芳心暗许。“薇薇啊,阿越最近被那个病秧子迷昏了头,
你帮帮阿姨……”电话里,沈月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愁苦。几天后,
程越为了彻底避开家里的纷扰,也为了补偿林晚,决定带她和儿子去海边度假。